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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好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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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他就是尊重她,可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尊重的?
  “老爷,你为何娶我?”她终于问了出来。
  薛齐不料她有这么一问,微愣了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神色。
  “父亲之命。”
  “可你应该知道,我是江家被休的弃妇。”
  “我知道。”
  “你不怕其他朝官笑话你?”
  “我娶妻,是你我的婚约,不关他人的事。”
  可她值吗?她值得这位温文尔雅,笃实稳重的薛大人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休的原因?”她用力扯紧交握的双手指掌,还是不顾一切地问道:“看我七出是犯了哪一条?”
  “当年江家朝不保夕,或许他这样做,是为了保全你。”
  “才不是。”
  笑死人了,若那位四少爷能存有这么一点点体贴,哪会让她在短短时间内从甜蜜欢欣的新婚少妇成为深闺怨妇,继而变成哀伤弃妇?
  休书摊开来,一一数落她的罪状:无温顺妇德,好逞口舌之利,不知尊重夫君,在江家有难时,未能共体时艰……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她甚至不知道只会斗鸡赌狗的浮浪公子竟有如此流畅犀利的文笔。
  过往情伤刺痛了她的心,泪珠勒不住,滔滔滚落,她背过身,不愿让他看见她流泪。
  “休书呢?”薛齐依然语声平稳。
  “我大哥撕掉了。”她身子微颤,他想看?这是她咎由自取。
  “既是大哥撕掉的废纸,不就是不想留的?你为什么还惦记着曾经有过这封休书?”
  泪,更是止不不住了,不是为了过往,而是为了身边温柔敦厚的男人。
  打从新婚夜,他已经一再又一再地以言语和行动表示,希冀她安心,她竟还在这儿无理取闹,徒然添惹他烦心。
  绝不,绝不,绝不再回首过去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记得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她会彻彻底底将此人从心底抹去,忘了。
  月明星稀,长空净朗,声声低泣扯紧了薛齐的心。
  他再也难忍她哭得发颤的身子,既然是妻子了,他也就大着胆子,双手张开,轻轻将她揽入怀抱里。
  她带着满腔心事嫁了过来,尚且难以排解,又得为他打量家务,照顾幼小孩儿,试着摸清他和玮儿的脾性,学着当官夫人,她承受了多少难以言喻的压力?
  那不盈一握的纤瘦身躯令他惊心不已,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小心地拥抱她,以手掌来回轻拍她的肩背,像是哄玮儿似地。
  “琬玉……”该说什么呢?
  “对不起,老爷,对不起……”琬玉埋在他胸前,只想先说出自己的愧疚。“我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是我疏忽,该跟你多说说话的。”
  她不住摇头,他一点也没疏忽,他一直努力在跟她“多说话”。
  吃饭时,他会主动找话题,而他会带孩子来房间,也是想跟她多讲一句话,甚至刻意看她在做什么,借口她缝制的新衣,要玮儿亲近她。
  这就是所谓的温柔体贴吗?她真有福分得到这个男子的爱惜?
  泪水狂涌不止,她已不知为何而哭,而是奢侈地紧挨这片她可以信任依靠的胸膛,尽情让自己哭个痛快。
  “唉唉,怎么哭成这样……”薛齐有些慌了,不住地拍哄着。
  拍着,拍着,他手势渐渐缓了,转为柔柔地抚摸她的背部,再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这是他所能做到的安慰方式。
  想必她抑郁太久了,不如让她哭出来,宣泄掉那伤身的郁气吧。
  夜幕低垂,金黄月光轻罩大地,万事万物皆柔柔和和的,静静谧谧的,她的哭声也渐渐歇止,变成了埋在他怀里的吸气声。
  “老爷,对不起。”她终于抬起头来。“我不哭了。”
  “嗳,瞧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三个孩子他还没看过哭成这样,倒是这么大个的妻子哭得最像小娃娃。
  他温温地笑了,掏出帕子,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涕泪。
  泪眸对上他温煦的笑容,她这才发觉两人贴着身体抱在一起,那突然感受到的体热让她不知所措,急忙扯下他正要抹上来的帕子,踏开一步,轻易便挣开他的怀抱,再侧过身,胡乱地拿帕子抹脸。
  他放下了心,安静地凝望她那该是称作“害羞”的动作吧。
  这么美的月色,这么难得的夫妻独处夜晚,他还想让她开心些。
  “我帮庆儿和妹妹取好新名字了。”
  “啊。”
  “既然玮儿是玉字旁,我也让庆儿和妹妹从玉旁,你瞧了。”他举起右手,在月光中以食指比划着,一横,又一横,一笔笔写出一个大字。
  “琛,这是一个好字。”琬玉眨了眨哭肿的眼,仍带着鼻音。
  “琛,美玉,珍宝也,诗经鲁颂有云:憬彼淮夷,来献其琛,以前人要进贡,所献的宝物便是琛,又称琛贡,琛宝。”
  “老爷有学问,这名字,很好。”
  “你真觉得好?”
  “真的很好,很有意义。”她望向他期待的神情,“我很喜欢。”
  “呵……”他倒是笑傻了。
  “妹妹呢?”
  “瞧了。”他再度以指为笔,明月为纸,写上一个“珣”字。
  “珣也是美玉?”
  “当然。”薛齐有了自豪的口气,又开始掉书袋。“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间之珣歼琪焉,此语出于淮南子。”
  琬玉摇摇头,不明白他在念哪些字眼。
  “喔,这意思是说,东方有一座叫做医无间的绿色大山,大山灵秀,便出好玉,这玉就是‘珣’。”
  “原来有典故的,这也是一个好字。”
  琛是珍宝,珣是东方罕见的美玉,琬玉已然体会到他的用心。
  “老爷帮玮儿取名,也是有你深切的期望了?”
  “魂姿玮态,不可胜赞,瑰玮之材,不世之杰,财货琦玮,珠玉璧白……”他意态飞扬,书袋更是掉个不停,总算在看到她用力睁大红肿双眸倾听时,自动住了口,直接说明意思:“这‘玮’字可用来形容好玉,仪态,人品,能力,文辞各个方面,都是好的意思。”
  “薛玮,薛琛,薛珣。”她一一念过孩子们的名字,强烈地感受到庆儿和妹妹已经正式成为薛家的孩子了。
  他们的父亲,名唤薛齐,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足以让孩子引以为傲,将来走出去,可以正大光明地大声说出:吾乃薛齐之子也。
  “庆儿已经习惯我们喊他小名。”薛齐打断她的沉思,“那就继续喊他庆儿,至于妹妹,以后总得当姐姐的,趁现在还小,改喊她珣儿吧。”
  琬玉不自在了,妹妹会当姐姐,不就表示她得为薛齐生孩子?
  她低下头捏紧他给的帕子,心脏狂跳了起来,该不会他就顺势带她去圆房吧?夜色正深,月色正好,可她方才哭过,眼睛肿痛红丑,满脸脏兮兮的涕泪,啊,还沾上了他的衣裳,他会嫌脏吗……
  才想着,她一双紧绞不安的手便让他更温热的大掌给包覆住了。
  “啊……”她低声惊叫,更不敢抬头。
  “琬玉,今晚多谢你,是你让我明白玮儿在想什么。”
  他的嗓音总是温厚柔缓,随着他的手心热度,悠悠淌进了她的心底。
  “不,老爷莫要道谢。”她轻轻摇头,“对不起,其实是我让老爷烦心了,老爷还要早起……”
  “不碍事,不管何时就寝,时辰一到我就会起身。”他亦是摇头轻笑,望定她略显惶恐不安的低垂眉眼。
  他总想着,应是最亲密的夫妻了,他该怎样才能让她不那么“敬畏”他呢?
  既是亲密,就要有亲密的做法,他是男人,不是木头,春日草木初发,沉埋多年的情怀也逐渐地苏醒了。
  “是很晚了,我送你回房。”他说完,便吻上她的额头。
  蜻蜓点水似的轻吻,却有着极重的力道,直直地撞击进琬玉的身体里面,教她浑身五脏六腑都颤动了。
  也许,玮儿初初让她香到时,就是这种惊心震撼的感觉吧。
  她抬起脸,望进他温柔带笑的瞳眸,刹那间便痴了,只能愣愣地让他牵起了手,一步步走回房门前。
  执手相看,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缓缓地滑开彼此的手。
  她道了晚安,进了房,他痴立门外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踱回书房。
  今夜,月明,风清,人有情。
  第5章(1)
  清明之前,薛齐告了半天假,带一家人到城外郊山上坟。
  他原只想带玮儿去祭拜亡妻,但琬玉坚持同行,他只好依了她。
  于情于理,她都该来的。琬玉站在小山头上,望向前面的薛齐背影,耳朵听着风中传来他诵念的骈四骊祭文。
  是否写文的人借着艰涩难懂的词句,稍稍隐藏了悼亡思念之情?而如此这般咬文嚼字,坟里的人可听得懂?还是魂魄早已缥缈归去,另寻下一世更为圆满无憾的良缘?
  “玮儿,过来跪拜娘。”薛齐念毕祭文,转身吩咐。
  “庆儿,你也来。”琬玉回过神,牵着身边的庆儿向前,要他跪下。
  “跟大哥一起拜。”
  “拜谁呀,里头是奶奶吗?”庆儿离开宜城时,娘带他去拜奶奶的坟,他犹有记忆,以为隆起的坟墓里头的都是奶奶。
  “奶奶在宜城,这里是……嗯,大娘。”她找到一个最好的称呼,又再说明道:“大娘,就是大哥的娘。”
  “大哥的娘?就是娘啊。”
  “是娘没错。”琬玉揉揉他的头顶。“有些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嗟。”庆儿好气馁,大人就爱拿这句话呼咙他。
  玮儿一双大眼睛凝视坟茔片刻,又抬头瞧向跟他微笑的娘,小小心灵似乎有些明白了,右手隔着衣布,摩挲藏在里头的金锁片。
  “玮儿要祭拜娘了。”琬玉微蹲下身,也揉揉他的头。
  “哥。”珣儿见两个哥哥在前头,不甘寂寞地挣着向前。
  “珣儿也来。”琬玉从春香手中拎来珣儿,放她在两个哥哥中间,她笑呵呵地,小腿一弯,双手趴落,自动摆个跪地姿势。
  “你……”薛齐欲言又止。
  “应该的。”她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春风拂来,墓草青青,小山头上,几片提早扫墓的人家各自祭拜,一个坟头,一段人生,依然与在世的亲人紧密相系着。
  三个孩子在父亲的引领下,向他们的亲娘和大娘跪拜。也许孩子不懂其中意义,但年年来扫,年年来拜,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薛齐烧了祭文,琬玉亦上前帮他烧纸钱。
  风吹火旺,纸灰飞扬,家保和春香过来带开孩子,庆儿见到山脚下有村童放风筝,跟爹扯了袍摆,指了指,薛齐微笑应允,吩咐家保小心。
  “老爷,这小路难走。”琬玉见春香抱珣儿,家保一手牵一个孩儿,走在弯弯绕绕,长满杂草的小径上,瞻前顾后的,又要注意春香的脚步,实在忙不过来,便道:“不如你一起带孩子下去。”
  “也好。”
  琬玉回头,确定薛齐牵过庆儿的小手往山下走去,忙从怀中口袋掏出两个小小的红木杯茭,双手合十,向墓碑说起话来。
  “阿蕊姐姐,我是琬玉,我来看你,是想告诉你,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疼惜玮儿,好好照顾他长大,琬玉在这里祈求你保佑玮儿平平安安,也保佑老爷顺顺利利。”
  她揣着杯茭,仍是诚心诚意地道:“有件事要跟阿蕊姐姐商量。玮儿长大了,你给玮儿打的金锁片链子显得小了,怕会勒了颈子,我想拿去加段新链子,照样让玮儿戴在身上,你说这样好不好?请告诉琬玉了。”
  说完,她往坟前石板丢了杯茭,正是一正一反的圣杯。
  她不敢大意,谨慎地拾起,虔诚地再掷了两回,皆是圣杯。
  “你同意了。”她满心欢喜,紧紧握住杯茭,感激地道:“阿蕊姐姐,谢谢你。”
  诉说完心愿,她合十拜了又拜,一转身,就看到薛齐。
  “你呀……”他深深注视她,仿佛站在那边看她很久了。
  “我……”她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她以为他带孩子去玩了,没想到这么快回来,不知道给他听去了什么?
  “走没两步,庆儿就跟着玮儿跑掉了,追都追不上。”薛齐露出笑容,才上前挪动石块,将坟头翻飞而起的纸钱压紧些,“我这才知道春香和周嬷嬷为什么总是追他们追得每晚揉肩膀,捶膝盖了。”
  琬玉望向山下,两个男孩和家保已经跟在放风筝的村童后面,头仰得高高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起看着天上飞翔的大燕子。
  薛齐也随她的视线望去,循着那条若隐若现的风筝线往上游移,凝目在好远好远的晴空,思绪也飞向了触不着的那一端。
  “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常常病着,怀了玮儿,更难入睡,又容易惊醒,一夜总要两个丫环轮流照顾,或喝水,或拍背,我们很早就分房睡了。”
  琬玉转头,看到了他落寞黯然的神情。
  “那时我呆,只道她身体不好,多休养就好,没留心,那年我去了山西查案三个月,回来正好赶上玮儿出世,也才知道原来她身子很差了,一点奶水都挤不出来……”他猛然转回视线,拿手抹了抹脸,抹出一个最不像笑容的笑容。“讲这个作啥呀。”
  “老爷讲,我听。”
  她明白,他之所以不再说下去,是怕她介意,但她要介意什么呢,毕竟阿蕊曾是他的妻子,也是玮儿的亲生母亲,她唯一的念头只有感叹。
  世事难料,命数有定,若阿蕊未曾早逝,她又何来与薛齐的良缘?
  说不清了。
  “这里景色很美。”他倒是不再说起过去,环目四顾,低沉的声调完全搭不上周遭春暖花开的好风光。“将来我可能调离京城,也会致仕,总不成放阿蕊在这儿,无人打理,总想着什么时候迁回宜城的薛家墓园,那儿有家人天天打扫,上香,逢年过节也有家庭祭祖。”
  琬玉的心震动着,短短一年的夫妻情分,他已经想到了百年之后,生前,死后,皆得他的尽心照顾,能嫁与他为妻,她何其有福。
  她暗自祈愿,愿自己身体健康,一定要长命百岁,跟他百年好合,让他永远不会再露出这种令她揪心的惆怅神色。
  哎,都还没机会圆房,谈什么百年好合。
  这些日子来,他们是更熟稔了,谈话也更自然了,只是她早晚忙着孩子,他有时也得熬夜忙公务,往往匆匆道个晚安,仍是各睡各的,然而了解日深,她自是对他放了感情,不再单单只当他是主子老爷。
  她不好意思去拉他的手,便轻轻碰触他的袖子。
  “老爷。”她声音也轻轻的,“迁葬的事,等时候到了,再来操心,我们还在京城,随时都可以带孩子过来看阿蕊姐姐。”
  “琬玉。”他抓住了她的手掌,再紧紧交握住。
  春风带来青草和花朵的香味,纸灰烧尽,洒下一杯清酒道别。
  “我们下去吧。”他道。
  “嗯。”
  他仍然握紧了她的手,沿着小径慢慢走下山。
  春香正蹲在地上,搂着珣儿看哥哥们玩耍,一见到向来很客气的老爷竟然拉着她家小姐的手走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好大,下巴差点掉下去。
  琬玉好似偷吃被抓到的小孩,浑身燥得无处可躲,忙放开了手。
  “我们准备回家了。”薛齐从容地走向孩子。
  “大少爷说回家要自己做风筝呢。”家保很高兴地报告。
  “玮儿知道怎么做吗?”琬玉也走过来,微笑问道。
  “知道。”玮儿现在更会说话了,但依然简单扼要。“竹条,棉纸,浆糊水,棉线,剪子。”
  “娘帮玮儿准备好材料,你做来给娘放风筝,好吗?”
  “好。”
  “我也要。”庆儿好着急,怕没风筝放。“大哥,你做给我。”
  “我会做给庆儿,做给珣儿。”玮儿神情认真,慢慢讲着。
  “等做好了,爹再带你们出城放风筝。”薛齐同时拍拍两个男孩。
  庆儿欢欣鼓舞蹦蹦跳,玮儿绽开憨笑,珣儿也咿咿叫着扑向爹,薛齐堆满笑容,正准备弯身抱起女儿,忽然听到野地里有人大声喊叫。
  “薛兄,薛兄,薛齐大人在哪里呀?”
  “咦?”他狐疑地直起身子看去。
  “薛兄啊。”来人骑马奔驰,远远地见到了他,扯着嗓子吼道:“你家仆说你在这里,总算找着了。”
  “郑兄?”薛齐看清来人,惊讶万分,忙跑向前。“什么风将你从桐川吹来的?你在家等我呀,我随即回去了。”
  “等不得了。啊,是嫂夫人?您好您好。”郑恕翻身下马,顾不得礼数,随便问好,随即扯住了薛齐的臂膀,一脸的汗水,一脸的焦急。“有生死交关的急事拜托薛兄了。”
  三日后,薛齐终于得以晋见太师翟天里。
  一杯茶摆上了桌,薛齐只是站着,没有入座喝茶,因为,他明白这茶并不好入喉。
  “桐川县令王武信是你什么人?有何交情?”
  “卑职和王知县并无私人交情,只因好友请托,所以奔走。”
  “好友?一年前从广阳县令被贬为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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