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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不要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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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那场车祸,她有中度脑震荡,脑中有出血,但医生那时候告诉她,那不要紧。
  “对,他说的没错,大部分确实会这样。”
  “那——”
  “问题是,这个状况会因为人的体制核环境状态产生改变,你的血块并没有被吸收掉,反倒压迫你的前额叶,现在正压在视神经上,所以你会产生视野残缺的状况。”
  “那——”
  “若不处理,你会失明。”
  乔欣爆出一深冷汗,手开始微微颤抖,随即深吸口气,安抚自己,没关系的如果只是失明的话,还好、还好……
  “然后,会因为压迫到脑干,整个人瘫痪。”
  她瞠目看着他,浑身发抖,突然觉得诊疗室里的空调好冷。
  “全身瘫痪,跟个植物人没两样。”医生毫不客气,毫不委婉地告诉她最后的结果。
  乔欣开口欲言,却发觉喉头好干,她几乎说不出话。
  “你也可以选择动手术。”医生刻板地告诉她。“但血块是卡在神经丛处,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也有可能会半身瘫痪或者变成植物人。风险很大,成功率不超过三成。”
  她觉得自己脚下好碎成了一个大洞,她整个人不断下坠再下坠。
  这一定是她的报应。
  因为她违背承诺。
  好想哭,眼泪却被吓得一滴也滑落不出来,突然觉得她的人生很滑稽,很想放声笑,却觉得光要牵动唇角就好累。
  她好累。
  走在人行道上的双脚好沉重,她站在路上,人潮丛身边来来去去,她却感觉不到半丝温暖,感觉不到低气压笼罩的闷热。
  她好冷。
  冷到浑身发颤,觉得自己沉浸了冰海里,恐惧不安如影随形,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无处闪躲。
  她不怕死,却怕友廉会承受不起。
  即使是现在,每天早上醒来,他总是会再三确认她的存在,亲吻着她,每晚入睡之前,他更是非要搂紧她不可,才能够入睡。
  他的不安还未褪去,而老天却已判了她死刑……
  为什么要这样?做错事的是她,为什么承受的人却是友廉?
  这样的分离再相爱,到底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以为她真的死了,至少他不用在痛一回。
  恨恨想着,大雨磅礴地落下,地面署气横扬,路上行人加快脚步,唯有她动也不动地看着这片水洗的大地。
  十字路口,四个方向,她却不知道能往那里走。
  路边,有爸爸妈妈护着小朋友快步跑的温馨,而那头则有男人护着女友躲进骑楼,她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想跑也跑不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唾手可得的幸福,竟离她如此遥远?
  如果友廉在,他有可能会抱着她跑,或者干脆牵着她在雨中漫步,不管怎样,他都会护着她,宁可伤到自己也不愿伤到她。
  他就是这么地爱她,爱到她愿意违背承诺回到他身边。
  怎么做,才算是爱他?
  谁来教她,怎么爱,对他才是好?
  外头雨狂风急,梅友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断拨打着乔欣的手机,得到的回应,始终只有罐头音。
  跑哪去了?
  他焦躁地踱步,无法停下脚步。
  不管她打去那里,都没有她的消息,他请了大哥帮忙找人,然而都已经晚上了,还是没有她的下落。
  也许,他该出去找她。
  车子就在车库里,他连工具都没有,但是……他捣脸苦笑,她肯定不知道那次车祸对他造成朵大的影响,他根本不敢再开车,连前座都不敢坐。
  但若是要去找她,自己开车比较方便……想忖的当头,从落地窗瞥见屋外有车灯逼近,他眯起黑眸,冲到外头,瞧见车子驶过来,而车上有她。
  “贯薇!”他喊着,连伞都忘了拿。
  她就坐在车内,冷冷地看着他。
  “贯薇?”
  “亦成,麻烦你。”她不看他,转向身旁的男人央求着。
  男人看了她一眼,无奈叹口气,下了车,直朝大敞的落地窗走去。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梅友廉一把扣住男人。
  “贯薇要我帮她搬东西。”男人沉声回答。
  梅友廉怔了下。这声音……那回她没回家,他拨了她友人的号码,那时接电话的,就是他。
  “你是谁?”他眯起黑眸。
  “我是她朋友。”
  梅友廉不理他,回头开了车门,他双手撑住车顶,眸色深沉地看着她。“贯薇,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只是累了。”乔欣冷冷勾着笑。
  “什么意思?”雨如豆打在身上,他压根不觉得痛,然而她冰冷的视线却刺得他胸口发疼。
  “字面上的意思。”她别开眼。
  梅友廉叹了口气。“别闹了,你先出来。”
  “谁跟你闹?”她用力地拔出指上的戒指往他身上一丢,“玩玩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梅友廉视线缓慢下移,瞪着落在草皮上的戒指。
  “坦白告诉你,我早就不爱你了,要不是你大哥说你因为我而有创伤症候群,我才不会在回来,我根本不想看到你!”她强迫自己把话说绝说死,不给自己机会回头。
  他缓缓抬眼,黑色的眸定盯瞅着她。“你说谎。”
  乔欣哼了声,“你想要继续做梦,我也没办法。你继续逃避吧,逃避到死也不关我的事,我已经仁至义尽。”
  “说谎。”他沉而有力地道。
  他太了解她了。
  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否则不会从她的举措中猜到她的心思。
  乔欣不予置评地耸耸肩。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要把钱还给我大哥?”他喃道。
  她微愕,没料到他跟梅友弦见过面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借的,我就会还,这跟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是这么跟我大哥说的。”
  “看来你跟你大哥有联络,既然这样,他有没有告诉你,若不是他来找我,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回到你身边?”她抬下巴,笑得很冷冽很无情。
  “那时因为你重承诺。”
  “那时因为我不爱你。”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面对。“我如果爱你,别说三年,就连三天都撑不下去,不是吗?”
  “……不要说谎。”他不信。
  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产生这么大的转变,昨天明明还聊着何时要去拍婚纱,她还嚷着要减肥……不过是一夜之间,为什么天翻地覆了起来?
  “老实告诉你,我只是要钱,你知道我很穷,我穷怕了,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我想要让父母可以过好日子……所以当你爸拿出一千万时,我没有犹豫……”
  她说的是真的,只是她的出发点是——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离开,因为爱他,所以回来,因为爱他,所以分手……
  “因为我爱你。”他笃定道。
  乔欣看着他,心好痛,不断地绞着,像是绞得心间一片模糊,痛得她好想哭……其实,血块压迫的不是她的脑而是她的心吧,否则为何她觉得无法呼吸了?
  为什么刻薄话说尽了,他还是不信?
  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肯放过自己?
  “我不爱你,别以为你有强迫症,也强迫别人要跟你一样!我已经受够了你神经质的强迫症,不断地确认,不断地黏人!”所以你必须要坚强,因为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大哥说,那晚你在医院,你为什么都没告诉我?”梅友廉眸色隐晦,恍拖对她的怒咆充耳不闻,只问着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转变,一定有原因,而造成她改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第十章
  大雨肆虐中,乔欣瞪着浑身被雨打湿的他,心疼极了,然开口说的话却是比刀子还要冷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冷哼着。
  “对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眸色如炬直瞅着她,那眸利如刃,彷彿可以剖开她,看清她的心思。
  “……”乔欣被他的视线缠得好心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瞥见安亦成刚好从客厅淋雨过来,忙开口,“亦成,你怎么那么慢?”她软声撒娇着,又嗲又酥的。
  安亦成看了她一眼,把她简单的行李放在后座,随即坐上车,对早已被雨打湿的梅友廉说:“抱歉,我要开车了,可以麻烦你把门关上吗?”
  “别走。”他哑着声请求。
  “你挡住我关门了。”她抿着唇。
  “你为什么每次有危难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他恼道。
  乔欣瞠目结舌。
  “我不能让你依靠吗?我不能和你分担吗?我要的不只是你的爱,还包括你的人和我们的未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他心痛,痛自己的无能为力,让她在眼前演出如此憋脚的戏码。
  她的眼神透着痛苦,泪盈着,说不爱,骗谁?
  “你不只有强迫症,还有妄想症!”她咆哮着,硬是将他往外推。“你走开!我讨厌你、讨厌你!我求你不要再缠着我,还我自由,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有心爱的男人了!”
  “不要骗我。”他不会相信的。
  嗓音会骗人,但眼神骗不了人,她身旁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不是爱人的眼神。
  “你很烦!我不要再见到你,我真的觉得遇到你很倒楣,你到底还要怎么羞辱我?你知不知道你爸当年对我父母说的话有多难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让我的父母因为我而蒙羞!”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拼命将他推开,眼看着他跌坐在草皮上,她也二话不说地关上车门。
  梅友廉错愕地动也不动。
  这句话,真的叫他难过。他听得出她说的是谎言还是真实,正因为听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才会觉得好受伤。
  他什么都不懂,自以为陷在爱情里很快乐,殊不知,她为了和他在一起背负着多大的压力……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她。
  “亦成,快开、快开!”乔欣哭喊着。
  她的勇气用完了,再待下去,她会走不开的。
  安亦成瞅她一眼,踩下油门,在广大的庭院里绕了个圈而走。
  她不看跌在草皮上动也不动的友廉,然当车子愈驶愈远,她终究忍不住回头看着早已看不见的庭院,泪水如断线的珠链不断落下。
  她压抑着哭声,纤瘦的身形剧烈地颤抖着。
  “既然这么难过,又何必做得这么绝?”开车的安亦成忍不住叹气了,真恨自己这种角色,很怕自己会被老天误会他是个棒打鸳鸯的坏蛋,到时候毁了他的姻缘做赔。
  “我难过,是因为我把他推开……我难过,是因为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她哭得抽抽噎噎。
  “既然这样,干脆回去算了。”何必这么难过,叫他这个作陪的也跟着难受。
  “不行,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如走在吊桥上,过了桥,断了后路,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找个让他恨的理由,总好过让他亲眼目睹我的死吧。”
  “……问题是我不觉得他恨啊。”安亦成又叹气了。
  那男人分明看穿了她的心眼,眸光很柔,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像在难过自己怎么会让她演出可笑戏码。
  乔欣还看着后头,收不回目光。
  正因为他不恨,她才会更痛。
  雨,下了一整夜,恍若要下到世界末日般始终不停。
  一辆车在雨帘中转进梅友廉位于临近郊区的住所,两人一前一后地下车。
  不用按门铃,因为来人发现门根本就没锁。
  梅友弦踏进客厅,这才发现面向大门的落地窗根本没关,雨打湿了大片的地,就连厚重的双层窗帘也被狂风吹得翻腾如浪。
  “你既然坐在这里,就不会顺手把落地窗关上吗?”梅友弦无奈道,上前关了落地窗,系好窗帘,顺便绕到厨房后头,拿了块抹布,往地上一垫。
  “大哥,帮我查到了吗?”坐在沙发上,神情很恍神的梅友廉一开口,声音低哑得叫人猜出他可能一夜未眠。
  梅友弦瞅他一眼。“你浑身湿透,不要跟我说你就打算在这里坐到衣服干。”瞧瞧,那衣服跟醃酸菜根本没两样。
  “查到了吗?”语气重了点,更不耐了。
  梅友弦摇头,看了眼身旁的冯柏翃,后者立即意会地抽出公事包里的文件。“已经全都查到了,资料在这里。”他双手恭敬地奉上。
  梅友廉缓缓抬眼。“你怎么也来了?”
  “柏翃原本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些事是我要他去查的。”三年前借将给他,为了帮助他早日上轨道,没想到成效不佳,不是柏翃没能力,而是友廉无心工作。“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我出面,你交代他就可以了,就连贯薇也是他替你找回来的。”
  他接过手。“谢了。”
  “董事长客气了。”冯柏翃看他毫无精神的眸色,忍不住说:“董事长没事的,既然已经找到线索,就一定能找到人。”
  梅友廉黝黑的眸直瞅着他,蓦地露出一抹笑。“可不是吗?只要人还活着,哪有可能找不到?”以往他不找,是因为他被灵堂给骗了,认为她真的不在了。
  但,他现在确定她还在这个世界,他知道她朋友的插秧机号码,记住昨晚载走她的那辆车车牌号码,有这两大线索,当然找得到人。
  “……我以为你很失落呢。”梅友弦有些意外能瞧见他如此沉稳的笑。
  “我只是在想事情。”梅友廉翻看着资料,浓眉微拢。“手机号码持有人是连莲?车子持有人则是安亦成……”
  欸,怎会这样?他明明记得那时接手机的和昨晚是同个男人,贯薇也叫他亦成,那这调查结果就代表着——安亦成和连莲正在交往中,那么,贯薇现在一定是在连莲家中。
  他立即拿出手机,拨出他忘也忘不了的号吗,不断地重拨现重拨,直到电话总算接通——“喂,你好,请问贯薇在吗?”
  “……你一定都要在这么早的时候打电话吗?”电话那头是安亦成相当压抑的低咆声。
  “贯薇在那里吗?”
  “……你等一下。”手机传来窸窣的声音,一会换人开口了,“喂,谁呀?”
  “连莲,是我。”
  “……哇呜,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连莲吓得跳起来,听见她的亲亲男友懒声说着——
  “他之前有打来过,是我接的。”
  “那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她哇哇大叫着。“老板,你快点来接贯薇啦,她一直在哭,医生说她的状况很差,所以她才会想要离开你,怕你伤心……”
  梅友廉沉下眉,沉声道:“看着她,我马上过去。”就知道,肯定是跟她的身体有关!笨丫头,都什么时候了,非但不依靠他,甚至想逃离他……找到她后,非先打屁股不可。
  “大哥。”深吸口气,梅友廉抬眼。
  “嗯?”
  “车子借我。”
  梅友弦打量着他。“需不需要顺便借柏翃?”他想,柏翃应该不介意充当司机。
  “不用。”他起身。“钥匙在车上吧。”
  “喂,你要去哪?”梅友弦见他往外跑。“你好歹也先换件衣服吧!”
  “我等不及了。”他喊着,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梅友弦透过落地窗看着他开车离去的身影。“我已经有多久没看见他开车了?”
  “差不多再三十三天就三年。”冯柏翃发挥出他身为特助的干练专精。
  “是吗?已经这么久了啊。”
  “哇,贯薇,你怎么会在这里?”连莲在楼上遍寻不到她的身影后,转而下楼,便瞧见她就窝在花店的工作桌旁。
  乔欣呆呆坐着,眼睛低垂着,置若罔闻。
  “贯薇?”连莲担心地走向她。“你都没睡吗?是不是头很痛?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乔欣目色茫然。“莲,我看不见。”
  连莲闻言,心头揪得死紧。“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一定有办法可以医好的,你不要那么早就放弃!”她冲去开门,回头拉着她就打算跑。
  “没用的。”
  “也许是误诊啊!你就不会多看两家医院吗?”气死,说什么没用!“光只是哭,能解决事情吗?你每次都这样,这么容易放弃。”
  “你以为我喜欢吗?”是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不想放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好不容易才又跟他在一起,好不容易答应他的求婚……这一定是报应,我的天谴!”
  连莲瞧她哭成泪人儿,只能无语问苍天。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她刚才已经把她的下落泄露给梅友廉了。
  “别哭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怕哭瞎眼,反正已经看不见了。”她呵呵笑着,又哭着,自我解嘲。
  “……贯薇。”不要这样啦,会害她想要跟着一起哭捏。
  “开玩笑的啦,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厚,不要拿我安慰你的话来安慰我啦。”连莲气得跳起来,恼她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顾及别人的情绪。“你一直在替别人想,替你爸想,替你妈想,替梅友廉他爸想,替梅友廉想,可是到最后,谁为你想?”
  “你呀,你不是二话不说要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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