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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秃顶男人绝对不会是个平白无故对别人好的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林枫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在网吧里陪阿雄玩了一会儿游戏,林枫又心焦起来,注意力老集中不起来。他知道,虽然毒瘾逐渐消除,但由于精神的依赖,心瘾会比毒瘾更为可怕。在门口晒了会儿太阳,他觉得心里更加焦躁,或许出去走走会好点。
走出网吧不远,他遇上了阿伟和阿娟。几天里他都没见到阿伟在家,也不知这小子去哪里游逛了。
见到林枫,阿伟忙上前招呼,说他正送她女朋友去“上班”。
林枫忽然想起怎么不问阿伟借钱呢。对于和阿光飚车,他很自信。如果阿伟能够转手两三千块钱,他就不用想着怎样去找人借高利贷了。只是怎样和阿伟说呢,虽然他相信只要他开口,阿伟一定会帮忙的,但是找人借钱毕竟是没面子的事,特别是问阿伟借钱,他必须要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送阿鹃上了车,阿伟匆匆地转身回来。见到林枫仍然显得憔悴的样子,他问林枫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了,只是前两天喝多了酒,精神有些不爽。”林枫仍在寻思着怎样向阿伟开口。
“哪天得和你喝两杯。”阿伟对林枫说话总明显地带有讨好的成分。
“阿伟,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林枫想好了怎样和阿伟说。
“枫哥,看,你和我客气什么。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阿伟做得到的,一定不马虎!”阿伟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林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迟疑了一会,想想还是说了,“我来了个朋友,最近手头紧……”
没等他说完,阿伟就说,“枫哥,你要多少?”
“三千,”林枫不再拐弯抹角,“我过几天就还你!”
“好!我马上去取给你。”
阿伟一说完,马上叫了部摩的走了。
很快,阿伟把三千块钱送到了林枫手里。林枫又说了一声过几天一定还他。要不是抽那毒品他向同事借过钱,他还从来没找人借过钱。
“看,说这样见外的话!你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给我,我阿伟又不靠这点钱过日子。”
听阿伟说话的口气,看来近段时间他女朋友帮他赚了不少钱。想想自己,林枫觉得悲哀。以前,这几千块钱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到了今天,竟然连一个吃软饭的家伙也不如,还得向他借钱救急。再想到他那一帮人,阿光那一帮人,虽然都是靠女人才能吃好,穿好,玩好,却也过得潇潇洒洒。
人各有志,林枫叹了口气,以前他一点也瞧不起的人,甚至不屑一顾的人,现在还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钱借到了,林枫轻松了很多,又想到与兰儿那一晚,想到自己毒瘾的消除,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八
马上要上班,且明晚还要去赴约,为了尽快恢复体力,林枫和阿雄特地去一家小酒店接连吃了两顿炖猪脚,害得阿雄说他非得找个女人发泄发泄才行。
虽然心里不怎么舒服,全身仍然觉无力,但林枫还是能够经常性的睡着了。他为自己的转变而暗自高兴,他想再过十天半月,自己应该能回归正常了。
阿雄也渐渐地不再去想那件事,和林枫说起了他这两年来的情况。说完后,他一脸的后悔。说这两年白活了,什么也没干,告诉林枫说很多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都结婚生子了,有的还成了百万富翁。他一定要林枫也把这两年的情况说说。
林枫只能以苦笑来回答他。对于往事,有时候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就算最亲密的朋友也一样。正如他和兰儿一样,自己知道她什么,她又知道自己什么。那晚除了做爱之外,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之后,兰儿便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膛上,两人对视着,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看她的样子,好象真的需要要一种安全感。他便抚摸着她的头发,闻她的发香。几次他的眼睛扫过那两张照片,想问问兰儿都忍住了。只是在洗澡时,他问哪张毛巾可用时才对她喂了几声,她说了一句话,“别喂喂喂地,我叫兰儿!”
九
一整天都是阴天,黄昏时分下起了细雨。
林枫醒了睡,睡了醒,老是昏昏沉沉的,一整天就是觉得肚子饿。因为没力,他自己又懒得出门,每隔两三个小时便打电话到网吧叫阿雄去买饭,害得阿雄玩游戏都不能安心而抱怨不休。
林枫觉得很过意不去,晚上陪阿雄出去逛了逛街市,因为全身还是乏力,所以随便走走就回来了。回来时阿雄见到小巷的性感美女有些忍耐不住,他便陪他去了发廊。凑巧地是,他们去的正是阿娟上班的那家。阿娟看到他们,可能有些害羞,马上回避了。阿雄偏偏又看中了她,他急忙拉了他便走。搞得阿雄没了兴致,说回去睡觉得了。
林枫盼着兰儿能给他一个电话,他知道兰儿一定早见到了那电话。从留下电话一直到现在,他的电话都没有响起。想打个电话给她,却又不知道号码。他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点。几次起心想去找她,一想到照片上的男人,他又压制住冲动。
阿雄在晚上十一点才从网吧回来,回来时头上沾满了雨水骂着老天。他担心地看了看林枫的手,问他下雨还去不去,说路面都湿透了。林枫活动了一下手臂,说一定要去,否则以后还怎么为人。他的手已不碍事,叫阿雄找来毛巾,他把手臂裹了几层。
又去吃了顿炖猪脚,他们在凌晨一点去了迪吧。此时雨已经小多了,冷风夹着细雨,林枫穿了件皮衣,仍觉得冷。
阿光他们一帮人正坐在迪吧门口的一家桌球室里等着。看到林枫,他们全走了出来,站在雨地里。
阿光指了指停在车棚下的两台七成新的跑车,又看了看天,阴阳怪气地对林枫说:“车在那里,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哦。如果你不赌也可以,叫你朋友在雨地里打个滚!”
林枫冷哼一声,“怕的话,我就不会来!”
“好!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怕事的人,照上次说的,除了那件事,另带赌注,多少由你说。”
“四千!”林枫掏出钱,往手上一拍。
“够豪气!兄弟们,把钱数出来!”
车推了过来,阿光叫人发动起来。
阿光指着吼叫着的两台车,“两台都是‘本田’,任你选一台!”
阿雄听了听,“好车!”
林枫走上前,“你先挑!”
“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光跨上一台车。
林枫跨上另一台车,这台车是阿光自己的那台。他不知道阿光怎么把自己的车让给了他,看来那小子还有点气度。
林枫双手将车把左右动了动,还好,裹了厚厚毛巾的左手并不影响到开车。
衣服往下挥时,两人同时冲了出去。
两人很快由莲花路口上了国道。车怒吼着,指速针逐渐上升,强光照射下的路面闪着光,雨点如针般射在脸上,眼敛上,林枫伏下身子,微咪起双眼,风呼呼地掠过,灌进脖颈,紧扣的皮衣被风鼓成了一个小包。他兴奋起来,他喜欢这种感觉。略抬了抬头,他用余光扫了一下并排着的阿光,阿光的头发向后怒张着,整个身子差不多都伏在车身上,专注地望着前方。
180、190、200,……车达到了极速。车轮飞起的沙水,随风击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林枫有飞起来的感觉,这感觉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越到此时,他越是兴奋,此时他是不会再将速度降下来的。转弯,侧身,转弯,再侧身……他听到了路旁不断地惊呼声,也听到了旁边不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米,两米……阿光渐渐被拉了下去。听那刹车声,林枫想阿光那小子在这样的雨天断断是不敢高速转弯的,他不敢这样玩命。
收费站的灯光已隐约可见,再过几百米就转弯返回。林枫由后面射上来的灯光估计阿光已落在后面几百来米。他用力过度的手有些发麻,左手的伤口好象开裂了,有湿热的感觉。
林枫稍稍放松了油门,车声马上降下去,能听到了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明白,国道的宽度绝对容不得跑车直接高速转向。他们说好是在收费站五百米处返回,林枫已看到了前边挥舞着衣服的人。阿伟已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即使他现在低速转弯,他也是赢定了的。
靠近挥舞衣服的人群时,林枫开始刹车减速。脚一踩下去,他觉得不对劲,车还是高速向前。林枫开始明白是自己高估了阿光,给自己的给他,是麻痹他,他早在刹车上做了手脚。
林枫再稍稍捏了捏前刹,车速降了下来,车身却猛地一抬,人差点飞了出去。
阿光想得不错,假如他落在后面,借林枫转向减速不下这个机会他就会先林枫转向而抢到前面,只是这一招未免太狠毒了点,稍不留神就会来个车毁人亡。
慌乱间,林枫掠过了挥舞衣服的人群,一直向收费站冲去。后面的灯光已经在转向,并且传来了大声的欢呼声。
林枫回过神来,车仍在高速向前,离收费站不到两百米,如果再不转向,他只能从收费站旁的小道冲过去,他也将再没机会追上阿光。看看二十几米宽的路面,他狠了狠心,咬咬牙将车偏向路边,降下档位,身子向后一移,再捏了捏前刹,车身又是一抬,但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指速针指在了“150”处。
一个侧身,车向左倾斜下来,林枫感到左腿擦着了地面,前车轮在离右边水沟几公分处碾过!
林枫摆正身体,一个惊险的转向终于完成。舒了口气,他提起油门,向前面几百米远的阿光追去。
在莲花路口,林枫没听到前面阿光那刺耳的刹车声,那小子见到并排着的林枫,也玩起命来。
林枫还是抢先进入了莲花路,他由阿光的右面又来了个惊险的转弯。
阿雄湿淋淋地从一摩的上跳下,将林枫从车下扶下。看着林枫烂了的裤管下鲜血和着雨水不停地流下来,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将钱递到林枫手里,阿光看着他,摇着那头乱发,“还没见过你这样玩命的人!你这头‘病猫’真的厉害!”
九
脚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林枫感到极端地不舒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从阿雄背上下来,他试着走了几步,左腿根本不能用力,漆盖处已伤及筋骨,只能掂起左脚,用右脚跳跃而行。手上旧的伤口重新缝了几针,脚漆盖处的皮被擦去了一大块,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当时医生笑着叫他最好住院,以免再次缝针之苦。
住院的话,再加个三千块也不够,他住不起。妈的,都是阿光那小子害的,要是自己有车,哪会受伤。看来有钱了,还是得买车。
阿雄叫他这几天不要乱动,最好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好在伤痛都在左边,他还可以侧起身子睡觉。反正这些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当在家休养好了,只是酒店那边,看来只得续假了。
阿雄把林枫的吃喝拉撒都包了,整天呆在家里,除了下去买饭。林枫上厕所,他背,林枫睡过去,他也睡,林枫醒来一动,他也惊醒过来。
第二天,林枫打了个电话给经理。听林枫说要再续假半个月,经理很惊奇,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半个月,林枫想自己最少也得半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时有时无的心焦伴着疼痛,加上骨子里的酸痛,林枫在床上一直呆了三天。
三天里,阿伟来了两次,他在迪吧里听说他又赢了阿光,心里非常兴奋。他说阿光欺负他们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能力制服他。对于他的伤,阿伟表示出莫大的关心,第二次来的时候,特地叫阿娟花了几百块钱去帮他买了一些好的外伤药回来。有了这些药,他便没有再去医院换药,阿雄每天帮他用药擦洗几次。
在第三天时,他接到了阿乔的电话,问他怎么不去上班。他告诉她家里有事一时走不开,他又请了半个月的假。阿乔急急地问他是什么事。他说是家里最近建房屋(本来也是),人手不够。
三天里没有兰儿的电话,他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担心。不过一夜的感情,却让他牵挂得紧。想去找她,又动不了,况且他这样子根本也见不了人。每次阿雄去小饭店买饭回来,他总要问他看见一个留学生头的女孩没有。他还特地在中午时分叫阿雄去买饭,即使那时候他并不饿。可是每次阿雄的回答都令他失望。
第四天,林枫把纱布扯了,嫌碍事,他看见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
阴雨持续了五天。
第六天林枫醒来,看见有阳光射了进来。他试着爬起来走了走,发现左脚已经可以用些力气了。挪到窗边,他打开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觉得精神爽多了。看看钟,早上正八点。好久没有呼吸早上的空气,他发现以前真是浪费了这空气。
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有些痒,手应该是快好了的,而脚却不知还要多久。脚正好伤在漆盖处,他上厕所都要把脚平放在阿雄为他特意准备的凳子上才行。
阿雄还在熟睡中。这些天他也被闷坏了,除了买东西,他一直呆在家里。
林枫挪过去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早间新闻,说北方开始了第一场雪。看了一会儿,他又把它关了,想了想又选了一张歌碟,打开音响。
习惯了夜生活,他想要不是自己的脚,他还真的不知道白天要做些什么才好。
林枫走动的响声把阿雄吵醒了。洗了把脸,阿雄下去买了早餐。吃过早餐,看着瘦了下来的阿雄,林枫叫他出去走走,别闷坏了。阿雄担心地看了林枫一眼,林枫马上笑着又挪动了几步,说他已经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阿雄可能也真闷坏了,要林枫别乱动,从抽屉里拿了一把零钱,他就去了网吧。要林枫有事就打网吧的电话找他。
阿雄一出门,林枫将音响开大了些,又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隐约地听到有敲门声,林枫以为是阿雄又转了回来,看看桌上的钥匙阿雄已经带走了,便躺在床上没动。
敲门声越来越急,敲的人似乎很不耐烦。他应了一声挪下床。
打开门一看,他一阵激动,来的人是兰儿,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砂锅。
“听说你又去玩命了?”兰儿把砂锅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他,冷笑了一声,“逞不起英雄就别逞!”
林枫讪笑着,忙不迭地请她坐下。
“还成名人了呢,看你这个熊样!名副其实的‘病猫’”兰儿话不饶人,“怎么不死呢?”
“你“醉猫”还没死,我舍得死吗?”林枫嬉皮笑脸地。兰儿也跟着别人叫他“病猫”了,他也将心里一直称呼着的“病猫”两个字说了出来。
“你……叫我‘病猫’?”兰儿气红了脸,站起来就要打他。
“整天醉熏熏地,不是醉猫是什么?”看兰儿真要扑过来打他,林枫赶紧将那只受伤的脚提起来,“小心我的脚!”
兰儿翘着嘴又坐下去,“以后再叫,我就撕了你的嘴!”
林枫嬉笑着作了个投降状,兰儿抿嘴偷笑了一下。
“刚刚在‘丽江’吃早餐,炖的一个全鸡没吃完,觉得扔了怪可惜的,顺便拿回来给你。”兰儿又换上那副冷面孔,看了一眼掂着脚站着的林枫,“变独腿了!”
林枫又讪笑一声,挪过去打开砂锅,一阵热气冒了上来,香味直冲鼻子,看样子是刚刚炖好的。
“丽江”酒店的鸡是小镇出名的,离这里有两里远,况且早餐未必会炖鸡吃,这肯定是兰儿特意去买的,林枫忽然感到自己很是幸福。
“谢谢!”虽然刚吃过早餐,见到鲜美的鸡汤,他也忍不住要流口水。撕下一条鸡腿塞进嘴里,又撕下一条鸡腿,他对着兰儿讨好地笑了笑,“你也吃一个。”
兰儿没理他,四下看了看,指着沙发上的被子和桌上的两副碗筷,“你来了朋友?”
“恩。”林枫应了一声,看兰儿的神色变了一下,他赶紧又补了一句,“男朋友。”
“紧张什么,你什么朋友关我什么事!”
林枫发觉自己真的能吃,一只鸡竟然不到十分钟就被他吃完了。
见他吃完,兰儿站起身,打个哈欠,“我回去了!”
林枫抹抹嘴,看了兰儿一眼,“这么快?”
“没睡好!”兰儿已经到了门口,边开门边回答。
林枫赶紧站起来,挪到门口,已不见了兰儿。
林枫摇摇头,觉得惆怅起来。
中午,阿雄一回来就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才在巷子里见到了一个留学生头的女孩,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女孩,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