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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相公
作者:蔡小雀
男主角:卑楠竹
女主角:吴千金
内容简介: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她就是管不住嘴巴才招来这等大麻烦
三言两语就将终身幸福给卖了
传言他男生女相心理变态逼得前妻自尽
但他长相英俊挺拔,脾气又大得吓人
怎么也看不出他哪一点像娘娘腔
相较于夫家上下欢天喜地迎新妇
身为新郎官的他却是被赶鸭子上架
在他眼中她是贪慕荣华富贵的淘金女
不时摆出一张冷脸外带恶毒伤人的嘲讽
甚至当著众人的面否认她的身分
唉,成亲一点也不好玩,她可以打退堂鼓吗?
正文
序
狗血狗血满天飞!啊啊啊,我的心儿也跟著追!(咚地一声,毛头雀子后脑顿著一记飞踢,下手……呃,下腿者疑为某编辑美女。)
啊,正经点?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了解,小人立刻照办。
是这样的啦,很多读者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洒狗血系列)之一的《鲁男子》推出后,因何接下来是两本现代爱情故事呢?
这个狗系列之二的《小相公》有点给他千呼万唤始出来,这当中有曲折离奇的内
幕,至于是什么内幕……嗯,简单来说,就是那一阵子雀子有点角色错乱、性格颠倒、情绪飘浮……更简单的来说,就是——心情不好。
说也奇怪:心情不好的时候应该可以写得悲到最高点才对,可是为何要写(洒狗血系列)却是下笔千万斤重呢?
你问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哇!不要打我……)
人家说作家多多少少有点艺术家的怪脾气,这一点我是不怎么完全认同,但是偶尔自己的哪根筋扭到时,也是会忍不住点头赞成——嗯,对对对,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怪怪的耶!
而这本《小相公》就刚好卡在“怪怪的”的时候,很无辜地被我扔进冷宫里两个月,呜!
不过幸好本人的“艺术家”脾气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扭到的筋很快就恢复正常,所以又可以按照行程表来做事了,乖乖的继续我的“十二生笑之洒狗血系列之小相公”。
恢复正常的我,自然也很正常的继续哈小火锅,所以……嘿嘿,哈哈,我要落跑去吃小火锅了。
我要跟《小相公》中的千金姑娘看齐,吃他个肚皮翻天!
咱们下次见罗!
楔子
打开中国爱情亲情伦理史,处处可见可歌可泣、赚人热泪、爱得要死不活,心酸委屈到天地同悲、人神共愤……呃,重点就是,这是个爱情至上的年代,处处充满传奇,到处可见一片狗血挥洒。
于是,在这个热闹繁华到人人都稍嫌无聊的朝代,又怎容错过这款惊天地、泣鬼神的亲情爱情伦理悲欢大团圆剧呢?
戏说从头,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甄、卑、艾三大家族,祖传下来有三大,哪三大?家大、业大、势力大。只可惜如此庞大家财却是子孙代代单传,个个都神秘……有多神秘?
谣传一:甄家少爷性情粗鲁,二十七年前天狗食月日生,说话像打雷,一根手臂就比别人大腿粗,生起气来可以力拔山河、横扫千军,所以娶妻不到半年,贤妻美眷就禁受不住,香消玉殡魂归离恨天。
谣传二:卑家少爷性情阴柔,二十七年前天狗食月日生,十足娘娘腔,天生爱男不爱女,讲起话来嗲到可以剥落全城百姓鸡皮疙瘩通共五万斤,所以娶妻不到半年,贤妻美眷就忍受不住,跳楼了此残生。
谣传三:艾家少爷性情古怪,二十七年前天狗食月日生,长相很奇怪,不男不女像妖怪,一张脸面观者晕厥、看者流泪,还有奶娃吓到拉青屎,所以娶妻不到半年,贤妻美眷就因心灵与视力严重受戕害,一命呜呼真无奈。
就因为这样的谣传满城飞,所以当甄、卑、艾三府中传出少爷要“续弦”的消息,吓得全城姑娘躲的躲、逃的逃,还有十岁女娃提前就被夫家迎娶过门,免得被可怕的甄、卑、艾三家少爷看上,难逃魔掌。
可怜复神秘又可怕的甄、卑、艾三家少爷,究竟能不能够找到生命中的第二春,续弦成功呢?
第一章
京城
奈米大街可是全京城最重要的米行集散地,无论是大大小小气派或寒酸的米行,统统在这条铺著大石板砖的老街上齐聚。
也因如此,残酷的生意斯杀才更见激烈惨重。
各家米行几乎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世世代代从事著这天下第一要紧行业,为了荣耀的面子和生计著想,自然是什么招揽客人留住客源的稀奇古怪招数竞相出笼了。
瞧,东边“金如意米行”就打著买一升送一个米饼的活动,旁边的“广源米行”是买三升送一笼现蒸出炉的米糕,对面的“六顺米行”是买五升就有姑娘现场表演跳彩带舞,巷头的“高升富贵米行”则是买一斗就由老板表演胸口碎大石,而且还会现场发给壮阳强身米醋一瓶。
这些懂得用促销花招的米行当然分外引起顾客们的欢心与注意,相较之下,在多家大米行包夹之下的“吴氏米行”就显得老旧不起眼多了。
不过,吴家可是当年奈米大街米行的开山鼻祖,吴家曾曾曾祖爷爷认定了这里将来必定发达,所以开设了这间古色古香的米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可是赚了不少哩。
也因为祖先积德又积财,现任的吴老板才能够在夹缝中求生存,一直维持到如今还不倒。
吴老板长得高高瘦瘦的,像极了教书的穷酸老秀才,两撇有气无力的胡子跟他的下垂眉可说是相映成趣。此刻他边拂去柜子上的灰尘时,边忍不住叹气。
眼见上门的客人日渐减少,他就算心急也束手无策,谁教他老爹给他取了一个叫“吴用”的名字,害他现在五十多岁想“有用”起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唯今之计,好像只有靠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女儿了。
不想还没这么难过,一想起正在后头吃午饭的千金——姓吴名千金是也——吴老板拿著拂尘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擦眼泪,呜呜。
无奈呀!
米行后头连接的就是稍嫌陈旧的厅堂,旁边有座年代久远,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就会嘎吱嘎吱地呻吟的楼梯,二楼有三间房间和祠堂,而厅堂后头是厨房,再过去则是大仓库……以前可以说是金满仓、银满仓,可是现在只剩下半仓的米和半仓的空布袋了。
从后头的厅堂里,飘出阵阵的米饭香气和菜肴味,一名梳著两个乌黑小髻,身穿月牙镶红边衣裳的小姑娘正在埋头大吃,桌上摆了三碟小菜,分别是油炒花生米、蒜辣豆乾小鱼、腌肉卤笋丝,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大木桶香味扑鼻的白米饭。
木桶里的饭已经被吃得快见底了,小姑娘手上的青花大瓷碗里也所盛无几,她纤纤小手执著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嚼了嚼,再扒上一口饭,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哗,今天的饭真好吃啊。”她忍不住再夹了一片似胭脂般红嫩肥美的腌肉放进口里,“嗯,菜也好好吃。”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爹不进来吃午饭呢?瞧他老人家越来越瘦了。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当年娘临终的时候,特意要她好好地照顾爹,可是几年下来,她的脸色越见红润,肌肤越发白嫩,但老爹却变得又乾又瘪了,唉!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没胃口了,扒完碗里最后的两口饭后,就把碗筷放到桌上。
千金是个孝顺女儿,一想到父亲瘦巴巴的模样,教她怎么有办法继续把木桶里剩下的饭吃完呢?
啊,不对……
她像是猛然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倏地捂住嘴巴,“天啊!我差点又把爹的饭吃光了。”
原来爹一天比一天瘦就是她干的好事!
这个事实彷若一支大铁锤般敲击得千金脑袋嗡嗡叫,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等到她终于清醒时,她想也不想地把桌上三碟菜统统倒进木桶里,用木匙把饭与菜搅了搅,然后抱起木桶快步跑向外厅。
“爹,爹……”她跑得小脸红通通的,把木桶往父亲面前一抬,“来!”
吴老板吓了一跳,“做什么?”
“吃。”她灿笑若花,捧高木桶推近他嘴巴。
看著木桶里油腻腻的汤汁和饭粒搅在一起的不堪景象,吴老板不禁冷汗直流。“这是……狗吃的吧?”
“这么新鲜好吃的饭菜当然是给爹吃的。”千金殷勤地把木桶塞到他怀里。“我留了两大碗饭喔,而且把菜统统倒进去了,好吃得不得了,爹,你吃啊。”
闻言,吴老板只觉欲哭无泪。女儿一餐要吃掉一桶——足足两大斗——的米饭已经够惊人了,但最悲哀的还是她那颗浆糊脑袋……呜呜呜,看来他们吴家想要东山再起是没望了。
他看著那十足是喂狗的菜饭,不吃实在浪费,只好拿过木匙泪汪汪地一口接一口吃著。
饭菜并不难吃,可是卖相太差,再加上他心情欠佳,所以他完全食不知味。
“爹,你是感动到哭吗?”千金鼻子红红的,也被自己的孝行深深感动了。
他惊骇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哇……”
真是好命苦呀。
“爹。”她努力踮高脚尖安慰未果,索性拉了张小凳子,踩上去后用力拍著他的背,温柔地道:“爹,我知道你很感动,好了,别哭了……你瞧你脸都变红了。”
会变红是因为被她超级无敌的可怕臂力拍到岔气,差点连肺都给呛出来了,吴老板拚命挣扎,饭粒喷得到处都是。“不不不……要……拍……”
“要拍?”她误会了,再用了“一点点”力气拍下去。
救……救命啊!
吴老板总算赶在自己咳得满桶都是血之前挥手告饶,“不用,不用拍了,我已经内伤了。”
“爹,原来你有内伤,难怪你一副吃不太下的样子。”千金眼圈儿立刻红了,随即气呼呼地挽起袖子,咬牙切齿道:“爹,是谁欺负你老人家,把你打到内伤?女儿找他算帐去。”
吴老板看了眼少根筋的女儿,额头上的皱纹顿时又多了好几条。“千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对头很厉害吗?”她还以为父亲担心她无力报仇,豪爽地一拍胸口,“你过虑了,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随随便便一拳就教他打长安飞到洛阳去。”
他拚命点头,“我信信信……”
“爹,你放心,有女儿在,保证没人动得了你。”她得意洋洋地道。
这倒是真的,千金从小力大如牛,长大以后恐怕跟头熊打架都不会输,仓库里头的米大半都是她搬的,而且她一手拎起一大米袋仍能面不改色。
人要往乐观处想,吴老板想到这一点,心里开始觉得好受了些。
“金儿。”他放下木桶,一脸正经地看著她。
“是。”千金立刻站好,恭聆训勉。
“你……以后轻点力。”他只想说这个,“爹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你这掌力拍,万一拍折就麻烦了。”
“噢。”她不好意思地摸著头笑了笑。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颇有蛮力,只是老忘记要控制力道轻重。
“还有,以后不要把饭跟菜搅和在一起,你爹不是老狗。还有还有,不要老是揍隔坚的周大胖,他爹已经跟我告状好几回,我陪笑脸陪得脸快僵了。”他的苦水忍不住越吐越多。
“好,可是周大胖坏,老是取笑我。”她小脸一沉,无比委屈。
周大胖人如其名,居然还有脸笑她吃得跟头猪一样,不狠狠揍得他鼻青脸肿还真对个超祖先。
吴老板看著女儿,最后还是不忍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就继续揍吧,反正我跟那个死老周早就势同水火,见了面皮笑肉不笑也挺累的,索性撕破了脸还痛快些。”
“爹,你真好。”千金激动得环紧父亲的颈项。
虽然很窝心,却险些折断吴老板的脖子,他涨红脸拚命挥著手,“好好好……够了够了够了。”
千金放开手,笑咪咪地道:“爹,你慢慢吃,我先去送货了。”
“你够饱吗?”终究是父母眼中无丑儿,吴老板声音里透出一丝疼惜,“还剩下两大碗饭,你等会儿容易饿,要不要再吃一点?”
“不了,我会带著几块米糕,肚子饿了在路上吃。”说完,千金打开沉木大罐,拿过一张桑皮纸,把十几块香软弹牙的雪白米糕包裹起来,揣在怀里。
“送完了米,没事早点回来,爹熬桂圆小米粥给你吃啊。”吴老板怀里抱著木桶送别。
千金挥挥手,熟练地拿过青色围裙穿上,把几大袋米扛起放进手推车里,用粗麻绳缠过纤瘦的肩头,轻轻松松就把近百斤的米推著跑。
这是他们最近想到的新法子,只要客人捎个信来,他们就自动把米送到府里,殷勤点的还倒进米缸里,千金还遇过顺道要她淘个米煮镬饭的,真是什么客人都有,不过辛苦虽辛苦,吴家的生意总算稍微有点好转。
这个捆工送货的工作自然落到千金的头上,反正请伙计还要多花银子,她有闲又有力气,一包三、五十斤的米两指一拈就搭上肩膀,一点都不觉得重。
一般姑娘家可能会觉得抛头露面又辛劳,千金却不觉得,吃饭做事天经地义,是自己家的活儿更该努力。
“上工罗!”她健步如飞的走著。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浑然不似正肩负粗重的活儿。
吴老板用木匙舀著饭菜,看著女儿的背影忍不住感动到想痛哭流涕。
听说卑家楠竹少爷,性情阴柔,十足娘娘腔,天生爱男不爱女,讲起话来嗲到可以剥落全城百姓鸡皮疙瘩通共五万斤,才导致娶妻不到半年,就害得妻子忍不住跳楼了此残生。
“我听说啊,卑家少爷又想要续弦了,真可怕。”
“哪家姑娘脑袋坏了会答应这桩婚事?”
“就是嘛,我看卑家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怎么会生出个怪里怪气的娘娘腔少爷,还是独生子哪,纵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又怎的?还不是笑话一桩,而且以后说不定还得绝后哪!”
“可不是嘛?上回害得薛家姑娘忍不住跳楼自尽,这回又不知要害谁了。”
“总是有父母贪钱爱势,迫不及待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千金送完了万利客栈的六包米,正坐在一旁石阶上歇腿吃米糕,旁边卖果子和青菜的大婶们交头接耳著,一副说闲话看笑话的嘴脸。
她知道她们口中的卑家少爷,也听过关于这位少爷的诸多流言蜚语,不过看到这两位婆娘尖酸刻薄的把人批评得一无是处,不禁激起了她的侠义心肠。
她是知道人言可畏的,自个儿也深受其苦,老是被骂力大如牛、吃饭三斗,吴家有她这个女儿怕不给吃垮了。再不,就说她定是长相丑陋、粗鲁不文,以后铁定没人要。
她突然觉得与卑家少爷同病相怜起来。
耳听妇人们又尖又拔高的声音,千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谁说没人敢嫁卑少爷?!”她石破天惊地大喊。“我——嫁!”
霎时,整条街的小贩、路人统统朝她这边看来,诧异的、惊奇的、傻眼的、呆住的眼珠子差点滚落一地。
千金得意洋洋,很满意自己赢得了众人的注意和无比崇高的敬意——确定是敬意吗?
“你们不要老是说卑家少爷怎样怎样了,我相信他一定是个禁锢在男人身体里的女子魂魄,正等待一个年少有为的英雄去拯救,而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她用力拍了下胸口,“就、是、我!”
全城……呃,全街悄然无声,因为大家连下巴也掉了。
同一时间,正蹲在厨房里洗著装饭的木桶的吴老板突然鼻头一阵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你什么?!”
“我?我什么?”
吴老板的狂吼里带著深深的无力感和惊惶。
吴千金姑娘则是无辜冤枉又茫然。
“就是你!”他颤抖著手指著女儿,“你你你……你这个不肖女!竟然抛下老父要先行回苏州卖鸭蛋,你怎么对得起我?又要我怎么对得起你娘?你娘在天之灵不会原谅我,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呜呜呜……”
千金傻眼了,听了个乱七八糟、迷糊不通。“爹,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原谅不原谅
的?我没有要去苏州卖鸭蛋哪,我连鸭蛋一斤几多钱都不晓得,去贩来卖铁定赔钱的,你不是教过我,赔钱生意决计不能做吗?“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吴老板气得猛翻白眼。
千金连忙帮他拍背顺气,却害得吴老板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爹,我只是要去嫁人并做功德,你不是说没事多做点功德是好事吗?女儿要去做好事,你怎么气成这样呢?”
“好事?!”吴老板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才挣离女儿的掌心。“你这是去送死,我要你做功德,不是要你去牺牲。”
“我不懂耶。”她偏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