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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招数不免漏洞百出,而杨不凡所求的却是如何更快的置人于死地,全然不会管自己洞门大开,如此打法,颇有些两败俱伤的意思。
他习武时日不多,但其心肠一狠,招数也变得狠辣,只怕一些武功高手都自愧不如。
胖少年适才与杨不凡斗过,心知并不是自己武功不如他,而是这少年每一招都是豁出了性命,其自身却漏洞百出,可万一被他打中了就真性命难保了,实在过于难缠。怒骂道:“这狗崽子好狠!白先生说得对,这种人,等他长大还得了?干脆把他手脚都废掉!”
持剑少年默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可无论杨不凡怎么出手,白衣人就站在那里,眼神里似乎有几分复杂,似动非动,躲过了杨不凡的每一招。
杨不凡将胖少年的话听在耳里,更觉得好没来由,又未曾偷他们什么东西,关他们何事?怒吼道:“我又没惹你们,你挨揍那是自找,有本事你自己来杀我啊!”
白衣人眼里掠过几分惊奇,旋即又转为怜悯,道:“你习武天赋甚高,只可惜……”
杨不凡眉头一皱,又是一掌打出,大声吼道:“要你管!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已在生死关头运过一次气,此时盛怒之下,将那套父亲所授的运气法门再次使将出来,这一掌,正是拍死朱二公子的那一掌。
体内一股强劲的灵气迸发了出来,手掌掠过,虎虎生风,有碎石断树之威,降龙伏虎之力。
白衣人仍不出招,只是轻轻摆了一下衣袖,似有一阵柔风绕着杨不凡的掌风拂过,也并不快!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招,却将杨不凡“砰”的一声,摔出两丈远。
他并未受伤,却摔得很狼狈,脸上抹了半脸的灰尘,兜里的两个包子也滑落出来。
白衣人咳嗽了一声,轻声道:“只可惜你错入歧途!”
这一摔,杨不凡竟不再爬起,只是龟缩在地上,久久不曾动换。
旁边这家包子店生意并不太好,却不是因为它包子做得不好,而是因为这条接道上的人不多,也没有路人注意到这场打斗。
杨不凡也并没有死,也没有晕阙,只是听到了白衣人这句话。
“只可惜你错入歧途!”
他忽然想起了父母死的时候,那满地深红的鲜血,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知道恐惧。
想起第一次偷东西时,偷的是一张大饼,当时实在是饿得发晕了。
想起了自己杀掉的那名官差,那是自己第一次杀人,当时有几滴鲜血溅到自己嘴里时,发觉鲜血的味道。
想起了一掌打死朱二公子的情景。
想起了李凤儿,可以为自己不顾性命的女人,而自己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弃她不顾。
自从其父母离世,便不再有人教导他,他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没人告诉他,如此这般是对,亦或是不对。
可无论对错,他别无选择。
他的确是恨那个仇人,却也开始仇恨了整个世界?
过往种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如今历历在目,杨不凡心觉,自己这几年过得实在太苦。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念头,因为他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在用来仇恨,可是他现在突然有了这种念头。他知道自己年少,总是希望有人来关怀自己,告诉自己该如何面对世界的。
迷茫也会让人痛苦,十分沉重!
杨不凡只是个年少的孩子,一个少年,若要流眼泪又如何能憋得住?他虽然一直在街头流浪,却因心性坚韧,从未流过眼泪,如今只怕是要将所有憋在心里的眼泪全流出来了。
白衣人凝视着杨不凡,他在好奇这位少年,良久后他走了过去,忽然愣住了脚步,他平静如水的神情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望见杨不凡蜷缩成一团,一脸尘灰,表情扭曲,泪如泉涌。嘴里嘶哑着,喃喃作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嘴型摸样,仿佛在喊“爹……娘……爹……娘……!”
在他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石头做的坠子,坠子是白色的,中间刻有一金色的神龙。
第十章 左云与林小东()
数年前,中洲有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那是中洲四侠,鹰雷白风,率领五域大派,围剿魔教的战争,有战争必有伤亡,自那之后,中州各处就多出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但世间人事,总是好坏参半。有这么些孤儿,便会有善人去帮助他们。也许是不忍心见到这些四处流浪的孩儿,白衣人便抚养起这些孤儿,授他们文武,重新给了他们一个家。
杨不凡看见了白衣人脸上的笑容。
很少有人能笑得这么温暖,能给人踏实的感觉!
在这城镇的旁边有一所村庄,名为“安平村”这座村庄里有一个大院,村子里的人们都知道这所大院,此院是村子里最热闹,人气最旺的地方。因为这所大院里住了十多个天真的孩童。孩童少年,天性好玩,自然热闹喧嚣。
院子的大门口上挂有一牌匾,牌匾虽然大,却并不气派,没有雕花,没有彩绘,边纹平整,用的也是普通松木打造而成,上面用行书写了三个潇洒的大字
“风清院”
大院的布置非常漂亮,有百花盆,有千叶槽,桃李门前立,青竹微微摇,清风徐徐过,艳阳当空照,阵阵清香,院中盘绕。
院里的地上用青石砖铺出一条道路,青石上长有青苔,看去有些岁月的痕迹。院落的各个墙角还挂有许多字画,看去像是一所书院。
院内设有书屋,堂屋,厨房,睡房,地势颇大。这风清院的主人就是这名白衣人,学生们称其为“白先生”
杨不凡随着两个刚认识的少年,在白先生的带领下走进院门。
刚一进门,一只大黑狗吠了两声,见是熟人到来,便不在吠,一双狗眼凝聚在了杨不凡的身上。这狗体型巨大,一身黑色长毛,摸样十分可怖,也十分罕见。
院子里正好有一名少年出来水缸打水,见白先生回来,一蹦一跳的笑着过来道:“白先生,左云,你们回来啦!”
这少年个头不高,比杨不凡还要矮半个头,年龄也比杨不凡小一两岁,皮肤雪白,生得眉清目秀,明明是个小小少年,却好似女孩儿一般。
白先生也笑了笑道:“小东,你过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矮少年笑着走了过来。
白先生拍了拍杨不凡的肩膀,道:“他叫杨不凡,从今天起,也是我们风清院的同伴,等会儿你带他回房安置一下,再拿两件换洗衣服给他。”
那胖少年听白先生这般说来,横了杨不凡一眼,嘴里也哼了一声,显然对这新来的同窗十分不满。
叫做小东的矮少年却不同,他时刻都在笑着,对杨不凡道:“你好,我叫林小东。”
他笑得很天真,很和善,仿佛他脑子里永远也没有烦心事。
矮少年却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杨不凡的手道:“走,我带你去看你住的地方!我和左云的房里还有一张大床哩,就留给你睡啦!”
杨不凡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即使冷漠如他,也忍不住一阵手忙脚乱。
胖少年越看越气,一跺脚便独自离去。
持剑少年打了个哈哈,便大步回房。白衣人忽然喊道:“左云!把剑给我……”
这少年脸颊一红,转过身来,双手把剑递了过去,道了一声:“白先生……”
白衣人并不接剑,忽然一掌向少年打去,少年大惊,心道:“若是被白先生打中一掌,可就真阎王爷索命了。”连忙架出轻功逃开,刚一闪开,却发现白衣人手里多出了一个小酒壶。
少年看见白衣人手里的酒壶,脸红得更厉害,连忙硬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干笑了两声。
白衣人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你要是再去厨房偷石伯伯的酒,我就把你送回你爷爷那边去,不准再回来院子!”
白先生虽然在责备这名叫左云的少年,但他的眼睛却像一汪湖水,深邃,平静,似乎并未真正的责怪。
林小东领着杨不凡,把院里其他小孩的名字都向他介绍了一遍,可到最后杨不凡一个也没记住。
“这个是石伯伯,我们吃的饭都是石伯伯做的。”
林小东指着一个老人说道,这老人满脸皱纹,还有点驼背,老态龙钟,望着杨不凡笑了笑,一笑之下,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多了一倍。
杨不凡仍不说话,肚子却叫了一声,仿佛是他的胃在和厨师打招呼。
林小东继续道:“刚才院子里那只长毛大黑狗,叫做老黑,是白先生养的狗,从我来这的时候,这条笨狗就一直在这里了,它长得吓人,其实不咬人的。”
老黑似乎听到了林小东在背后说它坏话,冲着这边吠了两声,林小东见状,伸出食指,对着老黑道:“说你笨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老黑转过头去,用屁股对这林小东摇了摇尾巴。林小东没好气道:“还跟我耍脾气,今晚不喂你了,饿你一顿!”
老黑怕要挨饿,便不再抬杠,独自趴在门口,悠悠睡去。
风清院也算半个书院,孩子们在此既念书,也习武。生活过得虽平淡,却也不乏滋味。只是所有的学生都不知道白先生的身份来历,只知道他是令人敬仰的白先生,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数日下来,杨不凡对读书习字毫无兴趣,反倒是对白先生教的武功偏爱有加,昼夜不舍,练功勤快,愈发觉得武学奥妙,武功便也小有进步。
风清院的书房并不大,但里面的书摆的很密,一进屋,便有一股书卷气息扑鼻而来。
杨不凡大致扫了几眼,其中武学书籍共有一百多本,翻开来看,其中随便一本书里所授的武功,比那吴坤所授的都要高明数倍,不禁感慨武学玄妙,感觉自己像一条池塘里的小鱼游到了大海。也更忍不住思索,此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白先生又是何身份?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
进来之人,正是那日的持剑少年左云,他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书房里的杨不凡,嘴角微微翘起,将书房门轻轻带上,一脸奇怪的笑容走了进来,身形猥琐,浑没有那日潇洒之风。
“这些书不看也罢!”
说完将手臂搭在杨不凡肩膀上,搂着杨不凡小声道:“杨兄弟,我这有一壶极好的米酒,好得不得了那种,我瞧你投缘,你要不要尝点?”说罢,一脸*的打开酒壶,霎时间,酒香四溢。
杨不凡看了看左云,左云对着他挑了挑眉毛,神情好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在勾引街边少女一般。
杨不凡也有几分好酒,于是点了点头,二人便在书房里席地而坐,大喝起来。
左云哈哈大笑,似从未有过的开心,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人愿意陪他喝酒,一来怕白先生责罚,二来,少年人本就无甚酒隐,唯独左云却是个例外,如今又多了个杨不凡。一个酒鬼碰到另一个酒鬼,双方自然是非常喜欢的。
人一开心,酒下去得也快,不消一会儿,二人已然微醺。
“杨兄弟十分豪爽,明天我左云就是被白先生打死,也要去再弄上一壶来与杨兄共醉!。”
他年纪轻轻,一阵微醺过后,说起话来却和大人一样,略有几分豪气,杨不凡嘴角翘了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听他继续道:“石伯伯还藏了好多好酒,他一个人如何喝得完?我们帮他喝,哈哈……”
杨不凡心觉这少年十分有趣,他很直率,仿佛与任何人都能自来熟,最重要的,也是最奇特的是,他的剑法很好,不一般的好。
虽然来风清院后,杨不凡不曾再见过左云动武,但他始终不曾忘记,第一次与左云见面时,那向自己刺来的那一剑。
很准,很稳!却并不无情,即使自己没躲过这一剑,也不过轻伤。想到此节,不禁对他顿生好感。
可如果他再刺自己一剑,还是那一剑,自己能躲过吗?
杨不凡思量起左云的剑法,又饮下一杯,看了看四周的书架,疑问道:“你刚才说……这些书不看也罢!为何?”
左云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指了指周边的书柜,道:“嗯……你听好了!我跟你说,除了五域大派的武功,这里的武功秘籍,决不比任何一个门派差!你被白先生接纳,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
杨不凡更是奇怪,道:“既是如此,怎的说不看也罢?”
左云叹了叹,道:“可我总觉得这些武功习来也没什么用处,我爷爷逼着我学剑,我也无可奈何,杨兄弟,你爱好习武却是为何?”
杨不凡沉吟了一下,也不隐瞒,道:“报仇!”
“吱呀!”
又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杨不凡的酒杯还握在手上,左云的酒杯已被他藏了起来。
他的反应很快!
进来的人是那矮少年,林小东。
左云紧绷的脸色顿时轻松下来,道:“是小东啊,你几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白先生来了呢!”
林小东的笑容依旧天真,他的眼睛仍然明亮。看了看杨不凡手握的酒杯,眼神带有几分疑惑,又向左云道:“左云,你又偷酒喝!这就算了,你居然还躲来书房来喝,更甚的是,还拉上杨不凡,当心讨白先生责罚!”
左云随口道:“你若不去说,白先生又怎会知道?”随即与杨不凡攀谈起来。
林小东到书房里拿了本书便出门而去了,杨不凡随意看了一眼,那是一本普通的诗词典故,却并非什么武功秘籍。
直到后来,杨不凡才知道,整座风清院里,一丁点武功也不会的人,就是林小东。他生性忠厚,连只蚂蚁都不愿踩死,如何会与人动武?对于武学这一门学问,林小东完全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杨左二人喝罢,便走出了书房,刚从堂屋走到大院,杨不凡忽觉一阵劲风拂来,这一拳来得太突然,太猛。
他灵敏的身子再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连忙伸手一挡,刚抵掉一拳,奈何自己已有些酒醉,那第二拳已经打到了自己脸上,砰的一声被打翻在地,脸颊生疼。
转头望去,那人背对阳光,看不清脸,但从他身型可以看出,这是个身材肥胖的少年,他名叫大虎。
第十一章 剑术精妙的人()
左云心知大虎对杨不凡一直心存芥蒂,却没想到大虎竟如此胆大。以他身手,本可以帮杨不凡抵开这一拳,也或许是他喝了几杯酒,反应迟钝了一些。
“大虎,都是自家兄弟,你怎可这般对待不凡?”
大虎本就与杨不凡结下梁子,如今怒气未消,显然白先生罚他的那五缸水并不好抬。
他轻笑着看了看被打在地上的杨不凡,又转过目光瞪着左云,用手指着杨不凡道:“谁和他是自家兄弟,我这般对待他怎么了?我这已经算客气了!左云!你难不成还要帮着一个外人不成?风清院里,可容不下他这等小偷!”
杨不凡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大虎,眼神冷静,集中。好像一只猛兽盯着一只无知的羚羊一般。
大虎目光与杨不凡对视,霎时间,竟被杨不凡瞪得浑身不自在,心头底气一下子消失了一半,当下又连忙重新吸了口气,怒哼了一声。
左云的手上没有握剑,他眼睛里的坚韧和自信也全然消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少年。
林小东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道:“大虎!你听着!你有意见的话自己去跟白先生说,不要在院里打架!”
林小东不会武功,却并不说明他胆子小,院里众多事情还都是他在打理哩!见大虎有心滋事,便出言制止,怕大虎不听劝告,言语中又将白先生也抬了出来。
大虎干笑两声,道:“好啊!好啊!好啊!你们居然都向着他,正好今天白先生出门了,我偏要教训教训他!你们要帮他就尽管帮,左云!你不过是剑术好罢了,如今你赤手空拳,还道我怕你不成?”
说罢,左手握拳,右手成爪,拳护腰,一爪而去,一阵劲风,横扫而来,这回势要将杨不凡打成重伤方能泄心头之恨。
左云出招来挡,却被大虎一一打开,两招一过,左云被推倒在了一边。他空手擒拿之术竟这般差劲,委实不像一名身怀武功的少年,只消两招便被大虎撂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大虎一爪伸出,迎面而去,逼近了杨不凡。
杨不凡忽然想起来,适才在书房里,有一本书名为虎爪功的书在眼里掠过,他也并未翻阅,因为他对这种纯靠刚猛的武功并不太感兴趣,总觉得这等武功使将出来,未免有些吃亏,这胖少年所使的武功,想必就是虎爪功了。
其实杨不凡哪里知道刚猛的武功和阴柔的武功其实各有所长,只看人如何运用罢了,他天性头脑灵活,性子阴狠,也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