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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全部聚在这间活动室里,这里只有简单的布置,就像机场的候机大厅一样,一侧有一个吧台和快餐部,另外一侧是一排书架。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带进一个防空洞里,脏乎乎、潮兮兮,空气浑浊得不成样子。可涵冰发现这天还算过得不错,因为在一个便携式的小屏幕上播放了两场电影。这么大的剧场上千号人在一起看电影的感觉不错,除此以外,伙食也不错,大家在自娱自乐地在一起打牌、听音乐、跳舞,这次的防空演习倒像是集体郊游来的,虽然没有郊外,只是一个封闭的大房子。
照明设备把房间照得像白天一样,使人感觉不到房间内没有窗户这个事实。到了天黑的时候,又换了柔和的灯光。
郑武欣赏地告诉涵冰说:“这样做是为了减少大家被囚禁的感觉。可见,组织者为了减负也想了很多办法。”
一直过了好几个小时后,涵冰才侧面了解到这不是一次防空演习,那是因为外面有一群专家和国际人员来这里检查,所以不得不暂时把他们关在这里。涵冰想,这是一件让人无比悲愤的事情。一大群从外面世界来的人就在外面,但他们却被关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就在这里。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医院只是医院,他们绝对绝对不会想到在医院的某一个房间里正关着全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和各行各业的天才们。
涵冰和郑武在一起。她向郑武提议应该打牌。巴龙教授拒绝了,但安迪答应了。还好,他们打牌打得很high。涵冰赢了有两千元,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一路情绪高涨。直到安迪说已经晚上十二点可以结束的时候,涵冰还闹着说打通宵呢。郑武看看手表说:“就是不早了,我想那些贵宾怎么着也该走了吧,难道他们还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安迪把牌扔到床上说:“我不知道。或者一两个医生会留在这里过夜。不管怎么说,他们明天中午都会走的。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扮成仆人逃出去?”
安迪已经摊牌,涵冰不得不把牌也扔下来嘴里嘟囔说:“逃个鬼?正在兴头上呢,真是的,你们怎么回事?见不得别人赢钱,还没赢点钱就小气吧啦的,一点也不像男人。”
安迪笑嘻嘻地说:“谁说我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你又没有见过?”
涵冰撇着嘴说:“得了,把你那套功夫收起来吧,对于我一点用也没有。不过,说真的,明天中午我们就能恢复正常生活吗?”
郑武把牌收好,站起来说:“是的,我想会的。”然后他径直对他们说自己要去睡了然后向自己的床走过去。安迪原本趁这机会再和涵冰套套近乎,但涵冰也站起来,直奔自己的‘卧室’而去。正当她要脱外套睡觉的时候,有人径直走过来掀开帘子一把拉住了她:“太太,请过来一下!”
涵冰张眼一看,这是个陌生男人。他穿着管理人员的服装,对涵冰十分恭敬。涵冰诧异地看着他说:“你是谁,这么晚了我要去哪儿?”
虽然说的比较轻松,但实际上涵冰紧张得很。这么晚了,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出去什么意思?她突然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些被暗杀的人都是深夜被带出去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就被解决了,这是什么意思?她越想越紧张,越来越不安,张狂地就要脱里面的衣服:“这么晚了,我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男人容不得她这么胡闹,继续拉起她往外走说:“对不起,您必须跟我来!”
他的动作让涵冰越加紧张,她挣扎着拖着地说:“不行,你不说带我去哪儿,我死也不会跟着你走的。”
男人停下来,严肃地说:“相信我,这是您的荣幸!”
“狗屁荣幸!到底要干什么?”
“带你去见主人!”
主人是谁?涵冰只听说过院长和副院长,主人是谁?涵冰在心里思量了一下疑惑地问:“是院长吗?”
男人不再和她多说了,他对右面的角落招招手,不一时,两个男人从角落里闪出来,他们二话不说,架起涵冰就走。涵冰急呼救命,但立即被其中一个男人捂住嘴。他们架起她,穿过活动室角落的一扇小门,然后顺着这些必经的白色走廊往前走。最后,他们在一个走廊的尽头停下来,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一块板条向后滑动,露出一个小型电梯。他们把她抬上去,关上门。也不知道到了几层,电梯停下来。他们从电梯里出来,然后沿着另外一条走廊行走,来到一扇门前。男人轻轻敲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他们看到一个身穿金线绣制白袍、脸色黝黑、表情冷漠的佣人。
把涵冰交给佣人后,三个男人躬身推出去。这时,涵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具有阿拉伯风情的房间里。屋里摆着低矮的长沙发、咖啡桌、墙上还挂着一两条漂亮的挂毯。沙发里坐着一个人,正用浑浊昏花的老眼看着她。这人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老态龙钟。他笑眯眯地看着涵冰说:“你好啊,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涵冰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他说:“这里的主人是你?!”
第三十案第十七章 倒卖天才
原来,涵冰在那间隐蔽的房间里见到的主人竟然是蒂德先生,在红宫饭店里见到的大富豪蒂德先生。蒂德挥了挥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招呼涵冰走过去。涵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迷迷蒙蒙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沙发椅上。然后,她听到蒂德笑呵呵地说:“没想到吧,竟然是我。”
涵冰的意识慢慢恢复,她尽量淡定地说:“怎么会是你?”
继而,之前她遭遇的一切都像录影机一样在脑海飞速而过。原来,这里所谓的院长、副院长都是假的,只是一个玩偶,而真实的策划者就藏在这间隐蔽的房间里。一个任谁也猜不到的小老头儿坐在里面,安静地微笑着随意做个手势,然后外面就是滔天巨浪。
涵冰喃喃地说:“原来这里都是你的?”
蒂德点点头说:“你旁边有土耳其软糖,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随后一片寂静之后,他又说道:“我是一个慈善家,我很富有,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你看看我已经很老了,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想用它来造福人类。我在这个遥远的地方建立起这个机构,修建了一个麻风病院,还有一大群研究麻风病治疗方法的研究人员。有几种类型的麻风病可以治愈,但是其他类型迄今为止被证明无法治愈,好在我们的工作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成果。麻风病真的不是很容易传染的疾病,它的传染性和感染性还不到水痘或者斑疹伤寒这类疾病的一半。然而,只要你对人们说,‘这是个麻风病人聚居区’,人们就会吓得发抖,敬而远之。对于麻风病人的恐惧促使我建立了这所医院。”
此时,涵冰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她尝试让自己和他对话:“我不明白,这就是您的初衷,建立这所医院?”
“有一部分的原因吧,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大家都会敬而远之。除此以外,我们还有一个癌症研究部,也研究病菌和生物战。我们研究它是为了对付它,所以资料目前保密。我保证我们从事的职业会给我带来更好的声誉。你知道吗,著名的物理学家、外科医生、化学家不时地来参观我们的成果,就像今天来参观的人一样。这栋建筑使用了一种很巧妙的设计。它的一个部分被隔离,从外面看不出来。更多隐秘的实验室被建设在右边岩石的隧道里。不管怎样,没有人会怀疑像我这样盛名显赫的人会是组织的领导者。”
“可是我们都知道。您的很多研究都被用来搞恐怖袭击?”
蒂德呵呵一笑说:“我可没有搞袭击,那只是试验。你知道为了科学的进步总得有人牺牲。”
“这里绑架了这么多的科学家也是为了试验吗?”
蒂德再次一笑说:“别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以追求利益最高化为目标。现在我挣得钱太多了,对于我来说成了负担,所以我变成了收藏家。我一生中收藏了很多东西。绘画、欧洲最精美的艺术收藏品,还有陶瓷、集邮,有机会你看到我收藏的邮票的时候就会震惊那些绝世罕见的精品,其中还有你们中国的龙票。想不到吧,只要我想收藏,就没有我弄不到的东西。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厌倦了这些,最后我决定收集人才。”
收集人才?这种说法真是匪夷所思。涵冰听说过有收集纪念品的,也有的人会收集死人的骨头。但那充其量就是个物件,但人是活的,还是人中的高端精品,属于天才的人,也能收集吗?这种想法确实很怪异。怎么说也算是高难度、高科技含量吧。
“是的,我年纪很大了。这是我有生之年最有意思的收藏活动。我一点一点把世界上所有的人才聚集到这里。这些年轻人,都是被我带到这里来的。有希望的年轻人、有成就的年轻人。总有一天,世界上那些疲惫不堪的国家就会苏醒,意识到他们的科学家正在衰老,而世界上年轻的人才、医生、化学家、物理学家、外科医生全都在我的掌握中。如果他们需要以为科学家、一位整形外科医生或者一位生物学家,他们不得不从我这里购买!”
此时,涵冰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以前看过一个电影,电影的名字忘了,她只记得大致的内容死一个组织控制了一大批科学家,制造生化武器和病菌,这种武器的解药只有他们有,所以当人们都患上这种病无可救药的时候就会从他们手中购买解药,那时,他们就会高价售出解药。当时以为不过是电影,撑死了不过是哪个编剧蹲厕所便秘时异想天开的想法,哪有人真正会把这种想法变成现实呢。可现在她真傻了,原来还就有人把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变成了现实。不过,他出售的不是解药,而是手里握着解药的人,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交换品。这样,人类岂不是要倒退?这些所谓的科学家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组织中的一个奴隶,想把你卖掉就卖掉了。想到这里,涵冰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蒂德看了看涵冰,略略抱歉地说:“这是我的本性,我只是一个商人,一个金融家。我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坏,我不想搞什么恐怖袭击,我更不想掌握世界的力量来统治世界。我不是希特勒,也不想当上帝。实际上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教徒,所以成为独裁者不是我的本意。”
说得好谦虚!涵冰真正地了解了高人原来是这么练就的。已经做到极致还不显山不露水地说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她感觉嗓子干燥的得厉害,端起刚才佣人给她倒的咖啡,呼呼喝了两口说:“但是你是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的?”
“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我花钱购买了他们。在开放的市场上,就像其他任何商品一样。多半时候,我用金钱购买他们。也有时候,我会用思想购买他们。年轻人都是梦想家。他们拥有理想,所以我就给他们理想。也有时候。我会用安全购买他们,一些违反法律的人。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因才适宜,他们需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你看看,我就这么如愿以偿了。”他发出得意的笑:“当然,夫人,你是个聪明人,我在红宫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那时你就开始跟踪我了。”
蒂德点点头说:“我故意接触你,观察你。然后安排他们把你带到这里。”
涵冰歪着头问:“我只是个普通人,犯不着你费那么多心思,实际上。我不是天才,在你手上一点价值也没有,所以你还是放我走好了。”
蒂德哈哈大笑,用手指着涵冰鼻子说:“爽快,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我在这个地方找不到能够谈话的聪明人。这些科学家。所谓的天才们都很无趣,一点意思也没有。像我这样的老人,也得找点乐子才能让生活有点意思不是吗?”
说了半天,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个宠物。难怪自己会顺利通过那个铁丝网呢,原来那也是老头子示意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想到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涵冰气得哇哇直叫。但转念一想,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得罪他,否则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蒂德又解释说:“其实你的到来纯粹是偶然。你也看到了这里带家属的人并不多。我们这里不缺女人,只要有需求,外面的女人多的是。但是也有少数科学家不能用这种方法,他们对妻子很怀念,这种怀念阻滞了他们的工作进程。考虑到这种原因。我们会把极少数的家属带到这里来,古教授就是其中的一个。古教授是世界上供认的、声名显赫的天才。可是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只是做了一些平庸的助手工作。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涵冰嘟囔说:“换成你试试?被人监禁在这里还能好好工作?”
虽然涵冰说得很小声,但蒂德还是听到了,让人意外的是,蒂德对此表示同意,他说:“是的,我明白。当你把一只鸟关进笼子里时,一开始的时候是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如果一只鸟在一个足够大的鸟笼里,它还拥有它需要的一切,伴侣、种子、水和食物,最终它会忘记自己曾经自由过。”
涵冰恐惧地看着他,他不仅仅是一个商人,还是可怕的商人,他能琢磨透各种人的想法,然后加以利用变成自己手中的奴隶,这一点太可怕了。
“你打算怎么做?有需要,你就把这里的科学家像卖牲口一样卖给出价最高的那个人吗?”
“是的,这是我的原则,也是唯一的原则。”
涵冰不屑地说:“得了,你的原则只适合商品,不是人。要知道人是活的,他们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一旦他们离开这里,变成自由人,你的原则就彻底失效了,你没办法按时保证提供给别人想要的科学家,最后只能是人财两空。”
蒂德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赞赏的手势说:“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已经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我要控制这批人!”
“你怎么控制?”涵冰反问他,再傻的人也知道人是最难控制的动物。所以人类才动不动过段时间就闹革命,要想控制人那才是比登天还难呢。
蒂德皱起眉头说:“所以我采取了百分百的有效手段。”
这时候,轮到涵冰呵呵笑了:“什么样的有效手段呢?把人捆起来,他还是会逃跑。除非人死了,否则你根本没办法控制这批人,还是一批拥有天才头脑的人!”
蒂德严肃地说:“你太无知了,你听说过脑白质切除术吗?一种脑部手术,我保证人做了这个手术后会像机器一样乖乖听话的,事实上,我可以从一个聪明人身上做试验。”
“谁?”
“当然是你!这里只有你才是聪明人啊。”
一时,涵冰全身上下骨酥肉软地耷拉下来,她战战兢兢地问:“偶滴神啊,你要从我身上开刀?”
第三十案第十八章 代码
当蒂德说要在涵冰脑袋上开刀的时候,涵冰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她连连摆手说:“别啊,我又不是天才,干嘛拿我做小白鼠,要做试验也得找天才吧。实话说吧,我的智商还不够50呢,医生说我根本不够格~~~”她使劲地咽口唾液清清嗓子说:“我,我就是个笨蛋,看在笨蛋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一个很合适的人选,研究细菌的巴龙博士,他最合适了~~~”
蒂德认真地听她讲完,然后呵呵笑起来对涵冰解释说:“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这种手术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治疗精神抑郁症。当精神病人做了这种手术之后,病人不再有自杀的念头,也不再有难过和悲哀的情绪。他变得无忧无虑、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很顺从。一开始做这种手术成功率很低,后来,我们的医生在这个课题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们逐渐地达到可以保证手术后的人可以被驾驭,人的意愿可以在不影响智力的情况下被控制。所以,你看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一切都在控制中。”
涵冰大惊失色地说:“可是这太可怕了!我死也不要做这种手术。”
“可是我们的试验一直在进行着啊。你要明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我们拿那些不称职的、不进行合作的人进行试验。目前看来,我们的成效还是很显著的。”
涵冰这会儿已经是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抓住沙发椅的坐垫,看着眼前这个一脑子疯狂想法却一脸微笑的小老头儿,说真的,她感到很恐惧。她想他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至少不是一个口出狂言的疯子,在他眼中。自己和一堆实验材料没什么区别。
“你一定是疯了!”这是涵冰说出的最有气无力的话,一点份量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明白,对于对面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儿来说,简直就是铁铲落在棉花上,没有任何杀伤力。
蒂德温和亲切地说:“你丈夫来到这里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特特地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