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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押着涵冰来到远处一棵树的后面,正要动手解涵冰的腰带时,涵冰一个后旋腿,硬硬地踢在男人的脑袋上。始料不及的男人被踢倒在地,涵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男人后背上,双腿夹住男人的脖子,直到他窒息晕过去。最后涵冰掏出他随身的一把匕首,从背后割断绳子。刚解决完这些,涵冰远远看见另外一个男人正跑向她。涵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精准地投向男人的头部,男人应声而倒。涵冰快步跑向妘鹤,用手中的刀割断妘鹤背后的绳子,拉起妘鹤撒腿就跑。
这样漫无目的绕着下山的盘山公路跑了半小时后,她们终于截了一辆下山的汽车。当然,对一无所知的司机她们没多说什么,只说她们有急事没赶上公车。就是在车上,涵冰还在炫耀自己百发百中的功夫。即使经历了刚才生死攸关的历险,涵冰依旧是我说我笑。唉,这丫头就没有让她害怕的事情,她自己都说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二缺青年。
手里没有手机,一直坚持到事务所,妘鹤才拿电话给照海,要他迅速去“罗天山”抓四号及他的同伙。当然,在车上的时候,妘鹤已经问了司机,知道她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郊外九十公里外的“罗天山”。实际上,妘鹤对这样的抓捕基本上不抱希望,或许等到照海他们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人去楼空。果然,这样静静等了两个小时后,照海打过来电话说,她们说的那个地方一个人也没有,他们逃之夭夭了。
涵冰叫了外卖,大吃特吃一通后,才去街上又买了两个手机,换了手机号。但妘鹤相信,即使换了手机号,江南帮的人依旧能通过各种途径找到她们。她们躲不了,她们能做的就是迎难而上,把江南帮一网打尽。
等涵冰回来的时候,妘鹤已经换好衣服,毅然决然地对涵冰说:“走,我们去停尸房。”
“去停尸房做什么?”涵冰不解。
“再检查一遍苑富扬的尸体,看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
“还是等照海回来再说吧。”
还真的不用等照海回来,因为有一个死者的熟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第四章 追杀
更新时间2012…11…30 20:18:24 字数:2191
这是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其貌不扬,把他扔在人群中,估计拔几拨也不会拨出他来。来到事务所的时候,他相当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脚上是一双样式古板破旧的大头皮鞋,更可笑的是脚上竟然没有穿袜子。望望窗外,黄叶飘飘,满目萧瑟,已经是初冬天气,在这样的季节里竟然不穿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人的癖好。不过,无论如何,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怪怪的。
妘鹤给他倒杯茶,他小心地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嘴里带着浓重的方言说:“不用不用,我不渴。”
怎么看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这时,涵冰拿出一些刚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肉松南瓜饼吃。于是,妘鹤准备了一碟递给男人。这个小饼男人还蛮喜欢的,他拿出一个小饼沾了一下碟子中掉下来的饼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像他们这种简朴惯的人平常应该很少吃到这样的东西吧。
吃完了两个饼,又喝了茶,他才开口说:“苑富扬是我们老家的人,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不过前几年听说他有精神病,一直在医院待着,他什么时候放出来了?”
涵冰嚷说:“哦,这个听说了。”
“是是,好像叫什么受迫害幻想症,就是那种老爱幻想自己被虐待受迫害的那种病。”
妘鹤不关心苑富扬是不是有受迫害幻想症,她更关心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这些内部信息的。
“您怎么知道苑富扬是在我们事务所被杀死的?”妘鹤担心的有道理,如果只是老乡的话,他何以知道这些比较机密的事情?就算是有传言从这里传出但大家也不会知道苑富扬的身份啊,这可是保密的,除了刑警队的人和她们自己,其他人都不应该知道。
男人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紧张地有些结巴:“哦,哦,之前他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被江南帮迫害,要找妘鹤事务所揭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反正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总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您听他说过氢氰酸吗?”妘鹤感觉,男人的回答应该是否定的,因为一般人很少能了解到这种东西,还是个专业的化学名字。
但这个貌不惊的男人又让她意外了。说到氢氰酸,男人相当老练地说:“氢氰酸啊,一种易燃剧毒的化工产品。把它散发在空气中可以抑制呼吸酶,造成细胞内窒息~~~”
妘鹤极其反常地打断他的话说:“可是一般人买不到这种东西,要去公安局备案不是吗?您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又开始结巴地说:“哦,哦,那样,是这样的,我们老家通常用这种东西除杂草。我自己就开了一个化工原料店,所以对这些比较清楚。”
“可是您来找我们做什么呢?苑富扬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是啊,一个死者的老乡来找妘鹤做什么呢?
“是这样的,他家的人托我打听一下苑富扬到底是什么情况?乡下人没有见过大世面,知道我在这里还算熟,所以也就是托我打听一下,我听说你们和公安那边挺熟的。”说完,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如闪电的光芒,可这种目光一闪即逝。然后他端起茶杯大口地喝完了茶,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右手伸向内衣口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门被推开了,照海领着两个队员涌了进来。见到妘鹤说:“山里一个人也没有,你说的那个地方只留下一些化学器材,好像是有人在那里做什么试验。河后面也没有伤者,看来是逃了。这帮人,鼻子比狗都灵敏,要想抓住他们真得费些精神。不过,你们还是小心点,我害怕他们会找到你们伺机报复。”照海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我看不行,这里不安全,你们必须暂时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男人伸入内衣口袋的手慢慢缩回来,低着头说:“你们有客人,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
不等妘鹤的回答,男人已经急急地走了。照海盯着他的背影问:“他是谁?”
涵冰把自己吃过一口的肉松南瓜饼塞进照海的嘴里说:“不用管,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妘鹤不太同意涵冰的意见。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和苑富扬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但她暂时还说不清男人的来历。于是,她有些郁郁地说:“他说是苑富扬的老乡?”
照海一拍脑袋说:“对了,我刚了解到四号的一些特点,他有两个特征比较明显:一个是喜欢不自觉地摸鼻子,另外一个是他吃面包的时候喜欢拿面包沾面包屑吃。”
“沾面包屑?”妘鹤重复了一句,脑海中如疾风闪电般过滤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他拿起肉松饼,很享受地沾着碟子里的肉松渣滓吃。难道他就是四号?
妘鹤急急地跑到窗口,掀开窗帘往楼下看:只见那个男人正飞奔向街对面的一辆越野车,他刚钻进车里,车就风驰电擎地开走了。这时,妘鹤可以肯定,刚才的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四号!
“快,那个人就是四号!”妘鹤急切地说出这句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越野车已经消失在妘鹤的视线中,甚至连车牌号都没有看清楚。
四号终于出现了!也就是说四号已经跟上了妘鹤和涵冰。很有可能他刚才从内衣口袋里掏的东西就是匕首或者枪支之类的工具,他是来追杀她们的,但是却被赶上来的照海阻止了。假设照海不及时赶来的话,她们或者会再次陷入四号的魔掌。这次,妘鹤虽然见到了四号的真身,但有什么用呢?他很有可能已经蛰伏进另一个巢穴中,即使要现身也会再换一副行头。
与四号的失之交臂让妘鹤后悔莫及,刚才是多么好的抓捕机会,要再次等这样的机会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了。虽然照海一再强调让她们找个深山老林避避风头,但四号的嚣张最终激起妘鹤的好斗心。她倒想看看四号还有怎样的把戏,干脆来个十面埋伏好了。
第二天早上,事务所刚开门就接待了一个顾客,她是来委托妘鹤找人的,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失踪了。前天早上,她的丈夫要去拜访一位化学教授,回来后的晚上,她还和自己的丈夫通过电话,但自从那通电话之后就和她丈夫再也联系不上了。她怀疑,自己的丈夫惹上了黑帮,就是赫赫有名的江南帮~~~
第五章 背景
更新时间2012…12…1 19:10:07 字数:2321
现在我们来见见这位妻子:她一头披肩长发,齐齐的刘海,鼻子上架了一副黑边眼镜,相貌端庄斯文,绝对是一个老师的样子。但她的性子很急,一进门坐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叫邢嫣学,在市二中教化学。我丈夫叫许德,也是化学老师。周一的时候,他专门请假去看望一位老教授,她在化学上的成就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是下午四点过去的,六点的时候,他在街上吃了晚饭,从那时起,就杳无信息了。一夜中,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但他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我敢保证他百分百被绑架了。”
妘鹤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没有被她带来的紧张气氛熏染,语气舒缓地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您是化学老师?我问您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氢氰酸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邢老师果真有老师的风范,立即专业地讲解说:“氢氰酸的分子式是:HCN。分子结构是C原子以SP杂化轨道成键、存在碳氮叁键,分子为极性分子。可以抑制呼吸酶,造成细胞内窒息。易燃,其蒸汽与空气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遇明火、高热能引起燃烧爆炸,长期爆炸则因水分而聚合,聚合物本身有自催化作用,可引起爆炸。爆炸的时候用水灭火无效,一定要用灭火器。”说了这么多,她突然问道:“这东西有剧毒,你问它干什么?”
妘鹤倒了一杯茶笑呵呵地递给邢老师说:“没事,随便一问。对了,您怎么怀疑您丈夫被绑架了呢?”
“因为他们要我丈夫帮他们提炼毒品。一开始,被我丈夫言辞拒绝了,谁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而去冒险做危险的事情呢?况且,他还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做。当然,他们给的报酬相当可观,我们也急需一大笔钱买一套足够大的房子,但他还是回绝了。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做这种违法害人的事情。那天,也就是周一早上,许德接到杨晔的电话,就是那位化学教授的电话,她邀请许德就一个学术上的问题做一些细节的探讨,之后就杳无音讯。”
江南帮不仅仅贩毒,他们正在筹划制毒!
送走邢老师后,妘鹤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眉间皱得可掬出一盆水了。涵冰拿铜勺搅着瓷杯里的黑咖啡,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浓浓地袭来。涵冰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吐着舌头感觉烫,她把杯子放在桌上,走到妘鹤面前用手抚平她的眉头说:“这也算是妘鹤的标准表情吗?”
妘鹤舒展开眉头,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最近有什么好听的流行歌曲没有?放首歌听听,舒缓一下情绪。”
涵冰搂着妘鹤的脖子说:“有一首比较对你胃口的,要听不?绝对让你一听就睡觉的。”
妘鹤懒懒地说:“随便放点什么吧。”
涵冰知道,通常妘鹤累的时候都会听音乐。于是,她打开手机,一首颇具古典气息的歌曲缓缓倾泻出来:追飞杨花瓣,追飞走的路。遥想当年,勇气灌肠,日日笙歌入夜。人生尽欢,笑谈世俗,天高任我飞。望皓月,哭一场,还曾记否,黑白相片,那日楼头,一颗心如何不向磨难低头~~~”
在歌曲声中,妘鹤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她睁开眼睛,走过去倒了一杯红酒,一边轻轻摇着一边问正在喝咖啡的涵冰:“你去查查杨晔的资料。”
涵冰已经喝完了咖啡,莫名其妙地问:“杨晔是谁啊?”
“杨晔,就是许德去见的化学教授。像你这样查案子怎么行?顾客说的细节一点也没记住。”
涵冰已经喝完了咖啡,把空杯子放在桌上说:“我刚才不是不在这里吗,煮咖啡去了。你说的我知道,名字叫杨晔是吧,马上搞定。”
几分钟后,涵冰把杨晔的资料交到妘鹤手上。说真的,杨晔真不是一般人物,杨晔是国内最杰出的化学家之一,并且她主页上的照片赫然显示她是一个女人。这一点很让妘鹤意外,妘鹤一直以为这样的事情更适合男人,通常睿智的男人更容易在科学界走很远,女人能有如此成就的凤毛麟角。
涵冰不明白,查这个女人干嘛?难不成还是她绑架许德不成?妘鹤仿佛明白妘鹤想问什么,盯着杨晔的资料一字一句地说:“许德是去见她的,而见过她以后,许德就失踪了。无论如何,杨晔和许德可能都有脱不了的干系。你去联系一下,看能和杨晔见一面不能。”
不一时,涵冰笑呵呵地进来说:“本来她不想见我们,说自己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不过经不住我忽悠,她同意下午三点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妘鹤习惯性地看看腕上的表,快中午十一点了,她问:“在哪里见面?”
“中环路220号,政府为了奖赏她在化学上的卓越成绩赏给她的一套小别墅。她不常出门,她家地下室是个实验室,平常时间都呆在实验室。”涵冰撇撇嘴继续说:“做研究的不都那样。这世界上有两种疯子,一种呆在疯人院,一种就是这些钻在试验里不出来的教授。”为此,她还特别地看一眼妘鹤说:“总之,都是呆板无趣的人。”
妘鹤拿起外套往门外走,边走边说:“现在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喝会茶,我们就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科学女狂人。”
涵冰扑上来挽住妘鹤的胳膊说:“别喝茶了,“名媛服饰一条街”就在中环路上,我们去shopping。天越来越冷,我们去买几件皮外套?
中环路不在繁华路段,平时,妘鹤和涵冰来的很少。况且今天也不是周末,街上的人并不多。涵冰拉着妘鹤刚从一家店里出来,迎头撞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他故意从涵冰身边穿过去,扭头就想跑,却被涵冰一个转身扭回来。涵冰扭着他的胳膊说:“交出来!小样,才混几天啊就想在我面前玩猫腻。”
男孩一脸无辜怯怯地看着涵冰说:“交什么?”
涵冰一把拉过他藏在背后的胳膊,他的手心里攥着的正是涵冰的钱包。涵冰抢过自己的钱包,在男孩面前晃了一下说:“这个是你的?”
男孩趁涵冰不注意,奋力挣扎扭头跑了,在与涵冰的拉扯中,一张台球厅的会员卡从他口袋掉了出来。涵冰捡起来说:“刘猛?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妘鹤看看表,已经两点四十,再不走就迟到了。妘鹤一向都很守时,她可不想和这位重量级的狂人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不过这次见面确实让人印象深刻,用涵冰的话说:只是那张脸就够记一辈子的,说真的,杨晔那张脸真的够吓人的。
第六章 实验室
更新时间2012…12…2 11:45:06 字数:2280
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的举止非常规矩。他请她们进入客厅,说杨教授马上就过来。妘鹤知道杨晔几乎整天都在忙于做实验,从来不接待没有预约的客人,这次,算是一次例外的会面。
杨晔很快就出来了,她的个子很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外套更突出了她的身高,戴着一顶古板的滑稽可笑的帽子,她有一张苍白的长脸,炽烈的黑眼睛,燃烧着几乎狂热的光芒。更可怕的是她右侧的脸颊被一道疤痕弄得畸形不堪。资料上说那是三年前她的丈夫和一个学生在实验室做试验时弄伤的,她丈夫和学生在试验爆炸中死亡,而她本人也被严重烧伤。从那以后她就把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孤立地全身心地投入到科学研究中。
见到妘鹤和涵冰,她的态度冷漠而礼貌:“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但我想我帮不到你们什么。周一早上四点左右,许德就走了,我没有义务看他去了哪里。我想你们应该找警察,这些应该是警察做的不是吗?”
“可是您还是接待我们了?”妘鹤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把问题甩回去。
“哦,那是因为,我很难拒绝像你们这种态度诚恳的访客。”
“那么多谢您了。不过我并不是问您许德去了什么地方,我想知道你们在一起都谈了什么?”
她略显惊讶,然后极其肯定地说:“当然是他的工作啦!他的工作—还有我的。你知道,我们都是搞化学的,在一起谈的自然都是学术上的东西。”
“那么,你们是在哪里谈的?是在这里吗?”
“不,不是,是在楼下的实验室里。”杨晔据实回答。实际上这个答案正是妘鹤想要的,这样,妘鹤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提出下面的问题:“那么我们看一下地下室,方便吗?”
杨晔有些犹豫,随后坦然地说:“当然可以。”
杨晔把妘鹤和涵冰领到她刚才出来时的那扇门前。打开门,是一个小过道,过道下是一个向下走的楼梯,下了楼梯是一个大实验室。里面放着大量的烧杯和坩埚,还有几十种她们叫不出名字的器具,其中的一只坩埚上正吱吱地冒着什么液体,那个严肃拘谨的小伙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