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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霸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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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得出。”谭晓天点头答道。

    “什么?”苏全神情一滞——这一点大出他的预料之外,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袁朗望去,却发现对方的反应似乎也很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为了夺得头彩,得到刘老太爷的欢心,袁朗想出献寿联时让两个小孩子大声念出的点子并不奇怪,但他有必要特意教这两个小孩子这十四个字吗?自已出面找碴儿的事儿是自已临时起意,袁朗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可能料到这种情况。况且,假如袁朗真的那样能掐会算,算到自已会鸡蛋里挑骨头,那他为什么要让田大义的儿子做帮手呢?以田庆友的智力,学会下联七个字恐怕没有两三天的时间很难办到吧?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岂不是说这个小孩子在吹牛皮吗?

    苏全的观察并没有错,听到谭晓天的回答袁朗也是非常意外,今天上午,他只是教谭晓天把上联念了一遍,随后主要的精力便都用在田庆友身上,谭晓天在秋菊的教导下学过《百家姓》,认识上联七个字中的某几个倒不意外,但象‘稀’,‘尊’,‘寿’这几个字,是绝不可能教过的,然而谭晓天很坦然的回答‘认得出’,要是苏全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办呢?

    “呵呵,好,那我问你,这个字念什么?”看到袁朗神情的变化,苏全确定自已的猜想没错,这个小孩子就是在逞能,心中暗自一喜——本来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认识那些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说认识却不是真的认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当弟子的爱吹牛,那老师呢?他意示接过寿联的下人将上联展开,潇洒的用折扇点着其中的一个字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谭晓天身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苏全此举是在暗中与袁朗较劲儿,大多还以为他是在逗小孩子玩儿。

    “嗯。。。。。,稀。”谭晓天稍一迟疑便大声答道。

    “哈,这孩子真聪明!。。。。。。”赞叹声顿时四起,因为谭晓天居然答对了。

    “呃。。。。。,这个呢?”苏全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连忙又指向另一个字,以确定对方是不是靠运气蒙的。

    “尊。”这一次谭晓天回答的更加干净利索。

    赞叹声更加热闹,连苏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孩子的表现绝不是靠蒙能蒙蒙出来的。

    “袁老师,恭喜,能收下这么好的苗子,实在是让人羡慕呀。”转身向袁朗拱手致意,苏全叹道——不管谭晓天是不是被袁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在接到刘府的请柬后突击教的,以五岁的年纪只花一天时间就记住这七个字也绝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他是真的眼红呀!

    “呵呵,谢谢,说起来我还糊涂着呢。”袁朗拱手还礼,“天天,我上午只让你把上联背下,并没有教你联上的字,怎么你就认得了那些字?”袁朗也很好奇的问道。

    “呃。。。。。。”听了袁朗的话,大家也都是非常奇怪,以袁朗的性格,他说没有教过那就肯定没有教过,但谭晓天认得联上的字也是事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是按着顺序读的呀,一共七个字,第一个字是‘从’,最后一个字是‘寿’,刚才苏老师指的是第四个字和第五个字,也就是‘稀’‘和尊’呀。”谭晓天如实答道。

    这个回答让苏全有种挨了当头一棍的感觉——原来这小子并不是真的认识那些字,而是依照自已指的字在寿联上的位置而答的,换言之,如果那个刘府下人把寿联只是展开一半,或许谭晓天的回答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呃。。。。。。,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真是个聪明孩子。”明白了谭晓天回答正确的原因,众人哄然而笑,刘老太爷更是连连击掌,连声赞叹——说实话,如果谭晓天真的认识那七个字,他赞叹固然是赞叹,但也不会太过惊讶,终究仅仅七个字,死记硬背大半天的时间,大多数比较聪明的小孩子还是能做到的,但谭晓天却是另辟蹊径,想出用字的排列顺序方法认字,而这个方法显然不是袁朗所传授的,在刘老太爷眼里,这种举一反三的能力和意识远比认识多少字更重要!

第四十四章 小比赛() 
“呵,小家伙,如果刚才阿福不是把上联完全展开而是折着一半,那你怎么办呢?”刘文雄打趣问道。

    “没关系,我认识‘从’字,‘古’字还有‘上’字,只要认出这几个字,就能知道它们前边和后边的字念什么。”谭晓天一本正经的答道——在他想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呃。。。。。。。,哈哈,哈哈,爹,您说的没错,这个小家伙当真是聪明绝顶,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的聪明孩子,袁先生,真的要恭喜你呀,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如果刚才所讲的方法有取巧的味道,那么此时谭晓天所讲的方法就有相当的逻辑性了,虽然这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想法,但考虑到对方仅仅才只五岁,就不能不让刘文雄连声赞叹了。

    “呵呵,刘先生谬赞了,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不足道也。”袁朗谦虚答道,语气淡然,故做平静,但不难看到眼角眉梢难以抑制住的喜悦。

    “哈哈,虽属雕虫小技,却也显玲珑心机,袁先生对弟子的要求未免也太严苛些了吧?天天,这块玉佩是我去龟兹时一位友人所赠,跟着我也有快三十年了,现在转送给你,算是见面礼,喜不喜欢?”刘文雄笑道,随手解开挂在腰间的白色玉佩,他亲切的向谭晓天问道。

    如此举动,在寿宴宾客中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刘文雄是谁?梅龙阵的首富,身上穿的戴的,没有一样是不讲究的,尤其今天是其父刘老太爷的七十大寿,装束穿着更是讲究,那块玉佩别看说的轻巧,拿到县城里去卖,只怕三五十两银子也未必挡不住,镇上普通人家节衣缩食,省吃减用两三年都不可能攒出来,刘文雄出手大方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显示出其对这个小孩子是何等的喜爱。

    “呃。。。。。”,谭晓天一时不知所措,他并不懂得这样一块玉佩价值几何,只是姑姑一直教育他,别人的东西不能收,这个和袁老师年纪差不多的人看起来是很和气,但终究不是认识的人,收他的礼物,回去以后姑姑肯定会不高兴的,不过看那块玉佩莹润洁白,表面反射着柔和的光彩,让人见了就有想拿在手中把玩一番的冲动,他心里又是犹豫不决,想收下,怕惹姑姑生气,拒绝不要,又担心让刘文雄不高兴,不自觉得把目光投向袁朗求助。

    “呵呵,刘老板,这个见面礼对小孩子来说太贵重了,天天家教甚严,若是收下,回去以后怕是要被姑姑训斥的,依我之见,不如换成别的普通点的东西吧。”秋菊的性格在前天家访时袁朗就已见识过,知道谭晓天若是收下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肯定会生气,但刘文雄那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送出见面礼而被拒绝,也是很丢面子的事儿,尤其还是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况状之下,所以出言相劝,希望刘文雄能换成别的不那么贵重的礼物,那样至少容易接受些。

    “呃,这样呀。。。。。。,问题是换成什么好呢?”刘文雄没有见过秋菊,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姑姑性格脾气如何,但袁朗既然表示收下这样的礼物肯定会让谭晓天挨训,他也不想因为自已开心而叫小孩子吃苦头,但事先又无准备,他随身佩戴的小玩意儿又没有一样是不值钱的,总不能再封几包银子当见面礼吧(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那样的做法太俗气了),所以一时沉吟,拿不定主意。

    “呵呵,文雄,要我也没必要那么麻烦,现在不是有三个小朋友吗?既然要给一个小朋友见面礼,其他两个肯定也不能少,不如这样,你叫阿福回去再拿两件玉佩来,和你这块玉佩放在一起做奖品,让三个小朋友搞个比赛,谁得第一就由谁先挑选奖品,这样一来,就算天天的姑姑也没理由责怪天天了吧。”刘老太爷见状笑着说道——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家的经验阅历是旁人所无法替代的。

    “嗯。。。。。。呵呵,您老说的是。阿福,还不快去办。”刘文雄立刻接受了这个建议——这样的小钱对他而言基本没有意义,重要的是要让老父亲开心,而且老爷子提出的主意也的确不错,一方面可以避免送礼而被拒绝的尴尬,另一方面这也可算是寿宴上的娱性节目,能得到什么奖品反正是凭各自的本事和运气,也省得有人说自已厚此薄彼,有失公道。

    下人阿福应了一声离开聚友楼回刘府去取东西,一来一去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待,于是人们开始讨论起这个临时起意的小比赛比什么好。

    由于三个小孩子的年龄差距较大,所以体力或者运动方面的题目首先被排除在外,因为那对谭晓天太不公平。

    不比运动体力,题目便只能在智力方面选择,有提议比书法的,有提议比画画儿的,还有提议比背书的,但都被刘老太爷所否决,因为书法,绘画之类的水平需要长时间的练习,这样的题目显然对年纪小的孩子不利,至于比赛背书。。。。。。那便等同于让小胖子田庆友垫底儿。

    “寿星公,那您说比什么才好呢?”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刘老太爷出的主意,那还是让他来拍板做决定吧。

    “呵呵。”轻轻捋了捋胡须,刘老太爷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马吊。”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马吊?!”得知寿星公提议的是这个,宾客们都是大感意外——所谓的马吊是一种纸制的牌,全副牌有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以数字大小及花色图案区分,玩法是四人进行,每人先取八张,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玩家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当然,马吊的玩法不只一种,各地都有各地的规则,原则上,只要参加牌戏的四个人认可,那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玩儿法也是常有的事。

第四十五章 新鲜玩法() 
“对,马吊。”刘老太爷点头答道。

    “。。。。。。。;呵呵,寿星公,您该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会玩儿那东西吗?就算现学也来不及吧?”苏全笑道——马吊这种游戏源自于赌博所使用的筹码,所以玩时一般会押以金钱助兴,多少带有一点赌博的性质,但比真正赌博的则文雅了许多,而且赢牌不单需要运气,还有相当的智力成分,加之四人围坐一常,一边打牌一边聊天儿,其乐融融,不仅是娱乐,还可被作为一种社交手段,所以在官宦富裕人家很流行,那样的人家讲究身份名声,总不可能象平民百姓那样没事儿跑到赌场和一大帮人吆五喝六的赌博吧?虽说大周法律并不禁止民间赌博,但那终究是不为上流人士所赞同的事情,而普通人又因为这种游戏相比于博戏太复杂且不够刺激,所以在中下阶层并不流行,刘家是梅龙镇首富,喜欢玩这种牌戏很正常,可其他的人呢?估计在场贺寿的几十位家境还算不错的宾客中十有七八对这种游戏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物吧?成年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呢?除了以赌为业的赌博世家,有谁会教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打马吊呢?

    “是呀,爹,让小孩子打马吊,有点儿不太妥当吧?”刘文雄也觉得让小孩子比这个不合适。

    “哈哈,我怎么会让小孩子打马吊呢?你们想的太多了。来人,到楼上取两副马吊来。”刘老太爷哈哈大笑,知道光用嘴说不容易说清,所以要用实物来演示。

    聚友楼是刘家开的,因为是梅龙镇上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楼,所以常有类似于婚丧嫁娶又或者谈生意,办聚会等事儿在这里承办,因此酒楼备有各种娱乐,消遣的用具,而马吊自然也少不了。

    一句话吩咐下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付马吊被取了过来,牌是竹子制成,每张牌长一寸宽半寸厚三分,分别装在两个黑漆的盒子里整整齐齐。

    “老太爷,老爷,东西取来了,请您过目。”这个时候,被派去回刘府取奖品的阿福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绿一黄两块玉佩,样式和大小与刘文雄随身佩戴的那块差不太多,只是质地方面就稍差一些了,不过即便如此,十几二十两银子的估价肯定是有了。

    “嗯,放在老太爷那里吧。”刘文雄吩咐道。

    于是,三块萤光流彩的玉佩便整齐的摆在刘老太爷旁边,看的不少人眼里发光,口水直流,只恨这次贺寿没把自家的小孩儿带来,不然也可以发笔小财了。

    “呵呵,阿福,把马吊倒在桌上,洗过后横十竖八,牌面向上摆好。每张牌之间留下一指的缝隙。”刘老太爷吩咐道。

    按照老太爷的指示,阿福把两副马吊倒在桌上,先用手将之混在一起,然后一张张的摆开,八十张牌完全摊开,足足占满了小半张桌子。

    “刘老太爷这是要唱的哪儿一出?”

    “谁知道呢,他老人家经多见广,出的题目肯定不简单,看着就是了。”

    。。。。。。在阿福排摆牌时,围观的人们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谁也搞不清楚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牌摆好了,刘老太爷让阿福站在一边,把谭晓天,田庆友,苏靖叫到桌边,谭晓天个子太矮,只比桌面高出半头,他还特意叫人搬来一张矮凳,让他站在上边。

    “。。。。。。;三十年前,我曾经在成都友人家中住过一段时间,他们那里的人也喜欢打马吊,而且有很多玩法,与别处并不一样,其中有一种就是将两付马吊洗好后扣在桌上,然后轮流翻开,每人每次限翻两张,两张若是相同,则拿出牌池,若不一样,则放回原位,如此反复,直到所有的牌都被抽完,至于胜负,则以谁抽到的牌数为准,谁抽到的对子多,谁就是赢家,以此类推,三位小朋友,听明白了吗?”刘老太爷向三个小孩子解释着比赛的规则。

    “噢,原来就是抽对呀?呵呵,没问题,我手快,肯定抽到的最多。”田庆友跃跃欲试的笑道,那样子,恨不得比赛马上开始——论个头还是臂长,他都是最有优势的,谭晓天还需要踩着矮凳,他不用欠脚尖就能摸到最靠里的牌!

    “呵呵,胖小子,这不是比谁手快,比的是谁记性好,观察力强,你们先尽量记住牌的位置,等会儿阿福会把所以的牌翻过来扣在桌上,你们要靠印象去翻,翻完后,不管是不是一对,都要出示给大家看,对了,收好,错了,原样放回去,三个人要轮着来,每个人的机会都一样,听懂了吗?”刘老太爷笑着纠正道。

    “。。。。。啊。。。。。!”搞明白规则原来是这样,田庆友的顿时是苦起了脸。

    “儿子,别泄气,这个和背书不一样,拿出你记菜名的本事,一定争第一!加油!”

    知子莫若父,一看儿子的这付苦相,田大义便知道儿子对于取得比赛的胜利毫无信心,于是赶忙大声鼓励道——他是开客栈的,心眼儿比普通人多的多,虽然他没有本事分辨那三块玉佩哪块最贵重,但却知道能让刘文雄喜欢并长年随身佩戴的肯定是上等货色,如果自已儿子赢得第一,就可以得到那块玉佩了!

    “嗯,加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被老爸这样撺掇鼓动,田庆友的斗志又上来了——是呀,背书记字自已是不灵,可是记别的自已可是不差呀!攥起拳头,他向老爸回应道。

    这俩位真不愧是亲父子呀,一对儿活宝——不知有多少人心里偷笑。

    “呵,袁先生,苏先生,觉得我出的这个比赛题目还公平吗?”刘老太爷向两位教书先生问道。

    “呵呵,您老的出的主意,怎么会不公平呢?”苏全笑道——对于自已的侄子,他有充分的信心,八岁孩子的智力发育,怎么会输给五岁的小孩子呢?至于田庆友?那就是陪太子读书的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第四十六章 比运气() 
“袁先生,您觉得呢?”刘老太爷再征求袁朗的意见。

    “呵呵,游戏而已,但搏一笑,老太爷开心就好。”袁朗笑笑拱手答道——看苏宁带来的孩子眉清目秀,眼珠灵活,应该也是一个聪明孩子(如果不够出色,就算是自已的亲侄子,以苏宁好胜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带出来吧?),且年纪明显比谭晓天大许多,这个比赛,还是他的赢面大吧?不过说到底,这仅仅是寿宴上的一个娱兴节目,犯不着那么较真儿。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阿福,点一支计时香,三位小朋友,你们有半刻钟的时间用来记住牌面,抓紧吧。”刘老太爷笑着吩咐道。

    计时香其实和普通的香没有大的区别,常见的有线状的,有盘状的,和一般的香不同之处在于上边画有刻度,点燃香后,人们可以根据香燃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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