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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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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放下。
  “衡……”
  “很好看,买了这对吧!小哥儿,这个……”
  “公子,十个铜钱!不贵的,如意楼里比不得这个好的都要一两银子呢!”
  “哦。”他笑笑,自怀中取钱,以他的俸禄来讲这真是太便宜了!
  “小哥儿,”她也随他叫着,“这个雕的是将军吗?很威武,咦?他使的是什么兵器?”
  在男孩捧出的一堆小泥人中有一个瓷塑的将军,刀刻般的面容,络腮胡子,一双炯炯的眼睛里发出慑人的目光,铁甲银盔很是威猛,最奇的便是他手中持着的武器,不是刀,不是枪,是……
  “呃……这个、这个是不卖的。”男孩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刚刚的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给什么吓到满脸的惶恐不安,他一探身想从她手中取回那个泥人。
  见得他探了过来,荆心同心中一惊,一侧身倒向木衡易的怀里。
  “嗯?怎么了?”
  他缓过神来,轻问。不待她答,就听到那个男孩子急声说道:“小姐,这个我拿错了,当真是不卖的,小姐……还给我吧。”
  男孩的声音里竟带了乞求的意味,这让她不解,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让男孩这么害怕?
  “小姐,还给我吧,要不……这对瓷娃娃就给您了,请把那个还我吧!”
  看着男孩如此强烈的反应,荆心同和木衡易都感到很吃惊,为什么?一个小瓷人怎么让他如此激动?两个人都看向那个瓷人。
  她看不出什么特别,就是一个很威武的将军,若强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刚刚她说过的,武器很特别,她说不上是什么,长长的杆,杆的前端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只鸟,一只长着长长翅膀的鸟,这是什么兵器?
  他看了身体一震,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这瓷人他如何不熟?他日日叨念,夜夜所想,用心谋划,精心设计为的是什么?这瓷人做得粗糙面目并不像,但却是十全十的父亲的神态!他颤抖着自她手中取下瓷人细细地端详,那于他来说已经模糊的影子顷刻间清晰了起来,父亲刀刻般的面容、母亲温暖的怀抱、姐姐银铃般的笑声、幼弟蹒跚学步的样子,他干涩的眼睛被泪水润湿。这次再回安阳城,他还没有到过那已经废弃了二十多年的将军府,他不敢回去,他怕太强烈的恨意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怎么了?荆心同看着他变化不定的神情心中十分不解,再看见他眼中的泪,不由得心疼。她抬手,抚向他拿着瓷人的手,还未触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是他的,那是怎样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憎恶,还……还有那么深刻的痛苦。这目光使她的手停在半空,动不得。这目光是她所陌生的,纵使是刚进木府时,他看她的目光里即便没有爱,却也有着她不明原因的怜惜,几时见过他有这样凌厉的目光?这目光不仅使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那恨来自何处?浓浓的恨意好似化解不开的。虽然他调走了目光,可是,她依然感到了阵阵的寒意。
  看着他们男孩很无措,不知要说些什么。
  “小哥儿,我是这位将军的故人,你莫要怕,我……”他压了压翻滚的情绪,“把它卖给我吧,我……我定会好生珍藏!这锭银子给你,全当我的谢意。”
  搁下银子,他转身便走。
  男孩失声叫着:“公子……”看着他走远,男孩的脸上分明有些害怕,他蹲下身子急急地收拾起来。
  荆心同刚要起步跟去,男孩叫道:“小姐,您的小瓷人。”
  自男孩的手中拿了瓷人,她轻声道了句谢,一回身,哪里还见得着那抹让她牵挂的身影!他去了哪儿?这里又是何处?从未自己出过门的她哪里分辨得出方向?
  她在人群中辗转,只想寻到那抹让他安心的身影。可是,没有,已不熙攘的人群中没有她要找的人!她依着来时的记忆想要走回载她来到这里的马车处,可是她却背着这个方向离远了。
  第6章(2)
  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她停了下来,这里是哪儿?她慌了,周围是她陌生的建筑,四下里也没有什么人。他在哪里?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不能哭,她要找个人问问。这时,拐角处走来三个中年人,她虽想问,可是一见都是男子便打消了念头,扭身刚要走便听其中一人问:“敢问可是木府的夫人?”
  听此一问她安下心来,是他遣人来寻她吗?“我是,你们是……是老爷派来的吗?”
  那三人中年纪较大的人说:“是啊,夫人请往这边走。”
  她没有怀疑便与那三人走进了巷子深处,离她要找的人越来越远……
  他手握着瓷人快步地走出了繁华的街道,见到自家的马车便吩咐大成去寻夫人,又嘱咐车夫在这里等着便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的心中怎一个乱字能形容,他不敢再看那瓷人,心中的痛意已经将他淹没,他心中记着的有从前美好的记忆,也有最后一次回府时见到的残破和地上墙上抹不去的血迹,府里发生的一切他不曾目睹,但猜测得到一定很惨烈。他想回将军府里看看,却也知道不行,便策马来到了城外,一人一马立在只剩枯枝的树下,对着夕阳,说不出的凄凉与孤独。
  待心绪平复了下来,又策马返回,远远地瞧见自家的马车还停在那里,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怎么还没有回府?
  不待他走近,大成就跑了过来,“老爷、老爷,您找到夫人没?”
  听了这话他心中一动,怎么?心同不见了?跳下马,他一把抓住大成的手,
  “怎么,你没找到夫人吗?”
  “没有,我去了老爷说的那个卖泥娃娃的摊边,可是那里没有人啊,没有卖泥娃娃的人,也不见夫人,我又四处找,可是也没有见着夫人。”
  木衡易晃了一下,是他不对,是他不好,她从不曾独自上街,自己怎么会扔她一个人在街上?当年之事她何罪有之?若是细算来,她也是受害的人,她应该恨自己才对的。若是她有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不、不会的,她是一个从未曾伤害过谁的人,上天不会这样对他的。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走了过来,细声细气地问:“你是木大人吗?刚刚有一位大伯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木衡易低下头看到孩子手上拿着一张折起来的纸,心中感到不好,心同是给人劫去了吧。刚要伸手取过来,那孩子后退一步,“那位大伯说,大人会给我银子的。”
  也不做多想,他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到孩子伸出的另一只手上,而他心中想的只是那个窈窕的身影,轻笑着的素面。拿着纸的手轻轻地颤抖着,他不知道展开来会是怎样的结果,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她于他而言是什么,是全部!终于,纸展开了——
  戌时,城东四条胡同,要夫人活命,一人来。
  荆心同躺在地上,双手已被人从身后缚起,嘴里也塞了布条,让她喊不出来。地很凉,那凉气一直浸到了她的心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抬起头看看周围,这是柴房?也许吧,她不曾到过平民的家里,只能做猜想。外边的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这些人她见也未见过,但是看得出来不是为钱财,她的身上虽没有银两,但首饰却是值钱的,他们并没有收去。更不是为色,他们掀去了她的帽子,没有惊愕也没有鄙夷,有的是一份了然,为什么会是了然?想来是蓄谋的,可是,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衡?很奇怪啊,若是为了父亲,他们应该知道她于父亲而言并不是非常重要的,她是可以牺牲的。若是为了衡,那么他们是谁?她动不得也喊不出,只能在地上反复地猜测着。
  这时,木衡易已经走在了来这里的路上。他的步大且急,他恨不能飞去。是谁,为什么会劫心同?不会是容王的人,那么会是谁?他们想要做什么?思前想后,自四年前来了安阳,他从未与谁结下过梁子,到底为了什么?
  来到约定的地点,看到了一个中年人,有些眼熟,仿佛见过却记不真切,心中惦念着荆心同,他也未作细想。
  那人见他来了,低声问了句:“来人可是木衡易木大人?”
  “是木某,请问在下的内子……”
  不待他说完,那人已经转身走了,嘴里还说了句:“这边。”
  木衡易直觉不应跟去,但,荆心同在那儿,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
  走至胡同的交汇处,他被人从后面擒住,遮了眼睛拖着前行。走了一会,似乎进了个门,走几步又过个门槛,然后他眼上的布被撤了下去。眼前是一处普通的民居,房里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房中有三名男子,一名坐在他的前方,一名押着他的肩膀,一名守在门口,看来是受过训练的,他再一挫眼,见到了那让他牵挂与心疼的人,她背对着门倒在墙角处一动也不动,似乎睡了,这么冷的天,她躺在地上多久了?不等他开口,身边的人朝他膝盖后的腿窝处踹了一脚,他的一只脚差点跪了下来。
  “你便是三年前的榜眼,容王爷的乘龙快婿,肃帝眼前的红人木衡易?”坐着的那个人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阁下用这样的方式接我来有失大丈夫的磊落!我的夫人怎么样了?”
  那人转过头一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这一笑不打紧,木衡易认出了他,是他,父亲从前的旧部,叫……叫荣战,对,就是他,他的脸上有一条由左眉头划过鼻梁直到右嘴角的疤痕。
  是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的声音使她悠悠转醒,他来了?衡,小心啊!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动不得,她只能在心中着急,这群人恐对他不利!
  “荣叔叔!”他低声唤了一句,这一句惊得那人站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我?”
  她本想努力地转过身,可是听了这话,她惊呆了,他同这些人是认识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你?”木衡易有些激动了,“你不记得我了?那柄木剑!你不记得我了?”
  那人惊愕了,然后记起了什么般不确定地问了声:“大少爷?”
  木衡易点了下头。
  荣战几步奔过来,扶起了他,“真的是你吗?大少爷?你……你还活着?苍天有眼、苍天有眼!”不轻弹的泪水悄然流下,“二十四年了,我只道将军已没了后人。我……少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荣战突然推开了木衡易,讽刺地一笑,“不,你现在不是我的大少爷了,现在应该叫你木大人是吧?!你已经是容王的乘龙快婿了,你的身份尊贵,哪里还是当年将军府里的大少爷?你姓木不是吗?你丢了本姓,不是我的少爷!”
  她的心中一动,知道有什么秘密要解开了!她突然希望自己不要清醒过来,她情愿不要听到真相,她但愿……不,她不但愿什么,总是要知道的,也好、也好……
  然后听到木衡易急急、激动的声音:“我没有!荣叔,我没有!我记得自己是谁,  记得自己姓什么!  ”
  “你记得?你记得将军?记得夫人?记得小姐?记得小少爷?记得那枉死的七十二条人命?你记得?你认贼作父,你早已不记得了!当年江辰把自己的孩子顶了你的名,若是知道你会变成贪图福贵之人,他……他……”
  木衡易急切地摇着头,不要给他安这么多的罪名,他受不起的,二十四年来他从没忘记过这些,“不!荣叔,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全部都记得!没有一刻敢忘!我清清楚楚地记了二十四年。若不是这仇恨,我早早就追随了父母,可是大仇不报我不能,不敢。”
  “当真?”
  “是!若不记着,为何考取功名?若不记着,为何投到荆显棣的门下?若不记着,为何会做了他的女婿?荣叔,不出一年我便会向荆显棣讨这七十二条人命!  ”
  他冷冷的声音几乎将她击穿,荆心同心中一痛,险些昏了过去,耳边传来的似是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眼前也一片模糊,他们又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
  “荣叔,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我们在外地躲了十几年一直伺机报仇,可是都没有机会。去年进安阳,听说你是荆显棣宠幸之人,便想把你擒了问些他的底细,可你出入总是有人护着,正巧今日荆心同落了单……”
  “荣叔,心同是好人,与她父亲不同……”
  “好人?不同?如何好?如何不同?虎父无犬子,奸人哪里来的贤儿?”
  “荣叔,她是真的不同!”
  说话间木衡易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看到她苍白的面容,触到她冰冷的身体,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最让他惊心的是她的泪,难道她听见了?
  “荣叔,你看她的脸,”他转过她的脸,“你还记得程叔烧的那场火吗?那时她只四岁!二十年,二十年来她被人嘲笑,被人嫌弃。她没有罪!却……”他说不下去了。
  真暖,这气息是他的?他瞧见自己了?
  “少爷可怜她?少爷也在赎罪?因为她是老程烧的?老天弄人,当年怎么没一把火烧死那恶贼?”
  “荣叔,报仇之事鲁莽不得,若一击不中恐再无机会了。好了,荣叔,我得走了!若是报了官府,这事就不好收拾了!这里不安全,荣叔,你们先出安阳城,到花汀村找一户姓方的人家,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在那里先躲上一阵子。一切要小心,荆显棣是个谨慎的人,千万不可贸然行事!他日成事时,我会来寻你们。这些银两你们带着做生活用,回去我也好作交代。”
  可怜?赎罪?她以为的爱恋原来是这样的!成事?她的心中颤抖着,要来了是吗?她的幸福就快要走到尽头了是吗?成的是谁?败的是谁?无论是谁她都是痛苦的。真冷,是那寒气侵入了她的五脏吗?往日他的怀抱总是能温暖她,为何这次不能?难道,冷着的是她的心吗?
  第7章(1)
  走在冷清的街上,他抱着荆心同疾步如飞。怀中的人浑身冰凉,他很着急,这里距木府要走上好一段时间,不知她可支持得住。想到这,他轻唤着:“心同、心同……”
  听到他的声音,泪水汹涌而出,她也说不清为了什么!为了他痛苦的过往?为了自己尴尬的境地?为了父亲不明的前路?还是为了他们不能再拥有的将来?
  “你醒着的,心同?刚刚你便是醒着的?”他急急地低下头,她听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她只流着泪说了一句:“我们之间原来是国仇家恨啊!”
  这一句让他的脚步一顿,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了句:“不、不,心同,不是的!心同……对不起,心同,对不起。”
  她摇摇头,用一种游离的声音轻轻地说:“不,别对我说对不起,我担不起这句对不起啊!若可以,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再多的对不起也抵不了你家七十二条人命,抵不了你二十四年的仇恨;再多的对不起也抵不了我父亲犯下的罪,抵不了我的身份。”
  一声声的你、一声声的我,明明应激动说出的话语,由她讲来却那样的平静,平静得让他心惊。
  “不,心同,我不恨你,我恨的只是你的父亲!”
  “一样的、一样的,”她依旧平静地说,“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一样的。衡,这是你的真名吗?那么……你姓杨?你是西征将军的后人?好、好、好!”
  她猜出了他的身份,杨忠良将军她听哥哥说起过,那是哥哥所崇拜的人,西征将军的故事哥哥曾讲给她听过。他让她唤他衡,而不是易,原来,他是杨将军的后人,他们间真有着深仇大恨!
  她猜出了他的身份,连说了三个好字后不再言语了。他蹲下来,扶直了她的身子看向她的眼睛,他急了,她的眼睛空洞洞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仿佛只是空空洞洞地映着他的影子。
  “心同、心同、心同!”他唤她,“你说什么呢?”
  她似乎回过神来,瞧他一眼,竟是满眼的疲惫,“我累了,带我回府里让我歇歇吧。”她的声音也似乎充满了疲惫,她闭上了眼睛。
  不,不要将他排在她的生命之外,仿佛她睡去,就再与他没有关系了。
  “心同、心同,听我说。”
  “我都听到了,衡,你是忠良之后,我是叛王之女。”
  “不,不是的!心同,不是这样,我对你……”
  “是愧疚吗?为了这张脸愧疚?不必,我还幸运过你的幼弟,我到底还活着,他那么小便被我父亲害死,我受这样的罪是上天的惩罚,应该的!”
  “不!”他吼了一声,他不要她这样的误会,不要她把他排开,“不,心同,是……刚开始是为了接近……你父亲,接受了娶你的安排。因为,他太谨慎,便是做了他几年的门生,我始终不能接近他,而这是得到他信任的最好机会。”
  他讲出了事情的缘由,“见到你的脸……因为对这张脸的愧疚,我决定如果我有余生,那么,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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