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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事务所-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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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男人说自己在莫斯科还有紧要事情要处理。还有别人在唠叨说:“在这种鬼地方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在这种鬼天气里来帮助我们。他们到底该做些什么才好。”

    涵冰注意了半天,她还在想那一百万的事情。整整一上午都没有见到野兽,不会是真的被杀了吧?就在她满腹狐疑的时候,一个俄罗斯老头子向她横着走过来说:“你们是侦探吗?麻烦你们过来一下,这里有人被~~~”

 第三十五案第三章 七号包厢

    整个上午就那么消磨过去了。很多人一上午都选择待在餐车中,喝着咖啡,吃着点心,和慢慢熟悉起来的乘客聊天。那个上午,涵冰一直在想那一百万的事情。她坐卧不安地巡视着整个餐车,寻找野兽的踪迹。只要一看见他,她就准备立即发起攻击再次协商保镖的事情。

    一个身穿制服的列车管理员直奔她们而来:“你们是侦探吗?有人请你们过去坐坐。”

    涵冰的眼睛立即放光了,她兴奋地站起来说:“是安德烈先生吧?我就知道他会再次联系我们的。我们是要去7号包厢吗?”

    列车员面色凝重,哼哈了半天才不置可否地说:“请跟我来,我们的列车长请你们过去。”

    “列车长?”涵冰纳闷了,列车长找她们干什么?

    他们由这个列车员领路,穿过餐厅,走过她们这一节的车厢,然后来到下一节车厢。出入口的位置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列车长’。他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闪身让她们进去。

    房间内坐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对面还有一个矮小而肤色黝黑的人,他正在看窗外的积雪。房间不大,挡在路中间的还有一个身穿制服的列车员。当她们进去的时候,那个50多的男人站起来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是k3的列车长布克。很抱歉,要把你们请到这里,可是我们查了乘客的资料,恐怕只有你们是最合适的了。我听说过你们的事迹,你们在非洲甚至还关闭了一个麻风病医院,很厉害啊。请过来。请到里面坐。”

    坐在窗户边的那个矮个子往旁边让了一下,她们挤过两个列车员做了下来,面对着布克。布克脸上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样,很凝重。她们猜测火车上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吗?”妘鹤问道。

    布克做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说:“问得好。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趟火车可谓是坏事连连撞。首先是这场大雪,然后是大雪封路,我们被卡在了这儿。而现在呢~~~”他停了下来。那个列车员发出了一种仿佛行将窒息的喘息声。只听这种声音,她们也明白,火车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是重大的事情。

    “现在怎么了?”涵冰着急地问。

    “现在,一位旅客死在他的床上,被人用刀戳死了!”布克死气沉沉地说。

    “一位旅客?哪位旅客?”涵冰紧张起来。不安地问。

    “一个叫安德烈的男人。”他查了一下眼前的笔记回答。

    涵冰立即大叫:“天哪,野兽!我的钱!我的一百万哪。就这么泡汤了!”妘鹤用手轻轻地掐了她一下,让她安静。涵冰老大不愿意地嘟着嘴,气哼哼地扭过一边生闷气去了。

    “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布克对站着的列车员说:“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列车员面如死灰,瑟瑟地抖动着说:“真难以想象!竟然在我的车厢里发生了凶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被困在这儿,可能要在这儿停上好几个小时。甚至是好几天!”

    看来这个列车员也吓坏了,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布克严厉地制止了他的感慨:“算了,还是让我们的医生告诉我们吧。这位是正好搭乘这趟列车的格尔曼医生。在谢东诺夫医院任临床科主治医师。”

    那个黑黝黝的矮个儿把头扭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死者被害于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身上被戳了十几刀。”

    “十几刀呢?”

    医生若有所思地回答说:“很难说。那些刀伤看起来都是随意胡乱戳的,有几刀只是一划而过,几乎没有造成损伤。而有几刀却是用力戳下去的,甚至还直接戳进了肋骨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包厢的窗户大开着,地上没有一个脚印。”

    妘鹤点点头说:“这么说,凶手故意把窗户打开了,他想迷惑我们凶手已经越窗而逃。可是这场大雪帮了我们,因为走过必留下脚印。”接着,妘鹤又猜疑地说:“据我所知,他在十二点四十分左右还活着,那时他还和列车员讲过话。”

    “是的,确实是这样。今天接近中午,他的佣人弗拉西过去问他要不要吃午餐。可是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怎么也叫不开门。”过了这段时间,列车员总算缓过劲来,开始叙述说:“他惊慌地去找我。我用我的钥匙开了门。我们进去后,发现安德烈先生已经死在了血床上。窗户大开着,雪花从外面飘进来,甚至有些还落到安德烈身上,那样子,看起来可怕极了。”他双手捂住脸,又开始瑟瑟发抖。

    “谁会在一个人身上捅这么多刀呢?要我说凶手一定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会这么感情用事。”布克开口说。

    医生脸色凝重地思忖着:“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么一定是个力气很大的女人。我说过有两刀的力道很大,把骨头和肌肉间的韧带都刺透了。”

    “看来这不是一桩设计周密的谋杀了?”列车长说。

    对这个答案,医生没有肯定地答复,只是用自己的专业术语继续解释说:“那些刀伤都是随意胡乱戳的,有几刀只是一划而过,几乎没有造成损伤。就像是凶手在闭着眼睛发疯似的乱戳一通。”

    布克坚持自己的说法:“这次我肯定了,百分百是个女人干的。女人就是那样,她们发疯的时候就会力大无穷。我和我妻子打架的时候领教过。”

    这句话倒让涵冰开心地笑了:“你们以为女人的拳头是好惹的吗?”

    “或者我可以补充一点。昨天我们见到安德烈的时候,他曾经找我们谈话,希望我们为他做私人保镖。他很明确有人要在这辆车上杀死他。”

    涵冰切了一下,撇撇嘴说:“得了,他要求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你能干什么啊。”

    妘鹤没有理会她,看着布克先生说:“那么您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布克点点头说:“哦,是这样的。你看在我的车上出现了凶杀案,这件事对于我们整个铁路公司来说都很严重。而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成。所以我希望你们来主持这桩谋杀案的调查。”

    “可是万一我们破不了案呢?”妘鹤有些担忧地说。谁能保证在这几天内就一定能查到凶手呢?

    布克无奈地说:“如果我们不能在旅程结束的时候找到凶手,这件事只能交给莫斯科警方调查了。可是你们知道,这趟车穿越了三个国家,中国、蒙古,那时可能就是跨境查案了。”

    妘鹤点头说:“那好吧。事实上,之前我还担心被困在这里要做什么好呢?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案子也不错。”

    布克表态说:“那太好了。这个车厢现在就交给你了。”

    “要查整个车吗?一个一个地审也到明年了。”涵冰对着他们泼了一大盆冷水。

    “不,我认为只有这节车厢查就行。再过去就是普通车厢,而前面就是餐车。我们的火车是在十二点陷入雪堆的,从那之后,谁都无法离开车厢,所以我认为凶手只能在这节车厢中。”

    “这节车厢中住了多少乘客?”

    列车员回答说:“这节车厢一共有十一个包厢。一共住了十五个乘客,当然包括你们两个在内。”他看了她们一眼说。

    涵冰气呼呼地站起来说:“你是在说我们也可能是凶手吗?”

    列车员急忙分辨说:“没那个意思,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把这节车厢的情况告诉你们。”

    妘鹤沉思着喃喃自语说:“这么说,眼前我们有十三个潜在的嫌疑人了?”

    “看情况确实是这样。”

    “十三个?到底是怎样的仇恨逼得人做出这么疯狂的行为呢?”妘鹤继续自言自语。

    “谁知道?都说了是个女人了?前妻干的?因为离婚没有分到足够的遗产。他是个有钱人啊,除了钱谁还会杀死一个糟老头子呢?要不就是小三,想转正呢,结果没转成,钱也没拿到,所以情急之下杀死了他。女人的问题不就是那两种,感情还有钱。感情就算了,一个糟老头子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只能是钱了。”涵冰侃侃而谈,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再发表意见。

    大家呆坐了几分钟,愣了一会儿,只能等着妘鹤的回应。这案子一开始就像是个没头苍蝇,如果没有领头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怎么开始?最后又怎么结束?一直到门外有人敲门问列车长,什么时候开车?大家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立即这该死的地方的时候,妘鹤才恍惚着回过神来,对布克说:“我们先去现场看一下吧。或者我们在现场能找到可疑的踪迹。既然是激情犯罪,凶手冲动、暴躁,又不是蓄谋设计好的,那么他应该会在现成留下一些线索。”

    他们不得不说,现场确实有线索,但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却让他们越来越迷茫~~~

 第三十五案第四章 案发现场

    在医生的带领下,他们走向下一节车厢,去查看犯罪现场。当打开七号包厢门的一瞬间,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窗户敞开着,帘子被呼呼地吹着,一片片的雪花从外面吹过来。床上,安德烈非常安静地躺在床上,衣服上面血迹斑斑,纽扣开着,衣服已被翻起。白的雪迎风落在红艳艳的尸体上,别有一种凄惨的景象。

    “好冷!”涵冰裹了一下自己的大衣,打了个哆嗦。

    妘鹤过去仔细地检查了窗口说道:“医生说得对,没有人从窗口跳出去。打开窗户可能是想让人以为有人跳了窗。但是,即使真是这样,这场大雪使凶手的打算落了空。”

    她又仔细地检查了窗框,并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小匣子,把一些白色粉末吹在窗台上。然后,她说:“一个指纹也没有,这就表明窗台已经有人小心擦拭过了。看来,我们在窗户上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了。那么我们就把窗户关上了,这里简直成了一个大冰柜。”说完,她就招呼那个列车员关上了窗户,自己转身去查看床上那具已经僵直的尸体。

    医生凑过来解释说:“你看尸体上伤口,一刀一刀的不下十二刀,有一两刀只是轻轻划过,但有至少三刀是致命的。”

    妘鹤喃喃自语:“奇怪,谁会站在这里,连续捅他这么多刀呢?”

    医生迷惑地指着其中的一处伤口说:“我也很奇怪。你看这两个伤口,这个,还有这个,”他边说边指点着:“伤口很深,每一处都切断了血管。可是伤口边缘却并不张裂,伤口边缘并没有出血。”

    “什么意思?”涵冰好奇地问。

    “这表示戳那两刀的时候,他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大一会儿。这点非常不同寻常。除非凶手要确保他确实死亡,所以补上的这几刀。”

    妘鹤点点头问:“还有其他的疑点吗?”

    “你看这一处伤口,在右臂后方。靠近右肩。你拿这支笔试试。你看看能戳出这样的一刀吗?”

    涵冰拿起那只钢笔,抬起手,尝试自己扎下去说:“用右手根本不行,除非凶手是个左撇子。”

    医生点头说:“一点没错。我敢肯定,这一刀就是用左手戳的。”

    布克插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出的凶手是个左撇子。这倒是很明显的一个疑点,只要我们找出谁是左撇子就行了。看来破案也没有我想得那么难吗?”

    医生立即质疑说:“不。问题正在这里。这一刀很明显是左手戳的,但其他的伤口却是右手戳下去的。”

    “难道凶手是两个人?那么我们该这样推测。第一个凶手戳了受害者之后,离开了房间,并且关上了包厢内的灯。第二个凶手摸黑进来,并不知道被害者已经死了,因而又在死者身上戳了几刀,是这样的吗?”

    医生对妘鹤的这种提议表示同意。他继续指着伤口解释说:“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需要很大的力气。这两刀甚至把肌肉都刺透了。而这几刀呢,只是一划而过。我认为轻轻划过的应该是个女人,而另一个则是个男人。男人杀死了他,而另一个女人则是象征性地扎了两下。”

    妘鹤思索了一会儿,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手枪说:“我更奇怪死者为什么面部表情这么安详?他没有挣扎,没有呼叫,而且他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就放着一把上膛的手枪。很明显,他知道自己有仇人,他也在时刻警惕着这个仇人,可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挣扎地就被人捅死了。这一点不是很奇怪吗?能解释这一点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昏迷了或者直接被人下药了。”

    妘鹤环视四周。他的大衣挂在那儿。洗脸台上摆着各种他的东西,一只盛水的玻璃杯,里头放着一副假牙;另一只玻璃杯是空的。一瓶矿泉水,一个大瓶子,还有一只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头和几片烧糊了的纸。

    医生把那只空无一物的玻璃杯拿到鼻子前面嗅了嗅说:“你说得不错,死者临睡前吃了安眠药。”

    妘鹤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包厢里四处打转,眼光和以前一样明亮又锐利,她从不放过任何微小的东西。突然,她疾步走过去,弯下腰从地板上捡起了一条手帕。那是一块小小的很精致的细纱手帕,手帕的一角还绣着一个大写字母—a。

    医生兴奋地说:“列车长说得不错,这件事确实和一个女人有关。”

    就在大家欣喜万分的时候,妘鹤却疑惑地说:“这条手帕出现得太容易了,就在现场的地板上,甚至上面还绣上了一个可以揭露凶手的名字字母。我们的运气好像真的太好了。”

    妘鹤的口气有些异样。大家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又从地板上捡起一根烟头展现在大家面前说:“那么这个线索当然是指向男人的了。到现在为止,我感觉我们实在太幸运了,凶手留在现场的线索多得很。可是凶器呢,凶器在哪儿?”

    医生回答说:“我们没看到凶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它。我想应该是凶手带走了。”

    “啊!”随着医生的一声惊呼,只见他拿起死者腕上的手表说:“这只表停了,时间正指向一点十五分。我说得不错,死者的被害时间应该是十二点到两点之间,而现在这只表告诉我们案发的时候正好是一点十五分。”

    “一点十五分?”妘鹤脸上的表情更加迷惑了:“这只表可是限量版的劳力士啊,好端端的为什么停了?难道它有心灵感应不成,知道主人被杀,故意停在了死亡时间,好让我们查找凶手?”

    妘鹤说得很严肃,但大家却感觉她说得很好笑,听起来确实不可能是那个样子,除非是凶手在行凶的时候捅坏了手表。

    “现场留下了一块女士手帕,还有一根烟头。这真的是巧合吗?反过来我却在想,是不是一个女人做了案,故意留下一根烟头迷惑我们是男人做的呢?会不会一个男人做了案,故意在现场留下一条手帕,让别人以为是女人干的呢?当然,也可能是一男一女做了案,各做各的,而两人都粗心大意在现场留下线索。总之,存在有任何可能性。”

    说完,妘鹤又走回到洗脸台旁边,小心地捡起那几张被烧毁的纸片。她捡起纸片,放到桌子上,希望能在上面找到只言片语。有好几张上面都被烧得不成样子,什么也看不到;有几张上面则是空白的。大家都对那几张纸片不再抱有希望,凶手一定会把重要的部分烧毁了。可是妘鹤并没有灰心,继续翻看那些纸片,在最后一张很小的纸片上,上面模模糊糊地写着:记小黛西。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妘鹤的眼睛微微放光,若有所思地说:“黛西!是谁啊?”

    大家都茫然地摇摇头,黛西,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名字,谁知道纸片上到底指的是谁?如果纸片能更多地提供一些信息就好了。

    医生再次熟练地搜查了死者的衣服和口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接着,他们又走过来,医生推了推这个包厢通往隔壁包厢的门,发现已经从那边锁死了。

    医生疑惑地说:“我不明白。凶手杀死了死者,没有跳窗走,这个包厢的门又从里面锁住了,那么凶手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涵冰叹口气,吹吹脸颊上的头发说:“还能咋逃?当然是大变活人逃出去了。”之后,她又想到了什么,跺着脚,在地板上踩来踩去好几遍说:“声音听着很正常,不像是有地方是空的啊?我还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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