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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教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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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回会客室,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珍藏的白酒,斟了一杯给涂剑蘅——他的学弟。
  “接下去没人约诊?”涂剑蘅问。
  “又不是耳鼻喉科,哪会有那么多病人。”许克尧笑。
  涂剑蘅露齿一笑。“既然这样,去睡个大头觉吧!免得下次催眠病人的时候又打呵欠。”
  “莫均均跟你讲了?”许克尧有点糗,却少不得要辩解:“我昨天是看ESPN看到半夜三点没错,但我的精神并不差。那个女人……你信不信!我从来没碰过这么难缠而不合作的病人。”
  “我相信。”涂剑蘅适时表露了他的同情。“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许克尧苦笑地摇摇头。
  “她不肯说。不过据她姐姐的说法,一年前她从美国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极端而奇怪。她从前是写纯文学的,现在却改写『不要栽在爱情手里』、『男人非必需品』之类的鬼东西,反而成为畅销作家。她还开了好几个读书会,老是教女人要看清爱情,甚至鼓励人家离婚,她的读友都叫她『离婚教主』。”
  “喔——莫均均。”涂剑蘅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名字好象听过!原来她这么有名。”
  “怎样?有兴趣研究?”许克尧晃了晃酒杯,半认真地。“我把她这个案子转给你怎么样?”
  涂剑蘅的思绪很快飘回莫均均身上。
  那曼妙婀娜的身姿性感而诱人,眼中似笑非笑的眸光又引人心荡神驰……她是朵名贵、亮丽,却长满了刺的蔷薇,却又禁不住教人想一探究竟……她多刺的外表下,是否潜藏着一丝温柔?
  他微微一笑。兴趣当然是有,只不过不是工作上的。
  “多谢好意。不过这么精采的角色,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涂剑蘅缓缓啜了口酒,眼神中有一抹淡然,语气也平静无波。“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心理医师了。”
  “少来!你的资格还在。”许克尧不表认同地。“我今天要你来,就是要告诉你XX医院最近有个缺,你考虑考虑。”
  “哎!你老说这些,多烦人!”涂剑蘅玩笑似地回避话题。“而且我只有星期五才谈正事。”
  “今天就是星期五。”许克尧皱了皱眉头。
  涂剑蘅只得陪着他蹙眉。
  他日子也实在过得够懒散了,连今天星期几都忘记。
  “其实我现在在妇幼协会替她们作心理咨询,也满好的。”
  许克尧颇不以为然。
  “堂堂一个心理学硕士,窝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不觉得可惜?”
  “不会。”
  许克尧无比惋惜地盯着他。
  “剑蘅,我知道你因为冯子民的事自责很深,但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你仍然还让它影响着你?”
  “倒也不完全影响了我。”涂剑蘅中肯地说:“也许该说是,让我有机会仔细想想,我是不是适合心理医生这样的工作。”
  许克尧摇了摇头,他无法不叹气。
  冯子民曾经是剑蘅的病人,是个很有才华的画家,但有严重的忧郁症与焦虑症:剑蘅当他是病人也是朋友,自认治好了他。所以当剑蘅知道他想去纽约念艺术,他毫不考虑地给了冯子民一张医生证明,也鼓励他去追求新的人生。
  不料,冯子民却在到美国一年之后,旧病复发,终于在他自己也无法克制的状况下,举鎗自杀。
  “冯子民的死不是你的错。”这话他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我相信他去美国之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而到美国之后,他找了其它医师,你想管也管不到。”
  “话是没错。”涂剑蘅沉声道。“可是我不只一次问自已,子民在去美国之前,他的病真的复原了吗?你知道吗?我竟然不敢有确切的答案。”
  他深吸了口气。回忆起这些实在令他痛苦。
  “克尧,你也说过我这人太重感情,所以我不得不想到,我帮助子民去纽约念书,是不是感情用事的成分多些?我扮演的到底是朋友的角色,还是医生的角色?若理智点,单以我的专业来看,也许子民根本还没复原到足以让他回归社会的程度也说不一定。”
  “你的猜测也许对,但说不定也只是你的职业道德太过泛滥。”许克尧认真地说:“剑蘅,我们是医生,不是神,我们没办法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涂剑蘅平静地笑了笑。
  “所以,也许是我不够历练、不够成熟,才会让感情影响我的专业。你看,我并不是个称职的医生。”
  “错!”许克尧非常不赞同。“就算你太感情用事,但你是个难得的好医生,这是没人可以否定的。”
  “算啦!”涂剑蘅试图模糊焦点、转移话题。“其实我现在这样,过得也满优闲的。”
  “你这叫优闲?!”许克尧狠狠瞪着涂剑蘅,大表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是游荡!”
  涂剑蘅不置可否地笑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优闲也好、游荡也好,反正他提不劲来做任何事,甚至提不起劲过生活。
  “既然不想接XX医院的缺,那你来帮我忙好了!”许克尧仍是不放弃希望。“一起处理那个莫均均的案子,怎样?至少她长得漂亮,看了也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小心眼睛中毒!
  “你肯定莫均均下回还会来找你?”
  一语说中了许克尧心中的痛点。
  “这个嘛……”许克尧伤脑筋地。“不晓得,大概——会再来吧!不过她姐姐是肯定希望她能继续来,也应该会持续跟我保持联络……”
  “大概,应该……”涂剑蘅促狭地又重复几个他说的不确定字眼。“我看算了吧!”
  “唉,碰到这么难缠的病人,你就不能拿出点医生同业的同情心吗?”许克尧埋怨地说。
  “同情同情,十分同情!”涂剑蘅笑在心里。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来帮我处理莫均均的问题!”许克尧再一次确认,并不打算放过他。
  “再说吧!”涂剑蘅敷衍地说。
  对了,他甚至提不起劲来谈恋爱,即使像莫均均这么有意思的绝色美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心动之余也不想行动。他只是走到柜子前,替自己又斟了杯酒,顺便转了话题。
  “咦?你这瓶酒哪买的?不错嘛……”
  第二章
  涂剑蘅没有应许克尧的要求去帮他研究莫均均的问题,他宁愿继续游荡;再说,他优闲的日子中,偶尔也有突发状况等着他解决。
  这天,涂剑蘅被他老爸一通急电召回家。
  他从自己的单身公寓里抓了车钥匙,立刻冲回家去。一开门,看见涂父在餐桌上揉面团、包水饺,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涂剑蘅较安心了,从水果篮里抓起一颗苹果啃。
  “去问你妈!”涂父闷声说。
  涂剑蘅终于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只见老爸甩着那面团哪是在揉面?简直就像在泄忿。
  涂剑蘅还没来得及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涂母已经自动从厨房里走出来,拉长着一张脸,没什么好神色,冲着卡滋卡滋啃苹果的儿子只说了一句——
  “我要离婚!”
  一块苹果卡住喉咙,差点噎死涂剑蘅。
  他好不容易才把苹果咽下。“你跟爸吵架了?”
  “要吵架才能离婚哪?!”涂母闷闷地往沙发一坐。
  “那你给我个理由吧!”涂剑蘅瞄准了垃圾桶,一下子把苹果核投射进去。“我们家父慈子孝,爸在外头没女人,又没有家庭暴力——”
  “父慈子孝!你们这些儿子孝顺哪?!”涂母叨念起来。“大的移民去澳洲,一年难得见到一次面!小儿子明明家在台北,也要自己搬出去住!这样还能叫孝顺……”
  涂剑蘅实在很想找个耳塞塞住。当初他决定搬出去住,一来是因为那时的工作地点离家有点远,二来就是为了他老妈很爱碎碎念。
  “那我搬回来好了,”涂剑蘅半玩笑半认真地讨好他老妈。“顺便叫哥也一块回来。那个什么鬼澳洲,什么鬼总经理的职位!别待了别待了!回来乖乖天天跟妈见面。”
  涂母没辙地瞥了儿子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语锋一转耍赖道:
  “我不管!我要离婚,追求自我!”
  涂剑蘅这次笑不出来了。老妈哪里搞来这种鬼理论?
  “妈呀,追求自我有很多种方式,不见得离了婚就有自我,这根本是两码子事!”
  “你说,我窝在这家里几十年了,哪有什么自我呀!”涂母气呼呼地一瞪眼。“我根本是个没人理的下女!每天打理家里当煮饭婆累死了也没人在乎!横竖是个隐形人还差不多!”
  涂剑蘅这下子有些懂了。
  “妈,你是把对生活的抱怨复杂化了。这些都可以解决的嘛!你看,家里现在只剩下你跟爸两个人,家事也不太忙;多余的时间,你大可去做自己的事,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去追求你的『自我』啊!”
  “就算那样,可是我的心灵也不自由呀!”涂母不晓得从哪本书背下来似地照本宣科。“我为了这个家耗费了那么多青春!哼,我没这个家,没男人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涂剑蘅终于吓到了。
  老妈是从哪里学会这套精辟古怪的理论?这绝不像老妈的本性。
  他不得已拿眼神求救于涂父,只见涂父气鼓鼓的:
  “叫她别去参加那个什么鬼读书会的她就不听!学来一堆有的没的!”
  “什么读书会?”
  “还不是她们一票社区里的女人无聊!自己搞了个什么读书会。”涂父重重地剁韭菜,连砧板都差点跳起来,火气十分大。“还找了个变态女人来主持,把她们都给教坏了!”
  “什么变态女人?!”涂母连忙斥道:“你少乱讲!人家莫老师有真材实料的!还写过好几本书呢……”
  涂剑蘅大吃一惊。
  “莫?莫……均均?”
  涂母可得意了。
  “你看!连剑蘅都听过她名字。”
  涂剑蘅不禁苦笑。
  他不只听过她大名,还见过她本尊,交过手;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的魔爪遍布民间各地,还伸展到他家来了。
  “妈,是她鼓励你离婚的?”
  “哪里是!莫老师才不是那样的人!”涂母责备似地瞟了儿子一眼。“她只是让我们知道,我们的人生除了老公、儿子之外,还有别的,还有一个广大的世界是值得我们去追求的!”
  依他看,是不管听的对象是什么身分,听不听得懂,都一律散发她的信条。
  涂剑蘅重重摇头,莫均均这女人恐怕真的有病。
  涂剑蘅当下做了决定。
  “妈,你们下回什么时候开读书会?我陪你去。”
  “就明天!晚上七点半。”
  “好!明天我跟你去。”涂剑蘅十分有把握地。“我包管教你不想离婚,还让你们统统知道结婚的好处!”
  “干嘛?”涂母一个警觉心起。“想去砸场子呀?”
  涂剑蘅给他老妈一个安心的微笑。
  “别担心,我见过她一次。看在这点情分上,我不会去捣乱的。”
  “你认识莫老师?”涂母眼睛一亮。
  她吵着要离婚不过是平常日子闲来无事,给点风波娱乐娱乐;然而眼前有现成的八卦,她哪可能没兴趣。
  “喂!她没男朋友你知不知道?”
  全天下妈妈的脑子里都只想着一件事,聪明的涂剑蘅心中立刻有了底。
  “这不干我的事吧!”
  “怎么不干?!”涂母果然追着他。“你女朋友不是跑了?!莫老师很漂亮的!而我也刚好把你生得很帅……”
  涂剑蘅开始呵欠连天。
  “爸,我先去睡一下!吃饭再叫我。”
  涂母听了更有气。
  “睡!一个人睡会比两个人睡舒服呀?!”
  涂剑蘅走向房间,回过头来笑道:“咦?刚刚是谁喊着要离婚的?”
  涂母被他一句话堵死。她脑筋没儿子转得快,但她骂人可不需要动脑。
  “你这死小子!就会跟你老妈顶嘴。你二十八啦!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一个人也满好的,至少可以好好睡一觉。”
  涂剑蘅从门边露出一颗头来,给了他老妈一个漂亮的笑容,然后门砰地一关,什么声音都被挡在外面了。
  涂母的社区读书会设在一家公司,是某位社区妈妈老公的产业,晚上员工都下班了借她们用,公司位在爱国东路上。涂剑蘅看了觉得讽刺——“离婚教主”的读书会竟然设在结婚街上!
  来参加莫均均读书会的还真不少,清一色女人。有一般上班族、家庭主妇,居然还有大学生模样的。涂剑蘅不得不佩服她的魅力——老少通吃。
  身为读书会罕见的唯一男性,涂剑蘅免不得被涂母带着介绍来介绍去。
  准七点二十八分,涂剑蘅的视线从隔壁妈妈头上越过,看见一头俏丽短发,穿著一件紧身背心配宽松长裤,又优雅又帅气的莫均均。
  涂剑蘅那高出众家女子一个头的伟硕身材,想让莫均均不看见都难。
  她一怔。这男人,怎么像细菌一样无孔不入?
  涂母眼明手快,一下子拉着他到莫均均面前。
  “莫老师你们认识是不是?他是我小儿子啦!”
  “是啊,见过一次面。”
  莫均均勉强地对涂母笑笑,刻意忽略涂剑蘅凝视着她的那双深邃迷人又带着笑意的眸子。
  七点半一到,众人均落座。莫均均坐在会议桌的首位,暗地里深吸了口气,在半瘫痪的脑袋里多添了点氧,要自己相信涂剑蘅真的又出现了。
  不管他今天来做什么,不管她曾经对他有过什么奇怪的感觉,她不准自己自作多情、胡思乱想,要一贯维持她的专业素养。
  “上礼拜我们说过,这次要大家发表对这本书的感想。”
  莫均均从皮包里取出一本书来,书名是《走出迷情》。
  “按照惯例,就由我开始。”
  她把书往前一推,说:“任何人对爱情都有幻想,这难免。我觉得这本书写得最好的一点是,故事中的主角由她亲身的经历告诉我们,当我们面对爱情的时候,总是拿不起放不下,总是太过迷惘,这往往导致悲剧,完全没有用处。”
  涂剑蘅举起手来想要发言,莫均均有种糟糕的感觉;但碍着众人她不好发飙,只得勉强准许他发言。
  “我倒觉得这本书太过悲观。”
  涂剑蘅也把书往前一推。他的声音自信而充满把握,还十分悦耳有磁性。
  “爱情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恋爱时的那种疯狂、那种不预期的感觉;如果太过理智,那爱情不就变得像工作一样,还有什么乐趣?”
  莫均均隐忍着没发作,但自此,这个二十个人的读书会便成了两人你来我往的辩论会。
  “你没把这本书看完吧?作者并不悲观,只是点出爱情的迷思。你不能否认,爱情对女人来说经常造成伤害。”
  他不愠不火地笑了,那迷人的笑容让在座的年轻女子都不自由主盯着他瞧。
  “男人也是人,爱情对男人同样也可能造成伤害。既然这样,全世界应该把爱情列为头号病毒。”
  莫均均已在心里大骂三字经,把涂剑蘅的祖宗八代全问候过一遍,不过她脸上依旧端着柔柔的笑容,甚至还勉强算得上甜美,那份柔媚的假象又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
  “你这么说,等于硬把我戴上了个帽子,拥护爱情的人会来踩我的。我并没有反对爱情,。我只是鼓励女人要有理智。”
  “追求自我吗?”涂剑蘅呵呵地笑起来。
  她早知道他是冲着她来的!什么读书会讨论?那只是他的借口!莫均均心中冒火,语气也愈来愈不客气了。
  “我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视爱情为全部,这并没有错!不要以为自己的男人是全天底下最可靠的人,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弃你而去。幸福并不代表就是你老公每天回家吃晚饭,每个月把薪水袋交给你:女人该追求自我,因为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这点你不赞同?”
  涂剑蘅存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一点教训。现今他不管她脑子有没有毛病,但她对众人说出来的言论,她就该负责。
  他刻意反驳她:“你只能说这是危机意识,但与幸福快乐无关。照你这样讲,女人不需要男人,男人也不需要女人,世界上根本不必有爱情存在,男人女人都自成个体、互不相干算了。”
  莫均均娇俏的脸蛋一阵青一阵白,知道在座的众家姐妹等着看好戏似地盯着他们这两位主角,而她不想输。
  “你所谓的幸福,难道就是女人一定要找个男人嫁了,有家庭有依靠,这就是幸福?”
  涂剑蘅郑重地点点头。
  “幸福不只这些。我想说的车福,是每天晚上不必孤枕而眠,是你想哭的时候有个肩膀给你靠,是你知道当你快乐的时候,有人也会跟你一样开心,是一种心灵的联系。”
  涂剑蘅这段话讲得既简单又诚恳,轻易地就能说服人。
  莫均均发现她的许多忠实读友,似乎已经濒临背叛她的边缘,把那种崇拜而认同的眼光,统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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