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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乱了套,几乎所有五岁以下的小孩们都哭闹起来,狗儿们也不停地吼叫着,发出嗬嗬的声音,这是一种危险逼近时的对恃。很快,看客们都意味到不寻常,此时随着一声锣响,男吊演完了!
胡瑜回头一看,那男吊回转后台,但是在他看到后台天师晕死在胡瑜怀中之中,吃了一惊,胡瑜朝他不耐烦地说道:“还看什么!赶紧去洗掉脸上的油彩,洗完后照照镜子,有没有双影,如果有,马上叫我!”
那男吊演员吓得惊跳起来,但赶忙按胡瑜所说去洗油彩去了,他知道胡瑜所说的,也是老辈子人说过的,别人这样讲,就是怕刚才他演男吊时,身上曾附过真正的男吊,洗掉油彩,是为了不让它们认出来,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正在酒楼二层看戏的一干人等,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对他来说,看不到阴气,但却能感觉到猛然间气氛不同了,似乎多了凝肃寒凛之气,而且这其中还有着阴森森的味道,就象看惊悚片中,导演刻意打了幽蓝光线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这么几丝死气!
“阿朗哥哥,您有没有觉得碜得慌?”单飞最是直接地问出了心中疑问,其中弗朗茨和木村早就想问了,木村太太怀中的美奈子早已进入梦乡,好梦正酣。
小宇机灵聪慧,胡瑜往戏台走的时候,他正趴在窗边,无意间看到了胡瑜原本云淡风轻脸上,划过的焦虑表情,这是他认识胡瑜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看到过的一次不安,能让胡瑜有这种表情,说明事情一定是非常严重,此时,小宇有点怨恨自己帮不上忙。
单飞没来由觉得背上发凉,搬个凳子坐到了花朗身边,想了想又把凳子坐得离他近一点,忽听隔壁房间有人在喊加啤酒,再加个酱板鸭,心道:三更半夜,居然看着鬼戏也能吃得下东西!浑然忘却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看鬼戏才到这里来吃饭的!
女吊开始了,讲述的是一名含冤自缢的女人,由阴间来找那逼死她的一家人,脸上的妆容很是狰狞,一出来,就让单飞倒吸一口冷气,揪住了陈菲茹后背的衣服:“菲茹,这,这也太可怕了!跟东洋的午夜凶铃有得一拼,关键这音乐,太象阴曹地府传出来的。”
花朗吃吃笑了起来,“阿朗哥你别笑我们啊,女人是胆儿小的!”单飞可怜兮兮地说道,忽然余光看到一个白影从窗前飞过,单飞猛地回转身,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有!
“阿朗哥哥,你看到什么了吗?”花朗的位子正对着窗口,正常来讲,他是能看到什么的,但是,阿朗却摇摇头道:“我没看什么,连你都没看!”
“你位子正对窗口啊!”单飞皱起了眉头,啥都没看,坐在对窗位置干啥呢?
单飞不爽地转过头,这一次,她再度看到了一个白影从窗前飘过,这是一个女鬼,头发长长披在前面,低着头,水平线似地从窗前一掠而过,但还是让单飞看到了几分,花朗也看见了,实际上,整栋酒店,只要是开着窗的,几乎都看见了。
几秒钟后,只听得数声惊悚嘹亮的尖叫,还带着这么几个颤音,估计帕瓦罗蒂在世,也会泪流满面朝他们敬礼叹自愧不如。
弗朗茨的脸色变了,花姆妈还有小表姑等人的脸色俱都变得十分苍白,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鬼节撞鬼,老辈子人都说,鬼节撞鬼,阳寿到尾,也就是说,在鬼节这一天见了鬼,也就是差不多活到头了,该准备后世了。
陈菲茹站起身,伸出头向楼下望去,这才发现,墙壁如蜘蛛人般贴着好几个鬼魂,陈菲茹一伸出头,它们的脸就齐刷刷朝向陈菲茹,并注视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陈菲茹吓得心肝胆儿都在颤个不停,缩回头才发现自己心脏跳得非常快,无力地坐下来她的腿从未有过的软!
“菲茹,你还好吗?”就算单飞再怎么大大咧咧,此时也知道陈菲茹怕是看到了什么。
陈菲茹抬起头道:“不用怕,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戴着胡瑜哥哥给的避邪珠,你还有玉佩呢!”
陈菲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除了胡瑜许欣和熊孩子外,应该都在这里了,普通的鬼魂应该是进不来的,这样说来,这个屋子还算安全的吧!
但下一秒钟,陈菲茹马上推翻了这种想法,一个上身一丝无着的男人突然垂坠下来,脖子上缠着一根布带,就这么吊在半空中,但屋内的其他人并没有反应,陈菲茹明白,只有她看到了!
这个吊死鬼,只是瞪圆着眼睛看着屋内大众,陈菲茹看到了这个鬼魂对于肉囊的向往之意,暗叫不好,这里就只有她能看得到,而且她仅有自保的法器,却没有能制敌的法器,早知道在胡瑜哥哥走之前拿几张符纸也好啊!
吊死鬼的口一张,一股浓黑的阴气就缓缓从它口中飘出,陈菲茹听胡瑜说过,每个上吊死的人,怨气就在它的咽间不得下去,也舒泄不出,因此这怨气最为阴毒,凡人沾上即毙。
可是,这怨气已经向这屋内的人飘散过来,怎么办?
第529章 阴魂怒意()
不需要镜子,陈菲茹也知道自己肯定脸色极为苍白,那吊死鬼吐的怨气越来越多,陈菲茹觉得不对劲,因为上吊而死的这种人,只有一口怨气,怎么可能浓黑如墨而又吐之不竭?这,恐怕是胡瑜提过的恶灵,若恶灵来此地,是为了取得所有人的性命的话,那就说明,它的目的是多数的,不是少数的!
要想救大伙,就要胡瑜哥哥出面,可是此时他又在哪里?
“你们有没有感觉,突然很冷啊?”弗朗茨突然出声,陈菲茹的目光转向他,弗朗茨也正好抬起头看向陈菲茹,二人的目光交汇,陈菲茹看到了弗朗茨眼底的惊疑和不安,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摸了摸身上,牛仔裤鼓起一节五号电池大小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呢?
取出来一看,是枚黄玉葫芦,玉质温润,一看就让人很喜欢,但为什么会在她的牛仔裤兜里?冷不丁脚踝感觉到一股寒气,那浓黑的阴气涌了进来,陈菲茹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口聚集了三个吊死鬼,屋内还站了一个!
陈菲茹有些害怕,“呜哇!”屋内刚周岁的小妞妞突然哭起来,陈菲茹知道小孩子眼睛非常纯洁,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如今,不管大人怎么哄都不可能哄得好,因为现实太可怕了!
眼前一闪,那个脖子上还缠着白绫的男吊死鬼飘飘忽忽进了屋,随着它进来以后,窗外的另两个也飘了进来。
陈菲茹猛然手臂被人拉住,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房间里是不是有鬼?”
是花朗,声音非常低,低得只有他俩才能听到。
陈菲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单飞此时也觉得十分不妙,小声问道:“菲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可胆小啊,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言下之意就是说,菲茹如果这屋子里有啥古鬼,趁早告诉我,免得我被吓死了!
陈菲茹捏了捏她的手道:“是有点不舒服!”说着晶澈的目光看向她,并朝她轻轻点了下头,这就是告诉她:屋里真的有鬼!
马上,陈菲茹就感应到单飞的手由温暖变得冰凉,然后轻颤起来,心中暗暗摇头,不过,关键时候,单飞不会倒链子,所以,陈菲茹想了想又问道:“胡瑜哥哥给你身上的那个玉佩,你”
“我随着戴着的,还有一粒玉珠,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两张符纸!”单飞说着,从自己的裙子口袋中摸出两张叠得很仔细的符纸,这符纸一拿出来,阴货们马上后退,是个鬼都怕驱灵符咒的。
见阴货们这种做派,陈菲茹心下暗喜,“给我一张!”
单飞果然递了一张给她,接过符纸,陈菲茹感觉到淡淡的吉气在身边游动,干脆拿起符纸,把窗户关上后,用了几粒饭将那符纸就粘在了窗户上!
又让单飞把门反锁,将符纸贴在门上,如此,包厢就成为了一个密闭空间,魂灵们出不去了!
屋内的阴气受到两张符纸制约,开始消退,互听隔壁有人惨叫,“啊!鬼!”
本屋的人听了,大家纷纷脸色一白,陈菲茹忙道:“大家不要惊慌,符纸贴上的地方,魂灵们是不会作怪的!”
但是话刚说完,就有人拧房门把手,“门怎么被锁了呀!”外门有人敲门,听口气象是店里的服务员,陈菲茹心提到嗓子眼,千万不能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不然就浪费了这张符纸了!
世事往往与人作对,怕什么来什么,只听钥匙一响,还来不及作出反映,门就被打开,有位服务员打扮的姑娘推开了门,刹那间,所有的阴气集聚起来都冲向了她,只听她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口鼻都渗出血来,双目圆睁,就这么咽了气!
阴货们则从大门闯了出去,不见影子。
屋内的人早已经吓傻,都象木头人似的就这么坐在房中,眼睁睁看着那姑娘的遗体,心中惊惧得要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转不开目光,象是被吸牢了似的。
“菲,菲茹,我还活着吗?”单飞颤声问道,陈菲茹终于将目光转向她,见她抱着头,拼命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没事,不用害怕!”陈菲茹轻轻抚着她的背,眼睛却看向屋内其他人说道:“大家千万不要走出这间屋!”其实她也怕,虽然说见鬼是常事,但象这种目的明确要夺人性命的魂灵,却并不常见。
弗朗茨明白,这里的鬼戏,真的招了很多鬼过来,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胡大师的女人在这里,他不可能不管她,而这个叫陈菲茹的姑娘虽然年轻,却行事沉稳,见她一副平淡的样子,就算是那个服务员死在这里,弗朗茨总以为他们这群人是无碍的,却不知道陈菲茹是因为跟胡瑜在一起太久了,被同化了!
林东宇看到了陈菲茹手中的那个黄玉葫芦,他觉得很眼熟,司徒先生曾跟他提过这个黄玉葫芦,但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个黄玉葫芦的关键内容,闭上眼苦苦冥思,没多久,这十分辛苦,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林二也在座,“小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对于侄子这样的情况,林二骇然,他觉得刚才屋内气氛突然一变,作为常听鬼戏的林二来说,这个应该就是招来了真鬼,屋里才盈满了“阴气”,那个女服务只是推门进来就死了,而在座的却平安无事,但为什么自己的侄子会变成这样?
“啊!花姆妈!阿朗哥!你们咋在这儿?哇!这个女人,她她她”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陈菲茹得有点耳熟,不禁转过头,“花明松,你怎么会在这儿?”花朗有点意外。
花明松一边惊瑟地退后,一面道:“我也是来看鬼戏,但是,今晚不太对劲,女吊没唱完,男吊已经引出来了,那边的百诚香灭了!你们还不赶快逃!这次要遭大祸了!”
第530章 失踪 受伤()
花明松的话,让花朗吃了一惊,六十多年前,曾经也断过百诚香,后来这个镇上一夜之间死了四十九人,若是这样的话,今晚岂不是也要再死四十九人?也许更多?
“小菲,毛毛在哪里,你知道吗?”花朗问道。
陈菲茹看了一眼那个倒在门口的尸体,艰难地说道:“刚才我从窗口看到他往戏台的后面走了,我想他是去后台了!”
一转头,花明松已经不在门口了,陈菲茹捏着黄玉葫芦皱皱眉,这个法器是司徒先生留下来的,胡瑜只是给她,却没有告诉她究竟要怎么用。
窗户哐哐地被摇动,呜呜的风不停吹进来,屋内的人开始不安,死亡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才害怕,但不停地接近死亡这个过程更为吓人。
小宇还没有睁开眼,他还是想不起来司徒先生当初的话语,汗水越渗越多,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衣襟和腿上。
陈菲茹也感觉到了异常,走到林东宇跟前道:“小宇,你是不舒服吗?”
“别,别理我,让我好好想想!”林东宇举起了手,他才不想让陈菲茹打断他的思路呢!
陈菲茹刚坐下来,忽听到啪啦一声,窗户玻璃竟然碎裂!
几个面白青白的阴人闯了进来,为首的,身着白衣,长长的黑发散在面前,垂着头,但只是这样垂着,陈菲茹就觉得浑身都僵硬起来,胡瑜到现在还没回来,窗户的符纸与大门的符纸都没有用场了。
再蠢的人也都明白,这里有多么不对劲,木村太太抱紧了女儿,木村先生则搂过妻子,在生命不敢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只能尽力给自己的家人以安定感了。
“单飞,你的避邪珠呢?”陈菲茹问道,“我手中还有一粒,把你的拿来,放到窗前兴许会好一些。”
话刚说完,屋内的灯突然灭了!
屋内的人惊骇地叫起来,胡瑞这时出声道:“大家别怕,打开手机照明!”
席间只要有手机的,全部听从胡瑞的话,将手机照明打开。
而胡瑜这边,将后台几十个怨灵打发掉之后,突然觉得光线一暗,转过头,这才发现陈菲茹他们所在的酒楼一片漆黑!二楼有几个房间有光亮透出来,但胡瑜发现那酒楼外墙上,密密麻麻都攀附着阴灵!
胡瑜手势不断挥动,数十道虚符打出,他很害怕屋内的人不是他的亲人,就是他的朋友,特别胡瑞,刚刚才好起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想走过桥到对岸的酒楼找陈菲茹去,刚到桥面,就见到桥下水,咕嘟咕嘟翻滚着,泛着白泡,一个又一个阴煞从河道中升起,带着腥臭的水滴,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胡瑜,森森阴气从滴在地上的水滴处透出来,全是浓黑或鲜红色的阴极煞,百诚香一灭,是生生地阻断了阴人与阳人之间的纽带,属于大过年给鬼找不快乐。
阴货们怎么忍受得下这口气?当然是要报复的。
胡瑜右手举起桃木剑,左手持剑诀,他心急如焚,楼上的情况他还不知道,附近也感应不到许欣和阴差还有阿傍的消息,刚才他使得数十个怨灵和恶灵灰飞烟灭,阴货们派了更强有力的对手出战,而他刚才数几十道虚符制出,也耗了不少元气。
砰地一声,头上的吊顶突然砸落下来,坐在旁边的陈菲茹正好仰头看到,将旁边的林东宇一下子推开,灯重重砸在她的手臂上,陈菲茹抱着左臂轻轻闷哼一声,把大家吓坏了,纷纷把手机电筒照到她身上,分明看到陈菲茹捂住左臂的指缝间有鲜血溢出。
猛然间,陈菲茹感到自己因为刚才将那拴玉葫芦的绳子绕在手掌内,黄玉葫芦似乎轻微颤动了一下,陈菲茹放开左手臂,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鲜血正在被玉葫芦吸收!
此时小宇猛然睁开眼睛道:“把血从葫芦口滴进去,黄玉葫芦就认主了!”
闻言,陈菲茹将指尖的鲜血滴入那小小的葫芦口,那血立即沁了进去,陈菲茹虽然觉得惊讶,却不知道这个黄玉葫芦究竟要怎么用。
胡瑜的桃木剑当然不是吃素的,但是河道里不停地有阴煞上岸参加战斗,胡瑜觉得人有点吃力起来,不停地操纵着桃木剑,到后来,胡瑜不知道多少阴煞在他的桃木剑下灰飞烟灭,只是机械地挥动着手臂,渐渐的,胡瑜觉得桃木剑似有千斤重,这是因为倒在剑下的阴煞越来越多,阴气积得太厚所致,但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弱了?。
突然眼前银袍一闪,是阿傍来了!胡瑜听到了鸡叫的声音,精神一振,桃木剑持续挥动不停,阴煞们纷纷后退。
胡瑜清醒时,已经在表姑家中,床前坐着熊孩子,正在肆无忌惮地拿着胡瑜的手机玩游戏,“哟,你醒了!”熊孩子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胡瑜耳边响起,“醒了就好,主要就是因为你先前被阴煞所害,而你自己没防备,元气有点亏空,才出这种事情,嗯,我巳时之前让你晒足了太阳,你的阳气已经补回了。”
“谢谢!”胡瑜的声音有些嘶哑,熊孩子倒了杯柠檬姜水过来,“喝点水吧!”
胡瑜接过来一口气喝干,“那个,我大哥呢?小菲呢?阿欣他们呢?”
熊孩子答道:“你大哥和小菲他们无碍,但接魂使”
“他怎么了?”胡瑜睁大眼睛问道。
熊孩子长呼口气道:“他不见踪影了!还有,你的朋友叫明杰的,他说在上宋村东那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一具女尸,高度腐烂,身穿白衣,那阴气跟你身上的,有点相似,明杰怀疑是那具女尸在捣乱,我让他先帮忙去找接魂使再说。”
“你说阿欣不见了?”胡瑜猛然坐了起来,抓住了熊孩子,至于女尸的事情,与许欣失踪相比,在胡瑜看来,重要程度来说一个是大象,一个是蚂蚁。
熊孩子点头:“不但接魂使不见了,东阴差还受了伤!”
第53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