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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君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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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其实,我可以画出他的相貌。”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莫远犹豫道:“可是姑娘之前只见过他一面,况且……”况且那时她刚遭遇师傅被害的变故,心神大乱。
  不信?她干脆解开包袱取出画具,刷刷几笔,抓起画纸一亮。
  “正是此人!”立时便有几人惊呼出声。
  “佩服!原姑娘,想不到你技艺如此高超。”
  “还好啦,”她摸摸鼻子,笑道:“莫管事,你知我不辨颜色的。”
  “是……”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三流画师。
  “就如眼盲之人目力往往高出常人一般,我也很会认人的五官,哪怕是略作乔装也好,纹理细微之处往往有迹可寻……”
  左首一直未出声的素袍男子闻言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身子一僵,冷汗悄悄滑下了背脊,眼睛却死死向着莫远,不敢朝那人瞧上一眼。
  “呃……你们继续,我到那头多画几张。”糟,说错话了,赶紧抽身先。
  伏在里间的案上,原烟波故作心无旁骛地挥笔猛画。
  “原姑娘。”一角素袍移到了案边。
  没听见没听见,我画我画我死命画……
  “原姑娘。”淡淡的嗓音却令人不能忽略。
  她手中的笔一顿,闪了闪眼,抬起头来却是一脸心无城府的笑容,“原来是少庄主呀。”
  “……多谢。”
  “少庄主指的是这画像吗?举手之劳而已。”
  修长指尖突然拂过额前散发,他第一次毫不顾忌地在她面前坦露面容,薄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多谢你帮忙以及……某些事情。”
  素袍飘然而去,原烟波呆了半晌,脚软地一跤跌回椅中,喃喃:“吓我……还以为会被杀人灭口呢……”
  第二日一早,正派精锐人马立即开拔前往定安城。
  对身份较低不知内里的各派弟子而言,最新鲜的事莫过于枫晚山庄少庄主身边多了个女相男装的小厮。那小厮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放自家主子在旁纳凉,整日拎着画笔四处游荡,偶尔逮着个人就紧盯着人家一阵猛画。
  待到弄清了那人不是小厮,而是个小画师之后,弟兄们就嘀咕起来了:一个画师跟着咱们干啥?莫不是也学滁阳城的那些奸商,偷画了武林名宿的画像去卖?毕竟她画的少林慧觉大师那光头可是光可鉴人……
  待到次日瞧见她瞅着随队厨子又是一阵猛画,以上猜测又被全部推翻。
  原烟波半点都没发觉自己成了别人的研究对象,仍是一味地吃了睡,睡醒了就画,也不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反正每到一处她都被安顿得好好的,冲锋陷阵是大人们的事情。
  第5章(2)
  如此悠闲过了数日,待到某天每个人都一脸兴高采烈地回来时,她才大吃一惊,“啊?已经完事了,这么快?”
  原来刹血门在枫晚山庄眼皮底下短时间内成立,本就是一帮由江湖败类组成的乌合之众,靠的不过是人人忌惮的吸人功力的邪门功夫,而大多数弟子只学了个皮毛,遇上段数高几倍的高手便无计可施了。这一次在局势最紧张之时让慕容兄弟在后门放这么一下火,正派高手又是倾巢而出,真个势如破竹,一个困扰江湖数月之久的帮派便烟消云散了。
  令几位武林名宿忧虑的是,虽然刹血门门主吃了夏晚清一掌,但还是让他逃脱了。与之缠斗许久的丐帮长老过后调息静气,竟发现一成功力已被化去。各大门派都是忧心忡忡,担心这余孽不除,日后又要再起风波。
  更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原本以为严密搜查兴许都找不出的刹血门主逃脱不多时竟主动放出风声,扬言要与各大门派公开对决,且指明枫晚山庄的主事者定要到场。
  消息传出,老江湖们又窝到书房里商讨去了,一些人主张赴约,反正对方如今孤掌难鸣,若不应他的要求,怕他不会现身。另一些人则顾忌刹血门主狡猾多端,此时竟指名三大高手,定有诡计,倒不如多花点时间搜查,谅他也难以逃脱。
  一时决议不下,留驻山庄的庄主夫妇的飞鸽传书也来了,只言一切任凭少庄主决定。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影子一般的素袍男子身上。
  只见他侧脸望着窗外,长发后的容颜晦暗不清,心思竟似不知飞去了哪。半晌,他起身移到窗前,束手凝视着窗外园子,又陷入了沉思。众人目光不觉跟着他移动,好半天才见他突然回头,说了一句让大家始料不及的话:“……用膳吧。”
  原烟波却是早早用了午膳,顺便从灶房偷了桂花糕点移驾后花园享受午后阳光。一边眯着眼品尝美味,另一只手不忘稳当当地在画纸上涂涂抹抹,务必要把陈厨子画得英俊潇洒好寄给他的桂花媳妇以慰相思……
  “原姑娘。”冷不防身后冒出一人冷冷清清的嗓音,一口桂花糕全噎在了喉间。
  水、水……手抖啊抖地去摸索桌上的茶水,还是那人好心将杯子塞进她手心,才免去噎死之虞。猛灌了几口茶水,她才眨巴着被呛出来的泪眼幽怨地望着来人,“少庄主……”别老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吓人好不好?
  长眸毫无愧意地转向她身前的画纸,“在作画?”
  “是啊……”有长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
  “原姑娘,我听庄里的丫鬟说,你想作我的画像?”
  听说?圆眼斜斜地瞟他一眼,她不认为庄里有哪个丫鬟敢在他面前嚼舌根,十有八九必是他缩在哪里隐身隐到别人都忘了他的存在,闲谈中被他听了去。
  “是啊……只是我学艺不精,不瞧着少庄主怕是画不出来。”
  话音未落,便见夏晚清移到她面前的石凳上坐定,长眸平静地直视她。
  “少庄主……”这是做什么?
  “原姑娘,请画吧。”
  啊?原烟波傻了眼,眼见水榭掠过的风将他额前长发撩起,他却没有遮掩的意思,她这才相信他并非说笑。
  犹犹豫豫地蘸了墨,对上夏晚清波澜不起的双眸,脸不由微热。最终画师的本能还是战胜了疑惧,一笔下去,再无阻碍,眼见即刻就能将这张老是让她做噩梦的容颜留在纸上,天下再无她不可画之人。
  “原姑娘,今后你有何打算?”平日不喜多谈的男人今天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
  她正画在兴头上,随口应道:“学师傅那样,做个闲云野鹤吧。少庄主又如何?”纯属客气之辞,天下人都知他今后必是做他的天下第一庄庄主。
  男子的薄唇边浮起一丝浅笑,“原姑娘,当日与你同游竹林一带,你曾说那里冬日便会大雪封山,与世隔绝。”
  “嗯?”不觉被那抹浅笑勾了心神,她呆呆应声。
  “若有可能,我愿在那度过余下时日。”
  “怎么可能?少庄主今后可是要接掌枫晚山庄,娶妻生子——”话音戛然而止,记起眼前的男子可是被未婚妻戴了绿帽,更不妙的是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知晓此事,原烟波的冷汗不由又涔涔流下。
  夏晚清似是没注意她的话,随手将一样物事放于石桌之上,“那日你还向我讨要这样东西,今日便给了原姑娘吧。”
  入目是一柄早已被她忘却脑后的波浪鼓,原烟波奇道:“少庄主不要了吗?”
  “不需要了。”
  “少庄主你……”
  “嗯?”
  ……发烧了?吃错药了?还是把一年份的笑容都用在今天了?圆眸紧盯着他唇边淡淡的笑弧,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真是枫晚山庄的少庄主。
  “……少庄主以往定是爽朗之人,日后该多笑的。”
  啊啊,竟然又笑了!
  “在下会记得的。”素袍一拂,他就如来时一样突兀地离去,独留原烟波兀自大惑不解。
  “奇怪的人……”她怕是一辈子都参不透这个人了。目光移到画纸上,淡金绢纸映衬下的面容是少年般的清澈精致。
  “……不知这个能卖多少银子?”前提是会有人相信这便是沉郁孤静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
  次日一大早,原烟波一醒来就觉得四周静得出奇。开门一看,只有几个雇来的仆役在打扫,那些江湖人士都不知去向。
  莫非都鸟兽散了?怎么都没人告知她,她也好收拾行装准备回乡啊。
  随意转了几个堂屋,不经意睨见无比眼熟的身影,她不由冲口而出:“慕容显?”
  “原姑娘!”那人惊喜地转过身来,正是与她相处甚欢的慕容小弟,“你怎么也在这?”
  “人家让我在这我就在这了。”她爽朗笑道。
  “那日风无痕吩咐我与大哥代他与刹血门接洽后便走了,随后你也不见了,我只道他把你挟持了呢,后来才听说是夏晚清将你救走了。之后我们一直按风无痕送来的指令行事,真没料到他原来与枫晚山庄互通鼻息,难怪那夜夏晚清会放了我们兄弟。”
  “这不正好?现在再没人会对你俩非议啦。”原烟波笑道,睨见他肩上背着包袱,“怎么,这就走了?”
  “原本就只是来交待一下的,大哥说正派也没多少好人,趁众人都看热闹去了,我们正好来个不辞而别。”
  “看热闹?”她奇了,“看什么热闹?”
  “原姑娘不知道?那刹血门主本是负伤逃脱了,竟又折回约枫晚山庄在断肠涯对决,全江湖都去看热闹了……原姑娘,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白了些,强笑问道:“你说……那人受了伤还要与少庄主对决?”
  “大概是困兽之斗吧,指明一定要枫晚山庄的主事人到场,连庄主都惊动了。”
  “他约在哪对决?”她的笑容不知不觉也没了。
  “正是当年刹血老魔丧生的断肠崖。”
  “……”一时间,惊疑、忧虑、恍悟纷涌过原烟波的心绪,想起那人昨日奇怪的举止,她蓦地抓往慕容显的手,“慕容小弟!”
  “是!”男子的娃娃脸浮过可疑的红晕,“我尚未许人家,不,我是说我尚未娶妻……”
  “你一定要帮我!”
  “好……呃?”
  第6章(1)
  日头还未上中天,断肠崖所在的山头上就已黑压压布满了人。有些江湖人士不到五更天就上来了,只不过是想占了好位置看戏。
  约定时辰一到,人群中便出现了骚动,纷纷让路给风尘仆仆连夜从枫晚山庄赶来的庄主夫妇及陪同他们前来的各大门派长老。
  “哈哈哈!”突地一声长笑,不知何处树上跃下一人,着地时脚步浮晃了一下,“竟有这么多前辈来捧场,赵某真是荣幸至极呀!”
  哗——内围的好事之人都退了一大圈,都忌惮着这据传能吃人功力的邪魔。前几日与刹血门主交过手的人此刻都不由惊诧:才几日不见,这人怎么憔悴若此!
  少林慧觉大师上前一步,宣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意欲公开了结此事,老纳几人愿为施主见证。”
  “嘿,”那人嗤笑一声,“臭和尚不老实,这里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我此刻挑战枫晚山庄庄主简直是自寻死路,还想逼我找死?嘿嘿,你们少庄主那一掌可真重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慧觉细看他面相,合十道:“施主脸色灰败,目光涣散,确是重伤在身。既然如此,为何要定下今日之约?”
  “自然是找你们有事。”那人冷笑连连,提高了声音:“各位……道貌岸然的江湖正道,你们都知我师伯是几十年前纵横江湖的刹血老魔,却无几人知晓他还有个弟弟,便是我师父。我师父虽不及师伯天赋异禀,但之刹血心法也学了个十之八九,只是他心不在江湖,没什么名气罢了。”
  “二十几年前,我师父听闻师伯在江湖上树敌甚多,担心他遭遇不测,便迁去与他同住。想若是我师父师伯联手,普天之下谁能动得了他们!谁知恰逢我师娘临产,师父不过下山了几天,便被夏庄主和他义兄乘隙上山,联手杀了我师伯!”
  这段武林秘史一经揭开,众人都被吸引住了,凝神静听。慧觉大师一皱眉,“此事老衲也略知一二,当年夏庄主根本不知你师父的存在,这只能说是天意。”
  那人不加理会,径直说道:“可想而之,我师父是如何之悲愤!他立誓要为长兄报仇,但不知为何自己却不亲自动作,只是收了我为徒,将刹血心法传授于我。十年前,师父突然没有交待就消失了几日,回来时竟已是奄奄一息。他交与我一封密信,嘱我日后大业告成或是遇上紧急情况才能开封,依信外名姓将信送往一人。他再三嘱我不可私拆那信,便撒手人寰了。”
  “我自小由师父养育成人,纵使别人斥我们为邪魔歪道,这点恩情还是懂的。从此我潜心苦练,花费十年时间秘密布线,更用了短短数月成立刹血门,没想到竟被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小人以卑鄙手段教我阴沟里翻船,一夕之间前功尽弃!我想起师父临死之言开了密信,收笺者名姓却大出我所料,惊疑之下,我私自拆了信看,竟得知……”
  “得知什么?”见他有意卖关子,丐帮几位性子急躁的长老忍不住出声喝问。
  “得知……”那人嘿嘿一笑,“臭和尚,还有那边那几个老乞丐,你们移近一些,我担心有人会杀人灭口,嘿嘿……”
  丐帮几位长老被他如此出言不敬,不由面露怒色,但在这紧要关头又不好发作,板着脸戒慎地上前几步。
  “我得知……原来我还有一个小师弟,况且还是大有来头,他若得势,可不像我创立一个刹血门那么简单……必将一统江湖!”
  众人面面相觑,慧觉一宣佛号:“施主所言可属实?”
  “嘿嘿,我今日来便是与你们做笔交易的。我将小师弟的所在告知你们,你们今后不得再追查我下落。”
  几位长老低声商议了一下,仍由慧觉出面应允:“若施主没有妄言,我等便答应施主的条件,只是仍要消了施主身上的邪法。”
  男子哼了一声,突然转头道:“小师弟,没想到我们师兄弟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认吧?或者我该称你为……枫晚山庄未来的庄主?”
  天地间立时一片死样沉寂。
  “不可能!”蓦地一个尖锐女音打破这片沉寂,众人都随她惊跳了一下,原来是护子心切的庄主夫人,“绝无可能,清儿从小就在我看顾下长大,插足江湖后也鲜少离开山庄,况且你师父死时他只有十一岁,怎么可能拜你师父为师?”
  刹血门主又是嗤嗤冷笑,“他不仅拜我师父为师,他还是我师父的亲子!”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几位长老发力喝了几声才压下这阵骚动。
  “我师父报仇心切,却也不想仅仅杀了你们这么简单,他要给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教训!因此他将刚足三月的幼儿丢弃在枫晚山庄门前,他知你们自诩正派,定然会收留这名弃儿。但他没想到的是,你们不仅收留了他,还对外谎称是亲儿!师父九泉之下,定要放声大笑了。夫人,你又要否认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脸色苍白的庄主夫人身上,她嘴唇颤动几下,却是发不出声来。
  她的丈夫突然跨前一步,环视全场,缓缓说道:“清儿确非我们亲生,不过——”他沉下声来,“他绝对不会学什么邪术妖法,众位别忘了,尚是他领着诸位灭了刹血门。至于他的出身,绝非我与内人关心之事,我们之前视他为亲生,今后也会待他如己出!如果这样就不叫名门作派的作为,那么,枫晚山庄从来也没有自诩为名门正派过!”
  众人都被他语气中的凛然震住了,一时竟无人敢吭声。
  刹血门主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夏庄主这份气度真令人敬佩,可惜你信错人了,他不仅身怀刹血心法,只怕比我还高出几成——小师弟,看来你这几年来也很努力在‘吸人’嘛!我知你们不信,那我再告诉你们,习得刹血心法的人,肘间必然会出现一个血纹,颜色随功力加深,我正是以这一纹样作为刹血门的徽标。”他拉起左袖,果然在肘间有一个粉色水纹浮记,“那日我在连湘阁第一次与他交手时就觉得奇怪了,我师父说刹血心法可化天下不同源的内力,但那日我非但化不了他的内力,还险些被他吸了去。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了解释。”“哈!”庄主夫人竟然笑了,“这更不可能了,清儿十岁时我还替他缝补过衣物,他肘间绝没有什么标记!清儿,让他们瞧瞧。”
  夏晚清置若罔闻。
  “清儿?”她干脆亲自动手拉起他的衣袖,瞬间便呆住了。
  养子苍白的肌肤之上,一个妖异的血纹深渗其中,竟似要滴下血来。
  “怎么可能……”她失神低喃。
  一直垂眸不语的夏晚清忽然扬脸,朝她轻轻地笑了。那笑容竟是无比温柔,也无比诡异。她不觉倒退一步,眼前突然便失去了儿子的身影。
  守在刹血门主近前的几位长老只觉双眼一花,鬼魅般的白影已越过他们,一掌轻轻印在了男人的胸口。被袭之人双眼紧盯着夏晚清的面容,似乎对他拍在自己胸前的掌一无所觉。
  “为什么……”他说,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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