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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虫王道:“萧寒,你真是品性忠纯啊。现在命都没有了,把金蚕蛊豢养的办法,告诉茅达,又有何妨呢?要不,你去找个女娃娃,把琼花虫送到她的身体里。”
我咬着嘴唇,思索片刻:“虫王大人,我早已说过,为了活命而不惜夺取他人的性命,不是大丈夫所为。俗话说,生死有命,既然老天这样对我,我也无法可说。”
老虫王来回走动:“十二僵奴全部被擒住了吗?”
我点点头,道:“是的,全部被擒住。眼下,我已是孤身寡人,只求能在死之前,见一见白雅,告诉她,你的魂魄还在世上,便也安心了。”
老虫王听到白雅二字,身形微微一僵。
我随即有了答案,人也好,鬼魂也好,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是他最为真实的反应。当我说出白雅二字的时候,老虫王这种反应,说明他是见过白雅的,知道白雅的。
这也证明了紫竹观观主所说的话,白雅的年纪很大,有可能比观主的年纪还要大,还有可能比麻老姑的年纪要大。
老虫王没有答话,我又问道:“虫王大人,白雅是五毒教的圣女,和你,还有当初毒神大人,你们三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老虫王暗暗吸了一口气,忽然扭头看着我:“萧寒,你好像并不是找我商量的,而是专门套我的话的把?”
我心中又是一惊,看来麻老姑的交代是有来由的,五毒教的人有好有坏,很多都是藏得极深。老虫王不愿意向我道明缘由,这背后肯定藏着一个秘密。
我忙否认:“老虫王,我现在性命垂危,哪有功夫在这里套您老人家的话。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您老人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茅达恨我入骨,不知道愿不愿意与我谈谈。”
老虫王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接着质问,笑道:“茅达现在已经当上了新掌教,所处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大的改变。你愿意交出金蚕蛊的养法,他是会接受的,相信我吧。”
我沉默了一会,又问:“可是光是金蚕蛊的养法,就能换回蛊王虫与白雅吗?一换二,有些空手套白狼吧。这不足以吸引茅达这只贪婪成性的老豺狼!”
老虫王道:“倒是我欠思考了,金蚕蛊的养法只能换回一样,至于白雅,极有可能无法换回来。这一点,容我好好想想。”老虫王来回踱步,忽然道:“再告诉他苗疆养尸的法子,他见识过甲奴的厉害,势必会向往银僵的战斗力。”
我惊讶不已,金蚕蛊的养法,银僵的养法,那是十分珍贵的。送一只金蚕蛊,茅达只能有一只金蚕蛊,可是一旦送了金蚕蛊的养法,茅达却可以自己养出两只、三只、十只甚至多只金蚕蛊;同样,把银僵豢养的办法告诉茅达,茅达就可以拥有多只银僵。
实物虽然珍贵,但是远远比不上方法的宝贵。
我有些目瞪口呆,讶异不已:“这两套法门告诉了茅达,那岂不是大大增强了他的实力,那太可怕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虫王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茅达贪婪成性,定会接受这两个筹码,可豢养僵尸与饲养金蚕蛊都是费时日的。只要咱们换回了蛊王虫与白雅,到时候自然有时间对付茅达的。”
话虽如此,但是两种法门泄露出来,还是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我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老虫王眉毛一挑,眼中多处一股杀意,身形闪前,伸手扣住了我的脖子:“萧寒,你竟然敢诓骗我,用话来套机密,你该死!”
我不知老虫王如何瞧出破绽:“老虫王,何必如此动怒,是您老人家太过敏感了。”
老虫王冷笑:“我已感知蛊王虫的气息,你竟然还睁眼说瞎话!你真是不想活了。”
202、惊险一梦()
糟糕,我心中大叫不好,鬼王发射暗器杀掉茅达之后,便将装着蛊王虫的罐子丢了回来,而这只蛊王虫一直带在身在,没曾料想,竟然被老虫王察觉了。
我冷笑道:“虫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什么蛊王虫?”我很清楚,此刻算是梦境之中,即便老虫王扣住我,也不能杀了我。既然我打算要隐瞒老虫王,便索性不承认他的质问。
虫王喝道:“萧寒,蛊王虫是我所饲养,岂能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它就在附近,小子,你竟敢瞒我!”
我一脸惶恐:“蛊王虫就在附近,我怎么不知道啊。难道茅达找上门来了?”
虫王手上用力,我脖子骨头发出脆响的声音,十分疼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虫王道:“现在在这梦境之中,我可以困住你。我掐你的脖子,你的身体也会感觉到痛楚的。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实情。”
我冷笑一声:“虫王,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到时候没有人知道你的魂魄在虫王令之中,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虫王令的!”
虫王瞪大眼睛看着我,瞳孔由黑色变成猩红,充满了戾气,脸上爬上数道奇怪的黑线,整个鬼身完全变成另外一番样子,披散的头发也炸起,当真像是个魔头。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难,真的要死了一样。若是在梦中被杀死,那真是冤枉了。
我并未屈服,而是不断地提醒自己,早些醒来,可是虫王的手紧紧地扣住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老虫王怒道:“我乃五毒教教主虫王,岂是你这等小儿可以威胁的。你现在意识与我一起,被关在虫王令里面。我若把你关在里面,你永远也醒不过来,过不了一段时间,便成为一个植物人了。小子,还不说实话吗?”
我回瞪着老虫王:“你应该弄清楚,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办事。如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那么对不起,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臣服于你,唯独我萧寒不可以。”
老虫王眼睛越来越红:“那好,你就留在这里面,陪着我一起。咱们永远囚禁在这里面,永远暗无天日吧。”
我不由笑了起来:“从你说开始杀我,已经威胁了我好多次。可你偏偏没有动手,不过是要我认输,你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永远……也不会臣服于你。就算你是五毒教教主虫王,也不能。”
老虫王手上气力越来越大,我感觉到的疼痛感与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我并无压制老虫王的办法,唯一自信的一点,是他不敢杀我。
果然,数秒钟之后,他手上气力渐渐变小,用力一扔,便把我丢了出去,落到数十米开外。我勉强坐在地面上,不断地咳嗽起来。
灰衣虫王眨眼睛便到了我的跟前:“萧寒,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当苗疆的虫王,到时候苗疆十三峒,以及五毒教都会听从你的号召!”
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掉下来的,只会是砸人的陷阱。得到任何东西都是会付出代价,成为下一任虫王,并不能吸引住我。
虫王的魂魄见威逼不行,便用利诱。
我撑在地上:“老虫王,你高看我萧寒了。我自幼出身贫寒,人生没有太大的要求,只希望可以平平凡凡地过这一生。能不能成为虫王,能不能号召苗疆十三峒,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虫王道:“每个人都渴望自己站在高处,成为人上人,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难道虫王这个王冠,还不够大吗?”
我起身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老虫王,当初在江西三清山附近,那个晚上,大雨纷飞,异常寒冷,十一僵奴抛下生患重病的我。当时我就明白了一点,十一僵奴如此不可靠。我想您老人家也未必对我倾心相授,并没有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所以,我劝你,还是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老虫王久久没有说话:“十一僵奴抛弃了你?”
我冷哼一声:“若不是我事先得了一颗保命药丸,那晚我就是荒山野洞之中,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我了解了十一僵奴的秉性之后,对你这个老虫王,自然会有些怀疑。”
老虫王咬牙骂道:“这一群愚笨的蠢货,真是愚不可及啊。如果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愿意补偿你,你提任何要求都可以。五毒教在大山中有不少财物,我可以告诉你。”
老虫王的样子又恢复了正常,眼珠变成了黑色,变得十分真诚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是圣人孟子的教诲,我岂敢不听!”
老虫王喝道:“什么圣人孟子,能比得上我虫王的威名吧。富贵和权势好东西,你竟然不要,真是固执的东西。”
我道:“你和圣人孟子相比,你就是一堆白骨,毫无价值。而他则是绵延不断地泉源,不断地养育着后人。虫王,告诉我,你为何要我吞下蛊王虫,为何要我救出白雅,为何要我带出十二僵奴。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救我的性命,我不会再信你这种话了。”
老虫王的形态又发生了改变,头发张扬,如同恶魔一样,直接扑了过来。老虫王没有言明,反而直接扑上来。看来这背后,的确是有极大的阴谋诡计。
我在地上一滚,躲到一边去。老虫王的动作出奇得快,眨眼时间就到了我的跟前。我情急之下,连着躲闪。那老虫王如同鬼魅一般,就跟在我的身边。
看来这七彩斑斓的空间是他饿天下,他可以瞬间移动,转眼就到了我的身边。原本七彩斑斓的空间也渐渐变了颜色,四周都呈现出猩红的颜色。
忽然,从地面上长出数条黑色藤条,缠住我的双脚,很快缠住我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就在此时,地面裂开,冒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蛇。
黑蛇吐着信子,红色的双眼异常地可怕。
老虫王就站在黑蛇的头部,发出乖戾的笑声。黑蛇周身发黑,隐隐之间,甚为熟悉。
我心中一动,之前在一次梦境之中,梦到过巨大的黑蛇,那黑色也似乎是红色的双眼,在那一次梦中,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将我直接吞了下去,场景十分恐怖。
那一次,是在阮家村,刚刚从黑蛇潭出来,我便做了这样一个噩梦。没想到噩梦场景竟然应验了。
张开血盆大口的黑蛇越来越近,我身子被缠住,根本没有办法躲开,下意识地用双手挡在胸前。
就在血盆大口逼近至极,忽然之间,整个空间颠倒,发出剧烈的震动,我挣断了藤条,从地面缝隙之中下坠。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四周依旧漆黑,好在感觉慢慢回来,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萧寒,你刚刚打坐的时候,不断地惨叫,幸而我发现虫王令上有血迹,你手指头也有鲜血,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赶进用力砸动虫王令,你才醒过来的。”黑灵道。
我身子已经被汗水湿透,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方才感到有些后怕,那似梦非梦的情景中,着实是惊心动魄。
“黑灵,看来,我必须好好感谢谢薇的师父了,若不是她,我可能察觉不到阴谋的存在。”我擦去的额头的汗水,对黑灵说道。
“到底是什么阴谋?”黑灵好奇地问道!
203、怪异的睡眠()
“黑灵,我暂时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阴谋,但我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个阴谋是针对我的,而且最终受益者,便是虫王令中的虫王魂魄。”我说道。
黑灵闻言,久久都没有说话,想必是我说出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也太快令人诧异,前后变化太快,以黑灵的见识,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黑灵忙问道:“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也不是太清楚,便道:“黑灵,这当中还有几个关窍,我没有弄清楚,等我查证之后,还细细告诉你。或许,这些都只是我在杞人忧天,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事。”
黑灵道:“依你所见,老虫王这个人,该如何评判?”
我抓了抓头发:“虫王此人性格极为复杂,很难用只言片语来形容。对,就是复杂这个词语。最开始我见到虫王,觉得他非常热心、善良,后面再见他,又觉得他心机很深,而且目的性极强。很奇怪,为什么有的人会有这么多面目呢?”
黑灵笑道:“萧寒,一个人有多重身份,决定他有多个面目,劫道杀人的贼子,对亲人和善,可对陌生人则是凶残!你再看茅达,也不是有个面目。”
黑灵这般描述,倒令我茅塞顿开。
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复杂的,这是人性决定的。
老虫王或许之前的确真诚地关心过我,到了后来,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便开始威逼利诱。
我说:“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其实真相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顿了一下,便问道:“黑灵,你出了紫竹观之后,可曾找到白雅藏身之所,看到白雅本人了。”
黑灵摇头:“我离开紫竹观后,依照你所说,在观后竹林之中寻觅了几分钟,而后到了后山上,发现了一处天然山洞中。我刚一进入山洞,便响起了一阵铃铛声,随即就看到了女观主,抵不过她之后退了回来,好在她并没有打算对付我,也没有追上来。”
我思索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看来这山洞便是白雅幽居之所,那铃铛声应该是示警用的。此番若不是女观主一句无心之话点拨了我,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黑灵安慰了几句,让我不要瞎想。此刻正值半夜,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暂且再睡几个小时,等到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借着微光将落在地上的虫王令捡了起来,捡的时候,心有余悸,用衣袖包住手,方才丢到随身包里面,想来是蛊王虫的气息被虫王魂魄感知,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我心想,蛊王虫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到明日见到甲奴与白雅,还是将这东西还给他们,以后还是少与五毒教那一帮人打交道,免得把自己牵连进去。
我盘腿而坐,进入入定状态,很快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到天亮。清晨时分,暗室的亮了不少。很快,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紫竹观观主带着众弟子来到了暗门前。
“萧先生,不知你想得怎么样了?”道姑的声音传来。
“萧寒实乃井中之蛙,不知前辈天一样的胸怀。经过一夜苦心冥想,方才清楚,前辈乃是为了在下的性命,心中多有感激,昨日冲撞前辈,想来十分惭愧。”我真心实意地说。
“哈哈,你这小娃,倒是有些意思,今日说的话和昨日完全不一样,看来昨晚定是有人偷偷溜来向你面授机宜了。”道姑声音传来。
我心中一乐,看来道姑已经知道谢薇昨晚溜过来,与我说话的事情了。
我笑道:“前辈,这隔了一扇石门,怎么会是面授机宜,顶多是‘通风报信’吧!”
道姑笑道:“萧先生,我把你关在这里,并非是有意困你,只是希望夜深之际,你好好思索。怎么样,能给我答案了吗?”
云青急道:“师父,您老人心软,可别被小子一番话迷惑住了。我看他,就是小魔头。”
道姑道:“为师自有定论,云青,你休要插嘴。”
我道:“前辈,烦请您屏退几位弟子,萧寒有些悄悄话,想和您单独谈谈,等谈过之后,晚辈自然会有答案。不知……”
云青的叫声传来:“师父,他一定是想好了诡计,故意引你一人在屋里……”
道姑道:“云青、云深、云幽,你们三人到外面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没听到谢薇的名字,看来她因为师父的禁足令,没能自由活动。
过了一会,道姑说道:“好了,萧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除了你和你的那只蛊灵之外,应该没有旁人和旁鬼了。”
我道:“如果萧寒没有记错,昨日万福宫那些弟子称呼您为绿华师叔,不知您老人家可是茅姓?”
暗门外沉默了一会,方才传来声音:“没错!”
我又道:“不知前辈与茅远知前辈可是同一个辈分?”
声音又传来:“没错!他入门在前,我入门在后。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忙说:“绿华前辈,不瞒您老人家,小子前几日曾经假扮成茅远知前辈的弟子,与他一起闯入万福宫,有过师徒之缘。你与茅远知前辈同属茅山山门,晚辈称呼您一声师叔,合情合理。晚辈烦请师叔赠予一张镇鬼的符纸。”
疑惑声又传来:“你要符纸做甚?你的蛊灵难不成不停你的话吗?”茅绿华虽然有怀疑,还是从暗门下的小窗中丢了一张符纸进来。
黄色符纸的图案是诛杀勾画,又在神殿上受香火祭拜,乃是一张极其厉害的“茅山杀鬼符”,得了这符纸之后,我便马上取出了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