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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阁女相 作者:千金裘(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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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下来后,典素问随手折起来,收回袖里,回头正看到王臻华。
  虽然第一名的文是出自典素问自己的手,但这么撕下来……王臻华觉得自己好像碰上了人家的隐私事,忙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拍了拍后脑勺,“瞧我这记性,回号舍的路该是这边!”
  说着,王臻华抬脚就走。
  后面一开始没有声音,但没等王臻华放松下来,就听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跟了过来。
  王臻华心道,该不会这么倒霉,又碰上一个小心眼儿的,准备套麻袋揍她?不过这典素问瞧着模样是一派读书人的谦谦风度,而且书院人来人往,陈东齐前车之辙犹在,谁会不开眼又来闹事呢?
  说不定人家也只是准备回号舍,正好跟她同路罢了。
  这么一分析,王臻华心中安了一点。
  一路端着读书人的君子范儿走过来,王臻华回到住的院子时,已经端得脸都僵了。她回身准备关上院门,心道可算能喘口气儿了,没想到一双手有力地抵在了门上。
  王臻华缓缓抬起头,两掌宽的门缝之间,能看到典素问疏离寡淡的眉眼。
  “烦请让一下。”典素问像是看出王臻华眼中的疑惑,解释道,“我也住在此处,西字间。”
  “原来如此。”王臻华忙让到一边。
  “多谢。”典素问跨进门槛,顺手关上院门,也不多寒暄,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臻华心道果然是自己多想,刚才门被挡住的一瞬间,还以为对方要上门揍人警告……王臻华心中摇头失笑,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分到的是北字第一间,坐北朝南,冬暖夏凉,运气很好。
  典素问在进门前说了一句,“适才揭下文章,是因我一处用典有误,不忍贴在上面贻笑大方。”
  说罢,典素问也不待王臻华反应,就兀自进屋,关上了门。
  王臻华开锁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取下铜锁。王臻华倒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孤高的同窗,会向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出口解释。大概是因为日后要住在一个屋檐下,怕有了误会不好相处?
  王臻华笑了笑,开门进屋。
  翌日起,书院的生活正式开始。
  书院的课程以儒家经典为主,主要是四书五经,十三经等等,虽然王臻华之前自己学过,但有了先生重新通讲一遍,一些不甚了了的地方也变得清晰明白、贯通明达,让王臻华受益匪浅。
  甲字班第一个受人瞩目的,就是典素问。
  一来他进书院就是第一名,名声远播;二来先生们在课堂上总爱提问他,偏他还真就一个都没答错过,让大家交口称赞,同窗中虽不免有说酸话的,但毕竟真才实学,众人倒也叹服。
  甲字班第二个受人瞩目的,就是王臻华。
  也是当日陈东齐污蔑王臻华考场舞弊,她反戈一击,一战成名。
  若仅止于此,时间久了,风头过去也就罢了,偏她还真就入了庞老先生的眼,时不时被叫过去搬个书,誊写点东西,虽都是打杂的小事,但已经让众人眼热了。
  要知道早年庞老先生开堂授课,众者云集,就连国子监的学子们都不惜翘课来听。
  庞老先生收徒在精不在多,虽然听过他课的人有很多,但真正有师徒之谊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这寥寥数人大多名列一二甲,现在都已是朝中大员。
  能拜庞老先生为师,就能一跃成为众多朝中要员的同门师弟,这种利害关系人人都懂。
  但庞老先生最近的一位弟子已经是十年前收的,这些年来白羽书院不是没出过惊才绝艳的学子,但庞老先生却从未动心收过徒。而且他越来越深居简出,虽担了个总管南园的名头,但很多学子到离开都不曾见过他老人家尊面,更有传言庞老先生已经不再收徒,众人也就歇了心思。
  谁成想王臻华一跃而出,竟好像得了庞老先生的青眼……
  现在别说南园甲字班,就连东园西园都不时有人借故来瞻仰她。虽然大家素质都很高,没发生什么幼稚的挑衅事件,但借机打探庞老先生爱好的却实在不少,王臻华对此烦不胜烦。
  王臻华每次去都是被当书童使唤,庞老先生为人严谨,就算有心收徒,也一定会观察考校一番。
  更何况庞老先生压根没露出这种意思,就有传言说她已经成为庞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流言多了,只怕庞老先生会以为她轻飘飘当不得大事,就算有心收徒,也会淡了这心思……
  虽然王臻华深恨流言恼人,但她总不能堵了别人的嘴,只能低调再低调,等待风头过去。
  然而,没等书院的风头过去,向叔在这个月汇报账目时,带给她一个消息——当日指使小莲卖身葬父攀诬于她的背后主使,已经现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存稿没了,从今天起开始裸奔(^o^)/~

  ☆、第十五章

  向叔立在书桌旁,低声道,“要不是监视的东生警醒,听到院子里动静跟往常不一样,特地上前查看,那个小莲娘子只怕就让毒死了!”
  风平浪静了一年,可这浪头一掀起来,顿时打得安生惯了的王臻华措手不及,幸好对方没得逞,幸好小莲被及时救下,要不然……王臻华脊背一阵阴寒,她攥紧了手心,“小莲现在如何?”
  “东生及时给她催了吐,大夫也开了药。”向叔怜悯地叹了口气,“虽然命是保住了,但身子伤得狠了,折了岁数不说,以后娘也当不成了。”
  “她现在何处?”王臻华问道。
  “因小莲家与咱家书局更近一些,我就做主让东生把她安置到了书局后院。”向叔道,“官人放心,当时天还黑着,并没有人看到动静。”
  “那就好。”王臻华心头微松。
  “小莲醒来后知道了自己被人毒害,还险些丢了性命,松口愿意说出幕后指使的人。”向叔顿了顿,犹豫道,“不过小莲要求,只有官人在场她才会说。”
  “要我在场?”王臻华思量一番,“也罢,我跟先生请个假,咱们这就回去。”
  到了庞老先生的房舍前,赫然铁将军拦路,王臻华留了字条,从门缝塞进去,又另外找了一位夫子,只说家中有急事,夫子没有为难,很快放了行。
  天色近晚,路上行人不多,马车很快停在王家书局门前。
  王臻华掀开车窗帘子一角,扫了一眼整条街的布局。
  路面上铺着青石板,宽敞干净,道路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这些商铺有卖首饰玉器的、有卖古董珍玩的、有卖绫罗绸缎的……虽然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但却有一样共同点,那就是看起来格外上档次。有的是百年老字号,有底蕴有沉淀,有的是新近红火起来的商铺,尽显低调豪奢范儿……
  这条街精准定位在中上层人士,且生意长久而红火,显然能在这儿开店的,背后都有两把刷子。
  就好比王家书局的东邻锦绣阁,卖的是绫罗绸缎,自家的裁缝绣娘手都极巧,每逢换季添新衣的时候,单子简直三头六臂都接不过来。虽然各家都有绣娘,但锦绣阁的绣娘心思机巧玲珑,每年推出的新式样都会风行整个汴梁,哪家的小娘子柜子里没几件锦绣阁的裙子,出去都要被小姐妹笑话的。
  这家锦绣阁能这么红,就是背后有人。而且背后之人来头不小,是六皇子的舅家赵家。有深受帝王宠爱的赵妃做后台,达官贵人们哪个敢不买账?
  当然,锦绣阁的裙裳确实够漂亮,人们倒也不亏。
  相比起来,王家书局是最没有背景的了,但有百年老字号的名头撑着,老主顾们对店中东西好坏都心中有数,王家又是历代有人出仕的书香世家,所以才没有人上门闹事。
  “向叔,咱们直接绕到后门。”王臻华放下帘子。
  “好嘞,官人您坐好。”向叔干脆应了一声,挥动鞭子,驱赶马车往后门驶去。
  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下。
  宵禁的梆子声由远而近,悠悠地传了过来。
  向叔在前面带路,王臻华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一间僻静的房舍前。门前站着一个精瘦的后生,长手长脚、面目黝黑,一见王臻华过来顿时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哪搁了。他脸憋得通红,粗声粗气地请了个安,就忙躲到向叔背后去了。
  王臻华见状不由笑了,“我听向叔说,是你及时发现的?”
  东生挠挠后脑勺,解释道,“这小娘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摔盆打碗地给他家汉子做饭。今早我一看他家烟囱到饭点了没冒烟就觉得奇怪,厨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出奇,要知道这小娘清早不骂上小半个时辰,饭都做不出来,我觉得不大对头,就翻墙进去瞅了一眼……”
  “你做的很好。”王臻华鼓励地点了点头,“回头到向叔那儿多领两个月月钱,算你的赏。”
  “多谢官人!”东生笑得咧开了嘴。
  王臻华被这朴实的笑容感染得心情变好,但一推开门,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和酸腐的呕吐味混合的奇怪味道扑面而来,屋中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在床上单薄的人形上,显得有些凄凉。
  王臻华敛了笑,跨入房门。
  小莲的模样与一年前相比,可以说天差万别。一年前小莲一身白衣孝服,风姿楚楚,别样动人。但现在她瘦极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颧骨高耸,鼻唇沟又深又长,显得刻薄老态。
  仿佛是被王臻华的脚步声惊醒,小莲猛的打了个哆嗦,突然睁开眼。
  等看到向叔时,小莲才勉强止住颤抖,朝向叔闭了一下眼,算作招呼。王臻华站在向叔身旁,小莲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是王小官人!”
  王臻华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问候道:“小莲娘子觉得身体怎么样?”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像是想起了自己怎么被人下毒,小莲苍白的脸上露出刻薄的笑容,但看向王臻华的眼神却又是说不出自怜哀怨,她幽幽道,“官人风采依旧,奴却是人老珠黄了。”
  “你……”对这样的剖白,王臻华略觉尴尬,轻咳一声,“你愿意说出幕后主使了?”
  “官人还是这样不解风情……”小莲再次轻声一叹。
  “我已经在这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王臻华有点不耐,“若非侥幸你已经丢了性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幕后主使,别再耍什么花招。”
  “官人是个痛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小莲欠起身,“养好病后,我要一千两银子养老,一辆马车和半个月的干粮,再要一份姜州的路引,日后汴梁的事跟我再无一丝瓜葛,官人可能办到?”
  王臻华斟酌片刻,点头应下,“可以。”
  小莲松了口气,跌回床上躺好,徐徐道:“当日奴对官人所说,也并非谎话,只那位赖官人出身何家,我却是多留了个心眼儿打听了一番。”
  “那赖官人主家姓周,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周家却有一位很有出息的姑奶奶。刚嫁过去夫家只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但十来年过去,竟成了汴梁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人家,穿金戴银、呼奴唤婢,活得好不自在。最长脸面的是,周姑奶奶的儿子还和一位官家娘子订了亲,显见就要飞黄腾达……”
  “可惜这门亲事最后黄了!”小莲啧了两下嘴巴,“你猜,这周家姑奶奶会不会甘心?”
  “原来是他家。”王臻华恍然道。
  陈母娘家姓周王臻华也知道,但只知道周家是个小户人家,老家有几亩田地,在汴梁也没个生意进项,一家老小都是靠陈母接济。不管是向叔还是王臻华都没想过,这种靠人接济才能过活的人家,竟然也能养得起管事僮仆……这实在是一项不小的疏忽。
  王臻华对小莲道,“你只管在这儿养病,东西都会给你备好,届时你想去哪里都随你。”
  小莲敛了轻浮的笑,垂眼道,“多谢官人。”
  王臻华起身往外走,却看到泛黄的窗纸上隐隐透进闪烁的红光,而且刚才坐着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站起来一走动,突然发现屋里燥热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儿。
  没等走到门前,门就被咚的一声撞开。
  东生黝黑的脸上满是油汗,“官人,大事不好了,有人放火要烧了咱家书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间屋子地处偏僻,所以当王臻华出了门,只能透过围墙隔断和屋檐回廊的镂空雕壁,隐约看到西南方向有红光和黑烟冒起。 
  向叔一看就急了,“看这个方向,着火的是咱们家内库啊!”
  一行人着急上火地往外跑去,穿过门洞,绕过回廊……只见庭院中央的二层小楼沐浴在火焰中,刺鼻呛人的烟味儿呛得人直咳嗽,窗纸和木质的门板窗户被火焰覆盖,肆意燃烧着,发出木料燃烧的哔啵声,火舌不断向上窜去,只他们跑过来的功夫,火焰就窜到了二层的楼板上。
  一个胖墩墩的老人家气喘吁吁地提着大半桶水,使劲往门上泼去。
  水“哗啦”一声泼在门板上,滋滋作响,门板上冒出几股白气,被泼湿处的火焰散了一块空白,但只眨眼功夫,旁边的火舌就张牙舞爪地聚拢回来。
  老人家心疼地手直打哆嗦,木桶都几乎握不住,“澄阳纸、御台墨、上好的紫毫笔……这可都是镇宅的的家底啊,哪个黑心肠的东西放了这么一把火,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王臻华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跟着向叔找盛水的家什救火。
  院子四角各有四个半人高的盛水大缸,几个来回后,水缸很快就见了底。后院倒是有一口水井,但几个人都排着队摇轱辘上水,人多水井少,分都分不过来,取水的效率越来越低,就算一接上水就立马往回跑,也只是杯水车薪,火势没有被丝毫遏制,反而越烧越旺,蔓延向围着小楼的回廊曲道。
  王臻华抹了一把汗,深深皱起眉。
  单凭他们几个人,这火势根本救不过来,而且要是再继续下来,很可能要搭上他们的性命。 
  “嗵”的一声,水桶被王臻华掼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墙边,停了下来。
  “官人要是累了就歇歇,我们来就行。”向叔抬起袖子,匆匆抹了一把汗,发须凌乱,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布满黑灰油汗。
  “内库都是纸张书画,见火就着,现在火已经从外窜到屋里,就算是大罗金仙再世,也救不回咱们的家底。”王臻华盯着肆虐的火焰,嗓音嘶哑,“走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向叔心疼极了。
  “火已经窜到回廊上,再不走,咱们的性命也要搭上了。”王臻华沉声道。
  向叔舍不得,还待再劝两句,王臻华果断朝东生招了招手,“东生,你扶着向叔,咱们撤退。”安排完这边,王臻华转向那个胖墩墩的老人家,“老人家,别管这儿了,我扶着你离开吧。”
  “老何家几辈子的脸面都毁在我手上!”何老泪眼模糊,“我对不住官人啊!”
  “何老,你别多想,日后书局重建,少不了你这样的老人家挑重头。”王臻华劝道。
  王臻华扶着何老往外走,一个干瘦机灵的少年忙扶着何老的另一边,“爹,我扶你。官人,咱们从前门走吧,我刚瞅了一眼,前面的店铺没起火,从那边走安全。”
  “正房的铺面没起火?”王臻华愣了一下,语调急促问道,“书局都有哪起火,哪没起火?”
  “内库、房舍、小厨房、杂物房都起了火。”小何口齿灵便,“正房铺面和外库都好好的。”
  “着火的都是内院?”王臻华沉吟片刻,“今晚守夜的人,除了你们父子还有谁?”
  “只有程小乙。”小何迟疑了一下,又道,“刚才我被东生哥叫起来救火的时候,小乙哥就不在了。他的铺盖整整齐齐,肯定没人睡过。事发到现在,也有小一刻钟了,可他这会儿都没出现……”
  “这程小乙是何人?”王臻华问道。
  “程小乙是上个月刚雇来的一个短工。”何老接过了话头,边走边说道,“原本看店的柱子回乡成亲了,我给放了两个月的假,等柱子回来还是原来的活计,所以我就只招了个短工。小乙平时做事勤快,闷头做事,也不多话,我原想着就算柱子回来,也给小乙签个长工的契……”
  何老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官人,这放火的人不会是……”
  王臻华皱紧眉头,“情况不明,等程小乙出现再说。”
  这火显然是被人故意放的,虽然火是烧起来了,看不出最开始是怎么放的火,但呛人的烟味儿中却或多或少掺杂着一股石油的硫磺味儿。这个时代石油已经被发现,也叫石漆,多用于医药和润滑,由于开采资源太少,并未推广到日常百姓的生活中,甚至并不为大众所知。
  因此凶手就算有渠道弄到,也一定花了一番大心思。所以火烧书局一事,对方一定早有计划。
  小何所说也是佐证。
  首先,火起于内院,当时她刚下马车,街上就敲了宵禁的梆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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