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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商讨军国大事都不会把国防部长叫上。
但是，今天国防部长出现在这里，却更显示出事情大条了，因为国防部长的权力平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一到战时，掌握资源分配问题的国防部长将直接影响到国家对军队作战的支持力度，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国防部长的权力就从协调变成了统筹，可以说前方管不了，后方全管了。
今天国防部长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国防部行使战时统筹的权力，然后帝国准备对外发动战争？问题是和谁开战？难道德意志帝国去和塞尔维亚开战吗？皇帝陛下这是发什么疯？
不过现在皇帝陛下的情绪和往常稳重的性格完全不符，以往就算发火，陛下也会很快平静下来。但是现在不坐在桌子后面，而是在自己4个人面前走来走去的皇帝陛下明显陷入了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
“陛下，不过是一场骚乱而已，而且事态也仅限于波黑地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必斐迪南陛下应该可以很快平息事态。”霍尔维格作为首相，有责任打破现在房间内那压抑的气氛，因此开口安慰到。
“是的。陛下，波黑地区一直以来都是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重点关注的区域，那里有足够的军队可以平息事态维持稳定。”戈尔茨也立刻开口帮腔到。
在他们的眼中，这种暴乱根本就是屁大点的事情。用得着陛下这样如临大敌吗？提尔皮茨虽然没说话，不过那深以为然的表情也表明十分认同，就这点破事用得着当着费舍尔的面把自己从基尔叫回来吗？英国舰队还在基尔港访问，自己这个海军主事人把客人丢在一边，为了这种小事急急忙忙跑回柏林。这显然是在英国人面前显得大惊小怪，失了仪态啊。
其实也不怪霍尔维格他们这么想，事情在他们看来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波斯尼亚军政府长官奥斯卡？波蒂奥雷克将军在萨拉热窝出行时遭到袭击，波蒂奥雷克并没有在袭击中受伤。在对抓捕到的刺客进行严刑逼供后得知还有同伙的波蒂奥雷克下令在整个波斯尼亚范围内全力搜捕“青年波斯尼亚”和“黑手会”两个由大塞尔维亚主义者组成的秘密团体。
毕竟波黑是才从奥斯曼人手里买下来，成为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法理上的领土没多久，而且这里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斯拉夫人、塞尔维亚人混杂，社会情况复杂，因此为了保证这里的社会稳定，斐迪南也一直没有改变这里的军管政策。
而“黑手会”和“青年波斯尼亚”这样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者在这里搅风搅雨，一直都是巨大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将这些组织铲除也是波黑地区军管政府一直以来的工作。尤其是“黑手会”这个一项实施刺杀、爆炸等恐怖活动的组织。一直以来都在对波黑境内的王国官员下手，自然更是重点清理的对象。
这次暗杀到了军管政府头子的头上，自然一次严厉的肃清行动便展开了。而这种大规模搜捕自然波及到了整个波黑地区的所有塞尔维亚族，这种事情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扩大化的情况出现，什么只要你是塞尔维亚族就是嫌疑人啦；什么不经过调查，觉得你可疑直接抓走啦；什么抓捕过程中暴力执法啦；甚至趁机侵吞被捕者的财产啦之类的事情，这个大家也都是心里有数的。
不过这样的暴力行径自然也让波黑境内的塞尔维亚族人心惶惶，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嘛，因此大量塞尔维亚族和军警发生对抗，暴乱也就这样开始了。
在霍尔维格这些人眼中这也算个事？不就是暴乱吗？镇压下去不就好了？欧洲各国哪个没镇压过本国暴乱的？ 要不是约亨和俾斯麦顶牛。煤矿工人大罢工那次估计就要血流成河了。俄国人在日俄战争时期镇压国内革命分子那更是直接演变成战争了。眼前波黑这点事情不过是小场面，而且塞尔维亚族在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还不是主体民族呢，能翻起什么风浪来？所以他们很难理解现在皇帝陛下的状态。
但是约亨这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同样是在萨拉热窝。同样是“黑手会”，同样是刺杀，这简直就是历史上斐迪南遇刺的萨拉热窝事件的翻版！而且历史上奥斯卡？波蒂奥雷克作为斐迪南的陪同者当时也在场！
约亨这么多年来一直认为自己对战争爆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能够冷静对待。即使自己已经做了那个多的努力，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信心打赢一场世界大战。
德国的人口还不够多，农业产量还不能完全自给自足，各种物资储备还应该再积累一些，工业产能应该还可以再挖掘一下潜力，等等等等。
数十年真正生活在这个国家，执掌着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了解越深入，患得患失的心态就越沉重。历史的教训太过深刻，所以约亨此刻完全无法用理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
要不是现在奥斯卡？波蒂奥雷克没死，时间也不是6月28日，刺客也不叫普林西普，该死的英国人的舰队也没有匆匆回国，而是还呆在基尔接受德国人的款待，约亨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烦躁状态而是直接下令帝国进入紧急动员了！
“暴乱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克罗地亚的军队要是连暴乱分子都解决不了，那只能说我们这么多年对他们的军事援助全都喂了狗了！”约亨毫无风度的高声说到：“要我看根本没必要进行什么搜捕，只要是塞尔维亚人就直接枪毙，波黑地区就太平了！要是所有塞尔维亚人都死绝了，巴尔干也就太平了！”
皇帝陛下对巴尔干搅屎棍从来没有好感这点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不过今天这个发言还是有些劲爆。种族灭绝，还是对一个白人种族，这番言论传出去那都是会引发轩然大波的，在场的4个人只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假装没听到。
“重点是引起这次暴乱的源头！这次刺杀！要说背后没有塞尔维亚政府的影子你们信吗？！”约亨高声问到：“戈尔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黑手会’背后是什么人！如果你不知道，那么陆军的情报机关就可以解散了！”
“是，陛下，我知道。‘黑手会’背后是塞尔维亚王国总参谋部，塞尔维亚王国的情报机关一直在对‘黑手会’的行动提供支持。”戈尔茨立刻回答到：“不过陛下，我并不认为这次行动是是塞尔维亚总参谋部策划的。塞尔维亚王国还在和奥斯曼对峙，这个时候挑起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怒火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点好处。”
戈尔茨的话约亨从理智上能够接受，现在第一次巴尔干战争还没打起来呢，塞尔维亚人真要在巴尔干地区闹事也应该先找奥斯曼的麻烦。如果真的是找奥斯曼的麻烦约亨反倒不会这么烦躁。
因为塞尔维亚王国和奥斯曼帝国之间的战争那算是巴尔干半岛的内部问题，欧洲各国虽然会在其中不断施加自己的影响力，但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场。所以巴尔干战争谁赢谁输都没关系，只要能将利益控制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行。所以巴尔干火药桶的火药味日益浓厚约亨缺不以为意，真要按照历史上两次巴尔干战争那样打起来，还能多给德国争取个2…3年时间呢。
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打的约亨措手不及，现在情况的发展也和历史完全不一样了，演变成大规模暴乱之后，波黑的局势会怎么演变，斐迪南会怎么应对，塞尔维亚王国又会作何反应，约亨已经没办法用自己的历史知识来预测了。
历史上的萨拉热窝事件也不是直接导致了战争的爆发，各国之间的在处理萨拉热窝事件中的应对失策才是最终导致战争爆发的罪魁祸首。因此约亨现在也不知道一个在霍尔维格等人眼中不算什么事的事，是否会因为一系列机缘巧合最终引爆这个火药桶。
但是这些顾虑约亨没法和自己的大臣们解释，只能寄希望情况像戈尔茨说的那样，塞尔维亚王国不会做出什么不恰当的应对来让事态升级了。（未完待续。）
第428章 事态升级（）
“这帮塞尔维亚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同样的声音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内响起，尼古拉二世愤怒的咆哮着：“他们是想和克罗地亚开战吗？我那柏林的表哥都发电报来问我是不是暗地里支持塞尔维亚人在那里发神经！”
约亨自然不可能在给自己的尼奇表弟的电报里用这种粗鄙的言语，要是刺激自己那个火爆脾气的表弟天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不过电报里的确表示对塞尔维亚王国的政府的脑抽行为表示了“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然后询问俄国到底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虽然约亨很小心的措辞了，但是尼古拉二世依然感到了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因为他自己也认为塞尔维亚王国政府的愚蠢行为简直是发神经，而作为塞尔维亚王国的宗主国，被别人这么指出来，尼古拉二世依然脸上无光。这就好像自家的儿子的确是傻逼，但是别人说他是傻逼，自己就很恼火一样。
而傻逼塞尔维亚人干了什么呢？
一开始事情的发展也就是走正常流程，在波黑境内的塞尔维亚族暴乱扩大后，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陆军立刻开始进入城市控制局势。面对冲击军队的暴乱分子，等待他们的可不是民主的辣椒水、自由的催泪弹、人权的警棍，他们迎来的是射来的子弹。毕竟这可不是21世纪，就算是20世纪后半叶，自由的灯塔，人权的希望，大美利坚面对反越战游行的人群都还热情的开枪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呢。
所以这种事的确如霍尔维格他们分析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约亨的记忆力军队出动平息社会动乱，结果暴乱者没事，军队却死了不少人的估计也只有某东亚大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同样是开着坦克上街，好歹和1932年的美国前辈学学啊。
本来波黑境内的局势稳定下来了，这事也该到此为止了，然而有些人还嫌事情不够大。或者说还真是以为地球是围绕着自己转的，非要给你搞个大新闻。
塞尔维亚王国首都贝尔格莱德爆发大规模示威游行，大量青年塞尔维亚人走上街头，表示对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对自己同胞的残忍暴行的抗议！强烈谴责塞尔维亚王国政府在此事上的不作为。要求塞尔维亚政府对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发出谴责，并且让对方严惩凶手！
有没有搞错？约亨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这些塞尔维亚人大都是青年学生，难道真的应了某位伟人说的那句话：“路线错了，那么越有知识就越反动。”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大塞尔维亚主义发展的温床就是这些青年学生呢，没见到普林西普也是个大学生吗？
游行也就游行吧，抗议也就抗议吧，大不了砸砸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大使馆，这事也就算了吧？塞尔维亚王国政府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应了游行示威者的请求。对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大使发去了一份措辞严厉的外交照会。
这搞得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恼火不已，有没有搞错，我还没有向你发出照会，要求你们彻查那些大塞尔维亚主义极端秘密组织呢，你们倒来谴责起我们了？
历史上斐迪南遇刺后。奥匈帝国一开始也十分克制，对塞尔维亚王国发出通牒，要求其接受自己的一系列条件，这些条件也不苛刻，塞尔维亚王国基本上也都能接受，只有两条遭到了拒绝。一条是允许奥匈帝国官员进入塞尔维亚对此次事件进行调查；另一条是允许奥匈帝国派人协助塞尔维亚取缔反对奥匈帝国的所有秘密组织。
其实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奥匈帝国之前也曾同意塞尔维亚人派人参与在奥匈境内，塞尔维亚亲王米赫尔遭到刺杀的调查。
但是这两条遭到塞尔维亚的拒绝后，由此引起了奥匈帝国的怒火，因为这样的态度的反应证明此事与塞尔维亚政府脱不了关系。而且塞尔维亚政府也丝毫没有想终止对奥匈帝国敌对行为的意思。因此奥匈决定对塞尔维亚进行报复，当然里面也有其他利益考量，但是在名义上，奥匈帝国的行为完全是合理的。至于之后导致的一连串连锁反应。那就不是奥匈帝国能预料到的了。
而事实是，虽然这事的确和塞尔维亚王国政府没关系，但是谁叫你屁股不干净呢？你的总参谋部情报机关对大塞尔维亚主义秘密组织之间的关系根本经不起调查，没见到德国情报部门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吗？
历史上塞尔维亚王国政府拒绝奥匈帝国的原因估计也是这个吧，毕竟这种关系一旦曝光，欧洲各国的谴责就不说了。自己国内的极端势力闹将起来，自己国内也会遇到政治危机。
而现在塞尔维亚王国的这个照会一出，也起到了合理上拒绝奥匈帝国通牒同样的效果。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立刻理解为此事与塞尔威亚政府有关，如此明目张胆的干涉本国内政，而且还贼喊抓贼，是否想掩盖事实，庇护极端分子？
波黑地区为了镇压暴乱，军队本来就处于作战状态，斐迪南调令一下，王国陆军立刻在波黑和塞尔维亚边境地区集结，而与之争锋相对的，塞尔维亚王国开始集结军队，准备在边境地区对峙。
事情大条了。
而约亨在此时的立场就很尴尬，霍尔维格等人都认为德国此时应该表明态度，以展现出对自己小老弟的支持，不然斐迪南那边要是怂了，不光是丢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脸，也是丢德意志帝国的脸，到时候谁还相信德国老大哥啊。
约亨则十分担心是否会因此事像历史上那样导致战争爆发，但是正如霍尔维格等人说的那样，这事的确是塞尔维亚方面发神经，斐迪南的应对并无问题，自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不支持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态度。左右为难之下，最后只好一方面德国外交部发表声明谴责塞尔维亚王国政府的无理行为，认可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政府在平息波黑局势上的应对行为是合理的，另一方面暗地里告诫斐迪南保持克制，不要轻启战端。
另外就是发了一封电报去圣彼得堡，去询问自己的尼奇表弟俄罗斯到底在这事上持什么态度，而正是这封电报闹的尼古拉二世恼羞成怒。
“现在塞尔维亚人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虽然愤怒不已，但是尼古拉二世总算没有忘记，自己到底是塞尔维亚的沙俄爸爸，这保护的义务还是要尽到的。
“陛下，塞尔维亚摄政王亚历山大殿下向我国转达了塞尔维亚首相巴希奇的态度，在此事上德国已经表现出支持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态度，而匈牙利也会跟随德国的脚步，塞尔维亚将会无力抵抗。因此在此事上愿意接受我国的一切‘忠告’，如果我国不援助塞尔维亚，那么塞尔维亚将会向无条件的向德国屈服。”俄国宰相科科夫佐夫说到。
这行为根本就是无耻的丢锅，一副沙俄爸爸你看着办的姿态，然而实际上不过是塞尔维亚自持俄国根本不可能放着自己不管，所以有恃无恐的希望将沙俄爸爸拉上战车。以沙俄爸爸的实力震慑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自然毫无压力。历史上塞尔维亚也是同样将锅丢给俄国人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塞尔维亚玩的更大，奥匈帝国是一个庞然大物，沙俄爸爸一个人也许搞不定，那就让沙俄爸爸拉上整个协约国一起来吧。至于之后会不会演变成全面战争，那就不是塞尔维亚人关心的了。
“陛下，现在塞尔维亚王国十分脆弱，他们原本就和奥斯曼进行对峙，因此可以调动的兵力并不多，而克罗地亚人这次动作非常迅速，即使到现在，塞尔维亚往边境调动力量也不足以对抗克罗地亚军队。如果奥斯曼和克罗地亚一起动手，我认为塞尔维亚能够抵挡的可能性并不大。”国防委员会主席尼古拉大公回答到：“而且克罗地亚是德国的盟友，而且斐迪南陛下本人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那位德国皇后、奥地利及匈牙利女王可是他的妹妹。就算德国不插手，暗中警告一下保加利亚，并且让匈牙利牵制住保加利亚的精力，那么塞尔维亚遭到克罗地亚和奥斯曼的两面夹击依然很难获胜。”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作出回应，那么塞尔维亚就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放弃抵抗？”虽然尼古拉大公分析的是战争形势，但是他的意思尼古拉二世是领会到了。
“是的，陛下。”尼古拉大公说到：“我们必须给予塞尔维亚最有力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429章 站在历史车轮前的螳螂（）
“俄国人到现在没有任何表态，但是没有表态就是一种表态，我们有理由认为俄国人已经在背后暗中支持塞尔维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