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爱情才是最稳固的。他们都相信自己对对方的爱是一样是深,几年后,他们一定能再在一起。
玉华在培训学校的日子枯燥而乏味,他想通过和学生的交流来增加自己健谈的能力,在教学中学习。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工作。一年后玉华又进入了另外一个更专业的学校,深受校领导重视,结交了不少好朋友。
玉华买了手机和徐凡常常在电波中相遇,思念之情与日俱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压力随年龄的增长而增加,玉华想到自己就一千多的工资,虽然在港城算中高收入,但要买房成家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行,他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可能只有上海和深圳才能实现他的梦想。
玉华需要选择,选择一条属于自己和徐凡携手共进的路。
第二十四章 贿选(上)
“五一”长假玉华本想好好的约上朋友玩一玩,不过他打消了这个计划,因为徐凡要从广州回家探亲,特意先到港城。玉华以兴奋多日。
数月不见,徐凡还是那样美丽动人。那日正好是“五一”,港城有位男同学结婚,玉华去参加婚礼。玉华看到同学春风满面,容光焕发,可酒席上不见他的父母家人,甚是奇怪。后来才知,这一切都是女方办的,出钱出力,还给他们买了两居室的房子。弄得象入赘一样,很没面子。玉华想到自己,用什么来迎娶徐凡呢?自己一无所有,没存款,没房没车。徐凡象看穿了玉华的心,安慰他。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也行,但我相信你不会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我。”
“我相信,我不会一直象现在一样,只是缺的是机会。”
“庞庞,你该是到外面看看的时候了,在这里拿高工资省吃俭用也存不下钱,外面拿中等工资也能存不少,为了我们将来有屋有房,你要做好准备,听从我的召唤。我也想离开广州,到上海或无锡,我们俩能在一起工作,就好啦。”
“好,我不相信我会在港城呆一辈子,为了你,我会好好奋斗,到时候通知我,我马上行动!”
“你不行动也不行!”
玉华和徐凡依偎的床上,谈难舍的别离之情,这夜的徐凡特别的妩媚,象一个天使带给玉华信念与决心。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让徐凡的家人放心的将她交在自己手上,步如婚姻的殿堂。
短暂的相聚幸福而温馨,玉华家里的来电让他们不得不分离,爷爷病危,玉华匆匆将徐凡送上南下的火车。自己也搭上西行的列车,希望能看到爷爷最后一面。
玉华坐在爷爷病床前,看到爷爷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一张皮,奶奶也伤心的在旁边照顾,爷爷一生辛劳,还没享享儿孙富就要离开我们。庞川走到玉华身边,按着玉华的肩头,用低沉的声音说:“玉华,爷爷最喜欢和你聊天,呆会爷爷醒了,你和他好好聊聊。”玉华看到父亲用衣袖擦去眼泪。
“知道了!”玉华感觉到大家都沉侵在悲愤之中,自己却不是那么伤心,他一直认为,生老病死是直然现象,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只是为爷爷不值,之间苦命一生,养了几个儿子,二叔平日里不大理会,一切劳动都推给庞川夫妇,三叔离开家已经多年,自己盖上高楼大屋,未见关心过自己父母。现在才回来显示财富,玉华想爷爷死后可能还会风光大葬,因为他有几个孝顺的孩子。
不到一会,爷爷动了动上身,玉华觉得可能是醒了,他听到爷爷喊热,他在床边拿了把竹扇给爷爷扇风。其实天并不太热,奶奶过来告诉玉华:“你爷爷这病,就是喊热,都只剩下皮包骨了,那有那么热呀?你就给他扇扇。”
爷爷看到玉华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侧过脸来对着玉华:“你回来啦,发胖啦,年青人发胖可不好?”
“爷爷,我会注意的。你觉得怎样,好了点没有?”
“好多了,老人病,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些日子,我身体好了,我给你到山上扯些草药什么的,你带去平时喝喝,就不会太胖了。”
玉华握着爷爷是手,有些冰凉:“好,到时我们一起去,我也好多年没逛过山了。”
玉华看到爷爷额头上的伤巴,这一定是倪建中干的好事,自从那一次大病后就小病不断,现在患上食道癌,末期,看来日子不会多。想到此时爷爷还想着自己,玉华特别的欣慰,但他不伤心,因为爷爷是个乐观的人,虽然话不多,但他对玉华特别的好,玉华也一样。
“玉华,我不会有事的,要有事早就有事了,对门的老王听说还是个练家子,飞标绝技很有名堂,上午好好的,下午一下就死了,我只是小病,不碍事。看把大家担心的。”
玉华知道这个爷爷,平时不太生病,一有病就到地里劳动,出一生大汗就好了,很少吃药。
“人那,就象机器,不动就生锈了,我这两年,什么都不让我做,你看就生病了,等好了,我还要去包块地来种,种点蔬菜自己吃也好,卖也好,总能补贴家用,你帮我劝劝他们,你是个文化人,他们会听你的。”
“好,爷爷身体比牛还壮,等身体康复了,多种些地,种些树,宣传上不是说,‘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吗,爷爷你说对不?”
“你说的话我爱听,当农民的不种庄稼干什么,庄稼人学人家办酒厂、办砖厂,到头来钱没挣着,可大好的土地都荒废啦。”
庞川看到父亲话匣子打开了,还怕他累,到老人家耳边说:“爸,你累不,要是累就休息会。”
“不累,你就是不想让我多说,玉华也没说不听。”
“爸,爷爷今天高兴就多聊会,我也好久没和爷爷开心的聊过啦。我会看好爷爷的。”玉华知道父亲是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几天的长途一定很累。可自己一想,爷爷可能聊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何不随他老人家愿呢。
“玉华,我听他们说,现在中央在搞什么三个代表,一是代表毛主席,二是代表邓小平,三是代表江泽民,是不是这回事呀?真不明白,他们再搞什么?”
“爷爷,看你说笑的,这三个代表的始终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江泽民总书记提出的制党方针,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学习呢?爷爷,你还可以,不落伍。”
爷爷嘴角动了以下,看起来象笑的样子,玉华也很开心:“爷爷,以后,你多到茶馆去坐坐,听听国家大事,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他那些我不懂,我庞泽民只懂得毛主席老人家说过的一句话:‘一切为人民服务’就比他的这三个代表强,现在呀,都在玩虚的,谁又真正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呀?”
“爷爷,话可不能乱说,给别人听去还了得,我们爷孙俩说说到没关系,要是以后到茶馆里可不能乱说呀,毛主席还说是要有政治觉悟。”玉华也不知道毛主席说过没有,他就知道,毛主席的话对爷爷最管用。
“以后等我去见毛主席的时候,我再和他好好聊聊,他一定能给我一个好的答案,你说是不?”
“那当然了,凡是毛主席做的都是对的,凡是毛主席说的都是正确的,爷爷你饿不,我给你端碗稀饭来。”玉华知道一体毛主席的话题,爷爷就来劲,听奶奶说,爷爷好几天没进食了,就只喝点水。
奶奶给他端来一碗稀饭,爷爷胃口大开,整整吃了两大碗,大家都很高兴。奶奶高兴的对玉华说:“你这爷爷,就你能糊弄他,他就听你的,以后要多跟爷爷聊聊,说不定这病就好了。”
“嗯!”
爷爷有些累了,本还想和玉华说话,可能吃得太饱,反而没有了说话的力气,闭着眼休息。
随后的几天,玉华经常和爷爷聊天,精神渐好,也常常吃些东西。
在家里,玉华和庞川讨论建楼房的事情,玉华主张建几间稳固的平房,养些花草鱼虫,安度晚年,现在自己也能挣钱了,以后多补贴些家用就是,家里有地有田,以后自己多种些不费力的蔬菜瓜果,象爷爷说的可卖可吃,岂不更好。
庞川的意见是要到街边修栋大屋,有门面房,老了还可做些小生意,看起来也风光。两人谈不到一块,就没往下谈。玉华知道,家里没什么余钱,前些年都给自己上学用了,修房屋最多修得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也就没有在讨论。
和父母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由婴孩到少年到学业有成再到成家立业,自己感觉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但对与父母而言,时间过得太慢,他们希望明天就看到孩子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再帮着带小孩,这就是父母的愿望。
半月假期快到了,玉华准备回港城工作,在离开的时候,他去和爷爷道别。
“玉华,你放心去吧,爷爷没事了,你工作要紧,我一定要留着这条老命等着抱曾孙呢?你现在这么胖要注意多运动,要是在家跟我出去劳动半月准能减下来。”
“好,等我下次回来,我们一起跳粪去。”
爷爷笑笑,没有说话,但气色很好,他在床边看着玉华离开。玉华知道,爷爷心里一定舍不得。玉华没有回头,竟直的离开家,茂仙和庞川到集市的车站送行,茂仙热泪映眶,庞川忘着客车久久不愿离去。
玉华透过车窗,往爷爷住的山脚望去,还看得见平房的屋顶,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见爷爷的最后一面。他相信,爷爷一定在祝福他一路走好,他同样祝福爷爷能早日脱离病魔缠绕,健康起来,可能这就是奢望。
玉华后来听父亲来电说,爷爷在他离开后,病情恶化,没多久就病逝了,在这期间还几次提到他。一提到他这个长孙,爷爷的精神就好些,他走的时候很安详。玉华知道爷爷离开时最怕拿去火葬,爷爷是按乡里人的老规矩土葬,真正入土为安。那些日子,三叔一家和其他兄弟姐妹都回了家,玉华这一代出去工作的几乎都没有回去。
玉华望着头顶的这片蓝天静静祈祷,希望爷爷能在天国见到他最想念的毛主席。
第二十四章 贿选(中)
离开了一段日子,课程安排得十分紧张,往往是整整上了一天的课,讲的口发干。玉华接到庞川的来电,说家里要建新楼,而且还要和玉清一起建,想到玉清和倪建中藕断丝连的关系,玉华劝庞川不要将房屋修在一起,要不日后会有很到麻烦。庞川反复解释这是玉清的决定,倪建中还拿出九千元为倪冬建房,其实玉华很清楚是父亲想为玉清建房,在身边好有个照应,要不以后连个居所都没有。玉华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不容易更改的,何况现在已经破土动工,不可阻挡。在固执这一点上,父亲和玉清是一样,只要已有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玉华明白,劝说也没用,他也希望父母能有一个好的居所,茅草屋在家乡越来越少,要不是为自己上学家里早就盖上楼房,过着舒服的日子。
想起大学一年级暑假,玉华回家,碰到一个高中同学,他在省城里上电子专业,对电脑非常熟悉,他丰富的电脑知识让玉华这个计算机专业的感到恐慌,他好象什么都会,自己读了一年还一无所知,在同学的鼓动下,他有了买电脑冲动。那年586电脑才刚刚流行,价格昂贵,对玉华这样的家庭肯定是个奢侈品,他只是想给父亲提一提,不买他也不会失望。可是父亲听后,二话没说,只要对你学习有帮助,买就买,父亲那出压箱底的三千多元,让玉华和同学一起到省城买电脑。玉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台电脑是威胜(台湾的电脑生产厂家是INTER和AMD后第三家有势力的CPU生产厂商)配置几乎全部集成,价格相当的便宜,一般软件都能用,就是不能玩游戏。这台性能一般的电脑让玉华对计算机增加了认识,学会了足以谋生的技能。电脑是玉华一人从家乡背到港城的,有时候他挺佩服自己,那么个大家伙能跋涉数千里到学校,说出来没有一个同学相信,是这是事实。玉华成了班级里第一个买电脑的人,没多久,班上电脑突然多了起来,都是高配置的好电脑,什么游戏都能玩玩,就玉华的电脑什么都不能玩,正因为这样,他比其他同学学得多,学得好。那台电脑跟随他多年,每次想到它,就想起自己父母省吃俭用供自己上学的艰辛,就多了奋斗的动力。
听见庞川说家里要建房,自己却存余不多,事业才刚刚开始,无法帮助家里,一切由不得自己。又怎好批评父亲的不是,现在他只希望父亲开心,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几月后,玉华接到父亲来电,知道房屋已经建好,自己欠了一两万的帐,叫玉华不要担心,这些他们自己能解决。希望玉华能好好工作,多存些钱,还要买房结婚,家里人帮不上忙,不过也不用玉华操心。玉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到父母搬进新房,也为他们开心,但心里总感觉有事会发生,但现在一切平安,玉华也没时间顾及。
庞川这两年村长当得不错,多次受到上级表彰,同时深得乡轻信任。他的对头黄水成也因为工作表现突出,成为村里的村支书,他都四五十岁了,好努力争取个党员当当。乡里也发展庞川做党员,可他不愿意,所如果要入党,二十几年前就入了,入不入党好象跟为人民服务没多大关系。何况这些年,党员贪赃枉法的也不少,庞川没有太大信心。
有人给他说过,如果早二十年入党,可能庞川都当上乡长吃上铁饭碗啦。庞川知道入党的好处,是党员升官才快,它就跟钱一样,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却万万不能,可它的好处还能出事抵半过,电视上不都是领导犯了错,先来个党内处分,往往刑事都免了,再重一点,开除党籍就是最严重的处罚,所获取的刑事责任往往很轻。但重领导犯错后的发言就知道了,“自己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栽培,把自己等同于普通老百姓……”之类的话,每每让庞川气结。老百姓是最善良最朴实的,他们只求平安,只求温饱,又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过老百姓。庞川想要做的就是希望自己管辖的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可是有时又想自己的平安又有谁来保障呢?
村委选举的日子快到了,庞川和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在村里忙里忙外,大家遇见他就叫声庞村长,庞川听后很开心,很满足,他要的就是付出后的尊重。他相信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不过他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黄水成常常请乡里的干部吃饭聊天,还和村里的村干部们礼上往来,拉帮结派,一定要在这次村委选举中扳到他。
庞川没有理会别人的言语,他相信,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的道理,何况这些年他一直和老黄的关系很好,想他不会敢出这种事来。何况人为影响村委选举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村基层选举的公正性,上级领导由为重视。可以说村委的选举是各级政府民主普选的榜样,可惜在政府设置上虽有村和组,但省县(区镇)乡的领导选举都是不经过普选。村委选举的结果应该最能体现民意。庞川不害怕,以自己这么多年为民服务的功绩和经验,下一届应该是稳操胜券。
村里某个小组的集会是庞川不知道的,主持人就是黄水成,他把大不分的组长和村里的其他干部都招集在一起,讨论下届村长的选举问题,希望大家发表意见,会后还有厚礼相送,会后收礼者还要签名记录。
黄水成先发言:“大家都知道,今天我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团结起来为我们选择一个好的村长,带领大家致富奔小康。我首先声明,我此举不是针对庞村长,他的能干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我有几个问题和大家讨论讨论,看看是不是应该?”
“黄支书,你有话就说,我们洗耳恭听。”有个组长说话了,引来笑声一片,大家都听出他有“有屁快放”的下文。
“咳呵,你们可知道他大女儿的问题?”黄水成咳嗽两下,喝了口茶,继续说:“大家一定知道,他嫁女有不按规矩不迁女儿户口,不藤出本村土地,可有这事。”
“我知道,可法律有没规定出嫁后必须迁户口呀。”
“这话就不对了,你让他们组的人听到了,可就不太好,他们组是我们村人均土地最少的,有多少人等着分土地,就那叶组长来说,自己儿媳嫁来都七八年,还有土地,此风不可长呀,叶组长,你说是不?”
叶组长的刚被选上来做组长的,和庞川通一组,听后有些愤愤不平:“庞村长人虽好,但这件事做得是不怎么好,组里有组里的规矩,现在政策的下来了,土地可三十年不变,那我们组的无土地户就倒霉啦!那还是庞村长当组长,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
“你们也知道,他占用耕地建房屋买卖挣钱,这些大家都知道。”
“人家是用自己土地换的,要不是女儿离婚庞村长怎么可能买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