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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房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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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自言自语道:“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尽管内心深处的猜疑令她难似承受,但她也不可能接受那惟一能让她结束这场苦难的想法。 
  过去的犯罪侦查记录中,极少女性会出卖向她们请求庇护的人。胆怯而谨慎的女人会主动搜查从她自家门前逃走的嫌犯,却不会对前来追捕者透露嫌犯曾经到过她的地方。事实上,若不是赏金的诱惑或复仇的缘故,她不会随便出卖请求庇护的人。到目前为止,或许是女人附属的地位,使她们没有多少所谓公民的社会责任感。 
  现在,班丁太太已对史劳斯先生产生依恋。每次看到她端来餐点,史劳斯先生就微微一笑,悲伤的脸庞展现一丝光彩,令班丁太太既高兴又感动,在外界不断发生可怕案件,令她痛苦、疑虑的同时,她从未对史劳斯先生感到害怕,而只有怜悯。 
  常常,她在深夜里辗转难眠,反反复复在心里思索着这个奇怪的问题。过去的四十年中,这个房客一定住过某个地方,她甚至连史劳斯先生有没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至于朋友,据她所知,应该是没有的。但是,不管他是如何古怪,这个人显然以往是过着平凡的生活,直到现在生活才起了变化。 
  果真如此,是什么样的事令他突然改变了呢——班丁太太内心不断地思索着。此外,又是什么可怕的事使他无法回到过去,成为一位中规中矩的绅士呢?此外,要是他能够恢复正常那该多好啊!多好啊! 
  她站在大厅里,让发热的额头冷却下来。这一连串的思维、希望和恐惧在她脑海里挤做一堆。 
  记得几天前,千德勒曾经说过,复仇者是史上最最奇怪的谋杀者。 
  她、班丁和黛丝,都曾经很专注地听乔谈起其他著名的谋杀案,不只是发生在英格兰的,还有些是国外的。 
  有个人人都以为仁慈可敬的女子,竟然下毒害死了十五个人,只为取得他们的保险金。另一个可怕的故事是,有对住在森林人口附近的夫妻,经营了一家小旅馆,竟然杀了所有前来投宿的客人,就为了夺取他们的衣服和携带的贵重物品。几乎每个谋杀案的背后都有个强烈的动机,多半是出于对金钱的贪婪需索。 
  最后,她用手帕擦了擦额角,走进客厅,班丁正坐在那儿吸着因烟斗。 
  “雾似乎退了点,希望黛丝和乔·千德勒的路途好走些了!” 
  但班丁却摇摇头: 
  “不会这么幸运!你不了解海德公园的情形。我相信外边的雾很快又会像半小时之前一样聚拢。” 
  她半信半疑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不管怎么说,有好多人出来了。”她说。 
  “爱德华街有个圣诞节表演,我正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看看?” 
  “不了!我宁可待在家里。” 
  她兴趣缺缺,一面侧耳倾听楼上史劳斯先生准备下楼的声音。 
  最后,她听见他踩着橡胶鞋,小心翼翼地走过大厅,而班丁对这一切声响毫无知觉,只有在史劳斯先生关上前门的那一刻,他才注意到史劳斯先生出门了。 
  “史劳斯先生从不在这时候出门的吧?”他转向妻子,一脸的惊讶,“这可怜的绅士会遇到危险的,在这种夜晚外出得格外提高警觉,希望他没带钱出门。” 
  班丁太太阴郁地说: 
  “他并不是头一次在这种起大雾的天气外出。” 
  她忍不住说了这言过其实的话,但一说完,她带着急切及些微的恐惧,转而注视着丈夫,看他有什么反应。班丁看起来并无二样,好像没听见她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伦敦正是以雾都出名,但是现在好像看不到从前那种美丽的雾色了。希望我们的房客能和克劳里夫人一样。记不记得我常向你提到克劳里夫人?” 
  班丁太太点点头。 
  克劳里夫人是班丁最喜爱的女主人之一,非常开朗、爽快,时常送些小礼物给手下的仆人,虽然大家不见得喜欢她送的礼,但仍十分感激她的好意。 
  班丁慢条斯理,一板一眼地说: 
  “克劳里夫人常常说,她从不在意伦敦的天气有多差,因为这里是伦敦市,而非乡村。克劳里先生喜欢乡村,但克劳里夫人总觉得乡村死气沉沉。在伦敦市里,她只要想外出,是从来不会在意天气的,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但是,”他转过头来看看妻子,“我对史劳斯先生此举有点惊讶,我觉得他是属于那种胆小的绅士——” 
  他停顿了一下,让班丁太太感觉好像非回答些什么不可: 
  “不能说他是胆小,只能说他很安静。所以每当街上人潮汹涌的时候,他并不喜欢外出。我看他不会出去太久。” 
  她心里希望史劳斯先生早点回来,以免被逐渐沉重的暮色困住。 
  她觉得自己实在坐不住,又起身走到最远处的窗边。 
  雾已经退了,她可以看见梅里本街另一端的街道上灯光闪烁,许多人正往爱德华街走去,准备欣赏圣诞节的装饰橱窗。 
  终于,班丁也站了起来,他走向咖啡橱,将放在里面的一本书取了出来。 
  “我想看点书,”他说:“好久没看书了,报上的新闻有一阵子很精彩,现在却没什么了。” 
  妻子依然沉默,她明白他的意思。最后两件谋杀案发生后,已过了好多天了,能报导的,报纸已重复报导过许多次,近日已少有这方面的消息。 
  她跑回房间,搬出了一些刺绣。 
  班丁太太对刺绣的兴致很高,而班丁先生也乐见她从事这项嗜好。但是,自从史劳斯先生搬到屋里来后,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做这女红。 
  少了黛丝和房客,这房子出奇地安静。 
  最后,她停止了针线活,手中的细布滑到膝上,她倾听着,企盼史劳斯先生早点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开始感到焦虑与担忧,恐怕再也见不到史劳斯先生了,就她对史劳斯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在外边遇上麻烦,他也绝对不会泄露他的住处。 
  不!万一事情真是如此,史劳斯先生会突然消失,一如他突然来临。那么班丁就不会怀疑,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直到或许——天啊!多么可怕呀!万一报上刊登了照片,班丁可能就会想到某些可怕的事实。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此时此刻,她下定了决心,到时候绝对只字不提,只装出一副很震惊、被这可怕的真相吓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14



  “真高兴他终于回来了,爱伦。这样的夜晚,你连狗都不会想让它出门。” 
  班丁如释重负地说,却看也不看妻子一眼,继续读手中的晚报。 
  他仍然靠着炉火,十分舒适地坐在他的安乐椅上。班丁太太瞪着他,心中又嫉妒又愤恨;这是很反常的事,因为她一直是很爱丈夫的。 
  “你不必为他操心,史劳斯先生会照顾自己的。”她说。 
  班丁将手边的报纸放在膝上: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天气出门。”他不耐烦地说。 
  “班丁,这不关你的事,不是吗?” 
  “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如果他真的出了任何差错,那可就糟了,因为这房客是我们这段艰苦的日子以来,第一个带给我们好运的人,爱伦!” 
  班丁太太坐在她的高背椅上,有点不耐烦地动了动身体,继续保持缄默。班丁刚才所说的事实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根本不值得回答。她侧耳凝听,想像着房客迅速、神秘地穿过浓雾弥漫、灯光明亮的大厅,这会儿他正要上楼。刚刚班丁说了什么? 
  “这种天气下外出安全吗?不,除非他们真的有重要的事,不能拖到明天。”他一面说,一面看着妻子苍白削瘦的面孔。班丁是个顽固的人,就是爱证明自己是对的。“应该要有人告诉他,那是不安全的,像他这样的人晚上在街上蹓跶是很不安全的。我念给你听的那些在罗得区附近的意外事故,都是发生在这种起大雾的时候,坏人喜欢在这种天气下手。” 
  “坏人?”班丁太太心不在焉地应着。 
  她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脚步声,很好奇到底他走进了客厅,还是直接走上他自称为实验室的顶楼。 
  但是班丁却继续说话,使她无法专心留意上面的动静。 
  “在这种起雾的时候去参加晚会,似乎满扫兴的,对不对,爱伦?” 
  班丁太大开口了,她尖锐地说: 
  “不能谈点别的吗?” 
  她说着站了起来。丈夫的言语打扰到她,两人难得有这种清静的时刻,为什么不谈点高兴的话题。 
  班丁又低下头看报纸,班丁太太则静静地离开。晚饭的时间快到了,今晚,她准备为丈夫烤一份美味的乳酪吐司。这位幸运的男人—一班丁太太喜欢这样说他,带着轻视与妒羡的口吻——什么东西都能吃,但也正如许多在华宅服侍名流的仆役一样,他也讲究品味。是的,班丁的“消化功能”很不错——他妻子颇以自己的聪慧自豪,她从不使用未经修饰的语词,譬如“胃部”这种再平凡不过的字眼,除非是在诊所中与医生交谈时才会使用。 
  这位房东太太并没有直接走入厨房,她开门进入卧室,轻轻地关上门,静静站在黑暗中听着。 
  一开始,她什么都没听见,但渐渐地,她听到楼上有人轻声走动的声音,那正好就是史劳斯的卧室。但是不管多努力,她还是猜不出史劳斯在做什么。 
  最后,她听见开门声,甚至听见他走上楼梯吱吱作响的声音。不用说,他整晚都会在这房里做实验。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上楼了,大概有十天了,选择今晚如此雾浓的天气做实验真是奇怪。 
  她摸索着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真是疲倦极了,简直像是做了一项体力透支的运动。 
  是的,史劳斯先生确实为他们带来了一笔收入,也带来了好运,这点她绝不可以忘记。 
  她坐在那儿,再度提醒自己史劳斯先生离开的后果——那表示一切都毁灭了。相反地,他留在这里,会为他们带来许多好处,至少可让他们过舒适的日子;而他的存在,就如他所表现的举止,也意味着体面及安全。 
  然后她又思及史劳斯先生的经济来源。他从来没接到过一封信,但他的确有某种收入,她猜到史劳斯先生是在需要时从银行提款。 
  她的思绪转来转去,突然想到复仇者。复仇者?这名字多奇怪!她告诉自己,不管这人是谁,也总有满足的一天,也就是说,在他报了仇之后。 
  她的思绪又回到史劳斯身上,真幸运,他对房间、房东都还很满意,这么理想的环境,他应该没有离开的理由。 
  班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她努力摆脱那份忧惧与不适感,扭动了门把,以轻巧坚定的脚步走进厨房。 
  他们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地下室还是她一手整理的,虽谈不上舒适,却十分干净。她先将墙壁粉刷了一层,再花四又四分之一先令向瓦斯公司租了个大瓦斯炉,不是投币式瓦斯那种愚蠢的装置,在这方面她太精明了,屋里装了瓦斯表,她要在消费之后才付费。 
  她将蜡烛放在桌子上,点了瓦斯炉,再将蜡烛吹熄。 
  放好平底锅,她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史劳斯先生,他是一个君子,没有人比他更信赖别人了;但他又显得那么神秘,那么奇特。 
  她想到了橱柜里的袋子,总觉得今晚房客出门时会带着它。 
  她用力甩掉跟袋子有关的各种念头,回到那较令人愉快的主题——房客的收入以及他不添麻烦的优点。当然,这房客是个怪人,否则也不会住到这里来,若不是这样,他可能会和亲戚、朋友住在一起。 
  她一面弄着晚餐,脑海里不时盘旋着这些想法,她切着乳酪,小心翼翼地分好了奶油,干净利落地处理着每一个细节,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她烤着吐司,准备在上面倒入融化的奶油,突然,她听见了一些声音,令她突感惊愕、不适。 
  拖曳、犹疑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传下来。 
  她抬起头来仔细听着。 
  当然,房客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在寒冷而雾浓的夜晚二度出门吧?不!这熟悉的脚步声并没有走向通往大门的长廊。 
  相反地——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由于太专注于这个声音,以致吐司叉子另一端的面包差点烤焦了。发现这情形,她皱了皱眉头,工作太不专心了。 
  史劳斯先生显然走下厨房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脚步声愈来愈近,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回应着。她关熄了炉火,顾不得融化的乳酪在冷空气中会凝结起来。 
  她转过身面对着门。 
  门把被转动着,瞬间门开了,正如她所担忧的,史劳斯先生站在那里。 
  他看来比往常更奇怪,身上穿着方格呢的袍子,是他到这里不久之后买的,可是她从来没见他穿过。此时他手上还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当他看见厨房的灯亮着,女主人在里面忙着时,他似乎大吃一惊。几乎是吓呆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希望您刚才没有摇铃。” 
  班丁太太还是站在火炉前面。史劳斯先生没道理突然闯进她的厨房,她刻意让他知道她的想法。 
  “没有!我……我没有摇铃。”他支支吾吾地说,“班丁太太,我不晓得你在里面,请原谅我这身穿着。我的瓦斯炉有点毛病,所以下来看看你的瓦斯炉,想问问你能不能借用一下,今晚我要进行一项重要的实验。” 
  班丁太太的心跳加速,心里困惑得很。是什么样的实验,难道不能等到明天吗?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然而他的表情令她既害怕又同情,似乎带着狂乱、急切和恳求的眼神。 
  “当然可以,先生。不过这里挺冷的。” 
  “这里的温度刚刚好,”他松了口气,“从我楼上寒冷的房间下来,感觉这里既温暖又舒适。” 
  温暖又舒适?班丁太太惊讶地看着他,就算是楼上最阴郁无趣的房间,也比这地下室的厨房温暖舒适许多! 
  “我会帮你起火,先生。这个壁炉我们从来不用,但是状况很好,因为刚搬来的时候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烟囱,它原本脏透了,说不定还会引起火灾呢!”班丁太太显露了家庭主妇的本能。“说实话,今晚这么冷,你应该在卧室升些火。” 
  “绝不——我宁愿不要,我不喜欢火。班丁太太,我想这点我曾经说过。” 
  史劳斯先生皱了皱眉头,他站在厨房门旁边,表情很奇怪,手上的蜡烛还点着。 
  “我现在还不要用厨房,谢谢你,班丁太太。晚一点我会下来,可能等到你们夫妇就寝以后。不过,还是请你明天帮我找人来修瓦斯炉,可以利用我出门的时候修,那个投币式的瓦斯炉坏了,很令我头痛!” 
  “说不定班丁可以修,我现在就去找他上楼为你修。” 
  “不!不用了!我不想今晚修,况且他也修不好的。班丁太太,我自己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已经试过了,道理很简单,里面的铜板堵住了机器。我总觉得这种设计很愚蠢。” 
  史劳斯说话的口气不佳,但是班丁太太很能谅解这点,这个投币机就像人一样不老实,有时候会吃钱,她也有这样的经验,所以相当了解。 
  史劳斯先生走向前,盯着炉子看。 
  “这个炉子不是投币式的?”他半信半疑地说。“真好,因为我预计实验要花点时间。当然,我会付使用这炉子的费用,班丁太太。” 
  “噢,不用了!先生,我不会向您收半毛钱。我们使用炉子的机会不算太多。” 
  这时候,班丁太太觉得好过些,刚才的恐惧感消失了,可能是他的态度转趋温和的缘故吧!但是他给人的诡异感依然存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厨房。 
  房客礼貌地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间。 
  班丁太太回到厨房继续手边的工作,她再度点燃炉火,却无法镇定下来;她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惧。热了锅里的乳酪,她尽量让自己集中精神做事,大致而言,她做到了,但在这同时,似乎仍有部分心思在另行运转,不断地提出问题。 
  她很好奇他做的是什么实验,但她始终无法知道他使用那个大瓦斯炉来做什么,只知道他使用了极高的热能。 

  
  

 
15



  班丁夫妇当晚很早就上床就寝。班丁太太决定保持清醒,她想知道房客何时下到厨房做实验,也很想知道他会在那里待多久。 
  但是,经过一天的紧张,她体力不支地进人了梦乡。 
  等教堂的钟声用力地敲了两下,班丁太太才突然醒了过来。她对于自己睡着了感到很自责,史劳斯先生一定早就下去,而且做完实验又回楼上去了。 
  渐渐地,她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飘进了房间,摸不着、看不见,却如烟似雾地包围着她和在一旁酣睡的丈夫。 
  班丁太太从床上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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