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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可以出安装费?”
小伙子说:“多少?”
我说:“一百。”
小伙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当然,他一定也觉出我是一个冤大头。
小伙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切搞定,然后又交我如何使用。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早就安了,何必还浪费那么多的睡眠。
晚上,依依准时回来,七点钟时又给我打了电话。通完电话后,我就两眼紧盯电脑。房间里很黑,依依还在二楼上网,这也是她的习惯。
大概十点钟,房间灯亮了。我看到依依回到房间。她换了件睡袍,然后就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说实话,我盯着电脑,心里边突突乱跳,我总觉得依依回头就能看到我似的。
十点半,依依坐到床上,她拿起手机发短信,我也拿起我的手机,我知道依依要给我发短信了。可等了一会儿,我并没有收到依依的信息。短信发完了,依依走进卫生间,那里的情况不详,因为摄不到。
这么晚了,依依到底给谁发短信呢,我心里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我真想现在就到依依的房间里去看看,我在内心里是不想妈说的话变为事实的。可我不能,如果那样,一切就完了,我的心思也全白费了。十一点钟,依依从卫生间出来,粉色丝质睡衣松松的披在肩上,依依的头发上还戴着浴帽。她又坐到梳妆台前,这次是往脸上抹护肤品,两只手在脸上轻轻的拍打,然后她又拿起香水在腋下喷了喷。依依睡前的程序可真不少,以前我可没有注意到。
依依又躺到床上,我松了口气,依依终于该睡觉了。我太多心了,依依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依依又拿起了手机,她还在发短信。我的心里没底了,现在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大概在十一点二十分的样子,依依走出房间。十分钟后,依依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我的心怦怦乱跳。血一下子涌到脑子里,我快晕了。门刚一关上,依依和那个男人紧紧的拥抱。天呢!天呢!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在梦里,此刻我的心正被一点点的撕碎,眼泪横飞。我想冲出去,掐死那个男人。但我还是忍住了,看来妈是对的,依依的心早就不属于我了。
两人终于分开了,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就是我的合伙人林放。天呢,我又一次被惊呆了。
林放走进卫生间,依依从冰箱里拿出了果盘,还有一瓶红酒。我终于相信了妈妈的话,但凡我细心一点,都会发现依依的破绽。
林放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穿的是我的睡衣,这家伙挣着我的钱,穿着我的衣服,还睡着我的老婆。真他妈的欺人太甚。我抄起桌子上的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两人坐在桌子前,林放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宝石项链,戴在依依的脖子上。依依给林放倒了杯酒,林放喝了一口,然后又把酒吐到依依的嘴里。依依也喝了一口,又把酒吐到林放的嘴里。这个骚货,这个骚货!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被这对狗男女耍得团团转。
二人嬉戏够了,依依娇笑着搂住林放的脖子,林放把依依抱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扯去依依的睡衣,依依这只发情的母狗,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配合着林放,依依的浪叫一声声的传入我的耳鼓,刺穿了我的心。这对狗男女,他们连灯都不关,他们连灯都不关啊!
夜真的很漫长,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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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真相大白
我瞪着干涩的眼睛到天亮,我的感觉就象是在地狱。这一夜也让我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会儿是我曾经和依依相亲相爱的场景,一会儿又是依依和林放在床上放浪的翻滚。我一次次的擂着床铺,一次次的拍打着自己的头脑。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到了妈妈,想到了菊花,想到了老张,他们三个都是被我伤害过的,我为了依依不惜和他们翻脸,我甚至想要断了老张的命根子。这就是我,一个被迷晕了的男人,一个被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可我现在对依依一点也恨不起来,我这个蠢男人,还是爱着那个妖精样的女人。我不能让妈知道这一切,我怕妈看不起我。
英子来给我送饭时,大吃一惊,她说:“继承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吓人呀!”
我看了她一眼,也许这丫头片子什么都知道,她此刻也正在心里偷偷的笑我,看不起我。妈都知道这件事,同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她会不知道?哼,真是人心难测呀。
我说:“她走了?”
英子说:“是,依依姐说晚上要晚些回来,单位要加班。”
我冷笑,对,加吧,昨天在床上加,今天去林放那里加,我这个实足的傻子,还拿这个骚货当个宝呢!
我说:“一会我就去山西,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英子说:“继承哥,你这个样子,能行吗?”
我感激的看着英子,虽然她在心里看我的笑话,可她的关切之情是发自真诚的,我能看得出来。
我站起来,走到镜子前,我看到了一个落魄的人,脸色灰白,两个眼窝深陷,眼睛暗淡无光。天呢,一夜之间,我仿佛老了十岁。
我没有去山西,而是去老家。我想妈,想菊花。一路上,我不争气的眼泪就象是滚滚长江,我头一次知道,我还有这么多的眼泪,我还会哭得如此伤心。我哭什么呢?是哭婚姻到头了吗,还是哭自已被骗了,也许都是。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妈的话:狗蛋儿,你养不住她。是呀,依依跟林放才是一对。他们是朱门对朱门,他们有同样的学历,有同样的工作,他们都出身于书香门第,而我这个斗大的字不识几箩筐的乡巴佬,愣是把涂了红漆的竹门冒充朱门。是我自不量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妈看到我很吃惊,但我也能看出她眼睛中的隐隐得意。我妈是个老狐狸,她精明得很,她已经把事情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所有的结局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小子,明白了吧。
我艰难的跪在妈妈的脚下,说:“妈,对不起!”
妈把我扶起来,她说:“狗蛋儿,什么也别说了,这不怪你。”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曾经是那样的冤枉她老人家,我妈一辈子的清白差点就毁在我手上啊。
妈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说:“是呀,我能理解,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岂止百日夫妻?这样吧,你在好好想一想,我不逼你。如果你觉得戴顶绿帽子也能过,那就这样过吧,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说这是妈的理解,还是如说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是呀,戴顶绿帽子如果舒服该有多好,可这毕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戴多久。
我回到房间,脸冲墙躺着。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妈和菊花都很能体谅我,她们谁也没有打扰我。
七点钟我准时接到了依依打来的电话,声音还是那么甜腻腻的,以前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我都会心花怒放,可今天,我却充满了厌恶,我会想到那放浪的叫床声,我会想到她和林放在床上翻江倒海的折腾。不,这顶绿帽子会把我压死的。我现在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依依娇嘀嘀的说:“老公,我想你。”
我心说:呸!嘴上却说:“我也想你。”临了,依依又对着话筒给我一堆飞吻。
他妈的,这个无耻的女人!
我晚上没有吃饭,菊花怕我饿着,把热了几便的饭给我端到房间里。我说不想吃。菊花也不说话,她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摩挲着我的额头,虽然没有依依的手细腻光滑,但却是温润厚实,感觉很舒服。菊花才是和我相对的那扇竹门,而我却不知好歹的错过了那么久。我握住菊花的手,顺势把菊花带到怀里。
我眼泪又一次失控了,我说:“给我生个儿子吧。”
菊花害羞的说:“就一次哪能就怀上孩子?”
我说:“那好,我们就再来一次。”
菊花娇媚的捂着脸。我想,如果那几个金点子在就更好了。
我告诉妈和菊花让她们在这里等我,用不了多久,我把和依依的事情解决了,就来接她们回去,妈和菊花都渴望我早日来接他们,我也希望能早日和属于我的那扇竹门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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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摊牌
我回到城里,依依很高兴。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依依也看出我的不悦,她想方设法的逗我高兴。晚上,她做着媚态勾引我,我也将计就计,我要把她当成妓女一样的来嫖。
我说:“来瓶红酒吧,我想喝了。”
依依很高兴,她倒了两杯红酒,还点了根香蜡烛。
我喝了口红酒,把嘴凑到她的嘴边,依依愣住了,我心里很得意,看她怎么办?依依看着我,慢慢张开嘴,我很自然的把酒吐到她的嘴里。我说:“该你了。”
依依说:“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说:“林放。”
依依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一定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我的心里充满了快感,我说:“林放跟我说过,他跟女人做爱前都是这样嘻戏。”
依依释然,我想下次见到林放,依依一定会责备林放,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该随便的对一个外人道哉,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她的现任丈夫。
我说:“该你了。”
依依没办法,只好也吞了口酒吐到我的嘴里。但是我敢肯定,把酒吐到我嘴里,绝对没有跟林放的感觉好。我又学着林放,把依依抱在怀里,迫不及待的把她扔到床上,扯去睡衣。我看到依依胸前有被用力亲过而留下的紫红印迹。
我完全学着林放那天的动作,依依性致浓酣,我从来不知道依依有这么浪。我喃喃自语:依依你可真够骚的。
我当完了嫖客,和依依相背而眠。这就是男人,不管跟爱与不爱的人,都可能达到高潮。因为我们是为了性而去爱。
临睡前,依依告诉我,明天她过生日了,我一愣,我和依依在一起已经三个年头了,明天是我给她过最后一个生日,我流了泪,因为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我是那么的爱依依,可是过了明天,我们也许就会天各一方了。
我给依依买了个戒指,应该说这是枚离婚戒指。我又在那家熟悉的西餐厅订了位子,我要和依依进行最后一次烛光晚餐。依依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光鲜。我在心里暗暗赞叹,真是个难得的美艳女人。可是,当我看到依依雪白的脖子上那串光茫四射的颈链时,我的心又一次被激怒了。我知道这串链子是那天晚上林放送给她的。一个念头马上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说:“依依,你幸福吗?”
依依说:“当然幸福了,我有一个爱我的好老公。”
我说:“可是你不爱我!”
依依说:“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我说:“你心里边最清楚。”
依依说:“我不清楚。”
我说:“你告诉我,这项链是不是林放送给你的?”
依依愣了一下,马上红着脸说:“你以为林放是傻子吗?他有钱会妆扮他老婆,怎么会贴到我身上。”
我冷笑着一把扯断那串项链,狠狠的踩在脚下。依依急了,她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惊喜吗?”
我说:“不要着急,这只不过是个前奏,惊喜还在后边。”
我匆匆跑到楼下,把笔记本电脑拿到楼上。依依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本来我是不想这样做的,我想大家应该是有尊严的分手。可是那串项链让我又一次失去理智,她竟敢在我面前公开的戴奸夫送给她的东西,让我这个亲夫如何去理智?我不想再给依依留面子,我要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怒气冲冲的说:“你自己看吧。”
依依真的坐下来,当她看清画面时,惊恐的尖叫着扯断电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瘫在椅子上。她喃喃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依依难堪的样子,我心里很畅快,老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依依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爬行着来到我的面前,肯求道:“老公,你原谅我吧,我也不想这样,都是林放逼我的。”
看到依依这样低声下气,我心疼。可我也没办法,说句心里话,我没有抽她嘴巴,已经是对她够客气的了。换个男人试试,谁能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依依哭着说:“老公,对不起,原谅我这一回吧。”
让我怎么原谅你呢,最不该的是你把屎盆子往妈头上扣。就为这,我差点要了妈的命啊!就为这,你差点陷我于不孝啊!
我痛苦的摇着头。
依依把头扎进我的怀里,声泪俱下的请求我的原谅。我推开她,覆水难收啊!
依依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老公,你就这么狠心吗?”
我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再一次拒绝了依依。
我说:“我们还是离了吧,明天咱们去把证办了,你就解放了。”
我撇下依依一个人到楼下去住。
我没想到离婚是这么的难,依依不同意离婚。当然她有她的理由,她为了和我结婚,曾和父母闹得不可开交,如果她现在回到娘家去,让父母怎么看她?同事怎么看她?我能理解依依。她说让我宽限她一段时间,等她做通父母的工作,她就会离婚。夫妻三年,我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答应吧。
第十七章 绝望
我和林放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夺妻之恨呢,我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说实话,没了林放,我的生意寸步难行。事情完全变了,各大电厂一口同音的说我的煤质量不过关,掺水太多,数量也不足,他们找出种种借口,拒绝给我结算货款。可这些煤是出自同一矿上,是同一个称上过的磅。我每天奔波于各大电厂之间,低三下四的肯求他们,但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也要不出一分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这座城市里,我太微不足道,渺小的就如同只苍蝇或蚊子。
我哑然。
依依依然是忙忙碌碌,早出晚归,就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可我做不到,我就象热锅上的蚂蚁,想尽快结束这不伦不类的生活。我拟了一份离婚协议,我们没有孩子,财产也好分割,我这几年挣的钱大部分都在依依手里,两人一人一半。汽车依依可以开走,家里边什么东西,如果依依喜欢尽管拿走。我觉得这个条件对依依来说应该也算公平。可依依并不买帐,她说这几年我挣的钱都让她在股市赔光了,她手里没有一分钱。她说如果离婚,我就要清身出户。我越听越气,这简直比黄世仁他妈还黑,房子是我用中奖的钱买的,生意也是我用中奖的钱做的,怎么到现在都成了她的了。
依依一改往日的温柔,她大声的嚷道:“姓宗的,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值钱的乡巴老。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钱,我才不肯违心的嫁给你。”
我一直以为依依是真心爱我,可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一个乡下人而已。她对我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我越想越气,这更加坚定我和她离婚的决心。
我强忍愤怒,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我的钱?”
依依冷笑,象个荡妇似的把胸脯一挺,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以为呢?难道你有才有貌,有地位吗?”
我的脸热辣辣,就象是被依依撕扯下来,扔到地上一般。我伸出手狠狠的给了依依一个嘴巴。我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就连依依和野汉子苟和的时候,我都没舍得打她一下,但今天,我要让她明白,侮辱一个男人真爱是要付出代价的。依依捂住脸,把嘴里边的血狠狠的吐在地上,她说:“我告诉你,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
为了表示我离婚的决心,我到区法院起诉了依依。我对这次离婚充满信心,我相信房子和钱依依都抢不去的。可是我错了,是大错特错。因为我家别墅房产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更了主人,那房产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房主柳依依。我当时就懵了,尤如五雷轰顶。原来房产证是依依和我结婚半年后更改的。我怎么也不相信,依依会这么阴险。我当庭撤诉。
从法院出来,依依扬了扬手中的房产证,说:“我还会起诉的。”
我看到林放来接依依,他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揽着依依的腰,示威的离开法院。
我傻了,虽然秋天的阳光很明媚,但我却看不到未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下一次依依起诉的话,我可能会一无所有。我怎么跟妈妈交待,怎么跟菊花交待,她们还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她们还要到天堂里来和我一起过好日子,可这一切可能全要断送在我手里了,什么也没有了,难道我和菊花还要过从前那一无所有的日子吗?不知不觉中我来到希望河,这是一条人工河,它围绕整个城市,是省城的面子工程,据说哪界领导上来,都要对希望河进行一番修葺美化。所以这条河非常漂亮。但我放眼望去,却是满目的萧条,我看到的全是灰色。岸边偶尔才有几个垂钓的人。我在河边站了许久,也许我一个猛子扎下去,一切的烦恼从此就会烟消云散。
可能真的有淹死鬼一说吧,因为这条河很深,河道里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