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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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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凉州烈马

    全军,备战。

    马越防线开始收缩,除了仍旧游曳在野外的小股骑兵,整整万余大军缩回渭南城池。一场艰难的攻坚战即将打响。

    幽州冀州的战争自公孙瓒被打败而告一段落,袁绍调集了盘踞在黑山的兵力前往洛阳支援。平难中郎将褚燕陈兵八万于河内,黑山校尉张牛角督两万步卒要报当年一刀之仇,直出潼关,全面压向渭南。

    面对兵力上的悬殊差距,马越只能稳守渭南坚城,坚壁清野。

    八月中旬,天气炎热。

    这一年,关中大旱,赤地千里。

    城中开挖十座水井,打上的水仍旧难以顾及全军饮水。

    唯一让马越赶到轻松的是,三辅的粮食收了一茬,此前尽数屯与华仓,袁绍出关时全部引入城池。

    粮草不必他担心了,这些粮食足够他撑到来年夏天,但马越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袁绍本部超过四万,即便先前被马越俘虏了淳于琼所部近五千人,但其加上褚燕的黑山军仍旧将近十万。

    十万大军,这个时期只有黑山军才能拿得出来。尽管马越总拿黑山军纪律涣散,训练不足,不过是一群黄巾余党乌合之众来为麾下将领打气。可他心里是知道的,无论黑山军如何疏于训练,黑山中走出来的八万大军再乌合之众,可到底是八万亲身经历黄巾之乱时战阵厮杀的士卒。

    别人可以轻视他们,如果轻视能够令麾下将领越战越勇,能够令袍泽不再对他们畏惧,那马越愿意让他们去轻视。

    但马越自己不能轻视。

    就是十万头愤怒的山羊,都足以用尖锐的角将他的凉州汉子撞死。

    何况十万个嗷嗷叫着的冀州男儿。

    “报,使君,袁绍大军先锋已在距城池四十里处下寨!”报信的探马直奔城中县治,拜于马越身前说道:“大军接天连地,旌旗蔽空!”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喂饱马,吃饱饭。”马越摆手命探马退下,转头对贾诩说道:“文和,袁绍这是想与我出城决战,想来有趣,此前潼关下我想引他出城,如今他又想叫我出城。你以为如何?”

    马越身边有两大谋士,一是武威人贾诩,一是东阿人程立。二人俱有谋国之能,只是长处短板各有不同。贾诩重在谋略,但行动性较低,不爱做一些落实到地的事情,难听些便是眼高手低,长于纸上谈兵。而程立则由自己的主见,许多事情根本不必吩咐,自己一个人便将事情做好了才告诉马越。

    就像此时,程立正在城外布置沟壑,分发兵器。

    “使君所想,仲德所想,与贾某之想,本为同一。”贾诩无所谓地拱拱手,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使君又何必来问属下。”

    马越点头,说道:“不错,我亦打算固守坚城,城里的粮食足够我等吃到袁绍化成骨头,六丈坚城,弓弩齐备为何不守!”

    他像给自己打气一般,重重地将拳头落在几案上。

    贾诩目光看着外面,饮了一口冰窖中取出藏冰的冰水,阳光晒得窗外一片明亮,蝉鸣令人心头发慌。室内兽首铜炉中燃起的香薰令人陶醉。贾诩晃着脑袋说道:“使君,咱们不但能守,还能赢。袁本初很难依靠强攻下这座坚城,不过在此之前您还需要再给自己加一道保命的宝贝。”

    “保命的宝贝,什么?”

    “将袁公路送回凉州吧,万一我等落败,一命换一命,袁氏二公子足够将您换回凉州了。”贾诩脸上不带半点怜悯地说道:“我们会胜,只是会死很多人。”

    嗯,死很多人。

    马越的目光越过高墙,看向东面。

    ……

    总攻,开始了。

    袁绍遣黑山校尉张牛角正面强攻东城,颜良与朱灵齐攻南门,北门则是其以勇猛称名的长子袁谭进行牵制。而其麾下大将文丑则亲率数千骑兵埋伏在渭南前往长安的方向。

    简单的围三阙一。

    伴着令人心神激荡的军乐,数以万计的黑山军士如蝗虫一般冲向渭南城池,数不清的云梯与破城锤被身材高壮的冀州人推上战场。

    袁绍打马在城东十里的大营登上高台,遥望着将被攻陷的城池,嘴角扬起笑容。

    劝降的书信已经连发数封,马越就像面临强攻的渭南城一般,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

    ‘马君皓,既然你打算死守城池,那我便攻破他,让你与城池共存亡。’

    击败马越,对袁绍而言太重要太重要了,只有马越这个名字从天下消失,袁氏才能真正辅政,才能真正拿下所有的权柄,大刀阔斧地将四分五裂的天下重新匡正。

    有时袁绍会想,马越心里最大的目的也许和自己一样,都希望挽大厦之将倾,只是他们的方式不同,或者说,他们是无法共存的两个人。袁氏若想掌握权柄,就必须从皇帝那里拿走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是马越所不愿的。而马越若是当政,必将使西凉武人大批入主朝廷,这又是中原士人与袁氏所不愿。

    “元皓,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马君皓,他凭两个拳头做到现在,值得敬佩。”袁绍的骏马被亲卫牵走,像战国时大贵族与君王一般跪坐在帅台的蒲团上,上身笔直地好似一根柱子,头顶的冠带与胸膛直到足底呈一条直线,他的头冠永远都那么笔直,发髻束地一丝不苟,脸上永远带着矜持的笑容,漫不经心又好似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胸怀之中。“公路败了,万余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从益州出来,公路就被擒了。”

    田丰端正地跪坐在袁绍身侧,上了年岁的他没能像袁绍的年纪一般赶上最好的时代,头发上甚至都带着点点银星,摇头说道:“马越之才不在他,也不在凉州人。他是先帝的心血所在,先帝一生最英明的事情就是立起了两根柱子,一个是已经死去许多年的蹇硕,一个就是这个凉州烈马。”

    “或许吧,但马越若不是凉州人,他的成就只能更高,出身限制了他的眼界……张牛角攻至城下了!”城头厮杀声叫喊震天,袁绍的眼睛仿佛被城头浇下的火油点燃,冒着光亮。旌旗在他前方的人海中挥舞,战鼓在他身旁被敲响,炎炎夏日里袁绍心口与眉间冒出细密的汗,但他知道那不算因为头顶的烈日。“若马越是扶风马氏的嫡传,当今天下就没我袁本初什么事了。”

    “那也未必。”田丰知道袁绍心里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比不上马越,却又不甘心承认,因为他本就比马越强得太多,反而被马越赶上,成为对手在这里相互攻伐,这本就是强者的失败。田丰不会开解袁绍,这种事情每个人都多少有些不甘,战争胜了,那点儿不甘自然就会随着一培黄土烟消云散,“若他是马季长的祖孙,那他也只能成为另一个马日磾。大将军您觉得马君皓强在何处呢?”

    袁绍看着远方的城头,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头,他看到城头密密麻麻的身影相互搏斗着,有人将强弓拉开,有人将战斧高高举过头顶,但他不知道谁是谁,看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是否正在城头,重复着简单的劈斩动作。

    “属下以为,马越的一切都是他的经历给他的。”田丰见袁绍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说道:“他的坚韧,正因为生在凉州,属下曾听说凉州的小孩五岁前很难活下来,冬季结的霜能令环刀在鞘中难以拔出。马越的武艺甚至难以比肩颜文两位将军,若当年青琐门下的是那两位之一,公路公子都很难活下来。但马越却比颜文两位强得太多,即便他放弃一切,给他支笔他便能依靠书法在洛阳换来百余奴仆与高宅大院。”

    “若马越不是凉州人,或他不是梁孟皇的弟子,或他没被陛下看重……他就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有雄途志向的马越。”田丰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下,已经有黑山军的士卒爬上城墙了。顿了顿,田丰才接着说道:“不然您看看他的兄长便知道了,那个男人为凉州平乱立下汗马功劳,穷其一生却从未出凉州寸步。正经的凉州人,若不是想抢夺三辅的粮食,绝对不会想到出陇关,更何况像如今这般,仅为了一个年号兴兵出关!”

    袁绍轻轻点头,他不想再在马越这个话题上说太多,内心里有些东西他永远不愿让下属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传信探马直奔帅台而来。

    “报,大将军,叛贼在城头驾着强弩车,照着云梯一箭我军将士全被穿刺坠下来,一时间难以攻关,攻城器械尽数被敌军所破,黑山校尉命属下来问,是否还要强攻?”

    城墙上架重弩?袁绍还未见过这等新鲜东西,抬手命人鸣金,伴着金鼓齐鸣,温和又矜持地对传令说道:“告诉黑山校尉,命他速来见我,再者令袁谭布置军阵以防马越奇袭,传令全军造饭休息,明日再战!”

    马越啊马越,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

第二十一章 渭南之战【一】

    “将军,敌人撤了!”

    “使君,敌人撤了!”

    无论称谓是怎样,在黑山部撤退时,整个城中几乎都是山呼万岁的声音,不断有将领与士卒跑过他的身侧用劫后余生般的欢快语调告诉他这个事实。

    其实即便袁绍的目力能看清城头上每一个人,他也找不到马越的身影,因为凉州牧一直在督着城中临时召集的民夫将每一个受伤的士卒送下城头。

    听到袁绍撤军的消息,马越低头看了看满是鲜血的手臂,抬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将不在的弟兄尸首送下来。”

    说罢,他再度指挥民夫将受伤的袍泽抬走,自己随之走向伤病营。

    不到一个时辰的进攻,马越很清楚这对袁绍所拥有的兵马而言就像九牛一毛,这只是一场试探性的进攻,今晚或明日才是攻城真正开始的时候。

    此外,今天也象征着自己与袁绍的战争正式打响。

    伤病营中,到处是哀声遍野,马越在战前在三辅之地紧急募集所有医匠,不过真正抵达渭南的也不过百余之数,可就是这百余的医匠,已经足够令马越欢喜。

    凉州州学能在两年的时间里培养出上百个基层军官,能够确保每一名屯长、队正、军侯都能听懂号令,甚至略微知道在没有长官时应该怎样依靠手中有限的士卒对敌军进行骚扰与袭击。但州学无法在两年的时间里培养出任何一个医匠。

    对医匠而言,两年时光连学徒的资格都不够。

    但这些事情对马越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他的军中每一名军官都明白粗粗处理外伤,这些东西在战阵中已经有足够的效用。

    沸水消毒麻布、刀具,防止伤口二次细菌感染,骨折需要夹板帮助恢复,刀伤撒药粉后针线缝补皮肉……这些东西,他们都知道。

    征募这些三辅医匠最大的作用就是查漏补缺,碾磨药粉。

    伤病营中,马越看到了一个初步雏形的外科手术病房。他看到一个方才用城墙上撤下来的屯长、放下战斧盾牌,将手臂放在冷水中清洗,再放入热水烫一下。拿起一柄柄短小而锋利的刀锋,干净利落地将受伤袍泽中箭的伤口剖出一个三角,取出箭簇与接连的小块紧挨铁锈的皮肉,涂上药粉,取出沸水热过的纱布与麻布包扎。

    一个短暂的取箭簇的手术结束了,中箭的凉州汉子满头大汗,在开刀去箭簇时忍不住地嘶吼,四五个将士死死按着,这才让整个手术快速完成。当药粉撒上时,那中箭的汉子口中发出压抑的咆哮声,这场手术的痛苦要远远超过他中箭时的痛。

    凉州优良的锻造冶炼技术保证了每一块披挂的甲胄都有足矣抵御箭矢的皮、铁双层甲片,有效地防止箭簇突破皮肉伤害内脏。

    中箭的汉子虚弱地站起身来,为他开刀的屯长拍拍他的肩膀,二人一个表示感谢,一个只是笑笑。

    凉州军的荣耀,并非仅仅荣耀在奋勇杀敌,而在于负伤后州牧会最大限度地保证伤员的救治,避免他们死于伤痛,死于伤口恶化。

    短暂的交谈,屯长拍手呼唤下一个伤兵。中箭的汉子轻轻活动手臂,向营外走去,路过马越时心怀感激地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将军。”

    尽管马越是州牧,但每一名下级军官都更愿意称他为将军,这些粗俗的汉子并非不了解将军与州牧的区别,只是在他们眼中马越更像一名爱兵如子的将军,而不是高居刺史府对他们不闻不问的凉州大人。

    凉州人并不认同什么州牧、刺史,朝廷这类官职在他们眼中只有一个称为,凉州大人。

    “我记得你,你是从陇县应征的,伤势如何?”马越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装得像头牛,不错。”

    “回将军,若敌军再犯,属下还能再砍他们八个!”受伤士卒言语间对马越充满尊敬,抬头笑着说道:“将军,那斧头真好用!”

    “没关系,情形还没坏到需要伤兵再战的程度,放心去休息吧。”马越笑着拉他起身,说道:“如果情形真坏到需要你上城再战,我会在你前面。”

    说罢,马越走出伤病营,他的心头带着些许沉重,走向城北。那里是丧于此役的凉州军的陈尸地,早在战斗开始前的坚壁清野,便每一日都有民夫扛着滚滚圆木堆积在那里,挖下了深坑。城中的匠人也都没闲着,一个个小木盒被赶至出来堆积如山,这些小盒子将成为凉州战士最终的归宿,被放在里面等到战事结束运回家乡。

    凉州军士无论是否客死他乡,都必须火化,而且凉州军法规定,死去的凉州战士无法再与亲族同墓……他们将归入马氏墓葬,每一名阵亡的凉州军,都将在马越死后一同长眠,他们的骨灰将撒于一处。

    彰山。

    这是凉州军最高的荣耀,他们生前为马越奋战,死后也要与马越同眠。

    在城北,马越见到了带着十余名佐吏统计伤亡的贾诩。

    “使君。”贾诩在城北的土坑旁放了几张几案,每一名阵亡士兵被运送过来都有士卒互相辨认,最终在士兵名录上将姓名划去。贾诩看到马越远远走来,放下占满墨水的狼毫毛笔起身行礼,这才说道:“伤亡还在继续统计,目前已经有一百四十三个将士殒命,估计会在二百之内。”

    “嗯。”

    这个数字在马越预料之中,凉州的兵甲质量一般,但不同军士近半覆甲已经超过全天下任何士兵。即便是洛阳南军也只能做到有斩获者与伍长着皮甲,而他的凉州军两万大军七千名覆皮甲,五千五百覆甲军更是全副武装。

    两万大军若非普通士卒招募仓促训练跟不上,足以抵过寻常四万大军。

    何况,今日的战争并不算惨烈,每座城头千五百的守备力量便扛了下来袁绍的进攻,可见对方也并非一上来便全军压上。

    依靠坚城,一千五百军士足够守备五千进攻力量,何况精度较高的强弩车能够在四百步的距离直接将搬运攻城兵器的敌军钉在地上,加深敌军的恐惧。

    马越拍拍贾诩的肩膀没有说话,他走到停放阵亡军士遗体的地方,半蹲着握住每一名军士的手,那冰冷的手臂没有带给他一丝难受,反而觉得亲切。每一只冰冷手臂的主人都曾为他奋战至死,他甚至除了应付的赏赐与战阵中的咆哮外没有一点交流。

    尽管他早对死亡没有一丝敬畏之心,他也看惯了士卒奋战至死。

    但那种感觉与此时此刻截然不同,曾经的袍泽是为他人而死。最早为梁鹄,后来为大汉,为刘宏,直至此前平定韩遂宋建,那也都是为凉州而战。

    现在不同了,这些只属于他的士兵为他而战,为他而死。

    满怀着感激,他握过每一名袍泽的手,不知不觉在起身时已经泪流满面。

    “让兄弟们在这睡一夜吧,明天,明天会有更多的时间道别。”马越没有丝毫的掩饰,脸上的泪痕将血迹冲开,那是救治袍泽时不小心沾上的血。

    他转身走向县治,一路上无论是伤兵还是退下阵的军士都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向他行礼,他都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向县治。

    全凉州,只有这样一位使君,这样一位凉州大人,亲待士卒像对待自己的儿子。尽管许多凉州兵比这个使君还要年长,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发自内心地尊敬他。

    马越走入县治的当晚,一篇名为《渭南之战》的赋横空出世,渭南最负名望的石匠被受命刻作石碑,暂置于城中县治署门前。

    当晚子夜,马越穿戴衣甲提着战斧登上渭南东城墙,与值夜的士卒一同坐在篝火旁闲谈,直至不知不觉地睡着。

    ……

    第二日,人们发现这位年轻的凉州牧穿戴着整齐的铠甲枕着斧柄睡在城头上,站岗巡城的军士都自发地安静经过此地,全天下能有几个州牧与士卒同吃同睡呢?

    所以凉州军给更愿意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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