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坐吧。”皱老摊起手掌,示意牧苏坐下。
不用他说牧苏已经坐在那里,死鱼眼直勾勾盯着烧鸡。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吃烧鸡啦,主要是别人只能吃浓鼻涕和便秘事一样的东西,自己却吃烧鸡,这种地位上的优越感让牧苏陶醉——这也是为啥他要地牢争霸。
牧苏新收的手下就没这么淡定了。皱老身后的头目最次也是与牧苏平级,甚至手下一百多号,管理十几间牢房的猛龙也在那里,他们实在不敢接近,只能在四五米外缩成一团站着。
只有猴头,坚定了牧苏是大腿的他挺胸抬头立在牧苏身后,大有护驾之意。
两边人对立,这一幕渐渐引起周围犯人的注意,偷偷望来,尤其是打量眼生的牧苏。
略带欣赏的看了眼猴头,皱老看向牧苏,脸上笑意更浓,轻轻将桌上的烧鸡推过去:“喜欢吃吗?这个给你。”
“哼——”
牧苏鼻子里喷出一团气,嘴角下扯嘴唇抿起,神情高傲。
一群人以为牧苏会推掉皱老的示好时,他突然眼眸犀利,抬起右臂束手为刀!
一众头目以为牧苏要做什么,身体紧绷起,却在这时,牧苏动了!
他手刀裹挟尖锐破空声,如开天斧劈山一般直落在烧鸡胸口。脆弱鸡胸肉哪能承受如此重力,登时凹陷,白花花的内里和热气从凹陷处宣泄而出。
只见牧苏上半身巍然不动,只有手刀飞快肆虐,这油腻残忍的一幕让皱老身后头目眯起眼睛。
半分钟后,牧苏轻吐口气,收手收工。
啪啪啪——
皱老忍不住轻轻鼓掌:“好一手刀工,颇具大家风范。”
餐盘里,一整只烧鸡已经被大卸八块,一些残渣油渍溅在桌上。
一众头目腹议,什么呀就刀工,等一下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话说怎么回事?这小子发疯怎么老大也跟着发疯了?
牧苏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无人看见的桌下,那只油腻的手掌却无力垂下,微微颤抖着。
鸡骨头是个硬茬,逞能了逞能了……也不知道地牢有没有医务室,过去躺躺也好。
虽说如此,牧苏很满意头目们震惊呆滞的神情,心里可惜自己不能说话,不然说不得也要说上一句:看到了吗?我残忍到分尸的时候手起刀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落下手掌,皱老饶有兴趣打量牧苏的那几名手下:“速度很快嘛,才一天不见就已经当上牢房老大了。”
“嗯——”
牧苏鼻中发出轻嗯算作回答,左手捏起一块鸡屁股递到脑后。
“谢谢老大!”
猴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能得到赏赐,双手碰过鸡屁股,吞咽着口水塞入嘴里大口咀嚼,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好想妈妈做的鸡屁股呜……
几米外不敢靠近的手下们纷纷眼馋,哪怕鸡屁股,也是他们触不可及的珍稀美味。
赤鬼忍不住跟随猴头的嘴巴开合,好像吃鸡屁股的是自己。
牧苏的态度令一众头目不满,大德脸上浮现横肉,冷声道:“我们皱老在跟你讲话。”
只能进行特定交流的牧苏眼前一亮,略带疑惑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装傻吗混蛋!”
牧苏微微皱眉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不知死活的——”
一道身影冲出,又被皱老抬手制止。
那人不甘心说道:“老大,他这么目中无人就不教训一顿吗!”
其余头目也是一脸怒意。
皱老轻轻摇头,看向牧苏,微微前倾说:“你一直重复这几句话……难道黑巫师对你做了什么?”
牧苏伪装的淡定瞬间消失不见,瞪大眼睛忙不迭点头。
可不是,智子那杀千刀的不光不让自己脱裤子,现在连话都不让说了。它就是看我日子太滋润了!明天就去它的机房画正字去!
突然冒出来个知己,牧苏大受感触。为了让他相信连忙说出自己会的三个句子:“我需要帮助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其他人听的茫然,皱老却是略微明悟,问他:“你是说只能说这三句话?”
牧苏又忙不迭点头。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也会信?”大德哂笑。
旁边比他更壮,但是比他有脑子的猛龙嘲笑说:“你忘了我们是被什么存在抓紧来的吗?巫师很容易做到,连这都想不到你还是改外号叫大傻吧。”
“你说什么!”
“好了别吵了……”皱老无奈说了一声,二人连忙收声。他继续对牧苏说:“好了小友,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我们来日方长。”
他这是送客了?
牧苏反应过来,起身就走,走出不远又在一众目光中返回来,捧起那盘手刀鸡小跑离开。
直到他和他的手下彻底离开,大德忍不住闷声询问:“老大,你为什么对这家伙这么好?”
29。看到了吗,不给盟主还有更可怕的断章出现!()
虽说皱老一项仁慈,但还没见对谁这么好过。
难道这小子与皱老在外界有些关系……?
浮想联翩时,就听皱老轻笑说:“地牢有趣吗?”
阿德下意识点头,又连忙摇头。
“那这小子有趣吗?”
阿德仔细想了想,小鸡啄米般点头。
皱老轻抚掌心笑答:“这就行了,一个有趣又有实力的年轻人,我们不该期待一下吗?倒是你们小心别让他抢了地盘。”
一阵轻哼声,头目们神情不屑。
……
此时此刻,食堂另一端。
小苍树示意其余二人离的远些,自己端着餐盘来到大胡子身边,目不斜视坐下。
“嗯……”嘈杂喧嚣的墓穴食堂,小苍树发出些动静。
仔细进食的大胡子被身旁的声音惊扰,停止咀嚼抬起头,脸庞一如既往被毛发覆盖。
“又是你。”他认出了小苍树。
“嗯!”小苍树略微兴奋的点头,大胡子居然主动搭话,说不定今天能有所收获。
只是大胡子只是说了一声,就重新低头,趴在餐盘上咀嚼起来。
小苍树很有耐心,餐盘里的饭一口没动,也不打算动。那是给大胡子准备的。
如果不够吃其他二人那里还有,他们两个应该不会丧心病狂的想吃这种东西。不过如果是牧苏的话……或许会吃?
鬼使神差的,小苍树下意识想到这位存在感异常强烈的同伴。
他想东张西望寻找牧苏身影,奈何担心这样太过显眼。地牢可有为数不少的狱卒在巡逻,万一被发现异样可就麻烦了。
……
离小苍树十几米的地方。
牧苏和一众手下在一处空位长桌前坐下。
啪——
一盘手刀鸡被牧苏丢在桌上,鸡肉块一颤,引得周围手下眼神直勾勾望来,吞咽口水声不断。
还在大好年华的烧鸡被牧苏祸祸,他也不打算吃这只亲手砍开的鸡了,原因无他——恶心。
就像正常吞咽口水是很正常的行为,但如果积攒满满一嘴巴口水,在咕咚一声咽下。
呕——
想到这里牧苏一脸反胃。
可喜可贺,成天恶心别人的他终于把自己恶心到了。
总之,这只烧鸡牧苏打算拿来收买手下。
牧苏往位置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慵懒后靠,而后抬手将身后站立的猴头揪过来,指了指手切鸡,又指了指一众手下:“我需要帮助。”
被皱老点破只能说三句话的奥秘,他也懒得继续隐藏了。反正“黑巫师封印的”听上去就霸气十足无人敢惹。
他都有点考虑要不要在肩膀上偷偷画个咒印,增加可信度。
手下们却是心头怦怦乱跳,猜出十之八九。他们期盼看向猴头,包括赤鬼也不例外。
“大哥说了什么?”
猴头一捋满头卷毛,保持被牧苏揪着领子的姿势神情鄙夷说:“大哥说这盘烧鸡算作给兄弟们的见面礼。”
手下们惊呼,还有周围犯人不含掩饰的羡慕。
猴头溜须拍马说:“老大,这烧鸡是您亲自要来,亲自切开的,不如就让您来分……”
牧苏觉得可行,松开猴头坐直身子,于一众绿油油的目光中分起烧鸡。
猴头和赤鬼各自得到一只鸡大腿,余下的由其余五人共享。
赤鬼没想到还能轮到自己,怔然许久,才在猴头满是嫉妒的催促下拿起属于他的鸡大腿,低下头大口撕扯咀嚼起来。
隐隐似乎有吸鼻子的声音……?
大棒加甜枣的方式对这家伙意外地有用。
猴头自然对什么也没做将享有和自己同等待遇的赤鬼充斥嫉妒。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多吃了块鸡屁股,神情顿时傲然起来。
你和我之间,可还差着一块鸡屁股的差距啊。
八名手下享受来之不易的赏赐时,一名犯人从牧苏身后经过。他似乎没注意脚下,绊了一下踉跄站定,手中托着的餐盘却是落在牧苏头上。
当~
声音清脆悦耳。
撕扯鸡肉的手下们一下怔住。
随时提防刁民闹事的牧苏拍案而起:“我需要帮助!”
“对、对不……啊?”
牧苏牙齿紧绷,一字一句森然道:“我、需、要、帮、助!”
猴头跳到牧苏身后,狗仗人势龇牙:“我们老大问你没长眼睛吗!”
手下慢吞吞聚来,赤鬼则犹豫要不要帮他。但一个鸡腿就收买了是不是有些丢人……?
“啊……哦长了。”犯人回过神,连忙指自己的眼睛,又冲牧苏眨了眨证明什么。
嘶——
牧苏和猴头同时倒吸口气。
猴头转头神情悲愤道:“老大,他在调戏你!”
这边的动静迅速引来周围犯人注意,阵阵骚动。不远处皱老等人也好奇看来。
牧苏有心立威,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却见犯人往后一退,如黄油般从牧苏掌心溜走,头也不回逃开。
“我需要帮助……我需要帮助!?”
牧苏一脸震惊,怔怔看着自己的掌心。
猴头脚下不动朝犯人怒骂几声,咧起讨好笑容说:“不是他实力强,是您刚刚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砍鸡,导致手上太多油滑到了。”
牧苏恍然大悟点头:“我需要帮助……”
往这边赶来的狱卒见没出乱子,又低骂几句走开。
领着手下灰溜溜离开。
……
“就你一个人吗?”
小苍树枯燥等待中,一道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小苍树下意识回答,而后突然响起说这话的人是谁,连忙摇头道:“嗯↗↘。”
他顺手一指隔几个位置的阑尾叔叔二人。
“他们信得过?”大胡子淡淡扫过一眼。
“嗯。”小苍树十分确认的点头,因为牧苏不在。
不过说起来牧苏好像此刻也在食堂呢吧……
“你的话很少啊……不过话少意味嘴严。”大胡子话似乎多了起来。吃完最后一块黑面包,感慨之后问他:“你想出去吗。”
来了!主线任务后续!
小苍树神情一振,微微坐直请教说:“嗯!能告诉我吗?”
他不忘将自己的餐盘推过去。
“你们是新来的,又渴望出去……倒也可以相信。”
大胡子自然拿过黑馒头,咬去一口默默咀嚼,十几秒后咽下嚼烂的食物,抿了抿嘴说:
30。你给大盟我就给女装!()
或许很久没与人交流,或许是太饥饿,大胡子说的很缓慢和含糊,让小苍树和凑过来的两个玩家不得不凑近倾听。
大胡子叫肯,罗浮城人士,和大部分犯人一样都是靠近黑暗森林被抓入地牢。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年零六个月,是现实时间而不是六小时制。
大部分犯人这时候要么已经死心,要么饥饿而死,要么是逃跑被发现。
肯是个例外。他计划逃跑,但又不是那种愚蠢的路线,诸如劳务时逃跑或者袭击狱卒……然后这么做的犯人都死透了。
他们对面可是地牢管理者,恐怖的黑巫师。
作为曾经的教书老师肩贵族身份,肯更有脑子。于是在被抓进来的一个月后,他开始计划逃离地牢的方式。
首先是矿洞和水潭。经过十几天的摸查他确定这里不通外界。
然后是食堂和东监区出口。暗中观察他发现木乃伊厨师都是通过食堂的棺材离开,而东监区守卫森严。森严到何种程度?肯甚至连那条通道都无法接近。
换而言之,他根本不知道出口是什么样的。
每天结束时,狱卒都会看押犯人回牢房,然后锁好牢门。另有狱卒每隔一阵巡视走过,所以唯一看似有些希望的食堂棺材又无法接触。
一条条可能性被否决,肯的心渐渐沉入谷底。他不想在压抑拥挤,毫无希望的地牢度过余生,但似乎别无他选。
就连那些头目老大们也只能乖乖当犯人身份,对狱卒保持敬畏,何况是性格平和的他。
这种绝望絮绕心头,肯和大部分看不见希望的犯人日渐消瘦。直到有一天,肯所在牢房的头目拉来新的小弟,而向来不愿参与其中的肯被头目当成外人踢出牢房。
受了头目好处的狱卒将肯带到B区的最深处牢房。
这里阴暗潮湿,凹凸不平的岩壁上挂着水珠,隔壁几间牢房空置着,离最近的生命也要数十米,这里甚至远离火把。
穿再多的衣物,铺再多的干草也无法阻止渗入骨髓的阴冷。
但他知道,他的希望来了。
来这里的第二天,肯将矿洞里找到的尖锐石块藏进头发,顺利躲过狱卒的搜查。
回来后,他迫不及待重启曾经的逃离计划里难度最高的:大挖掘计划。
顾名思义,挖出生天。
他将地点选在搁置马桶的位置。
一个理论上最安全的地方。或许狱卒会心血来潮检查牢房,但绝不会检查那里。以防万一,他甚至从不将马桶倒干净。里面永远有半满的深黄尿液还有沉沉浮浮的碎屑屎块,散发着难以忍受的骚臭。
地面和墙壁都是浑然一体的岩壁,谁也不会想要挖出出口——包括狱卒。
这给了肯非常大的机会,因为狱卒巡视完全不会走到这里。
重获希望的肯开始压榨自己的体能,将每天从矿洞带回的小石块包上一层布,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不断开凿地面。
地牢时间的一年过去,他硬生生在岩石上挖出拳头大的缺口。
第二年和第三年,他昼夜不停的加深缺口。
二十公分,三十公分……
第三年的最后一天,渡过完黑巫师制定的新年:全天休息,黑面包管够之后,肯收获了独属于自己的新年礼物。
轻微细响中,他的石片陷近岩石里。拿上来时,底部带着一点点泥土。
整整三年,他终于挖穿了近四十厘米厚岩层。
作为代价,他瘦了二十斤,手指关节已经无法弯下。
这是他为什么吃东西缓慢而奇怪的原因。
这期间偶尔有犯人被抓来。他们因为得罪某头目,或得罪狱卒被送到这里。
肯不得不暂停一段时间,而时间推移,他们要么被这里的环境逼疯,要么恳求其他头目而被带走,没有头目会嫌手下少的。
于是肯依旧孑然一身,无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在当时,他取了些泥土上来,放在鼻尖嗅动,除了渗下去的尿臊味外,另有一种泥土的异味。
肯认出了它,这是一种灰质黏土,这种粘土层分布于地下7~20米。
换而言之,地牢位置就在这个区间。
神情振奋的肯在洞口边缘画了一条白印,洞口边缘起始,另一边缘结束,画成一个圆。
只要沿着白印挖一圈,再将底部黏土挖空,他只需要站在上面踩动,可以通过成年人身份的地洞就会成型。
之后的三年时间,肯不断努力完成这件事,同时在劳务时暗中将东监区整体构造记在心里,避免大挖掘计划开始后挖到不该挖的区域。
就在一个月前的休息时间,他终于将这个上宽下窄的圆首尾相连。
跳上去踩动数十次,一阵断裂声,肯的身形猛地下降数厘米。
他成功了。
十分吃力的搬开数十公斤重岩石,肯跳入地洞,脚踩在倍感亲切的泥土上。
大挖掘计划正式开始。
肯的速度开始以每天几厘米的速度挖掘,而挖出的黏土泥沙被他抹匀在地上,余下的啧涂抹在身上,在劳务时间带出。
这对于一个有贵族的洁癖……算了,他的洁癖在被抓入地牢时就没了。
但肯时发现,他的身体愈发不支。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令他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
这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