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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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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但我不卑鄙。”
  方向平突然大笑,笑罢。“如果你认为这是卑鄙,那我是卑鄙。我就是要把钟锐留下,用什么手段我不在乎。尽管我不喜欢他,说讨厌他都行,如果可能,我但愿这辈子不再看到他,但我就不感情用事,在感情和利益发生冲突时,我的原则永远是利益第一,生存第一。你呢,王纯?”
  “我?什么?”
  方向平锐利地看着对方:“你对钟锐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是吗?”
  王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从没想过自己感情的性质,她不说话。
  “看来是了。我早就发现了这点,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糊涂。我还记得你来时跟我说过的话,要凭自己的能力让北京接受你,你忘了,是吧?”
  王纯愣愣看他。
  方向平轻声地:“知不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
  王纯紧紧盯着方向平。
  “想没想过感情用事的后果?”
  王纯慢慢点了点头。
  “打算怎么办?”
  “……我走。”
  方向平暗暗一惊。“难道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很深,但不是您所说的那种‘爱’,这种感情,您没有,也永不会有。”说罢转身出门。
  “你给我站住!”王纯站住,方向平看着她从牙缝里笑:“带上你的东西走,三天之内!”
  得知此情况谭马连声叹息。
  “找着了地方再走好不好?”
  王纯正在收拾东西,往谭马给她找来的一个大纸箱子里装,在这段相对稳定的日子里,她很是添置了一些家当。
  “他让我马上走。”
  “我找他去。”
  “不要!”
  “王纯,人在屋檐下呀。”
  “在什么下也不能无限度地低头!”
  “我同意。可话说回来,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如果对钟锐有好处倒也罢了,现在是牺牲了自己还无益于别人,白牺牲了。”
  王纯不说话,片刻:“早就不想在这种人手底下干了,没意思,没前途。要就是为了挣钱吃饭,我根本不必呆在北京。爸爸妈妈家到现在还给我留着我的房间呢,家里还有一个老阿姨,菜烧得好吃极了。”
  “那是那是。但是,问题是,”他正斟酌词句,突然一个他没想过的问题蹦进脑子里,“这事钟锐知不知道?”
  “千万不要告诉他,现在他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
  谭马有些明白了,沉默片刻,困难地开口道:“听我说王纯,钟锐确实很好,但再好也是别人的。他和他妻子是同学,他们夫妻关系很好……”
  王纯叫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你以为你没有。”
  王纯气坏了:“你!”就要走。
  谭马拦住她:“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算我小人之心!谈正事,此刻你去哪里?”
  “东西先放你那里行不行?”
  “这没问题。”
  “那就没问题了,来这里之前我就是到处流浪。”
  “我不知道行。我知道了就不能允许。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长得又这么……啊,醒目,要叫坏人知道了,还有不出事的?现在,第一步,马上租房。”
  王纯摇头:“租间最普通的楼房,也得上千块。便宜的平房有,二三百块钱,没水没火不说,周围大多还是外地来的民工。……”
  “要不这么着,你去我那里住,我去租间平房。我一个单身汉我怕谁?若真有什么人看中了我想对我非礼,求之不得,来者不拒。……不行不行,还是要有所选择,太丑太老的不予考虑。”
  王纯被逗得脸上有了点笑:“你住在哪里?”
  “不好意思。至今还住在人家的家里。”
  “谁是‘人家’?”
  “我的前妻。”
  “你离婚了!”
  “放心,不是为你。”
  钟锐内忧外患。
  那天从公司乘“面的”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回去后怎么对晓雪说。面临搬家,这是大事,得夫妻俩同心协力。但当时两人新的冷战刚刚开始,还得先解决这事。一想到又要道歉赔不是说好话,她则板着脸摔摔打打不理不睬,心里就厌烦透了。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问题是,晓雪对这件事将如何反应?
  他进家时晓雪对他根本正眼不瞧,不管他出去进来关门开门,一概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让钟锐都无从开口。幸亏家里还有个丁丁。
  “爸爸爸爸,以后我跟妈妈睡觉,你跟你自己睡!”
  钟锐“嗯”了一声,用目光找晓雪的眼睛,晓雪目不斜视,怀里抱着堆什么东西从这屋去那屋,从那屋去这屋,又变成了聋哑人。钟锐没办法,只好先说话。
  “晓雪。”
  晓雪听不见,抱起丁丁小床上的被子走,钟锐皱起了眉头。
  丁丁跟在晓雪后面很是兴奋:“妈妈,以后我就永远跟你睡了是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忙不迭去抱他睡觉时搂着的小熊。
  钟锐跟到卧室。“你这是干吗哪?”
  晓雪返身走了出去。
  “以后我跟妈妈睡,你自己跟你自己睡。”丁丁回答钟锐。
  钟锐这才明白了过来,原地站了会儿,叹口气,跟晓雪过去。
  晓雪摔摔打打地干活,钟锐伸手帮她,被她甩开。钟锐没法子,一不做二不休:“别闹了!……听我说晓雪,我们得搬家。”
  晓雪不明白地扭头看他。
  “这房子,我们必须搬出,两周内。我跟方向平掰了。”
  晓雪惊愕地张大了眼睛和嘴。
  结果这天晚上丁丁还是一个人睡在了他小屋的小床上。他睡着已许久了,他的爸爸妈妈仍坐在大床上商量那件飞来的事端。晓雪关心钟锐下一步的去处,钟锐告诉了她几个可能的单位。
  “……我觉着这几家公司新加坡最好,待遇职务都好。”
  “签约时间太长,三年!……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时间。”
  “你可以什么都没有,我也可以,但是,丁丁不行!”
  “这只是暂时的……不是万般无奈我不会……你得理解我……”
  “你也得理解我。你知道我并不贪图虚荣,如果必要,我可以跟你上街头流浪!”
  “就是说现在没有必要。”
  “你觉着呢?”
  钟锐忍了忍,耐心地:“晓雪,刚结婚时没房子,住在我们男生宿舍里你都没在乎,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块儿自己的地方……”
  “那时我多大?现在我多大?”
  “年龄大了就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了?”
  “我没心情跟你玩文字游戏。……实在不行,找方向平。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钟锐感到难以置信地看晓雪。
  “看我干吗?”
  “你变了。”
  “当然。未必你还要我像丁丁那么天真烂漫!”
  钟锐忍了忍,“这事再说。当务之急,先找个住处。”
  晓雪也忍了忍,“这事得你去办了,最近我们单位很忙,还有丁丁……”
  “我去办我去办,本来就该我去办。”钟锐忙道。
  ……
  钟锐按照广告对着门牌号码敲了一个平房的门,一周里这已是他看的第八处房了。门开,出来一个打着赤膊的中年男子。
  “这广告是你的?”
  男子点点头。
  “这房儿,先看看可以吗?”
  “交二百元看房费。”
  钟锐拿出二百元钱来,男子收了钱:“我穿件衣服。”往屋里走。
  房儿倒是单元房,一层,低矮阴暗,窗外就是一自由市场,钟锐站在门口,连进去看一下的兴趣都没有。男子看看他。
  “行不行?”
  “不行。”
  男子无所谓地:“那就算了。”
  二人出门,男子锁门,钟锐在一边等着。男子锁好门:“你还有事?”
  “钱,我的二百块钱。”
  “咦,那是看房费,事先咱不是说好的吗?”
  “可你没说不还!”
  “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看完了还钱,压根没这理儿呀。照这么说,你上电影院戏院瞧电影瞧戏去,买了票,看完了,出来了,还得让人把钱还你,人还得着吗?”
  “这……两回事!”
  “一回事。电影院人得吃饭,我也得吃饭,我吃的就是这碗饭。”
  “我,我去有关部门告你!”转身走。
  “今儿这事咱俩可是空口无凭!”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钟锐愤怒窝囊到极点。
  最终定下的是两间平房。决不是房子好得叫钟锐满意,因素是多方面的。首先,有院子,丁丁可有个活动的地方。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封闭的小区,孩子在外面玩让人放心。第二,从性价比上来说,再找不出比这更合适的。第三,跑了这么多天,钟锐木了,也烦了,他急于开始下步的工作。反正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打开新的局面。
  这次带着看房的人看着就面善,年龄也让人放心,六十多了。他们去的时候是上午,一个妇女正在院子中间的公用水管下洗菜,几个全身光着的小孩跑来跑去。房子坐南朝北,朝向不错,老头儿拿钥匙打开门,钟锐进去,这是一里一外的一个套间,房高近三米,使人感到不那么压抑。钟锐进去转了一圈。
  “厕所在哪里?”
  “出这院向右拐不远就是。”
  “没有厨房……”
  “冬天在屋里做,连做饭带取暖都有了。夏天在门口搭个棚子,不成费点事盖个小厨房,一劳永逸。”
  钟锐发誓:“我顶多在这里住半年!”
  对此老头儿不发表意见,这号人他见得多了,到头来还不得一月月一年年的住下去?住白了头,住到死。人的命,天说了算。
  钟锐在附近一个公共电话处给晓雪打电话,叫她来看房,成,就定下来了。
  晓雪正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把方向平的主意向领导做了汇报后,便得到了全力支持,经过努力,一向死寂、没人注意的资料室成了自发布“搞活令”以来全处最活跃、最有成效的单位。临街的墙被打了个门,一方写有“青木书屋”的门匾挂在门上方。晓雪、周艳带着几个人张张罗罗放书摆书,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俨然是一个很像样的音像书店门市了。这天,是门市开张的日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艳把有漂亮姑娘封面的杂志通通摆在上面,一个小伙子从下面抽出本“帅哥”封面的放上面,说:“让他来吸引女的。”
  周艳不同意:“女的也喜欢看漂亮妞儿。”
  “得了吧。弗洛伊德说……”
  “这个姓弗的是男的女的?……男的。是你们男的知道我们女的还是我们女的知道女的?”
  这时走来两个年轻姑娘,小伙子努努下巴:“让事实说话。”
  大家都静下来,等待结果。晓雪也停下了一直没停的手,就近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含笑看。
  她累坏了,连着干了这么多天的重体力活。先是卖书,把库里的书都搬了出来,整理,挑选,每种书只留一套,至多两套,有了押金制度,书的周转就会快得多,不会影响业务工作。卖书的钱用来买预备出租的书和影带影碟。卖书那天晓冰说来帮忙,结果不光她来了,还带来了沈五一和他的车,一辆灰色凌志,即使晓冰有课不能来,沈五一和他的车也来,那些天,这部贵族车扎扎实实成了晓雪她们的货车,沈五一本人不光是司机,也是搬运工,话不多,几乎是有问才答。
  自从见过,沈五一总也忘不了晓冰。于是呼她:“要十瓶‘一生的水儿’。”并提前几天赶走赖着不走的女友,清除了她及她以前的他们所有的遗物。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这样做了,以前,他并不在意这些。晓冰欣然前往,不仅带了他要的香水,还带了其他品种,准备进一步引诱他夫人上钩。不想他家里只他一人,她便不肯进屋,站在门口,真有情况逃起来方便的意思。沈五一让她放心,说他不是坏人。晓冰窘住,解释说她是因为马上还有事,怕对方不信,进一步说,要去姐姐单位帮点儿忙。沈五一问明情况,说他正好没事,可以同去。按道理不应同意他去,可晓冰想,好事!他有车,姐姐她们需要车,反正是他自愿,她不欠他什么。沈五一来后,周艳跟晓雪说你妹妹路子够野的啊!边说边还对晓雪暧昧的眨眼。晓雪不喜欢周艳的语气神气,说不过是临时碰上,人家正好没事,帮个忙。周艳不以为然,说这样的好事我们怎么就从来碰不上?周艳说的是事实。晓雪忍不住说晓冰,晓冰说:“首先,是他自己要来的,第二,我觉得他来对了。要不你们怎么办?租车?租得起车还卖书干吗?”晓雪不响了,妹妹这都是为了自己啊。
  感慨着这些天的动荡、忙碌,晓雪心里有一种久违了的满足,尽管累,尽管压力大,但是,成了。……两个姑娘走来,走近,大家都静静期待,盼着她们在书屋前停住,不再是为了周艳和小伙子之间的打赌,而是要看看这些天的劳动会不会有结果。姑娘们站住了,她们被吸引住了。她们的目光在书上浏览,片刻,其中一个一把抓起了一个封面是女人的杂志:“哎,你看她这个发型!”
  另一个看了看:“太好了!”掏钱,问离她最近的周艳:“多少钱?”
  都没料到,周艳连与小伙子打赌的事都忘了,有点结巴地说:“我、我们还没正式开业。”转看晓雪,“晓雪你说!”
  晓雪起身,过来,微笑着对姑娘说:“这本书就送给您了。您就是我们书屋的第一位贵客!”
  姑娘双手接过书,很感动,说了句:“我……我祝你们书屋兴旺发达。”
  引来一片掌声,双方在热烈气氛中告辞。
  前来为书屋开张剪彩的胖处长满意地看到了这一幕,他频频点着头,心里责怪自己没能早早发现夏晓雪这个人材,这样的人甭多,再有几个,他这个处长的日子就好过了。他走了过去。周艳最先看到了处长。
  “您来了处长,您穿西服可真帅!……是不是小丽?”
  小丽是个年轻女孩子,年轻女孩子都敢于跟领导开玩笑,不必像周艳这样的中年妇女那么巴结。
  “帅什么帅,人是人衣服是衣服压根就没穿贴切,整个一个乡镇企业家嘛!”伸手摸摸处长的头发,“处长,您今儿早上偷着用您媳妇的摩丝了吧?”
  年轻异性的亲热显然比中年妇女的恭敬更对处长的胃口,他含笑威吓地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女孩子,女孩子咯咯笑着跑开,处长转对晓雪:
  “好,你们干得好。我再给你们调过几个人来。既满足了你们的需要,又帮处里消化了多余人员。……夏晓雪,人到齐了后,你就是这里的总经理。”
  周艳脸色有些难看。正好这时屋里电话响,她借机一扭身进了屋。
  “开始吧,夏晓雪!”处长收拾好身心,神情庄重。
  “刘望龙,放音乐!”随着晓雪一声令下,音箱里传出欢快的《 运动员进行曲 》,处长合着音乐的节奏,手拿一把剪子,向两个女孩子拉起的彩绸走去。剪到绸断,引起一片欢呼。
  周艳叫晓雪接电话。放下电话后,晓雪向处长请假,说要去看房子。处长满脸不高兴:“去吧去吧!……周艳,你带人继续干,书屋一定要按时开业!”
  周艳响亮地答应着。
  与晓雪通了话后,钟锐回到四合院里等,晓雪单位离这不远,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但是三个二十分钟过去了,晓雪仍然毫无踪影。院里的住户已开始洗菜做饭,公用水龙头响个不停。“哧啦——”随着葱油爆锅声,一股诱人的香气在小院里弥漫开来,钟锐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他饿了。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院里大人纷纷招呼孩子们回家吃饭。有一家把小饭桌搬到了大树的阴凉下,桌上摆着碧绿的黄瓜丝,油汪汪的炸酱,还有大蒜和凉面。男主人稀里呼噜地吃面,不时喀嚓喀嚓地咬着大蒜,钟锐不敢再看,起身,到院外,眼不见肚子不烦。他坐在四合院的门槛上枯等,又渴又饿,不知晓雪究竟为什么耽搁到现在……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心里一激灵,站起身,大步向胡同口的公用电话走去。
  晓雪跟处长请假后就出发了,但没有去钟锐所说的地方,而是直奔正中公司,她得找方向平!两间平房,没有厨房,没有厕所,没有上下水没有煤气没有暖气,当听到钟锐说这些“没有”时,她的头一下子大了,不,她绝不能让她的丁丁住到那种地方去!晓雪坐在出租车上,心潮起伏:你不是不肯去找方向平吗?你不是要面子吗?好,我去,我没有面子,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我什么都不在乎!
  其时方向平正在他的经理室里召开重要会议,经理室外间,过去王纯坐的地方,坐着一个与王纯同样年轻的女孩儿,姓白。尽管有思想准备,方向平仍没料到钟锐的离开对公司的影响会大到如此程度,会来得这么快,可以说,公司的牌子似乎一下子塌了,怎么办?必须有一个对策。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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