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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在路边停下来,三名警察下车,一个中年警察和两个年青警察。那个带队的中年警察的肩章是个二杆一花,许岩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警察,但这警官看着表情严肃,颇为威严。
看到警察出现了,许岩和刘洋那个激动啊,两人拼命地挥手,喊道:“警官,这里啊!”
三名警察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一个年青警察问道:“刚才是谁打的110?138xxx,是谁的手机?”
许岩急忙站出来:“是我!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们没打架,警官,是这样的。。。”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这时,那个打刘洋的壮汉突然挤了过来,抢过了话头:“刚才我们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没招谁没惹谁,这两小子突然冲过来,撞在我身上,把我家传的宋朝观音古雕给碎了——您看,破成这样了,没救了!
更气人的是,这两个小子闯了祸还不知错,还嘴硬抵赖,还想开溜逃走!我们肯定不能答应的,这可是家传的宝贝那,老值钱了——这两个家伙想跑,我们肯定不能答应,于是抓住了他们呢,正想把他们给扭送派出所请你们主持公道呢,恰好诸位来了!还请诸位民警同志为我们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警察一来,两个壮汉也把刘洋给放开了,得获自由的胖子气愤地嚷道:“警察同志,不要相信他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主动往我们身上撞的,大家都看到的。。。他们还殴打我,警察,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
年青警察望了一眼刘洋的脸,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太胖了,我看不出脸怎么肿了。”
倘若不是身处这样环境,胖子又是自己的朋友,许岩简直要为警察的这句幽默笑起来了。但现在,听到这句不合时宜的幽默,看着自己朋友那屈辱的眼神,许岩只感到了一阵愤怒,但现在,他大声争辩道:“警官,他们说的不是事实。那时候我们正要去苹果的专卖店里,不可能主动撞他们,他们主动撞人然后勒索钱财,这分明就是碰瓷,是敲诈勒索!”
“警官,这两个小子在撒谎咧!明明是他们撞了我们,现在还不承认,真是可恶咧!你们一定要为人民服务,把这两个坏小子抓回去好好教育,帮我们挽回损失。”
两边乱七八糟地吵了一阵,三个警察听了一阵,那个带队的两杆一星中年警察终于出声了:“好了,你们这样吵法也没用,关键是到底谁撞了谁,是吧?你们两边都说是对方撞了自己,是对方的错,都有什么证据?”
警官望向四周围观的群众,抬高了声量:“这两个小伙子说他们是被人碰瓷了,有谁看到经过了?”
现在,虽然现在道边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他们大多是后来才围拢过来的,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即使有人看到了事情经过了,但看那两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样子,大家都是明哲保身,谁都不敢搀和多事。
但并非没有人出来作证了,从人群里窜出几个同样穿着t恤的汉子,嚷道:“警官,我们看得可清楚啦!那两个年青仔在说谎呢,他们撞坏了人家的古董不肯赔,人家好好跟他说,他们还主动动手打人咧,把那位大哥给打伤了呢~从头到尾,那位大哥都没有碰他们一根手指~”
听到这样的证词,许岩和刘洋都是怒不可遏,喝道:“撒谎,他们撒谎!你们分明是一起的,都是碰瓷的团伙的!”
“就是!警官同志,不要信他们,他们刚刚就跟他们串通一气的!”
中年警官严肃地看着许岩:“小伙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许岩一愣,他说:“我没有证据,但他们肯定是一伙的,只要警官你带他们回去一查不就明白了?看他们穿这衣裳,一看就不像好人了。”
警官摇头:“没有证据,不能乱抓人。。。光凭穿件衣服就抓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啊?”
“可他们明明是串通的。。。”
“可没人给你证明啊!”
“那他们打人。。。”
“你俩谁被打伤了?先去医院拿了验伤报告再说吧。”
被这中年警察说得哑口无言,许岩呆住了。他望向刘洋,胖子虽然被抽了几个巴掌,又被踢了几脚,但都只是皮肉疼而已。就算不是学医的,许岩也知道,这种连皮都没破的伤痕是不可能有什么验伤结果的。(《我家的大明郡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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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岩没话说了,那中年警官快速地说:“就这样吧,撞坏东西赔偿,这是你们的民事经济纠纷,你们自己协商解决,我们警察不管。谈不拢的,上法院起诉去,但不许打人,打伤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就这样吧,你们自己谈,没其他事我们就撤了。”
中年警官说得很快,像是在背诵一般,说完,他手一挥,三个警察都作势要转身走人了,但这时,有人喊道:“警官,先不要走!我们还有话说!”说话的人却是那个剃着光头的壮汉。
那警官本来都要走了,听到那光头壮汉的叫唤,他停住了脚步,瞪着那壮汉,很不耐烦地说:“你又有什么事?”
那壮汉点头哈腰地说道:“警察同志,我控告这两个小子恶意损坏我家传的古董,给我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我请求你们公安机关介入这件事。”
那警官蹙着眉,瞅着那汉子:“赵老六。。。呃,我说,你不要老是没事整事啊!你当警察是你家养的,你说介入就介入啊?你这样老给我们找麻烦,惹恼了我,小心把你给收拾了!”
那壮汉嬉皮笑脸地说道:“警官同志,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咱们这样的平民老百姓,拿这些损人财物的坏分子没办法,只好请人民警察来主持公道了——政府一定要帮咱们做主啊!”
“你严肃点,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那警官瞪了他一眼,那汉子立即收起了笑脸,连连弯腰鞠躬:“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请您一定帮我们讨个公道啊!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群众爱警察嘛!”
“哼,早晚把你们这些渣子给收拾了!”
警官的态度很严厉,骂那些地痞的话好像骂得也很狠,但俩人的对答间,却是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来,只是许岩和刘洋都涉世未深,懵懵懂懂听不明白罢了。换个懂事的,早明白里面的蹊跷了。
果然,那带队警官转过来对着许岩,他蹙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多事的样子:“这样,有人控告你们损毁私人财物,你们两个,跟我们回派出所走一趟吧,把事情搞清楚了去。”
许岩和刘洋懵懵懂懂地点头同意了,就算那警官那不说,他们也希望去派出所把这件事解决了去。在公安局的派出所里,有警察主持,总比在大街上这样任人殴打来得好。
“那好,你们都上车吧——还有,把现场几个证人都叫上。那谁,车子坐不下,你们几个自己找车子过来,去长安路派出所。”
坐着警车,许岩和刘洋悠悠地进了派出所。
长安路派出所坐落在长安路路口的一个大院子里,外面挂着招牌“锦城市公安局新江分局长安路派出所”。车子径直开进了院子里,警察们带着刘洋和许岩进去。两人都是第一次进国家暴力机关,都感觉有点畏惧,小心翼翼地迈不开步子。相比之下,那两个打人的汉子倒显得自如多了,也不用警察指路,他们自个就熟门熟路往里边走,偶尔碰到个穿制服的警察或者协警,他们还能很熟溜地打着招呼:“x哥~您今儿当班啊~”
“哟,这不是老六吗?啥事又进来了啊?”
“嗐,碰上俩不长眼的毛孩子,闹了点乱子,来,x哥,抽根烟。”
两个碰瓷的骗子在那边很亲热地跟警察打着招呼,许岩和刘洋都是看得呆了。他们就是再不懂事,现在也看出事情不对了。但没等他俩看得清楚,带他们回来的一名高个子年青警官已经过来了:“走吧,上楼去,我们跟你们要个材料。”
两人懵懵懂懂地被带上去,分别被被带进了一间房里——倒不是电视上常看见的那种很威严的审讯室,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摆着几张办公桌。那位警官让许岩在桌前坐下,许岩瞄了一眼台上的工作牌,知道这名高个子干警叫刘辟云,是名三级警司。
所谓的“要材料”,其实就是“问口供做笔录”的委婉说法了。事情不复杂,这位姓刘的三级警司也是到过现场的,清楚事情由来,他只是简单问了许岩一些常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老家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亲属?”、“身份证拿出来看下。”
“以前有前科吗?什么是前科?呃,就是问你以前受过公安部门行拘、刑拘、判刑或者劳教处罚吗?都没有是吧?”
“你同伴叫什么?刘洋?跟你是什么关系?同学是吧,你们在哪里读书?”
问完了情况,刘警司就开始低头写笔录了,许岩坐在那,无聊地四处张望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派出所了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房间里摆着几张办工作,桌子上摆着文件夹和民警和工作牌,物品摆得很整齐——也就这样了,没见到那些传说中阴森森的刑具血迹什么,看起来跟学校的老师办公室也没什么区别。
刘警司的材料做得很快,一会就写完了。他抬起头,把笔录递过去给许岩:“你看看,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许岩接过了笔录,匆匆看了一遍,刘警官记录的是今天的事情经过,大体符合事实,可唯有两点许岩不同意:“刘警官,您写的都对,但有两点我有些意见的:您这里写的是‘我同伴刘洋走路不慎撞上了赵六’,但事情不是那样的,其实是赵六他主动走过来,冲我们撞上来,我躲开了,他就撞上我同伴刘洋。”
刘警司从抽屉里拿了把指甲刀出来,一边剪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谁撞谁的,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在都成一团浆糊说不清了,反正撞了就是了。你既然有意见要求改,那就改成‘我同伴刘洋与赵六发生了身体碰撞’吧,不然笔录改得太多,涂抹太潦草也麻烦——还有第二个要改的是什么?”
许岩也不懂其中的诀窍,民警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同意了,但他还是说:“还有,那个赵老六和他同伴殴打我们,这个您还没记录上去呢。”
“嘿嘿,你说赵六打你们,赵六还说他挨你们打了呢,他说有一根肋骨断了,刚刚还吵着要去医院验伤呢——你既然要改,那我就加一句吧。”
刘警司低头写了一句,又把笔录递给许岩,许岩一看,却是说双方在发生争执之后,发生了肢体冲突。他心想我们被殴打怎么变成了“双方成起了肢体冲突”,但自己也不懂这些公安术语,老是要改的话万一惹恼了警察就不好了,于是他就不出声地把笔录递回去了。
“没问题了吧?没问题的话,你就签字好了,来,抄这句话:‘以上笔录是本人说的,与我说的相符。’签名,写上日期,盖指模,大拇指沾墨水。。。”
在刘警司指挥下,许岩傀儡般糊里糊涂地签字盖了指模,刘警司收起了笔录:“行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先跟领导汇报去,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
许岩感觉有点不对,他哀求地望着对方:“刘警官,您说,这件事,到底会怎么样处理呢?”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年青大学生,刘警司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他当警察多年,今天的事情,他就算没亲眼看到也能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赵六那帮人,在分局和所里都是挂了号的,是这一带出名的混混,属于那种大罪不犯小罪不断的麻烦人物,几进宫了,所里面见到他就头疼,打的交道多了,大家也算混了个面熟交情——当然了,这种人往往也是在上面有些背景的,不然早被专政的铁拳收拾了。方才王副所专门把自己拉开叮嘱,让自己做笔录时候记得“照顾一下”,那言下之意是非常清楚的:这件事上,所里面是打算倾向赵六这边的。
事情说来也奇怪了,赵六也算道上混出名声的人物了,却是要兴师动众地找这两个大学生碰瓷敲诈?这两个学生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是把他们都榨光了,又能诈得到多少钱?
刘警官低声说:“你家里在局里认识有朋友或者熟人什么的吗?有的话,你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托人找我们所领导说说。”说完,他也不吱声,迅速开门走人了——大家无亲无故的,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许岩坐在原地发呆。从那警官的眼神和同情的口吻里,他能猜出,事情好像比自己所想的更严重。但,他家不是锦城本地人,又怎能找到什么能跟派出所长说得上话的关系呢?
许岩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原地发呆了多久,只听门咯吱响了一声,他抬头一看,却是那位刘警司又回来了。他手上已经没了笔录,眉头微蹙,像是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许岩急忙问:“刘警官,领导那边怎么说呢?”
刘警司蹙着眉没说话,等了一会,他从抽屉摸出包烟来,拆开来,抬头问许岩:“要吗?”
许岩这时候哪有心思抽烟,他客气道:“谢谢,我不会——刘警官,领导那边怎么说呢?”
刘警司拿出香烟来叼在嘴上,自顾自拿火机点着了。烟熏雾缭中,他也不看许岩,只是看着手中香烟的亮头,不紧不慢地说:“许岩,你这个事怕是有些麻烦了。领导说了,对面那边人证物证齐全,情况对你们很不利的。从法律上说,你们两个撞坏了对面的古董,需要承担主要责任,该赔偿对方损失的。刚才对方说的你也听到了,他那个古董说是值八万,还有鉴定书评估书什么的,证据俱全。。。”
看到许岩脸色发白,目光呆滞,刘辟云顿了下,他吐出一口烟雾:“当然,考虑到你们两个还是学生,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这件事里,对方也有一定的错误,所以,我们领导也跟他们交涉了下,对方答应把赔偿金额降到五万块——这,就是我们所里面的调解意见了。”
许岩呆滞着脸,苦涩地说:“五万块。。。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刘警司同情地望了他一眼,他拍拍他肩头:“我们只负责调解,你其他事情,我们可不管——你在这好好想想吧,我出去一下。”
出门之后,刘辟云叹了口气:方才的话里,自己已隐隐给了许岩暗示,倘若是个有社会经验的人在这里,他就会听出刘警官的言下之意了:派出所只负责调解,而调解只是一种民事协调措施,是不具备强制效力的。对这种大额的民事纠纷,只有法院的判决书才有强制效力,所以,这笔钱,许岩完全可以赖掉的,派出所也不会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但可惜,对于涉世未深的许岩来说,这种善意的提醒完全是白费了——许岩哪里听得懂这种微妙的暗示?在他眼里,派出所这种官方司法部门既然做出了决断,那自己是必须一定要服从的。
刘警司出门了,他抽了一口烟,却看到自己的领导,今天带队当班的王副所就站在办公室走廊里望风景。他走过去,递了支烟过去,嚷嚷道:“我说往王所,今天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赵六这帮人,怎么去找两个大学生麻烦?还要敲诈五万块?两个穷大学生的,这不是要人命了吗?
两个穷大学生的,被敲了五万块,万一想不明白,整出点啥事来,跳楼啊自杀啊什么的,那倒霉的还不是我们?我们吃饱了撑的,参和这种事干嘛?”
王副所闷闷地低头抽烟,很显然,他对今天的事也感觉不是很爽。他把烟头在窗户上狠狠一按,转头不满地望着刘辟云:“我说刘子,你小声点行不行?这种烂事,你以为老子愿意招惹啊?还不是分局的张副交代的!”
“靠,张二巴子,他的手未免也太黑了吧,连个大学生都不放过,连区区几万块都要抢?也太没品了。”(《我家的大明郡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十二节()
王副所摇摇头,他压低了声音:“刘子,我给你交个底:张副局是交代咱们帮赵老六,但咱们可没必要为这种烂事把自己搭上了。记住一件事:咱们就是负责调解,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