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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想到了,黄瓜菜都凉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吃饭,到时候有笑话你的你就把他们俩个搬出来当垫背,他苏老师能犯错,你跟着学个嘴算什么?再说了,天天说的也不等于一定就是对的呀,你找不出他搞错的地方,不等于苏老师就办不到呀,谁敢笑话你,你就让他去找苏老师,这就叫狐假虎威!。”庞老四的老婆给老公出了个主意。
“。。。。。去,还好你没有说狗仗人势!”庞老四悻悻道——娶了个读过几年书的媳妇就是这点儿不好,挖苦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倒的确也算是一个办法,拉苏家叔侄下水,总比只有自已一个人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强吧?
文人大多有午睡的习惯,一方面按照中医养生理论,午时正是人体肝脏代谢调整平衡的活跃期,此时适当休息有利于身体的恢复,排毒,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身份象征,名士风范,象三国时刘备的三顾茅庐,第三次见到诸葛亮时对方正好在午睡,所以才有“大梦谁先觉,凭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意迟迟’这首诗的流传,苏全虽没有诸葛亮那样的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有魏晋时代竹林七贤等隐士的风骨,但这并不妨碍他效仿名士先贤们的做派。吃过午饭小憩片刻,待到睁开眼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又充满了活力。
长年养成的习惯,身体里有了一个自动时钟,每次醒来的时候,必定是距离下午开课差半刻钟,这个时候有些小孩子已经在院子里玩耍,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小孩子们的笑闹声。起床下地,先洗了一把脸,擦干脸上的水珠,再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喝下,苏全离开卧室,来到了教室,这里离院子的距离更近,可以清楚的听到小孩子们的说话声。
“苏靖,这个戒指就是你昨天解死活题得的吗?真漂亮。”一个小孩子羡慕的声音传来。
“当然,那还有错。”这个声音是苏靖的,估计此时正拿着那枚戒指向小朋友们炫耀呢。
“是什么题呀。难不难呀?”另外一个小孩子好奇的问道。
“难不难得分对谁,要是你们,说不定一下午也答不出来。”苏靖非常骄傲的答道。
第一百零四章 追查()
刚有点儿成绩就忍不住要向别人显,幼稚呀。。。。。。不过话说回来,侄子本来就还是个小孩子,要是这个年纪也象自已一般喜怒不形于色,岂不是很奇怪的事儿吗?——听着小孩子们在院子里争吵嘻闹,苏全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可是靖儿,听我爹说你那道题其实是答错了。”吵闹声中,忽然有一个小孩子叫道。
“你胡说,我明明就是答对了,不然刘老太爷干嘛要送给我戒指!”听语气,苏靖显然是生气了,把戒指从说话的那个小孩子手里抢回来大声叫道。
“我没胡说,是我爹说的。”那个小孩委屈的辩驳着,他只不过是复述他爹的话,中间又没有添油加醋,干嘛要怪在自已身上?
“你爹那时又不在,他知道什么?!”苏靖质问道。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个小孩子解释道。
“别人?别人是谁?”苏靖追问着——年纪小,并不等于小孩子就没有名誉感,虽然在他们的脑子里未必知道‘名誉’是什么东西,但他不能接受别人无端造自已的谣。“嗯。。。。。。,他说是庞大夫告诉他的。”那个小孩子答道。
“庞大夫?。。。。。。”得知谣言的来源出自于庞老四,苏靖一时愣住——当时解死活题时庞老四的确也在现在,问题是如果认为自已解题解错了,为什么不当时说出来?要是那样,自已现在手中的这枚戒指不就是他的了吗?当时不说,背后传话,这干的算什么事儿?
吱扭,教室的房门被推开,苏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知道,万卷楼有些学生的家长常去悦来客栈下棋,刚才和苏靖对话那个小孩儿的老爹便是其中之一,既然小孩子学嘴的消息都传到自已的耳中,那么梅龙镇上玩儿围棋的圈子里恐怕早已是尽人皆知了,所以他没办法继续装没听到,必须站出来马上处理。
“呃。。。。。老师好。”小孩子们一惊,连忙站直身体向苏全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问好。
“姚小明,你从你爹那儿听到了些什么?”点了点头,苏全向刚才说话的小孩儿问道。
“嗯。。。。。。,我爹说,苏靖在刘家解开的那道理不是劫活,正解应该是净杀。”叫做姚小明的孩子答道。
“净杀?怎么个净杀法?”苏全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知道,我爹没说。”姚小明摇了摇头——中午吃饭时他也是在饭桌上听老爸讲了一耳朵,当时又没有在棋盘上摆出来,光凭想像又怎么可能还原呢?
“哦,你爹说是听庞大夫讲的?”苏全接着问道。
“嗯。”姚小明点头道。
“所谓净杀的正解是庞老四找出来的?”苏全问道——和苏靖一样,他不大相信庞老四有那样的本事,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难保不是庞老四人品暴发,忽然间神明附体了呢。
“嗯。。。。。,好象不是。”姚小明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是不是庞大夫解开的,还是你爹没有说?”苏全详细问道。
“我爹没说,但肯定不是庞大夫解开的。”姚小明这一次回答的很快。“。。。。。。;庞大夫家你认得吗?”稍一沉吟,苏全问道——不是庞老四那会是谁?不管怎样,自已必须要一查到底。
“认得,就在我们家后边不远。”姚小明答道。
“好,你去他家跑一趟,如果庞大夫在家,就请他过来一下儿,就说我请他谈事儿。”苏全吩咐道。
“是。”小孩子好动,被老师指派做事儿是很光荣的事儿,姚小明撒腿跑出院门,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靖儿,你跟我进来。”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苏全叫上侄子,两个人一起回到他的书房。
取出棋具放在桌案上,“还记得那道题吗?摆出来。”在椅子上坐下,苏全吩咐道,怎么说庞老四也是有相当棋力的人,在刘家时,其对苏靖的答案是百分百的赞同,仅仅一天之后便推翻原来的观点,那么无论是他自已想出来的,还是受到了其他高人的指点其中必有原因,当务之急就是先搞清楚自已这边是不是出错,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已这边没错,就不怕那些谣言乱传——当然,庞老四必须也要给自已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靖的记性很好(当然,这是和智力发育正常的同龄人相比),再加上因为这道题而得到一枚戒指,所以印象很深刻,三下五除二,他很快就把那道题摆了出来。
“再好好做一遍,看看是不是能净杀。”
叔侄两个重新审题,这一次有了明确的指示,而且也不再有时间限制,两个人的研究很快有了结果。
“。。。。。。;一路立试试。”苏全说道——这道题的难度虽然很大,但可供发挥的空间终究有限,时间充裕可以采用穷举法来解题,也就是不靠自已的棋感去直接寻找答案,而是不管有没有可能,每一个点都先要试一试再说,这种方面在解大型死活题时用处不大,但对这种设计精妙,规模却不是很大的题目却很有效,使用这种方法,只要时间足够,几乎就没有解不开的题目。
“啊。。。。。,死了!。。。。。。真的是净死!”棋子摆在盘上,视觉变得直观,而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苏靖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望向二叔。
苏全的脸色变得有点儿难看,以他的棋力,既然发现了一路立的手段,后边的变华也就没必要再摆了,总而言之,这道题昨天自已和苏靖都搞错了。
怎么会这样!
发现叔叔的脸色不好,苏靖的头垂了下去,心里是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已这次是给叔叔丢脸了。
本来偶尔做错一道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问题是因为这道题刘老太爷送给了自已一枚戒指,而有了这枚戒指,事情便会被人为放大了许多,没有后来的事情,那就是一件趣闻,有了,就变成了一场闹剧。
第一百零五章 述事()
姚小明回来了,后边还带着庞老四,庞老四大概早就猜到苏全为什么要见自已,所以没有背着他吃饭的家当,那个传了三代的药箱,只带着那柄充排场的折扇,溜溜达达的走进万卷楼的院门。
见庞老四到了门口,苏全放下手里的书,“现在自习,苏靖,你负责维持课堂秩序。”安排好学生,他起身离座,向庞老四点了下儿头,示意对方跟着自已走,庞老四会意,两个人于是一前一后上楼来到苏全的书房。
书房里的棋具还没有收,看到棋盘上摆着的棋形,庞老四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古怪——和昨天晚上谭晓天摆出来的正解一模一样,估计是苏家叔侄听到风声后经过研究也发现了自已的失误了。
请庞老四坐下,发现对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古怪表情,以苏全的城府还猜不出对方此时心里的想法——这个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你到处去吹牛,会出这种难堪的事儿吗!。。。。。。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外表还是温文儒雅,一派学者风度。
“呵,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真人不可貌相’,我早知庞大夫家学渊源深厚,绝非等闲之辈,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的本事,实在是惭愧的很呀。”苏全开口说道-——虽然知道解开这道题的人不是庞老四,不过既然有求于人,这顶高帽子该送还是要送的,尽管于良心有违,好在用不着花钱,倒也没必要特别吝啬。
“呃?。。。。。。,是吗?呵呵,苏老师您突然这么客气,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呢。”庞老四顿时笑的象一朵花儿似的——苏全很少夸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夸法,他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苏全这么客气的原因是什么,但有此一回,那以后也是和人吹牛的资本。
“呵呵,你这样一说就更显得苏某的浅薄了。听人讲说,昨天在刘老太爷面前解的那道理其实另有玄机,我刚才重新研究了一遍,发现果然如此,知道这道题的包括刘老太爷在内只有四人,我和靖儿之前没发觉,刘老太爷深居简出,少与外人见面,可见最早发现问题的人必是阁下吧。”苏全笑着说道。
“呃。。。。。。,呵呵,之一,之一,之一而已。”庞老四很想说‘对,就是我发现的’,问题是昨天晚上在悦来客栈发生的事儿经过田大义卖力的演绎二度的创作后,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便传开了,今天上午他到悦来客栈时就有不少人憋着坏明知故问的向他了解情况,也多亏昨天晚上被老婆提醒,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各种应急方案,早早就来到悦来客栈灭火,要是象自已之前打算的那样猫在家里不出来躲几天,天晓的自已会被传成什么个熊样,所以尽管非常遗憾,他也只能婉拒这个荣誉,把‘唯一’改为‘之一’。
“之一?。。。。。。,如此说来,发现这个问题的还不只你一个?”苏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做惊讶的问道。。。。。。废话;凭你的实力要是能发现那么隐蔽的杀招,《闲情集》也不会成为谭家弟子的教材了。
“对,不只我一个,另外还有一个人。”庞老四脸皮虽厚却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谁?”苏全问道。
“呵,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天天,昨天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孩子。”庞老四答道。
“天天?。。。。。。”苏全的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一皱——要说这个回答他完全没有想到肯定是假的,只是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但庞老四说了出来,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
“对,就是天天,说起来也真挺巧的,昨天下午从刘家离开后我就到悦来客栈下棋,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人快散了,余下的时间也不够下一盘棋的了,于是我们几个就聊天儿打发时间,聊着聊着,就聊到下午那件事儿上,听说苏靖因为解开一道珍珑局而得了一个戒指都非常好奇,求着我把那道题摆出来开开眼界,见大家的热情那么高,我也不好拒绝不是?所以就凭着记忆把那道题摆了出来,果然,那帮人没有一个人能解开,其中也包括田大义,您也知道,田大义那个人有多能缠人,解不开题不说自已去动脑筋,非得要我把答案说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把苏靖讲的那个图摆了一遍。。。。。。”。庞老四知道,以苏全在梅龙镇上的人脉,象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说,对方也一样有办法把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至少那个田大义就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值得相信能够保守秘密的人。既然瞒不住,倒不如索性自已主动讲出来,就象昨晚媳妇说的那样,事情从自已嘴里说出总比让别人瞎传乱讲强的多。
“。。。。。。;还好意思说自已是被逼的,要不是你自已喜玩显,又怎么会捅出这样的篓子呢?!”听着庞老四的讲述,苏全心里暗自运着气,如果不是顾及自已是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形象,他早就开口训斥上了。
“。。。。。。,不想这个时候,天天进来叫田大义回去吃饭,刚好看到这道题,张口就说不是劫杀,我当然不信,就和他在棋盘上摆了起来,结果没三两下儿,整块棋还真被他给吃了。。。。。,对,就是现在棋盘上摆的这一招。”庞老四总算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大体给讲完了。
“。。。。。。什么?你是说天天是看到题后马上就解开的吗?”这一次苏全是真的吃惊——那道题是难,但也没难道他和苏靖怎么想也不可能解开的程度,只是当时受到刘老太爷在场的压力,看到可以打劫杀时就没再继续深入计算,不过这也是棋手对棋形敏感程度的反应,棋感好的人可以凭直觉直接找到关键点,而棋感差的人则需要深入的计算排除取舍才能做到,做为平时研究练习,这或许问题不大,但在实战比赛较量时,却可能是致命的。。。。。比赛时是不可能让你无休无止的一直算下去的。
第一百零六章 添乱()
“这个。。。。。。。,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很长吧?您想,他是叫田大义回去吃饭的,要是进来有一段时间,就算我背对着房门没有留意,但田大义那时可是坐在我对面,他不该一点儿反应没有呀。”回忆了一下儿当时的情形,庞老四答道。
。。。。。。。简而言之,就是时间很短的意思了。
从庞老四的推理描述中,苏全很快得出了结论。
既然因为天天的姑姑不许天天进棋室和棋迷们下棋,那么天天忽然出现在棋室时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而且当时并非棋室里人最多的时间,整间棋室包括庞老四在内也不过才六七人而已,即便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的那道题上,对周围的事情反应不够敏感,但以田大义好管闲事儿的性子,当小孩子出现在桌子对面时,他会不问一声吗?由此可见,当时那个小孩子很可能是突然从庞老四背后冒出来,看到棋盘上的死活题后便马上提出疑问——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田大义之前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吧?
电光火石,惊鸿一瞥。。。。。。用来形容时间极短的词有很多,但不管哪种,肯定是比苏靖所用的‘十息’要短的太多!由此可见,谭晓天的棋感比苏靖和自已敏锐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看来自已想让苏靖在年底的围棋赛中一鸣惊人夺得桂冠的计划有要落空的可能呀。。。。。。
“庞大夫,谢谢你提供的消息,这包乌龙茶是刘老太爷送给我的,一点礼物,不成谢意,还请庞大夫不要嫌弃。”该打听的消息都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再挽留了,自已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难不成还留着庞老四吃晚饭不成?——苏全起身取出之前准备好的一包茶叶递给庞老四,微笑着准备送客。
“啊,乌龙茶呀,呵呵,苏老师您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庞老四绝非视金钱如粪土的谦谦君子,更何况这件事儿是对方有错在先——要不是昨天苏靖的之前的误导,自已至于在悦来客栈丢那么大的脸吗?庞老四这个礼收得是心安理得。
“。。。。。。噢,对了,忘了跟您说了,来您这儿的路上碰到阿福了,听他的意思,好象也知道昨天的事了。我觉得您下午要是不忙的话还是去拜访一下儿刘老太爷比较好。”把茶叶包揣进袖子,庞老四这才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苏全说道。
“呃。。。。。。;噢,谢谢庞大夫,你费心了,我会看着办的。”苏全的脸色僵了一僵,瞬间便又恢复正常——碰到阿福或许是凑巧,但阿福会知道昨天的事情未必就是巧合了,人家是刘府的管家,平常不是在府里伺候老爷太太就是在外边打理刘家的生意产业,哪儿有多余的时间跑去悦来客栈闲逛?八成就是这个家伙主动爆料,把事情说给人家听的!
“呵呵,我就知道苏老师那么大本事,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