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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若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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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偷偷向国智堂哥打听过林凡的家庭。她知道林凡是南部人,爸爸是大地主,生活环境良好,还听说他爸爸在他满十八岁那年,就已把名下的部分土地过给他。

    国智堂哥还说,林凡念大学时,就把地卖了,靠着股票和基金,赚了不少钱。所以他应该很有钱呀,光看他那个家的摆设和装潢就能证明他很有钱,就算不工作也不会饿死,那他为什么要来花店兼职呢?

    天际划过一道白光,方若海惊跳了一下,飘远的思绪回到现实。

    她看看左边,好多车,又看看右边,还是好多车。天雨车多,她想过个马路都很困难。什么烂交通嘛!

    她试着往前踩一步,咻!计程车呼啸而过,她连忙缩回脚。

    噢,不是说要礼让行人吗?她站了老半天,怎么没人礼让她一下?

    她又试着往前走一步,咻咻!老旧公车冒着黑烟奔过她眼前,连带溅起一片水花,污水全往她身上打。

    她闭上眼,紧护着帆布提袋,缩着肩向后退两步。

    哇呜!她可不可以哀号?让她过一下马路是会怎样?不给过就不给过,没必要用污水赏她一个痛快吧?

    忽地,她的腰身被钳制,双足被迫离地。双耳不断窜进雨声、风声、雷声,和往来的车潮声,她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双脚已回到地面。

    她闻到熟悉的气味,混着会让她过敏的花香。

    “哈啾!”不优雅地打了一个喷嚏后,她睁开眼,果然是他!

    她笑咪咪地迎上他的视线,才要开口,便被林凡冷冷的语调和生人勿近的尊容给打断她将要说的话。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方才见她站在路边,左右晃动着小脑袋试图看清来车的画面,让他心一紧,没经过大脑同意,他就奔进雨中,横过车潮环住她的腰直接“搬”她过来。

    方若海怔了怔,眼神抹过不易察觉的受伤,随即又奉上春暖花开的笑靥,“送晚餐来给你啊,没等到你回家,我想花店大概很忙,你应该也还没吃,所以我就过来啦!”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知道他生活作息固定,傍晚五点半就会回到家,今日过了六点半,迟迟未见他进家门,于是兴起送晚餐给他的念头。

    她一番似是关心的话,迫得他只能瞪着她。

    那吹得人心暖暖的笑脸上,沾着透明的雨水,雨衣的帽子根本挡不住这样的雨势,她的长发湿黏在颊畔。

    风一扬起,把她身上那件三十元的雨衣吹得鼓鼓的,更显得她的娇小。

    雨衣内是一件粉色的高领无袖针织衫,刷白的牛仔短裤下,套了一双米色的半统靴。

    她一手抱着印着猴子图样的帆布提袋,一手猛拉雨衣不让它乱飞的样子,看来真像个孩童,很稚气,却又可爱得让他不忍再对她动气。

    对!她刚才欲横越马路的危险行为,让温和的他动了气,但林凡却全然没发觉,他认定的危险行为自己刚才才做过。

    “你怎么知道这里?”推开玻璃大门,他推着她往里面走。方才不过是跑到对街抱她过来,他就被雨淋得整身湿,风一吹来,是真的有凉意。那么她在外头站那么久,应该很冷吧?

    “我在客厅茶几上看到深深花坊的名片,就照着上面的地址过来啦!”他有提过他在向伯伯的研究室工作,也提过他还在花店工作的事,所以一见到名片,她就猜到那该是他工作的地方。

    话才说完,方若海又是一个喷嚏。没办法,整个室内都是花,要她不打喷嚏太为难。

    “现在是冷还是过敏?”他盯着她颊畔的湿发。

    “咦?”她狐疑地看着他。他知道她对花香过敏?若是如此,那这几日他回家时,身上没花香却有沐浴后的干净味道是因为他先洗过澡?就为了不让她猛打喷嚏?

    她揉揉敏感的鼻子,“过敏比较多,冷只有一点点。”她揉着鼻子的手,正好遮住她隐藏不住喜悦而不断向外咧开的嘴。

    哈……哈哈……哈哈哈……好完蛋喔,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耶!

    林凡拿过她手中的帆布提袋,动手为她脱去她身上那件挡不住雨的三十元雨衣,然后握着她的手,领她走到店面后方那个属于季深深的私人领域。

    他知道未经主人同意就私自闯入是不礼貌的行为,但现在这情况,他也只能对深深不礼貌了,他总不能见方若海一身湿却置之不理。

    “架上有干毛巾,你先擦一擦。”推她进浴室后,他转身欲走。

    “你去哪?”她反拉住他的手。

    睇一眼他俩交握的手,他淡淡开口:“关店门,然后我们回家吃饭。”松手,离开。

    看着他朝大门走去的背影,方若海举起方才被他握住的左手,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甜甜的。

    噢——她可不可以不要洗手?

    雨停了。

    店门外,方若海仍是抱着装有她爱心饭盒的猴子帆布提袋,套着半统靴的双足,顽皮地踩踏着积在地上的雨水。

    靴底一落下,雨水溅起,她哈哈笑,玩得不亦乐乎。

    林凡关了店里的灯后,一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微讶她孩子气的行为,盯了她好半晌后,他唇角扬起。

    转过身子,拿起一旁的钩子,伸手一拉,玻璃大门外的铁门乖乖落下,然后他掏出钥匙上锁。

    一旋过身,正要开口喊她时,发现她玩过了头,整个人已跑到机车道上,林凡心脏一阵抽痛,迅速上前攫住她的手臂,狠狠往自己怀里带。

    突然被拉住手臂,方若海的重心瞬间偏离,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撞击力迫使抱着她身躯的他只能不断往后退,直到他的背贴上铁门。

    他喘息着,紧搂住她的双臂微微颤抖。看见她站在机车道时,失去的痛让他没时间细想自己的惶恐是为什么,他只能顺着自己的心将她拉到他怀里,护在他的羽翼下细细保护。

    “唔……林凡,我快……快不能呼吸了。”小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她被他的紧抱弄得快缺氧。

    耳朵不停传来怦怦怦,心跳声她不是没听过,但像他现在这样如此密集的心跳声,她还是头一回听到。

    林凡没松开她,双手仍紧环住她纤细的腰,布满不安的俊颜埋在她颈间的发丝中,贪婪地感受她的存在。

    怕啊,他害怕她会像芸心和瓶瓶一样,才一眨眼时间,就芳魂归天。他只能抱紧她,拚命汲取她身上的淡淡女人香。

    方若海察觉他身子微颤,环在她腰上的大掌有愈来愈紧迫的趋势,手中的帆布提袋都快被他的身子挤飞出去,他在害怕吗?

    蓦地,她想起国智堂哥说过的话。

    他是怕她和他未婚妻一样?他是怕她和他妹妹一样?他是怕她死在他眼前?这是否可以解释成他在乎她?一如他在乎他未婚妻一样地在乎她?

    手一松,帆布提袋坠地,她的身子与他的之间再无缝隙。掉落地上的帆布提袋,咧嘴的猴子图样朝上,像是在偷看他俩现在的亲密。

    女性柔软的身子和男人厚实的胸膛密密贴合,该是引人遐思的,但现下她却心疼不已。

    “你害怕?”她小手紧揪他胸前的衬衫,好让脸挪出一点空间呼吸。“我不会不见的。”

    林凡深知自己心上开了个口子,即使已愈合,但风一吹,它就酸,雨一来,它就疼,所以就算再把他的心开个口,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痛。但……他真的不愿再经历一次。

    “我曾有个未婚妻。”他清冷的嗓音,自她颈间响起。“那一年,她和我妹妹死在我眼前,就在马路边。如果当时我不因为呆愣而慢了一秒,也许就能及时喊住她们,她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他说的她知道,她都知道。国中毕业那年,她喜欢上他,即使后来再无联系,她仍会打电话给国智堂哥问问他的状况。

    而现在,自他口中听他说起,那感觉和从国智堂哥嘴中问来的不一样。他是信任她的,是吧?

    “所以看我在对街过不来,你就过去抱我?所以看我站在街边玩雨水,你就直接拉我进来?因为你怕我和她们一样?”

    是吧?她说的就是他心里所想的吧?他怕她不见吧?

    林凡埋首在她发间,看不清他对她的那份不安源自哪,只知他的心会抽痛,所以他便那么做。至于为什么抽痛,他不想去探究。

    现在,她完好,那就好。

    他的不回应被方若海视为默认,紧揪他胸前衬衫的双手轻轻下移,来到他的腰间。她试着回拥他,紧紧地、紧紧地回拥他,一如他对她那般。

    原来,男人的脆弱不同于女人,不会有眼泪、不会有吵闹,而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肩膀,和一个愿意倾听的听众。

    她会是个好听众的,她这么认定自己。

    微侧首,看了看另一边未被他占据的肩膀。小小的,但她深信,她能在他需要时,撑起他的脆弱。

    林凡林凡林凡……她和他的关系,好像又往前进一步了。
第五章
    自那夜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是真的有了进步,他不再拿生人勿近死人也别来的冷容对她,他甚至会在饭桌上同她说话,问她的学业,聊他的工作。

    “所以你会在花店工作,是为了实验呀?”方若海挑出青椒,堆在桌面上。

    林凡爱糖醋里肌,所以她做这道菜,但她讨厌这道菜里的青椒,即使青椒外面已覆上一层红红甜甜酸酸的番茄酱汁,她还是讨厌青椒原有的生味。

    “嗯,当初为了接近深深,我还扮了一个多月的杂志记者。后来会在花店帮她是因为亦辰知道她没什么朋友,他怕事实揭开后她会挨不住,所以要我接近她,成为她可信赖的朋友。这样她要真受伤时,至少还有我在她身边护她。”林凡用汤匙舀了一匙糖醋里肌肉和凤梨,独不见青椒,送进她碗里,再把她堆在桌面上的青椒,拨进他碗里。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摸透了她的饮食习惯,就像蜡笔小新,青椒不吃、红萝卜不吃。

    “既然他怕她受伤,那为什么不终止这个实验?”林凡方才已把他们研究室目前在进行的实验,鉅细靡遗地述说一次。她明白了向亦辰和季深深的关系,也为他们心疼不已。

    为什么要把感情拿来当实验?她突然厌恶起向伯伯。想不到看来和善可亲的他,为了自己的研究,竟要儿子出卖感情。

    “因为亦辰是向震谭的儿子,他那人孝顺,不大可能为了女人而去终止他父亲要他完成的事。所以现在我只能想办法证实亦辰的身世,若真如我所预料的,他不是向震谭的亲儿子,那么就有理由让他停止继续这个实验。”他挑了一块没刺的鱼肉给她。宠她,好像变成一种习惯。

    “我爸爸手里那个玉坠,真的能证明什么吗?”若真证实了林凡的臆测,那么爸爸当年不就是帮凶?

    “不确定,但极有可能可以证明,否则,那日我也不会撞见向震谭神秘兮兮把玉坠交给你父亲的画面。”他发现这样和她闲聊,是件愉悦的事。“喔,对了,我和你父亲约明天碰面,若这次顺利拿到玉坠,我后天就飞一趟美国。”

    他的话勾起方若海的罪恶。她原不知那个玉坠除了和向亦辰的身世有关之外,还会牵连季深深的感情,接二连三要爸爸拖延交出玉坠的时间,现在想来真觉自己好糟糕。

    她决定等会儿趁林凡没注意时,拨个电话给爸爸,要爸爸明日依约把玉坠交给他,让他早点查出真相。

    “会在那里待多久?”

    “不知道,查到我想要的资料后就会回来。”

    “嗯……二十八号前会回来吗?”

    “二十八号?”他放下筷子,视线迎向她,“怎么,有事?”

    “那天学校校庆,我们舞蹈系办了一场‘欢迎回娘家’的表演活动,我想请你参加。”她低垂螓首,手中筷子拨着碗里的饭粒。

    凝视她带些羞怯的小脸,他很想答应,但没法保证。

    见过她曼妙的舞姿,说不想看她演出是假的,他虽不懂舞,不知道她跳得是好还是不好,但他想再看她跳舞是真的。

    “我……尽量赶回来。好吗?”他忘了先前决定一拿到玉坠,就马上送走她的想法。这么回应,无疑是留下她。

    “咦咦?真的吗?”方若海抬首,一脸雀跃,白嫩的双颊透着粉光。“那我们打勾勾约定,你事情处理好,一定来看我的演出。”她伸出小指,真的很孩子气。

    俊目染上笑,他伸出手指,“嗯,和你打勾勾。”手指一弯,勾住她的。

    “大手勾小手,承诺放心头。”她哇哇嚷叫的同时,嫩白小指一弯,她也勾住他的。

    她的稚气让他唇角再上扬,俊目一弯,弯出两道性感的小细纹,迷死人不偿命。

    “你自小学舞?”心情一好,他话题就来。

    “嗯,爸爸说我太好动,让我去练舞消耗一点精力也好,省得让他头痛。”舍不得地收回小指,她继续扒饭吃。

    太好动?林凡扬扬眉,打量着她。虽离气质淑女还有段距离,但用“太好动”也夸张了点。

    “学了后就跳出兴趣了?”

    “咦?你怎知道的?”

    “猜的。”

    “跳舞是件很快乐的事呢。”

    “嗯,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你会跳吗?”

    “不会。”

    “想学吗?”

    “嗯……”其实没想过这问题,但她这么一提起,好像还不错。“可以试试。”

    “那找个时间,我教你。”她的兴趣有他陪同,多美好哇。

    “好啊好啊。”

    “告诉你喔,这次的校庆活动,我有三个表演节目,一个是芭蕾舞,另一个是现代舞,还有中国舞,这也是毕业公演里的节目。等校庆结束,接着就是忙毕业公演的事了。”

    “毕业公演?很多场吗?”

    “嗯……有十场。”

    “听起来舞蹈系很忙。”

    “是啊,我们还要学……”方若海一边扒饭,一边解说。

    林凡只手托腮,一会儿提问,一会儿听她述说。

    他已慢慢适应生活中有她的日子,也没再提起要送她回家的事。而他,果真在隔日自方士均手中拿到玉坠,然后他订了机票,飞往美国。

    一场完美的舞蹈演出,背后所要花上的心力,除了参予其中的成员能体会外,他人是难以想象的。

    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一次又一次的彩排,接着还有总彩排。也许节目只有短短的九十分钟,但是表演者所要准备的工作时间,却很有可能是九十分钟的几百倍,甚至是上千倍。

    大四的舞蹈系学生除了忙毕业公演外,还有年度展,扣除这些练习时间,他们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很多人都是利用吃饭那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时段,排演又排演,每日从早忙到晚,几乎没什么自己的时间。

    白日忙排演、忙练舞,到了晚上,还有行政工作要忙,像是舞展的邀请卡、海报、节目单……等等,全要自己动手完成。还有舞台上的道具,也几乎都是靠着舞者们的双手,尽心尽力完成的。

    方若海觉得自己像金顶电池广告里那只金顶兔一样,电力超强又很耐久,还得随时让自己保持在待电状态。还好,她本就不是弱不禁风的体质,所以这些工作她不但做得顺手还忙得很开心哩。

    只是……林凡去了美国后,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坐在舞台后方休息室的化妆镜前,轻轻一声叹息后,她开始卸妆。

    今日的校庆活动看来很成功,大家卸妆更衣的同时,也在讨论着待会儿该上哪庆祝演出成功。

    抽了一张化妆棉,沾上卸妆油,方若海轻拭着被眼线、眼影、睫毛膏包装过的双眼。轻轻揉、慢慢擦,她把眼眶擦出了热度和咸意。

    她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喔,只是水和油不合,油跑进眼睛,水只好跳出来捍卫地盘。

    但最重要的因素是——

    他失约了。

    打勾勾说定他要是处理完那些事,他一定会来参加学校的校庆,一定来看她的演出。他明明昨日就回台湾的,因为他打过电话给爸爸,请爸爸在有必要时务必要为亦辰大哥动脑部手术。

    她不知道为什么亦辰大哥需要动脑部手术,她也不是那么想了解,毕竟无关她的事。她介意的是,既然他回来了,怎么一通电话也没给她?

    他飞往美国前,没开口要她离开,所以她一直住在他家。昨日爸爸和她通电话,她知道他要回来,便怀着喜悦的心情在家等他。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才知他没进家门。

    到了学校,一颗心悬在高处,双眼不时注意四周,就盼能见到他的身影。

    在舞台上,她专注于音乐和舞蹈,虽没法注意到他,但她就是知道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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