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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橘枳先把蓝心送到秦湘那边，随后找了个地方好好捋一捋思路，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思考归思考，可这件事多半是要向现实妥协的！
不过，在这之前，最少要等千晓那边的事情解决，否则要将部分时间放在学生会事务上的他无法全心全意地干自己的事情。
思考着，橘枳想得有点多，不仅是关于千晓的事，还有关于雪菜的事，对那“孩子”说的话橘枳没办法无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种迷雾重重的感觉，但似乎又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控着事件的走向。
这种感觉很像亚当·斯密在经济学中的名言，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调控价格。
在这里提到这句话或许跑题了，但这种感觉确实很类似，如同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会这样发展。
在这里待了快一个小时，橘枳终于是起身，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橘枳按照约定去学生会那边，暂时接收相关事务。
由于现在是新一学年，伴随着大量新生进入华大，学生会方面需要处理的事务就多了起来，且不说关于大型活动的策划，社团申请什么的也是多不胜数，让人不胜其烦，好在橘枳能力够强，刚接手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这才让学生会体系没有因为缺少两位核心而陷入尴尬状态。
快到中午时，橘枳接到夏韵打来的电话，学生会那边有人找他。
心里感觉奇怪，橘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过去了，然后就看到……
雪菜！
“好久不见！”
这打招呼的方式让橘枳嘴角抽搐，昨天还在想和这丫头有关系的事情，今天她就找上门来，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说。
橘枳在这里，先前招待雪菜的夏韵就不多停留，对橘枳点头示意，她离开。
看着雪菜，橘枳单刀直入，“有事？”
玩味的笑容面对橘枳，雪菜倒是很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嘛？”
这个问题问得好，让橘枳真想转身就走，自己可不像她这么闲！
“没事的话，请回，我还有事。”
这就已经在下逐客令，雪菜淡定不下去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有事跟你说！”
总感觉自己在被消遣，橘枳问：“什么事？”
雪菜：“你在玩woe，对吧！”
橘枳：……
为什么被愚弄的感觉如此强烈呢，没记错的话，她们之前还一起打过woe吧，现在当面问这个问题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橘枳：“继续说。”
雪菜：“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参加woe的全国大赛？”
橘枳：哈？？？
还以为她想干嘛，没想到她竟然和王潇想到一块去了。
雪菜继续说：“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多半不会太长，我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样，能和我一起嘛？”
笑了，只是笑容中嘲讽的意味不少，橘枳：“你是哪里来的我会答应你的错觉？”
雪菜：……？？？
橘枳：“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等下还有事。”
倒是没死心，雪菜继续说：“喂，你稍微考虑一下呗，我感觉你也是没什么事的样子，况且，woe全国大赛里将会试用完全潜行装置，你就不想尝试一下次世代的装置吗？”
这才是重点吧！
橘枳很清楚，对于他和雪菜，或者是绝大多数骇客来说，这种几乎跨越时代的技术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东西，被称为次世代装置的完全潜行设备就像是从上帝指缝间遗落下来瑰宝，毫无疑问会对周围的一切带来巨变。
完全潜行对橘枳确实有极大的吸引力，或许他也只有参加woe大赛这一条路，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决定是否要走上去……
面对橘枳的沉默，雪菜知道他这是要时间思考，于是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离开了。
雪菜前脚走，后面就来了个熟人，颜柔。
“好久不见！”
为什么一见面都要说这句话呢？
橘枳只能回应一句，“好久不见。”
自觉地找地方坐下来，颜柔看着橘枳，问：“千晓与言月都请假了，对吗？”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知道这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说的动机是什么，橘枳点头，“嗯。”
颜柔没往下说话，沉默着，办公室里的气氛怪异起来。
部分注意力放在颜柔身上，橘枳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头，现在的颜柔给他一种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的感觉……
将雪菜打发之后，他应该是要离开这边的，但那种感觉让他没办法起来，似乎颜柔接下来要说什么。
良久，抬起头的颜柔看着橘枳，开口：“苏以乐去哪了？”
一张嘴就是这个问题，橘枳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冻结。
冰冷的目光看着颜柔，橘枳反问：“为什么这样问？”
并不畏惧橘枳的眼神，颜柔不躲闪地看着他，“你们现在不在一起吧！”
都没注意就自己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指节发白，橘枳淡淡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笑了，绝美的笑容却给人讽刺感，颜柔：“那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
橘枳：“她出国了。”
颜柔：“是吗……呵呵……是吗……”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真要去打听的话，多数消息都是有办法挖掘出来的，比如说，发生在橘枳和苏以乐身上的事情。
橘枳：“呵呵，没错！”
当橘枳笃定这件事时，颜柔已经失去了和他纠缠的耐心，她已经明白，橘枳并不在乎自己身边是否有自己，这个男人没有对自己产生过半点其他方面的想法！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但苏以乐走后，就不可能有了……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再见！”
执着这件事，不肯放下，一切都不会往回退，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其实，颜柔想告诉橘枳一件事，她准备去伯利克分校读书，这是家里的决定，让她更高的层面上汲取营养。
她和橘枳说，如果橘枳不希望她去的话，如果橘枳能说出半点有挽留意思的话，她绝对会推掉不去，只是，这种梦破灭了，橘枳并不需要她，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第840章 送行（）
“柔柔，你真的要走嘛？”
“嗯！除了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我留恋了……”
“那……橘枳呢？”
“他的心里并没有我，也没有你，他顶多是把我们当成普通朋友吧！”
“你告诉他这件事了吗？”
“没有，没有意义。”
“是吗……”
在这个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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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 企图说服（）
当橘枳第二天来学生会这边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这里——言月。
意外感让橘枳挑眉，他问一句，“回来了？”
站起来，表情严肃的言月走到橘枳面前，“橘枳同学，下午你没课对吧！我可以跟你聊聊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很重要？
对这说法，橘枳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但他也没有拒绝。
“地点？”
言月：“咖啡厅行吗？”
橘枳：“随你。”
言月：“那就咖啡厅吧！学校里面的咖啡厅。”
下课后，两人如约在咖啡厅里见面。
“你怎么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按照橘枳的性格，本来是不会问这些东西的，只是这一点涉及到他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学生会的事务。
有些怪异的笑容，言月回答：“还没有，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
橘枳太冷淡了，“哦。”
言月：……
她这样抛出话题，橘枳不应该顺理成章地往下问吗？为什么他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了？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言月沉默了一下子，然后才开口，“那个，我说了有事情要跟你说……”
目光盯在言月脸上，橘枳眼神变得尖锐，“什么事？”
言月：“你能借我钱吗？”
“借钱？”
从言月嘴里听到这种话，橘枳表情一凝，这还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说这种话，感觉怪怪的。
言月肯定橘枳不经意表达出来的疑惑，“嗯！借钱！”
关于言月为什么会想到找自己借钱这一点先放到一边，橘枳问：“你借钱干嘛？”
言月：“有急用！”
橘枳：……
这话不和没说一样嘛！
沉默的橘枳让言月尴尬了一下，只是关于千晓家里的事，她不能告诉橘枳，虽说她告诉父母自己是为了千晓借钱，但为千晓家借钱到底是干什么，她并没有透露。
“不方便……告诉你！”
得到这样的回答，橘枳神情都变得奇怪，因为这个请求是不是太莫名其妙啦？
不过，这个要借嘛？
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橘枳思考了一下子，“你想借多少？”
都快形成自然反应，言月反问：“你能借多少？”
橘枳：……
他手中可以自由支配出去的金额不低于一千万，这就是那张卡的好处，不过，这些钱毕竟不是他的，虽说可以花，但还是要还的，所以说，他应该怎么回答言月的问题才好呢？
“说你想借的金额，还有，你准备怎么还这笔钱。”
又是还这个问题，别的还好说，就是这个怎么还很要命，她可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借个一两百万的，这种数额不是她和千晓能负担的，还能怎么还？
她的无言以对让橘枳有点想笑，这家伙是什么情况，不说为什么借钱也就算了，竟然连怎么还都没想好，这是一个开口借钱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嘛？
“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借了。”
留下这句话，站起来的橘枳准备走了，但才迈出第一步，猛地起身的言月拉住他的衣角。
“我想借一百五十万！不要问为什么，只要你能借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讽刺感让橘枳有了被愚弄的感觉，这家伙专程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开这个没有任何营养的玩笑，什么心态？
倒不是言月说出的金额让橘枳有多么失态，只是最后那一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在表达些什么意思呢？让人真是听不懂了……
“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开玩笑，消遣的话，你找错人了。”
用力将自己的衣角从言月手中扯出来，橘枳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他还没走出两步，背后传来言月的声音，语气非常坚定、果决，“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言月的声音很大，把咖啡厅里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小情侣吵架啦？”
“我看不太像吧……这两个都不像是情侣……”
“那是怎么回事？”
……
没有在乎其他人的感想，脚下停住，转身过来看着她的橘枳皱了皱眉，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这只是个玩笑的话，那这个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理由呢？”
倔强地低着头，言月低沉的嗓音回答：“我不能说！”
——莫名其妙！
不纠缠，橘枳走了，言月马上去追他时，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让她只能回去。
“同学，你还没结账！”
……
“少爷？”
对于少爷这比较明显的不快，柳青心里疑惑，有人让少爷不爽？谁呀，胆子那么大！
关于言月的事情，橘枳没有和柳青说的必要，所以没开口。
“没什么。”
柳青：“哦！”
两人没有更多的交谈，柳青去厨房做事，橘枳去打开电脑，查收邮件。
在假期的好几次学术交流会上，他结识了不少ai业界的大牛，这些人对橘枳在ai上的研究和理解表示有兴趣，于是和橘枳保持着信件往来。
李家洋：
橘枳同学，你上次提出的自下而上的ai创造理念我表示赞同，当前ai业界的发展在理论上已经到了瓶颈期，神经网络发展和其他外延技术升级都只是横向扩展ai的应用和组织，始终跳不出人工智能名不副实的圈子！
不过，以自下而上的方式创造一个ai不仅是技术上存在难点，对ai定性也存在问题，如果ai真的能像人类一样进行思考，那他们到底算不算是个人呢？我们是不是应该以对待人的态度去对待他们呢？
不好意思，我似乎说的太远了，人年纪大了，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一些不相关的东西！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那我就干脆多说一点吧，实际上，我对于你所说的自下而上的ai是持悲观态度的，或者说，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如果技术应用真的被实现，对社会造成的连锁冲击会是非常可怕的，我希望看到ai技术发展到全新的领域，但又不希望看到那一幕。
但站在一个科研工作者的立场上，我愿意支持你的想法，也可以为你的研究提供相关的技术和资金支持，只要你能拿出说服我身后研究团队的材料。
可能的话，希望你能来燕大一趟，我们面谈。
第842章 原委（）
读完李家洋教授发过来的邮件，橘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思考片刻后，指尖在键盘上跳动，回复他：
李教授，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目前也无法给出答案，一项技术的利弊在技术诞生之初是无法判定的，只能交由后来人来判断，但现在的我们不能因为这份不确定就停滞不前。
哪怕载人航天计划短时间内看不到任何利益，只是劳民伤财，人类也没有放弃对星辰大海的探索，因为我们不是只有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
您愿意在资金和技术层面给予我支持，这一点我深表感谢，但就像是您说的，当前要实现自下而上的AI存在很多技术上的难点，所以我短时间内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方向。
关于AI的构建，我将期望放在VR上，也就是华盛集团正在致力实现的完全潜行技术，只要完全潜行技术能够达到我的心理预期，我相信AI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对于您邀请我去燕大交流一事，我深表感谢，但近期琐事缠身，不方便离开华城，见谅。
把这封邮件写完，略微产生疲劳感的橘枳长舒了口气，和大牛们打交道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少他平时绝对不会写这么客套、模板的东西。
检查一遍，确实没有存在明显的错误，橘枳点了发送，几秒钟后，系统提示“对方邮箱成功接收”。
这件事告一段落，橘枳去看其他邮件，并一一回复。
和这些大牛交流，对橘枳来说还是非常舒服的事情，当自己的思想、理念与其他人的发生碰撞，产生火花时，那种热烈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但橘枳的快感没能继续下去，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小姐，你……”
听门铃声响，过来开门的柳青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生，她之前应该来过这里吧！
“我叫言月，请问，橘枳在家吗？”
来人当然是言月。
之前那件事没有得到回答，她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找少爷？那先进来吧！”
这女生可是少爷的客人，不能怠慢。
跟着柳青身后进来，言月继续问：“橘枳他在家吗？我有事情找他……”
还没问完，她已经得到答案，电脑前的橘枳正在看着这边。
“少爷……”
柳青刚想说话，被橘枳先截住，“柳姨，你先去准备晚饭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明白少爷这是不希望有人在场，柳青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去厨房拎起自己的包出去，美其名曰，为少爷的晚饭采购食材……
柳青走了，将视线移动言月身上的橘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不用猜，她肯定是为了之前那件事来的，都能追到家里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同样看着橘枳，言月本来是没有太多表情的，但橘枳的沉默让她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不说话？
“来找我有事吗？如果是为了之前那件事……”你就不用说了哦。
对于言月为什么需要这笔钱，橘枳没有任何兴趣，他仅仅是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如果说言月说她要拿钱去炒股炒房之类的，他能借给她？
虽说这种理由也不太可能！
没让橘枳把话说完，言月打断，“橘枳！你真的非要一个理由吗？”
橘枳：“没错。”
被逼着说出原因，言月显得很痛苦，紧闭着双眼，不安地等待着橘枳的答复。
这时候，言月已经没办法继续沉默。
“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