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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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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若在合适的时机进一道征召边军的谗言进到陛下耳朵里,弃边防不顾。幽凉骁将长驱直入,快马五日便可兵临城下……越想,程立的心越凉,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竟于此人门下做事?

    可马越,会这么做吗?

    程立问自己,左思右想,他还是觉得马越不会。这不单单是简单的信任,他了解马越,像他那么害怕家族与先生受到伤害的人,如果有什么不臣之心,只怕最果断的做法是先把梁鹄送到凉州。若有一天马越疯了,情况是可以预见的,他会把所有在乎的人都放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头放肆一搏。

    因此,程立断定,马越没有什么背叛大汉的理由。他的野心,也可能只是希望掌握更高的权柄,与自身信念并不相违背。

    马越不知道程立从他的一句话里读出了多少野心,他只想扼住天下的喉咙,教这个天下走上正途。

    “夫子,在想什么?”

    马越的话将程立从天边儿天边拉了回来,意识到自己走神,程立那张刚毅的脸上难得挂上一丝不好意思,浅浅地低了下头,片刻后抬头问道:“老夫在想,想府君这样的人,想要的是什么呢?”

    切,认识时间越久,马越愈是觉得程老头儿没初见时那么善良,看见他低头马越就知道这老头在想说辞,方才肯定是走神了!

    “正心,修身。”

    马越笑了,和煦的笑容与脸上狰狞的疤痕看上去是那么矛盾,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笑容,待人接物随时都带着笑,说道:“夫子可能不知道,刚到洛阳的时候因为犯了过错,被廷尉府拿到大狱里,张让给我送了两卷书,《礼记》,《春秋》。”

    程立点头问道:“是老夫在幽州时与何苗起冲突那次吗?”

    “不是。”马越摇头,被何苗府上那小王八蛋弄到大狱里是他二十年最大的耻辱,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跟人提起的,“是刚来洛阳时蔡伯喈蔡先生被奸人陷害,送蔡先生逃出洛阳,那时候我就是个左都侯,带着郎官在宫门持戟的。”

    程立点头,那他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没在洛阳待多久,不过蔡邕的才气与受到的迫害他倒是知道不少。

    “暗无天日的廷尉狱里一关就是快半年,那些日子翻来覆去就只能看那两卷书,看得我都快疯了,整天在牢房里转圈,出来之后我再没动过这两卷书。”马越的神情突然有点缅怀的意味,说道:“当时便是看到那句话,古人说格物致知,先诚意,再正心,再修身那段,夫子知道吧。”

    马越在说自己想要的,并非外物,而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年轻人就有他这种修身的想法着实难得。程立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青年,突然觉得有些嫉妒,如果自己在二十年前也有这种心性,或许如今也做出一番事业了。

    过了不惑之年的老男人知道,听人说话要听人说,更要听人没说出口的,马越说正心,说修身,这话在程立耳中却分明是在说他要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里的平天下并非平定天下的意思,而是天下太平】

    听到这,程立那颗心算是放下了,这么一个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人万万不会想着倾覆天下。

    “府君,老夫在幽州时听说,您与蹇硕及十常侍关系匪浅,赴宴赠马?”

    宦官,才是程立真正的痛脚。

    “张让?”程立的消息很灵通嘛,这点事情都知道。马越眯着眼睛点头说道:“是有些来往,怎么了?”

    “这绝对不行,您的志向远大意图天下太平,又怎么能和那些祸乱天下的人去亲近?”程立的胡子都吹了起来,明显是怒极了拱手拂袖便要离开,痛心疾首地模样让马越看着都有些觉得自己真做错什么了,“他们,张让,赵忠,郭胜,他们,他们这些奸贼就是祸乱天下的罪魁祸首啊府君!正是小人当道才令君子蒙尘,你,你……”

    嘿,你说这儿老头儿脾性也是乖戾,看事儿怎么就不往好的看,老子还在朝堂上从他们嘴里夺食儿怎么就不提揭过了?

    马越对着程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舌尖抿过微微干裂的嘴角,淡淡地问道:“我能直接杀了他们吗?”

    “您先坐下,孔夫子都说过,君子和而不同,您程夫子又何必如此小气?”马越起身拉着程立再度坐在面前,可老头儿提到宦官气性不是一般的大,就是坐下了身子还是跟着喘气不断的起伏,急冲冲地说道:‘您跟他们讲什么和而不同?老夫与府君这叫和而不同,您与他们那就叫同流合污!”

    “好好好,您先别急,听我跟您解释……是,他们祸乱天下,他们罪该万死,可我能直接杀了他们吗?”马越一面安抚着程立一面说道:“我当然不能,是,小人当道才令君子蒙尘,可那些君子做什么了?人们都知道十常侍不好,可谁杀得了他们?谁敢杀,杀了就是夷三族,一个个仁人义士,怎么没人敢杀?那么多鸿儒名士不去杀,就必须要轮到我这个地痞流氓去杀吗?”

    “歪理邪说!”程立怒道:“便是不杀,却也好过同流合污!老夫听说您也是马伏波的后人,将来您要如何面对先烈?”

    “那照您说的,我就该跟着那些个胆小如鼠的清流躲在屋子里一起骂他们?”

    “无惧奸邪,这才是勇,如何是胆小如鼠?”

    马越摇头,面容坚毅,“那跟同流合污没有差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妄自尊大

    马越摇头,面容坚毅,“那跟同流合污没有差别!”

    “人们亲耳听到的奸妄,亲眼见到的邪恶,不去制止,不加劝阻,整天躲在屋子里搞什么清议,跟匹夫无赖一样地指天骂地,怪这个怨那个,可他们真的做什么事情了?屁都没有!”马越手点几案,对程立义正言辞地说道:“马越平生所敬者不过三人,一为先帝太尉陈蕃陈仲举,二是凉州汉阳太守傅燮,三是当朝弄臣马越马君皓。除此三人之外,马三再无可敬之人!夫子您先别觉得马越妄自尊大,我告诉您这三人为何可敬。”

    “三君之陈仲举,为官贤明为政清廉,屡陈时政刚直不阿,谋诛宦官,率从人学子八十义士拔刀进冲承阳门高喝‘诛杀宦官’!何等壮举?退可争锋外戚,进能相抗宦官,便是开启二次党锢又如何?天下男儿难道还怕了这些不成?可惜,功败垂成。然,大丈夫当如是。”

    “汉阳太守傅燮,为臣不惧权贵,刚烈可教三公无言,为友善于应变,事不可为便请人为之。不分清宦派别,只言是非功过,乃为官者楷模,以区区六百石议郎朝堂之上喝的崔烈敢怒而不敢言,何等威风?赵忠以万户侯诱之而不动,何等刚直?大丈夫,当如是。”

    傅燮的事情,程立不算很清楚,也不多说,但对于陈蕃是百分百认可的,听的点头,待到说完这俩马越停顿的空档,老头子脸上带着几分讥笑,问道:“那弄臣马君皓呢?可有此强硬之举?”

    “呵。”马越回以嘲笑,说道:“当朝弄臣马君皓,抗鲜卑,击反贼,平贼寇,平生受创百余处,为将者体无完肤,无愧君王。收木石,建皇宫,治贪奸,朝堂骂名视无睹,为官者造福百姓,无愧苍生!大丈夫……当如是。”

    “好个大丈夫当如是。”程立笑了,年轻人,桀骜叛逆多半是因为不成熟。“可这马君皓,他治了小贪,却与这天下最坏,最无耻,最贪赃枉法的人饮酒赴宴,相交甚欢,难道大丈夫也当如是?”

    “呼。”马越长出了口气,许多话总是压抑在心里,忧谗畏讥地不敢说出,这一日总算是都吐出来,心里也舒服许多,耸肩笑道:“所以我是当朝弄臣,而不是什么贤人,至少我看见宦官贪赃枉法,我去制止了,即便是在酒宴上和他们喝酒喝得很愉快,可我做了,还做好了。也许您觉得这没什么用,可我在尽我的努力去做我能做的事情,朝廷里许多人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跟门人子弟讲,这个大个子是个妄臣,他应该杀了那些挨千刀的宦官,可他却倾心宦官,你们不能像他一样。”

    “夫子,容我问您一句,朝廷里骂我的人是谁呢?个个儿位列三公九卿,家世滔天,跟他们比起来我就是个凉州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即便到了现在,您看看梁府里,还有这京兆府里,除了我那先生的书法,可曾有一件衬得上朝廷两千石官员的装饰?有时想想,我要是哪一天死在战场上,陛下遣人参加我的丧礼,回去便回告诉陛下马三郎家徒四壁,没准还真能全了三郎的一身贤名。有时间您去看看,杨府是什么样儿,袁府是什么样儿,崔府又是什么样儿。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个地痞流氓,出身低到黄土里,他们比我高贵那么多,就连骂我都用我听不懂得词儿,他们各个是士人,我就是个老革。”

    程立突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从未见过这个歇斯底里的马越,他微微抿着嘴唇,没有开口。

    “他们真高贵,他们咋就不去杀了十常侍呢?一下子亲族被夷,跟着十常侍殉葬,一下子天下太平了多好!是,我命贱,在战场上拼命下来到了朝堂还得拼命,可我不欠他们的啊!我就该跑去把八个常侍绑到一块,提着弩一个个的都射死吗?他们都站在天上看我,自己什么都不做却指责我没做好。可他妈至少我去劝了啊,我去做了啊,是因为我,因为弄臣马越,常侍们不去贪墨三辅三河的那点儿木石了,也是因为我,京兆尹七百多个汉军拿到了浴血之后应得的赏赐,不是因为那些士族,不是因为那些清流,更不是因为整天诈唬的党人,是因为我这个汉羌杂种,当朝弄臣!”

    “他们有他们的处事方式,我也有我的生存原则,我在试着感化他们,如果不能,我认,只要他们能因为我好上一丁点儿,那我就值了。到时候如果必要,我也会像陈仲举一样拔刀入皇宫,该死的不该死的统统杀个干净换以太平,可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常侍杀不得,我也不能拔刀入阳门……能杀我早杀了,我身边可不是陈仲举的那些太学子弟!夫子,若你还是不乐意,您告诉我,除了躲在屋子里骂他们这种小人行径,还能怎么做?”

    马越很真诚地瞪着眼睛看程立,他也希望程立能给他指一条明路,越是距离历史上的‘西苑八校尉’越近,他便越是觉得前路茫茫隔着一片虚无看不到头。有时他也迷茫,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他知道,即便是做错了,也总比不做要好。

    程立愣了半晌,才拱手说道:“府君,老夫错怪您了。”

    马越这种思想,在程立看来算不上伟大,也称不得高义,但足够难得。这个年轻人的心里计较的不是一时利弊,胸怀之宽广让程立一眼望不到边。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矛盾,在他心目中马越明明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却偏偏心怀天下。

    叹了口气,程立说道:“府君觉得是对的,那便继续对着走吧,也许府君走的是一条不同的路,对错只有在走完之后才能知晓。”

    “对张让,我是真恨他不争,却也感激他看得起。对赵忠也是一样,或许他们交好我只是装的,这我能自己分辨,但即便是装的,我也感激他。我厌恶朝班里多数士大夫整天用鼻子看我,他们连装都不装,但这没有关系。”马越说道:“夫子,希望您能清楚马越是什么样的人,多少人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关系,但我不希望您也误会我。我是真的,希望能为天下尽一份力,需要您这样的人帮我。”

    说着,马越的目光转到了旁边坐着一直插不上话的杜畿身上,一左一右向着程立与杜畿伸出双手,“伯候,你审案的卷宗我都看了一遍,你的才能我是知道的,从昨夜至今你都没去杨府报信,我可以相信你,你愿意帮我吗?”

    杜畿在马越向他伸出手时的几乎瞬间,就将手臂重重地抓在马越的胳膊上,他不是进入了不惑之年的程立,年轻的杜畿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在马越的一番肺腑之言下,他突然好像在不知黑白的未来中看到了一点光亮,他已经急不可待的开始新的人生了。

    他生于名门但已没落,祖上传下的法学典籍支撑着他的头脑,在京兆尹见过了太多满脑肥肠一心贪婪的官员,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马越这样心中家国天下,甚至可以称之为高尚的人,尽管马越的出身低微,他也愿意尽力去……像蚂蚁说得那样,联手为天下谋太平!

    马越的高尚,不在于满口的仁义道德把人批得体无完肤。杜畿这么一想觉得很多人的高尚就不算什么了,马越的高尚在于他可以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更在于他能心怀天下却不显露,他只做自己能做的,将之做好,不能做他也会悄悄去做,但他从不说。

    马越之于杜畿,就是这种感觉,古井不波的人生里突然丢下了一颗千斤巨石,迷途的孩子突然间见到了云层之上久违的阳光。他早就看腻了批不完的功过簿,从马越就任京兆尹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同,他亲眼看见整个京兆尹上至父母官下至草民黔首不同的改变,他恨不得早就投奔马越门下呢,哪怕做个属官也好。

    只不过……他以为马越一直不太喜欢他,就在马越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知道,府君是赏识自己的!

    “蒙府君不弃,杜伯候愿为,为天下谋。”

    马越没想到,自己对程立满心激昂的吐露心迹,却让杜畿为他动容,看着杜畿慷慨激昂的模样,马越甚是觉得惊喜,拉着杜畿便站起来,就在这时程立有些干枯的手拍在马越的手臂上,马越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差异看着一脸淡然的程立,嘴角翘得说不出话来。

    “府君一心为天下,为君王,为百姓,老夫又怎敢不为天下谋?只是希望府君将来不要忘了今日所言。”程立说着,对马越笑了,“如府君所言,大丈夫,当如是。”

    “哈哈哈哈!”马越笑了,抓着二人的手臂笑道:“大丈夫当如是!”

    四十岁了,程立若不出仕,那便不会出仕,自己的原则已经很难改变。马越算是勉强一个能让他仕官的人,却始终并非那么合乎心意,来来往往,迂迂回回地试探,却终究是无法确定。常言道马跑得久了才知究竟是良是劣,他便也是如此,时间久了,便知道是否合拍。

    可惜今天马越的一席话,并未让他觉得马越是值得自己效忠的人,反而是离着程立这些年在脑海中勾勒出的形象更远了,但这些距离感与年龄并不是他觉得马越不好的理由,一样相反,他比从前更尊敬马越。

    尽管这个年轻人桀骜叛逆,尽管他妄自尊大目无章法,尽管……尽管他像个傻子,那也是令人感动的傻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洛阳风起

    中平四年的八月中旬,一封弹劾谏书传到西园的刘宏手上,同时,五封书信附着竹简快马急报洛阳。小黄门蹇硕,尚书令裴茂,尚书令卢植,尚书令梁鹄,列侯张让手中,一式五份。

    “京兆尹马越,弹劾,中常侍郭胜及其假子长安令杨党及其族,目无法度,侵吞田产五百顷有余,贪墨军费千万,其族人子弟欺行霸市,罪无可赦!”

    信里只写了这么一句,可夹带的书简里面内容可是足够充足,京兆四县县令的联名,十一县长吏,百姓之哭诉,罪行分门别类,简直罄竹难书。几乎可以想想,这么五封信被马越丢进一潭死水的洛阳会变成什么样。

    轩然大波!

    尚书台,卢植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放下竹简起身离开书案,走直窗边看着屋外的烈日阳光,长出了口气,光和六年从冀州被枷锁拿回洛阳免为庶人,几番起落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刚强,心中却仍旧有着一身正气。正如这阳光,每一日都会撕开夜幕。

    “浩儿,准备车驾,老夫要入宫面圣。”

    一墙之隔,裴茂看着书简,听见卢植准备车驾的声音笑了,这个女婿,越来越成器了,既然如此,做岳父的总要帮他一把,提起笔来,挥就一封书信叫仆人送出去。

    洛阳梁府。

    丢下缰绳递给门口的异族侍从,蹇硕面无表情地踏入大门,无视演武场上打着赤膊投出短矛的汉子,径自步入书房,惊得房中两鬓发白的老者猛然回神。

    “谁?”

    “蹇硕。”说着,蹇硕已经推门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跪坐在老迈的尚书令对面,目光扫过几案上散落的书简,看到心神不宁的老尚书,蹇硕笑了一下,轻声问道:“老先生,奴看您心神不宁,该休息了。”

    梁鹄的确被马越的来信搅得心神不宁,抬起头长叹了口气,问道:“蹇黄门也收到三郎的信了?”

    不同于梁鹄的反应,蹇硕脸上透着几分强压下的兴奋,他一点头,脸上的喜意便憋不住了,说道:“三郎这一封信,只怕马上就能立功调回洛阳任职了,老先生您是不是该高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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