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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我的心感到是失望。我不敢往前,我连自己都无法左右了。我是谁?
周静每天一下班就被王军接走了。空旷旷地办公室内找不到一丝的温暖,公寓内也如此,后来我请了一个装修工在我办公室内隔出了一个二十平方的小房,我工作生活全在这里了。
没有应酬的日子,我继续我的泡面生活,无聊时听着KUGOO下载的音乐。我如一个被抛弃的婴儿,被隔离在这个商业楼内,没有世俗的纷扰,没有了爱情的甜蜜,我自知爱情对于我来讲已经越来越远了,尽管我是那般渴望与吴暇的相见。她现在看来也只能是被结在我心头的血痴内,慢慢的成了一个细胞。一个不经常活动的细胞。
王军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用“老干妈”拌着泡面吃,好久没有他的电话了,我有点意外。
“有个饭局,过来!”他在那头命令着。
“我吃过了。”
“你是吃过泡面了吧。”
“我不想参加你那乱七八糟的饭局,在那里我从来找不到自我。你还是省了吧。再者说你不是很忙吗?”我有点挖苦之意。
“哟,哥们,生我气了,我不是不陪你,但我除了肩负着找另一半的重任,还有写不完的稿子,你就将就点吧。”
我放下泡面,“在哪?我去。”
“吴山,知道吗?”
“知道,但太远了。”我再次端起泡面。
“唉,有白吃的晚饭,你还嫌远。快点,我手机快没电了。你直接来吴山大门外的‘湘楚酒家’二楼就好了。。。。。。”。话没说完就断了,看来是真的没电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我费了一个小时才到过目的地,吴山在杭州是个有名的景点,门外的一排排仿清建筑让人多少可以找回点古韵。
但我没从山门进去。因为“湘楚酒家”就在眼前,就在大门外。
我上了二楼,食客们很多,几乎占满了座位,我正努力的搜寻着王军的身影,却惊听到一声“鹏哥”。一个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后,我第一次听到有女孩这样叫我。让我心里一阵意外。随着声音,我看到最内侧的角落里站起了一个陌生的纤纤身影。
一套灰色的长T恤加一件低裆牛仔裤,一头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上,浓浓眉下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国字脸白玉无暇。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新潮与成熟。这通常是杭城内的女孩打扮,因为周静经常是这样打扮的。
似曾相识,我一步步靠近。但我却不知把思绪从何时捡起来。
“鹏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黎敏呀。”她目光开始有点游离,眼中渗出一行清泪。
黎敏!
我的心一阵暖意。有股冲动的冲到她面前,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感到再熟悉不过。我有点想拥抱的冲动。
她慢慢地靠在我肩头。我暖意无比的心转变成了一股痛楚。我终于抱住了她。
她轻泣着:“五年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你过得好吗?”
我分开她,点点头。“好,很好!你呢?”
“好呀!”她擦了擦泪水,重新坐在位上。我才见到这张小桌上只有两副碗筷。看来王军是不会来了,他只是一个导演。一个安排失散多年的恋人重见的导演。
“我听王军说你年初就来了这里,我叫他告诉我你的电话,他说你换了电话,也找不到你,直到昨天他才打电话给我,才安排。。。。。。”她有点脸红起来。“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会,我真的很高兴。”我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妙目,浓浓眉毛修得整整齐齐。我仍记得我以前经常拨弄着,时不时地突然袭击拨下一根,她就举着粉拳四处追打着我。。。。。。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老?”她有点孩子气地问。
“不会,比以前更漂亮。”我说的是真话,已为人妇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具备这种年龄的女性魅力,应该说她更能引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种强烈的欲望。
女为悦已者容,她笑了。仍是那般迷人。
“我结婚了,你呢?”
“我知道,我听王军说过。”我点然一支烟,“我还听说你过得很好,我真的很高兴。”
“你知道还不来找我?算了,我知道你忙。”
“他是做什么的?”我指的是她老公,但我没说出来,因为我感到我心里一股淡淡的醋意,这是一个男人最应有的本能反应。
“他自己开了一家沐足城,生意还不错,我不具备奸商的资源,所以我还在帮别人打工,我在市有线电视上班。他也很支持我的工作,他人不错。”
“那就好。”我由衷地为她高兴,但心里醋意有增加趋势,我这是怎么了?
“你呢?嫂子很漂亮吧。”
“我?是的,她很漂亮。我们快结婚了。”我不知怎样回答她。但我只说出一半,吴暇是很漂亮,但我们能结婚吗?心头如细沙,开始流逝着心痛。空洞无比!
她认真的看着我。“你变了很多了。长大了,也成熟了。”
“你比我还小,还说我长大了?”
“我当然长大了,我儿子都两岁了。下次带来叫你叔叔。”
我的脸色再次灰暗起来,但我努力着不让它再外露,“好,下次带上你老公一起,我们一起吃个饭。”
“你也一样,你也把嫂子一起还上。”
“我们?她不在这边,她在东莞。她比你小,应该叫你姐姐。”
“是吗?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她的问题还真多。而且每个问题都是无从让我回答。
“杭州这边只是我们公司的分部。她在总公司。她很忙,我们也很少见面。”
她的电话响了,“喂,宝宝听奶奶话,妈妈马上回来。。。。。。”
“你儿子和你感情不错。”
“不会,他和他爷爷奶奶关系好,老人经常惯他们,我很少有时间陪他,两个老人对我都很好,他们家境还不错。”
“我祝福你们。”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嘤嘤地笑着。
饭毕,我们并肩走下楼,我再次闻到她身上的清香,还有她高贵的白领气质,一切都让我自悲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过来,她按了一下警报器,一辆白色的新款COROLA在夜色下闪着警灯。相比之下,旁边的那辆老“捷达”显得无比的寒酸。
“能留下你的电话吗?”她坐上车,冲我道。
我这时才想到我们聊了一晚还没交换电话。便掏出卡片递给她。
“不错,陈总监!”她赞道。便打开CD,陈弈迅那首“十年”很动听的响了起来。
看着那团白幻消失在满城的灯火中,我轰开油门,音乐仍索绕耳边: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千千万万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把车停在一块空地上,跳下车,抱住一株小树,失声痛哭起来。
情殇第50节永别
周静失恋了,应该说是王军又换了一道风景线,我了解我的同学,却不了解我的现实。一周下来,我连周静的影子也找不到,这个杭城本土姑娘看来这次是玩真的了,也玩大了。她打电话向我请假时,我正在应酬中,我问她为什么请假,她只扔下一句,“我要叫人砍王军。”
晚上睡觉前,我打电话向王军求证时,他在喝着酒,我能感觉到他旁边仍是蝶花狂舞。“你丫啥时认真一点呢?”
“关你鸟事,你那个鸟下属太不解风情了,居然查看我的短信。”
“这有什么?”
“你管好自己吧!”
他喝多了,我不想和一个醉鬼讲我的大道理,一切都索然了。
我每天做着三个人的工作,生活更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吴暇这两天在摧着我这个月的业绩报告,她一再强调她是在帮老板在收。让我很不满意。两个人也在SKYPE上对上了。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不传过来的话,你要被扣奖金。”她打字速度很快。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接着电话。腾不出手来回复。
“你死那去了。”
“我忙,晚些再回复给你。”
“忙着找女人吧。”
“你怎么这样说话,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在我眼里?我现在有出现在你眼里吗?陈总”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公司。”
“为公司?你这半年的业绩差得只够交房租。”
“刚起步,你们应该清楚这边市场。”
“那你在杭州请来两个美女也是为了公司。”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高总的意思?”
“这是公司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能够代表公司?”
“你应该清楚!”
“我不清楚!”
她终于离开了,我想是那种忿怒的离开。我心里一阵悲壮。自觉我的话有点过激,刚想静下心来做业绩报告,电话又响了。
“我很忙,等会再打过来。”我大吼着。
“很忙吗?呵呵,你吃子弹了。”是黎敏!
我无言以对,我还找不出应答的理由。门开了,她拿着手机冲我笑道。
我站起身来,满脸的尴尬。
一阵香风来袭,我感到的是自渐形移。她俯下身来捡起我桌下的几页纸,放下小包,拿起了拖把开始忙碌着。我焦灼的心头多了一丝的暖意。
一个小时后,我的办公室焕然一新。尤其是桌上的“富贵族”如沐春光,翠绿湿润。
“怎么也不请我坐坐?”
我笑着拉着她坐在我的地子上,她娇小的身子坐在上面有点憨态可居。
我笑了。
“你有心事?”
“在你面前我一点秘密也留不住。还是你了解我。”
“是为情所困还是为事业而困?”她正色道。
我想了一下。觉得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觉得撑得太累了。她递给我一去烟。示竟我说下去。
当我把那段深埋血痂下的故事说完时。她一脸的平静,叹了一气,再无二话。
夜幕渐降,她起身作别。
这一走,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许多年后一想,时间就是这般无情,曾经的山盟海誓转变后的冷漠是如此的淡然。我也曾试着去接受“淡然论”,但我无从理出头绪。只能任由深陷,直至那不劫深渊。
情殇第51节惺惺相惜
周静重新上班后,已是两周后的事了。她煎掉了满头的卷发,随之替代是一张新新人类的发型,发长不过两寸。我在想如果失恋后就削发铭志,那我头上就寸草不生了。
她不再说一句多余的话,疯狂地工作。我身上的担子无疑也轻了好多。我背地里还要感谢王军呢。女人失恋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除了执着的去做一件事,脾气也大得超乎想像,在她孤立的情感世界开始不能容忍任何的不恭,所以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内,我严然成了周静的下属,但我肯委曲求全,多半是为我理解这种心态,处于人生戈壁滩的心事要用宽容去化解。我明白,也曾经历过。
只是我的心离戈壁滩并不远。也可以说一直在徘徊中。
这几天接了一个大工程单,首期工程方案我已做出来了。周静要转换为采购单下达到东莞总部去。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她才做完。
“陪我喝杯咖啡吧?”她询求我的眼神。而实际上是不容我考虑,没有一个人会去绝对这么一个脆弱的心。
我带她走出电梯,她叫住了我:“我不坐你那破车了,我们走会就到了。”
我点头示意,当然没问为什么,也许在她认为我的爱车是个不祥的开始,是她和王军上演悲剧的道具。我无言以对,更不好拂去她的旨意。“也好,最近油涨价,你真是体谅公司。”转脸过去,她的眼神冷得像刀,看来我的多嘴并不能让她化解怨恨。
幽暗的咖啡厅内,我难以找到一种叫浪漫的情景,因为面前坐着一个让我心酸的伊人。一个让我朋友抛弃的女人,无论在朋友立场上还是生活视角去感怀,多半是伤怀。
厅内低咽着那首经典的韩语版的“IBELIEIE”
“我相信!”我放下杯,突然道,我发现我们从进来一刻起就没说过一句话。
她无言。好久才抬起头:“我怀了他的孩子了。”眼神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幽恨。
我愣住了。
“两个月了,我现在真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扔到他的身边,让他知道什么叫责任。”
我开始黯然起来。心开始下沉,我是在为好朋友而难过,也为面前的这个倔强的女孩而怜惜。多好的青春,多好的人生,却在遮上一层灰涩的面纱,桌上的烛泪开始渗出,慢慢地滴下来。这一刻让我想到了很多,我最后才自叹道:“看来我要和那小子进行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了。”
“不必了。”她眼神像刀一样冷漠。我的痛脊开始发冷。
我叹道:“同学四年,我们曾经无话不谈,也自认为是天下最仗义的兄弟,但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能让兄弟般的友谊变得平淡,还能让山盟海誓的情人变成敌人。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已的圈子,有时需不是刻意去淡忘,而是谁都无法去走出命运这个圈套。所以我还是比较平淡地看待这些问题,希望你也一样。”
她终于点点头。
“我不是去否定我和他的友谊,而是自觉没趣,他不是我的附属之臣,更不是我要尽的那个义务,所以我也没把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相信这些你也能明白。但我还是要和他谈的。”
她还是点点头,笑了,很苦涩地笑。
“来,我们为将来干杯,为我们八十年代而干杯。”我端起小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也为我们的昊天公司干杯。”
她笑了,很灿烂。
午夜,夜风很凉,我脱下长T恤,披在这个周静的肩头上,光膀子只剩一件背心。冷风肆虐地侵掠着,从中我感到了几番清醒与洒脱。
两个不相干的男女走在一起,虽然不是那种制造浪漫午夜的情侣,却感到了一股心照不宣的从容与慰藉。
一轮圆月高挂在天边,冰清玉洁。我点燃一支烟,想起很久没有这番暇意了。(2007…12…14凌晨)
情殇第52节逃离杭州
杭州的四季的分明,似乎在告诉着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群:时间的不经意性。秋意已褪尽,一场零星的小雪飘飘扬扬,预示着寒冬已来临。
昊天在杭州的市场仍是不温不火,我累了,累得连总结自己的勇气都没。在我没走出那段灰涩的岁月时,我想我所有的努力只能换来这样的一个结局。东莞的总部的压力重重,让我的生活越来越乱。
昨晚我接到电话,欧阳荷今天学成归来,我答应我要去机场接她。
正午,小雪仍未停住,车轮在残雪下打着滑,我放慢车速努力地向机场游去。眼帘中的那片白色世界,我脑中尽是晓霞的世界,我麻木的心开始下坠,坠落到那不劫之渊中,我的心开始僵硬,冷得不再呼吸,我突然为之一声惨笑。我真的要为自己解脱。
前面冲过来一辆大货柜车,我迎面冲了上去,电光火石间,我又突然踩住了刹车,车子在雪地上划出一条深痕。
货柜司机冲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下车,一个耳光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咆啸出一串国骂。我在雪地里痛哭着,我连死的勇气都没了。沿途的车子都停下来看着我这个疯子。
我狼狈的爬上来,轰开油门向机场路冲去。
欧阳荷在机场前的广场上等我很久了,小脸冻得通红。见到我的来临,她还是灿烂地笑了。
我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她蹒跚地拉着行李放进后车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想把总监的位置留给这个聪明的女孩!
沿途上,欧阳笑着讲着这三个月来的际遇,多为收获巨大,还夸着吴暇的好,夸我有福气。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离12月3日只剩一周了,我的心也飞往了那片白色世界,这是晓霞的忌日,却是我的青春的忌日。尽管她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个曾经的晓霞将一起与我埋藏在那片雪地里。
“我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你暂来代理我的位置,这一周来我把工作交接给你。”我点燃一支烟道。
欧阳荷有点意外。“我行吗?”
“行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要请假多久?”
“也许要一段时间。现在也说不清。”
“嗯,你是不是回去吴姐姐结婚?”
“结婚?”我惨烈地笑了。
“吴姐姐对我说了你们的很多故事,我真为你们感动。”
“是吗?她没说我坏话吧?”
“当然没有,她说你很好呀。”
我无声地点点头。
一周下来,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待清楚了。我心头一阵轻松。明天就是晓霞的忌日了,为了不误时,我早在三天前就买好了去郑州的机票。这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一个青春的见证,也是我的一段“美好”心动。
明天就是晓霞的忌日了。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应该说我彻夜未眠。我收拾了所有的行李,两个箱子就将我在杭州的一切全部打包。
寒冬的清晨,街头已为零下三度,犹如我的心那般寒冷。
我敲开了王军的房门,把两个箱子扔进了他的房间。
王军睁着一双睡眼吃惊地看着我,床上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睁着一双妙目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她当然不是周静。
“咋的,伙计。要逃跑?”我从他手上夺过一支烟,点燃。“先放在这里寄存,我有事要出差一趟。”言毕便走了出来。
身后是他一阵不解的怨言。“喂!你不会不来了吧?”
我还会来这个诚市吗?我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