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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老公呢?”
说真的,虽然涵冰对古源没什么感情。但她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解救他出去。如果让自己逃,老早就跑了。
提到古源,安迪的脸色沉下来:“我的计划中没有他。我认为他最好留在这里等死。”他想了一下又说:“再说我认为他留在这里比在外面更安全。”
涵冰不明白安迪的话什么意思?怎么会安全呢?这里是挺安全的。可是并不是大家想要的那种安全。
安迪进一步解释说:“牢笼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他逃出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想他身上带着的机密早已经贩卖给组织了,所以即使出去他也是难逃一死。”
涵冰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他们成功把古源解救出去的话,外面的杨捷也不会饶过他,他最终会因叛国罪处死。而在这里,至少他是安全的。服劳役总比死要好得多,何况还是一种很舒服的劳役。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古源会那么热心离开这里呢?他不知道自己出去也是一死?
酒喝完了,话也说完了,安迪站起来又恢复了之前嬉笑的表情:“怎样,要跟着我回去吗?我可以带给你一个美好的晚上。”
安迪美丽的蓝眼睛深情地看着她。涵冰真的有点意乱神迷,她想自己真的该义无反顾地跟着这个帅哥离开,度过一个激情的晚上。可是她最终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说:“我想我最好还是回去。”
安迪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涵冰的肩膀说:“我随时等着你过来。”他走开几步后又停下来说:“以后不准老娘老娘的,我的老娘几年前就死了。”
涵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头却低得更厉害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古源已经回来了。他冲着涵冰就扔出来一句话:“你和那个叫安迪的美国家伙在一起很愉快吗?”
涵冰的脸上立即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我们是一起来的。所以关系自然要比别人近些。”
古源满不在乎地说:“其实我根本不管你和他怎样,你是个漂亮的女人,被人喜欢很正常。说真的,实质上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并不是我老婆,我也不是你老公,我们只是名义上住在一起,所以我们没道理管别人的私生活。”他自失地一笑说:“况且我对男女的事情上已经失去意识了,我更担心我要去哪里,我将会到哪里?我更关心的是我的生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他看了一眼涵冰说:“当然,你很漂亮,所以你要找男人就找去吧,我不会管你的。”
涵冰真的无语了。活了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随便的事情。想来,环境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美剧《国土安全》:布罗迪从中东回来的时候,经过八年的囚禁生活,回家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和老婆亲热。自己当时还不怎么能明白,可是看看眼前的古源吧,才在这里关了几个月,他的精神已经极度崩溃了。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可是涵冰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他的压力到底来自哪方面?院长也没有对他采取严刑逼供什么的,他活着好好的为什么也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一觉睡醒后已经到第二天中午了,涵冰懒洋洋地起床洗澡,刚收拾完,古源告诉她,晚上有个酒会,所有人都得参加。他严肃地告诉涵冰,必须去,不能请假,因为院长要过来讲话。
这是涵冰到这里后第一次见院长,这个神秘人物一直躲在屏幕后面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终于可以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这么想着,涵冰的兴致又来了。她要好好收拾一番穿着漂亮的礼服在酒会上出现,她还要见见这位首长级别的院长到底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第三十案第十五章 洗脑
酒会和在菲普顿酒店的规模差不多,香槟美酒,年轻貌美的女郎在人群中穿梭。涵冰穿了一件紫色无袖小洋装,袅袅地出现在酒会现场。远远地,她看见身着正装的安迪,别说,一身正装的他蛮帅的。正要走过去调戏他一把的时候,见他身边陡然又出现两个美女,涵冰脸上的笑容僵结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她身旁的古源无动于衷地注视着讲台,因为很快,院长就会出现了。
涵冰把注意力集中到将要出现的院长身上。她好奇地问院长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古源呆板地说:“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他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实际上,我也只见过他两次。”
涵冰身边的其他女性正充满敬意地谈论着他,从这些语言中,涵冰对院长的印象是,他是一个个子高大、留着金色胡须、身穿白袍的人物。那样子很像是穆斯林的领袖人物。
八点酒会正式开始,当人们站起身,一位皮肤黝黑、体格强壮的中年人安静地走到讲台上时,她几乎吃了一惊。他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从外表上看,他看起来极其平常,很像是一个从欧洲过来的生意人。不过大家对他的国籍始终不清楚。他交替使用三种语言讲话,分别是中文、法语和英语,每种语言说得都一样流利。
他朗朗说道:“首先,让我对新加入我们的同事们表示欢迎。”
然后他又简单地对每一个新来的人都说了几句赞美的话,一个人也没有拉下,这让涵冰诧异难道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还是事先做好了准备工作。
随后,他谈了这个机构的宗旨和信仰。
虽然后来,涵冰几乎想不起他到底都说了什么,但是当时她确实感觉群情激昂。她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随着院长声嘶竭力地叫喊,头脑被强烈的情绪控制着。
院长的讲话非常简单。他主要谈论了青年。青年是人类的未来。
“累积财富、声誉以及名门世家,这些都是过眼烟云。但是今天,力量掌握在年轻人手中。力量来自头脑。化学家、物理学家、医生的头脑~~~具有巨大摧毁力的力量来自实验室。拥有了那种力量,你可以说‘屈服’或者灭亡!这种力量不应该给予这个国家或者那个国家。这种力量应该控制在创造者的手中。这个机构就是全世界力量的聚集地。你们来自世界的不同地方,带来你们创造性的科学知识。而且,你们带来了自己的青春!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超过四十五岁。当时机成熟时,我们将创造一个托拉斯。科学智慧的托拉斯。我们将管理世界事务。我们将对资本家、皇家、军队以及各行各业发布我们的命令。我们将给世界带来科学统治下的和平。”
不仅如此,他还讲了其他的话。仍是一套令人振奋的语言,并不是这些话本身,而是演说者的力量蛊惑了这群本来冷漠、有判断力的听众。他们受到了某种莫名其妙和无法形容的感情的支配。类似于一种洗脑。
最后。院长在结束演讲时突然振臂高呼:“勇气和胜利!这些我们都会达到!”涵冰感觉整个大厅在一种情绪高昂的梦中半醉半醒。她意识到自己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这种表情。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用语言就可以给人洗脑。
这时,她感觉安迪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去屋顶花园,我们需要透透气。”
涵冰迷迷蒙蒙地跟着他坐着电梯来到屋顶。天空中布满星辰,他们走进棕榈树林。安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这会儿好多了,清新的空气让我们的头脑清醒多了。”
涵冰长叹了一口气。她仍然感到很虚幻,全身上下的每块骨头都酥软着,一点力气都没有。
安迪摇着她的胳膊说:“快出来,你还没醒呢。”
涵冰柔弱无力地说:“听起来很美好啊,真是个美丽的理想。我们会真的达到世界大同!”
安迪恨恨地说:“狗屁理想!回到现实吧。青春和智慧,荣誉。哈利路亚,其实就是为了隐瞒自己的野心,成就自己。成为世界的主宰。”
仿佛一剂清凉散掠过涵冰的头脑,她瞬间清醒过来迷惑地说:“但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们的李洪志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涵冰想对啊,这可能就是他们的共同之处吧。这种人让别人为他卖命总有一套说得过去的理论,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像疯子一样去天安门玩自焚。
“对了,你的计划怎么样了?”涵冰问他。
说到计划。他又沉默了。虽然他一直在说策反,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涵冰,其他人都还没动员起来。这地方围得滴水不漏的,连只蚂蚁都爬不过去,他们又怎么能逃过去呢?说来真是让人费脑筋。
“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逃?”
“怎么逃?”涵冰真不想说自己已经行动了,但最后的结果是以惨痛的失败告终。
“我计划~~~”
安迪还没来得及说得出下面的计划,他们的谈话就被一个人打断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郑武也跟着他们上来了。之前他们的谈话被郑武一字不差地全听了进去。
郑武一把拉过来涵冰说:“你这个傻瓜,你怎么能听信一个骗子的话。”
“骗子?”涵冰吃惊地看着郑武说。
“是的。”郑武朗朗地说:“他在美国劣行斑斑,因为混不下去了才回到瑞典的。他专门诈骗女人的钱财,因为晚上招妓把妓女身上的钱全部偷走了被通缉的时候才回到了瑞典。”
安迪呵呵一笑说:“这个你们都调查过了。不错,有这么回事。人家愿意玩我,我呢,愿意玩钱,两厢情愿的事情,不存在谁骗不骗的。”
涵冰这才想到之前看到安迪和两个黑人妓女在一起原来是重操旧业,自己实在是高看他了。
安迪继续说:“你们的部门倒是玩得很好,可是还是跟丢我了,不是吗?”
涵冰想听哑谜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根本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安迪看着涵冰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吗?他可是卧底。”
“卧底?”涵冰吃惊地看着郑武。郑武连忙解释说:“以后我再告诉你。”
涵冰可等不得以后,谁能说得清以后的事情,她坚持说让必须现在就告诉她。拗不过涵冰,郑武只得说:“我是杨捷的人。这次任务我就是协助你来完成这项任务的。之前我们在杨捷的办公室和鲍里斯见过面。当时杨捷派人跟踪了他,可是没过多久,他就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一直到我们坐在同一架飞机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跟踪你到了非斯。”
涵冰瞪瞪这个,又瞪瞪那个,最后捶足捣胸地大骂:“你们都知道却一直瞒着我,害我白操了一路上的心。你们都不是好人!”
安迪摊开手表示抱歉。郑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涵冰拉到一个角落里说:“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我们的任务是必须把古源带出去,这一点我们必须得保证,否则我们的任务一点意义也没有。”
“带回去让他接受审判吗?那我算什么?就是一个棋子,让你们扒拉来扒拉去的,想干嘛就干嘛,都什么人嘛?”
郑武安慰她说:“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我们只有齐心协力逃出这里才行。还有最近古源有什么行动没有,我看他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涵冰嘟囔着说:“我不知道,这里已经让我烦透了,现在我一天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必须回家!”
郑武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回家,我正在想办法,一个万全之策,也在积极和杨捷取得联系,你要相信我。但是我奉劝你,必须和安迪划清界限,我敢保证他绝不是什么好人。”
涵冰在郑武的怀中很是委屈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下楼来。一晚上,她心情很激动,终于找到组织了,可算找到组织了。无论如何郑武的身份给她带来了一点希望,逃出去的希望。
接下来的三天,又是平安无事。涵冰没事就去逛逛街,购购物,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钱,不买白不买,少不得一天换三五套衣服回来。闲事一概不管,因为她现在是郑武的人了,一切都有他罩着呢,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做古源的老婆就行。在第四天的时候,涵冰正在卧室的单人床上酣睡不醒,一阵警报声嘀嘀嘀地叫起来,那声音有些像国内空袭警报演习。涵冰不明白,平白无故地这里响什么警报?
郑武一把推开门闯进来拽起她就走:“快走,这里要来人了!”
来人,来什么人?涵冰身上还穿着睡衣,一边揉着双眼一边迷迷糊糊地说:“到底怎么回事?这里不是挺太平的,难道被人空袭了?”
第三十案第十六章 24小时紧急任务
早上九点整,警报突然刺耳地响起来。当时,涵冰正做梦,一会儿是世界末日,海枯石烂的;一会儿是十级地震来袭,天崩地裂;再不就是海啸来了,波涛汹涌,掀没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的,正在涵冰吃惊惶恐之际,警报在自己的窗边呼啦呼啦地响个不停。涵冰迷迷蒙蒙地想,难道是诺亚方舟来了,催自己上船呢,可是自己的船票在哪里?她心急火燎地上上下下翻自己的衣服口袋找船票,可是那张该死的船票怎么也找不到。暴怒中的涵冰正要抢夺一个男人拿在手中的船票,两个人玩命撕扯,郑武闯进来,一把拉起她从床上拽下来。涵冰还没有彻底从梦中醒来,照着郑武的脸就抓了过来:“还我船票!还我船票!”
郑武的脸被涵冰长长的指甲生生地抓住了一道口子,他在涵冰后脑勺上给了一锤击说:“都什么时候,还没醒来呢?”
涵冰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又看看郑武,惊呼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你没听见警报响?还躲在这里睡觉呢,再睡觉就被人当做麻风病人抓走了。”
涵冰终于从睡梦中彻底醒来说:“真的警报响了?干嘛呢?不会是原子弹飞过来了吧?”
郑武把她的衣服扔过来说:“要是原子弹的话可没有你换衣服的时间。”
涵冰努努嘴,让他转过身去,一边把睡衣脱下,一边换衣服说:“那到底是什么,防空演习还是怎么的?”
郑武背对她说:“这是紧急命令,我们必须在警报响后的十分钟内到达安全侧厅内。难道你来的时候没看安全提示吗?”
涵冰嘟囔了一句说:“那么多资料谁耐烦看?以为这是谁从商场买的东西呢,配个说明书就都会了?”
说话的时候,涵冰已经换好衣服穿好鞋。郑武和她一起走出房间。穿过长廊,最后来到安全侧厅。那里,乌压压地挤了一堆人,有的穿着实验室的工作服,也有的穿着泳装,甚至有的人只裹了一件浴袍就惊慌失措地奔出来了。虽然个人的样子不尽相同,但整个大厅却鸦雀无声。副院长已经站到了讲台上对着麦克风喂了一嗓子,然后才宣布说:“朋友们,同志们,很抱歉打扰了大家。从现在开始我们会执行24小时紧急命令。现在我们开始点名,点名后请大家按照点名顺序跟随管理人员走。紧急命令执行后,我们会通知大家。对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表示抱歉。”
副院长演讲完后。点名开始。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到后,站在队伍里,然后排成一条长队,一起被带走。
和往常一样,穿过迷宫一样盘绕的走廊。涵冰故意走在郑武身边。她看到他的胳膊里藏着一个微型指南针。看来,郑武正在偷偷地估算他们行走的方向。
看到涵冰偷偷觑过来,他沮丧地说:“这个玩意儿在这儿竟然用不上。不知道怎么搞得,全部失去了作用。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用了磁场干扰什么的。”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打开门时,队伍停了一下。涵冰看到在他们后面的安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还没有点燃的时候,立即遭到了管理人员专横的斥责声:“这里不准吸烟。”
安迪呵呵一笑,手抬起。潇洒地把烟卷扔到地上。他们继续往前走。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群羊,被牧人赶着往前走。涵冰一脸不乐意,嘴里少不得嘟嘟囔囔地说:“这什么鬼地方,什么都是规矩,规矩。规矩个鬼啊,感觉我就像被监禁了一样。”
好不容易走到头了。女管理人员竖起胳膊说:“女士的休息室在右边。请跟我来。”
然后,一群蠕动的女人跟着她向指定的方向走去。男人们向左边走去。
休息室是一个看似医院病房的大房间。床铺靠着墙,墙壁上挂着塑料帘子,可以用来保护隐私。每张床旁边都有一个带锁的床头柜。
管理人员朗朗介绍说:“你们会看到这里的布置相当简单,但是还不算很简陋。洗澡间在右侧,集体活动室在出了门尽头的位置。”
他们再次全部聚在这间活动室里,这里只有简单的布置,就像机场的候机大厅一样,一侧有一个吧台和快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