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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倾歌(完结)千叶飞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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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

脚才迈出去一步,却又被他这声呼唤给唤得生生收回。

他走到我身边,伸指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抬起。

“干什么?”我扭头看着他,眉尖深蹙。

他抿唇不答,修长的手指将我紧握成拳的五指一一扳平,温热的感觉由他指尖慢慢沁入我冰凉的肌肤,触得我心头发慌。

他轻笑着抽手取出腰间悬着的长笛放入我手心,柔声道:“宋玉笛,三年前送你时你扔了,也断了。如今我镶好了,依然给你……”他慢慢拢起我的手指,声音迷离悠远,仿佛是天外飘来般缈缈虚音,一点也不真切,“在我们梁国,宋玉笛有一个很美很美的传说。传说中,执笛的若是女子,那定会找到她的有缘良人,一世不离……”

我满心困惑地瞧着他,一时忘记辞却。

月色下,宋玉笛翠色明烟,长笛中间箔着一层金环,光泽耀然……

“走吧,”他轻呼出一口气,手指捏紧了我的手腕,笑容温柔,“我带你走出这枫叶林,或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了……你要好好记着这条路。今日过后,你若再迷路,我却不一定再能找着你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抬头问他。

他望着我,笑容渐消,眸眼深深:“明日起,会找到你的,该是他人了。”
我的心一沉,适才所有的怒火到此时已彻底转换成刻骨的悲哀。

而我居然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我的手,缓缓进入这走了千百次却也让我看不清出路的枫叶林。但这一次,我用心记住了出去的那个方向。

只要向前走,一直走,就会看见亮光。

原来如此地简单,而我之前的迷恍,究竟是因为真的糊涂,还是因为眼前这个总能让我在困境中看见希望的人?

我沉思着,恍然了悟。



枫叶林的尽头,正是无颜的长庆殿。



朱墙碧檐的角落里,
君缓缓松开了我的手。

四周无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见他淡声开了口:“进去吧。”
我却不动,胡乱地点了点头,手指紧紧地将掌中玉笛握住。


君低声叹了口气,手指伸上前拉了拉我的斗篷,将衣裳单薄的我好好地裹住。
“我知道你其实从没有怪过我,更没有恨过我。虽然你那天打了我,虽然你躲出去了整整三年不愿见我,虽然……你的话语言辞都是那样地狠心决绝……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娶夷姜?”我冷不防出言打断他,看向他时,眼中满是抑不住的失望和疼痛。
而在这黑暗中,他什么也不能看见。

“我……”他迟疑一下,语音低沉得如若拈指轻弹的弦,萦绕在耳时,听得人心底直透寒气。
“我需要她。”

我闻言立刻转身,一路行去,再未回头。

从此这个人,和我再不相干。

心中某个扣死的结,也在这一刻悄然松解……



未经通报,我便直入了无颜的书房。

书房门口守着两个明彩衣罗的秀丽侍女,看她们长得都挺灵巧,只是等我走到她们面前时,她们居然还面庞通红地怔怔站立着、目光迷离如幻,一副神游在外的状态。

“你家公子在里面麽?”

我张口这么轻轻一问,却让那两位侍女听得如雷电击般脸上顿时失了颜色,面死如灰。
“夷光公……公主……”她们结舌看向我,神色紧张得十分不寻常。

我蹙了眉,奇怪道:“怎么了?”

一边问着,我一边就欲抬腿往书房里走。

彩罗长袖交叉一挥,纤手纤臂,竟硬生生地将我拦在了书房门外。

我禁不住扬了眉。

“夷光公主……您暂且不能进去……”开口解释的那个侍女头垂得很低很低,声音细细的,犹带着几分惶恐下的颤音。

我瞅着她看了须臾,瞧着她面颊通红如朝霞、那既害羞又胆怯的模样,心中一动,瞬时明白了几分。

正待转身去外殿时,书房里隐隐飘来了几声媚入骨髓的女子呻吟喘息声……
脚下一软,我差点被自己一个踉跄绊倒在地。

呃……

风流郎,公子无颜……

我摸摸烧得厉害的两腮,切齿咬牙,在心里狠狠鄙视了那个看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番。


外殿。

我坐在靠窗软椅上细细品着杯中香茗,听着殿中央那错金麒麟纹铜漏壶里悠悠传来沙沙声,一时心静。只是殿内太安寂,而等的时间又太长久。终于,我还是没忍住,两眼惺忪着,倚着窗棂想要睡去。

眼睛刚闭上刹那,身子却猛地被人抱起,腾空时,鼻中更闻到了那浓烈到让人呼吸不畅的琥珀香气。

我倏地睁眼,瞧着头顶上方那张放大到清晰无比的妖惑容颜,忙开始不安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他缠在我身上的手臂仍缠得死死地,像是丝毫没有放下我的意思。

“你不是睡着了吗?”他皱了眉,细长的凤眸里还依然留着刚才激情过后的迷乱。
“睡着了就不能醒了?”我生气地握拳打在他衣襟微敞的胸膛,悻悻道,“我又不是死了!”
他看着我,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颜邪肆,平白得让人瞧着心发慌。

“死了才好。”他轻声道。

我一呆,醒悟过来他说得什么话后,差点气得五脏出血。我也再不和他不客气,扬手掐上他的脸颊,吼道:“你说什么呢你?莫不是刚刚吃了什么药?神智失常了不成!”

他痛得嘴角微微抽搐,赶紧放下怀中的我,嘻笑赔罪:“为兄刚刚是吃了点寒食散,夷光手下请留情。”

我恨恨地松开了手指,气还未平时,却瞥眼看到他俊美的脸颊上多出了一块红得发紫印记,不禁又得意笑了:“胭脂红,无颜公子这一来却是愈发貌美了。”

他咬着唇,捂住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扯扯适才挣扎中弄皱的绡衣,想了想,蓦地拉了衣袖凑近鼻子嗅了嗅。
“哪里来的俗媚香气?”我横眸看着无颜,冷笑嘲他,“定是你刚才招惹的那个女子身上沾来的。好个风流公子!”

他笑了笑,面色有些不自在,眸光却清澈得潋滟惊绝。

“深更半夜的,你来找我作甚么?”无颜转身坐上长塌,身子一仰,腿高高翘起,神情间很是惬意。此时的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紫宽衣,腰间随意束带,衣襟松垮,胸膛大半都露了出来,散乱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上去不羁而又放荡。

我虽是见怪不怪,心底却还是对现在这般模样的他有些隐隐的反感。

这哪里还是一国公子的形象?这该是那些个纸醉金迷、花街柳巷的常客才是。


“夷光今日来,想请二哥帮两个忙。”

“哦?”他眸间一亮,忙侧过身来看着我,显得饶有兴趣,“又是什么古怪精灵的闯祸念头?”
“二哥!”我脸一沉,不悦。

“咳、咳”,他故作姿态地清清嗓子,改口道:“二哥错了。应该问,又是什么经国纬世的大计才对!”

“二哥!”

我面色顿寒,瞧得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

敛去嘻笑,他的神情也开始庄重:“是正事?”
 我摇摇头,叹口气,低声道:“是难事。所以让二哥帮忙,也求二哥成全。”
二哥瞅了我半响,目间亮光微动。他沉吟着,轻轻开了口:“和晋国穆有关?”
“是。”我看着他,苦笑承应。
  二哥起身走至我身旁,凝眸深深,笑意妖娆,道:“你说吧,只要夷光所求,你二哥我但无不应。”

我挑眉望着他,一时感动。

殿外,夜色正浓。

蓝衣刀客

次日清晨我便请示王叔搬出了疏月殿,住入了他曾为公子时的王府前邸。
众人纷纷猜测着我此举的动机,不知情的人只当夷光公主是不堪见到自己阿姐的婚事,因为这次的新驸马,正是那位曾在朝堂上果词断言拒绝了她的人……一日间,因好事者之功,宫廷里溢满了各式各色的流言蜚语。

我依稀听闻了些风声,却甘愿维持着沉默,任由他人肆说。

让他们如此误会,倒是甚好。起码,有些蜚短流长可以传入那个仍在齐国的晋国使臣夜览的耳中。

我想着,不知怎的,脸上笑意愈来愈深。



王府在城郊,虽不偏僻,但相比此刻因婚事筹备而烦闹喧哗的宫廷来说,已是清幽舒适得如同人间仙境。

府邸并不大,胜在精巧绝伦。

浅碧的小湖,六角飞檐的古亭,不高的假山上爬满了紫色的鸢萝,长长的走廊衔接东西,让人一路行去,一路可品光赏色。

我住的地方是之前被王叔用作书房的两层阁楼。和府中大部分房屋一样,那阁楼也有着朱红的墙、天青的檐、白玉的阑、盘龙赭黄的阶,唯一不同的,是阁楼下有一弯泓池,寒意深重的秋季里,池面上零落飘荡着几片干枯的荷叶。

分明是萧瑟的景象,却让我看了一眼,便深深喜欢。

仿佛,我倒是能透过岁月经弥的影子,想象出曾经的某个夏天,在那个池里开满的郁郁红莲,稠稠碧叶……

“爰姑,若是夏日从这里望下去,景致一定很美。”我推开了书房的窗扇,轻声道。
身后半响没人答话。

我转了头,却见爰姑一脸的惘思落寞。

“爰姑!”我不禁把声音抬高了些,神游的她也终于听清。

她回过神,脸上的沉惘逝去无影,遗留下的,唯有那诉说不完的温柔和娴贞。
我望着她,淡淡笑了:“爰姑曾来过王府,是不是?”

爰姑点点头,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暖,温暖中,却依然抹不去她眼底的几丝近乎孤灭的冷寂。
“老奴……曾是这府里的舞婢。”她的声音很柔软,带着几许红尘沧桑过后的空明。
我闻言却惊讶了,张大了嘴,将好奇不解写在了脸上。

我虽从小靠着爰姑长大,但她的身份,在宫中却一直是个谜。有人说她是我祖父的妃;有人说她是当今王后的小妹,因为王叔对她的尊重;也有人说,爰姑其实是二十多年前一个饮誉江湖、传奇刺客的红颜知已。传言中,人们说那刺客来自楚国邯郸,奉命来刺杀祖父时,因失手而被擒,从此沦为了阶下囚,只是不知怎地,他后来竟做了齐国的大将军,帮着齐国伐楚时,死在了沙场上……
当然这些只是传言,传言中的故事因为有谜团的笼罩和孰是孰非的争议而更显得奇幻和美妙。
让我唯一感觉不美妙的,是有人说她曾是我祖父的妃子……

每次听说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传言后,我都笑着一一否却了。因为无论他们说的哪一种身份,对爰姑来说,都不会令她十八年来口口声声对着我自称——“老奴”……

而在我的心底,也早有一个朦胧的猜测。

只是如今,听到她自说往事时,我还是震惊了。

舞婢?

当我好奇心被勾起时,爰姑却从容地屈膝行礼,退出了门外。

“老奴去帮公主收拾一下行李。”离开时,她如是说。

我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咀嚼着她的话,一时浮想联翩。



傍晚掌灯时分,二哥果然不负所约地来了。

这王府是他小时住过的地方,他一路找来阁楼,自然不会生疏。甚至,他自持是主人的身份,于是门也懒得敲,便鬼神难测地突然降临……

我刚对镜换好了男子的衣裳,便闻窗边响起了一人轻笑:“果然不愧是随着我待过三年军营的人!能有女子将男装穿出如此铮铮风骨的,天下间也唯有我家小妹一人了!”

我闻言大窘,忙扭头看向说话人的方向。入眼处,只见无颜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坐在了窗棂上,细长的凤眸瞥向我,满脸皆是温柔的笑意,却看得人不寒而栗。

我又羞又急,跺了跺脚,气得满脸通红、话语结舌:“你……你……何时来的?”
“刚来。”他说出这两个字时,眸中闪过几许不怀好意的捉狭。

“果真……刚来?”我红着脸,手指攒紧了衣襟,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见我怀疑,他脸色变了变,清亮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暗沉下去。他挑眉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以为,你的二哥是个不守礼法的偷窥狂?”

他生气了。

我却安心了。

我松开了攒紧衣襟的手指,忙快跑到他身旁,笑着赔礼:“夷光错了。不过二哥,我请你办的事,你都办妥了吗?”

他沉默着凝眸瞅着我,不置一词。

“怎么了?”我被他眼中的认真和深邃吓到,心中惴惴的。

他只瞧着我,容颜一下子变得如霜冰冷。我知道,但凡他开始担心我时,神色大抵都会如此。
“你当真要去晋国?”他锁了眉,嗓音清凉似有水意。

我笑笑,咬了唇,缓缓点头。

“去了又能如何?”他眸光一寒,语气有些急促。

我转眸想了想,笑道:“去看看晋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若他是个英雄,我便嫁他;若他不是,我便杀了他。”

无颜莞尔,唇边勾起,笑魇清冷而又媚惑。

“孩子话。你如何能杀得了他?”他虽笑着,话语却是淡淡的。

“我是说如果,”我轻轻一笑纠正他,抬眸看着天幕的黑色,想着那个素未逢面的晋穆,徐徐道,“我心中有个感觉,他会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无颜默然看了我半响,再开口时,声音已一下子沉下来,似是怅然:“你既是如此想,那还去晋国作甚么?”

我侧头看着他,也不回答,只抚唇笑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我请你办的事你办不了呢?”
无颜淡然一笑,伸指轻轻地由我鼻尖点过,柔声道:“我说了,无论如何,但要夷光所求的,二哥一定办到。”灯光暖暖地罩在他的脸上,他垂眸瞧着我,眼神清朗:“你放心,这次离开你可以只带爰姑一人走,王府的上下和宫廷那边的问询我会安排妥。另外,你要的那个人,我也替你招来了,明日起程时,他自会来见你。从今往后,他的命便是你的。”

“谢二哥。”我弯唇浅笑,抱住他的胳膊缓缓依上去。

耳中似闻得二哥一声叹息,只听他开口嘱咐道:“这一路要小心。若有不妥,即刻回来……不过你到时若真要杀那晋穆,记着二哥可替你杀。”

说到最后,他话中笑意深藏,浪荡之风又现。

我含笑点点头,不再言语。

明天,夷姜和
君的大婚之日,正是我独上北晋之时。



第二日,天气好得堪称祥瑞之兆。

秋阳高照,清爽的阳光洒遍了金城每一处角落。天蓝如洗,澄澈的苍穹泛着琉璃般的谧,净瓷般的滑,让人一望心飞鹜。

这样好的天气,自然也适合出行。

城北,小树林。

总算出了王府。我骑在马背上仰头看了看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得开心:“齐国的礼官们算得真精准,知道今日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吉日。”

可是一旁坐在另一匹马背上的爰姑却显然有些心神不定,她担忧地瞧着我,忍不住又将出门时问过的问题再提一次:“公主,你真的不去宫中见一见夷姜公主。”

我微微拧了眉,依然笑得轻快:“她叫我去见她,我便要去麽?”

爰姑驱马靠近我,柔声劝道:“可是今日是她的喜日,而且她一大早地便派人来请你去宫中见她,说不定是有要紧事。”

我闻言懒懒笑起,刚要开口回话时,却忽地听到远方那隆隆的震天爆竹声,靡靡的管弦丝乐声,正顺着秋风一丝一缕地传入耳中。连带吹来的,还有那百里皆可闻的溶溶花香。
我抿抿唇,笑意发凉。

“她今日成亲,群臣朝贺,红锦地衣,怒放鲜花……那自是要紧的事,只是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了,若她要找我,前几日我在宫中时她不找,却非得等到今日才找上门来,说不定又是一些羞辱讥笑的嘲弄……”我轻声笑着看似若无其事般,却暗暗咬了牙,“那些话我三年前就已受够了,今日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给别人做一次无辜的嫁衣!”

爰姑看着我,柔和的面容间添出了几分心疼的爱怜,不再劝。



“公主,那我们要何时才动身?”

我撇撇唇,不置可否,只抬眸看了看天色,问道:“辰时已到了吧?”

爰姑勒紧了缰绳,笑道:“早到了。”

我不禁皱了眉,回头看了看金城的方向。只见大道上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是走来我这边的方向,想必,他们都是进城去观摩夷姜和
君婚礼的。

我收回了视线,心里既纳闷又埋怨,道:“二哥说那个人会在今日辰时到这小树林来见我……怎的那人竟如此不守信用,辰时早过了还没出现!可恶!”

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便飘荡起一人冰凉不屑的冷笑声。

“聂荆早已在公主出王府时便已追随左右,不知公主为何要说我无信?”声音淡漠沙哑,带着几分讨人厌的别扭疏离。

我闻言冷了脸,转眸四处看了看,笑道:“人声鬼影……不敢出来见日光麽?二哥怎么给我找了这样一个人……”

话未说完,但觉眼前黑影一掠而过,有人稳稳站在了我面前。

“这样行了麽?”他嗤笑着,态度很是嚣张。

我也不答,勉强压抑住刚被他这身轻功惊得心有余悸的慌乱,凝眸仔仔细细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那人身穿着一袭深蓝的长袍,旧得发黑的颜色衬得他原本高大的身材更加修长,他头上戴着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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