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小婉也是听邻居闻聊知道这些的,听说还有在香港领综援的老头也过来包二奶,唐小婉自己也经常在街上看见一些老男人和十几二十的女人,搂搂抱抱地招摇过市,有时就想不明白,怎么这些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怎么还这样‘性’致勃勃的?能满足这些正当青春的女人的需要吗?
会不会是有余宝标这类人支撑着这些女人的正常需求,满足这些女人的正常欲望?怪不得余宝标的朋友莫明其妙地劝离不劝和,怪不得余宝标不大愿意离婚,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唉!唐小婉倒替这些老人家鸣起不平来,六七十岁的人,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还要出来瞎折腾的?花了大钱,还自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不知道他们可曾想过,自己所包养的女人在暗渡陈仓?而且是免费甚至是倒贴?
第六十二章 拜年也出事
回娘家拜年是年初二,早上先带着儿子去社康中心拆了石膏,虽说离医生规定拆石膏的时间还有二三天,唐小婉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她所考虑的,是儿子这样子去人家拜年有些不吉利,怕有人会迷信会计较,再说儿子余越海早已是按捺不住要下地走路,于是遂了他的心愿。
余宝标可能是怕唐小婉的家人说他什么,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动身。
唐小婉冒火了,说你存心要欺负人是吧?儿子刚拆了石膏,还不怎么能走路,我又要抱着他,又要提东西,你以为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超人?
你可以打的啊!余宝标看似漫不经心,可从语气上来分析,是心虚了。
行,掏钱,来回二百。唐小婉面无表情地向他伸出了手。
说到钱,余宝标即时没了脾气,说走就走,大不了我送你们过去自己再回来。
随便,管你以后做什么!唐小婉抱起儿子余越海就往外走。
余宝标见状只好提起两袋子东西紧跟其后。
可能是知道唐小婉要来,唐小婉的父母,以及唐镇坤和刘晓燕都在家,没有出去。照理说一家人这大过年的,应该开开心心才是的,可唐小婉总感觉气氛有点压抑,跟往年相比,有着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例如健谈的父亲是阴沉着脸的,母亲也不再似以前一样的唠叨,唐镇坤是不冷不热的,而刘晓燕看着似是非常热情,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热情是过于夸张的,反而显得太虚假。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与余宝标的事情闹得这么僵的,不大欢迎余宝标的到来?还是其他的事情?唐小婉想问,却又怕自己不明就理地一问,反而将事情弄得复杂些,只好忍住,跟母亲和刘晓燕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着聊着就没了话题。
刘晓燕提议说反正离中午吃饭还早,不如打麻将消磨一下时间。
唐小婉说行啊你们打,我先去刘小珊她父母家拜年,一会就回来。说完后,就提了一袋东西牵着儿子余越海下了楼。
去到那边时,正好刘小珊她一家子也在,看着他们一家人温馨快乐的样子,心想这才是过年应该有的气氛,不禁由衷地替刘小珊高兴,一高兴,就跟刘小珊多聊了几句,一看时间也不早,想着要替母亲做饭,赶紧抱着儿子往回赶。
回去一看,唐小婉吓傻了,家里就如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一地的狼籍,麻将桌折成两半,麻将撒得到处都是,玻璃茶几碎了,一套茶具也摔落在地,东一个西一个的。唐镇坤坐在沙发上,见到唐小婉回来只是瞅了瞅,不吭一声,手腕处血迹斑斑的,刘晓燕流着泪,正拿着纱布什么的替他包扎着。
唐小婉父亲就靠在墙壁上,双目圆睁,喘着粗气,任由唐小婉的母亲如何推搡也不愿意进房间。
这是——怎么啦?唐小婉的思维一时迟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隐隐觉得这肯定是与自己或余宝标有关的,特别是余宝标这一会不在,更值得嫌疑。
问你老公去,你说说,你说我说他几句有什么不对的吗?他凭什么要冲我发脾气?他自己要是行得正站得正,我干吗说他?嫁着这样的神经病,我说你真是瞎了眼!唐小婉的父亲几乎是冲着唐小婉吼。
唐小婉垂着头,不敢吭声。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不要吓到小孩,这样的人,犯不着跟他生气。唐小婉的母亲抚着唐小婉父亲的背,试图让他能安静下来。
你看着办吧,离不离婚的,随便你,只当是我没生你这个女儿。一说到小孩果然奏效,唐小婉的父亲没有刚才那样激动,走过来抱了余越海进房间。
姐,离吧,没有他,你也一样可以生活!唐镇坤抛下这句话,也在刘晓燕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唐小婉一个,显得既突兀又凌乱不堪,客厅凌乱,唐小婉的思维也非常凌乱,泪水已经滑落,滴在地上,滴在麻将牌上。
唐小婉俯下身子,机械而又艰难地拾掇散落一地的麻将牌,感觉自己的命运,就如这地上一个个的麻将牌,需要时,让人思之念之;不需要时,让人厌之弃之,永远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任别人摆布来摆布去。
第六十三章 再也折腾不起了
过年这段时间刘小珊过得比较充实,要么出去串门拜年,要么一家人携老带幼出去外面游玩,吃饭,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倒也怡然自得。
人还是活得简单一点好,这是刘小珊对生活重新认识后,所得出来的结论,人生的有些事情,任是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与其痛苦地折磨自己,倒不如随遇而安,见一步走一步,反而平添了一份洒脱,一份淡然。
可人生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自己想洒脱就可以洒脱得了的,因为你自己只是这社会的一分子,你不可能不受到这社会上其他人的影响,傲世而独立,比如拿刘小珊来说,她这几天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无他,只为林文辉。
这林文辉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电话给刘小珊,一开始还好一些,只是客客气气地聊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到了后来,就说起他这一两年所遭遇的事情,说那一天是周末,天气不错,他的父母就开车想出去外面旅游几天,临行前,吩咐了他少抽烟,晚上风大,要把窗户关了,家里的冰箱存了有一个星期的食物等等,没想到刚出去没多远,就与一部大货车刮蹭上了,他父亲猛打方向盘想避开这货车,结果却撞上了一棵大树,车头凹进去一半,他父母就睁大着眼睛……
说到他的老婆,他就更加的激动,说他对她那么好,想尽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她不但不感激不说,最后还一声不吭地跟着一个鬼佬跑了,连女儿也没有留下,现在想想,是当初自己不会想了,要是当初选择了刘小珊的话,可能不会是这样什么的,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对于林文辉的不幸遭遇,刘小珊是比较同情的,觉得他身上所承受的苦难也多了一些,可这些并不是他的过错所造成的,既有意外,也有他老婆的原因,就不应该如现在这样还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不可自拔。
自己作为他的同学,曾经的恋人,除了耐心地倾听他的过去他的不幸,表达一下同情,劝他看开一些外,别无其他办法可以帮助到他。
刘小珊告诫自己,自己现在对林文辉仅仅是局限于同情,这同情当然不是爱,自己与林文辉的那一段感情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在十几年前早就画上了休止符,虽然也曾经有撩人心弦的音符,可也只能深藏在记忆中,留住这美好的回忆,未曾不也是一样好事来的?何况自己是再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杨建义的事情了,信守自己的承诺,不让家人再受到伤害,这是自己唯一要努力的。
林文辉是怎么想的,刘小珊不怎么明白,但感觉他对自己还有哪一层意思,有事没事就往刘小珊打电话,一天当中总有四五次,甚至有时候更多,而且是不分时间段的,说的话又是大同小异,翻来覆去的,搞得刘小珊不堪其扰,忍不住想说他点什么,却又怕他一时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蠢事来,反而让自己不安,所以有时就不接他的手机,到最后索性关了手机,想让耳根清静一下。
这手机一关,林文辉就拨打刘小珊家里的固定电话,这下不好意思不接,只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在同学通讯录上留下这号码。接了几次,这杨建义也许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问刘小珊这是什么人来的,怎么尽往家里打电话?
刘小珊只推说是一个同学来的,最近刚遇到了一点麻烦,深圳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只是找自己聊聊天而已。
杨建义将信将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聊的?说完也不待刘小珊回答,径自走开去。
刘小珊望着他的背脊却有了主意,心想是应该单独跟林文辉好好谈一次了,了解他的一些想法,如果没有哪一层意思,这好办,让他不要再往打家里打电话就是了;如果是有那样的意思,就让他彻底死心,晓之以理,让他该干嘛就干嘛去,毕竟自己这是折腾不起了。
第六十四章 长不大的男人
时间约定是下午两点,见面的地点则选择在市区的一家茶馆,这地方刘小珊以前经常来,有时是为了应酬,有时只是想在这里歇一歇,只因为这里清静优雅,是一个可以让人冷静地想一些东西的地方。
刘小珊到了哪里时,已经是两点十分,以为这林文辉应该是比自己早一点的,进去后四周环视了一下,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于是就觅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再跟服务员要了一杯饮料。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林文辉这个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进来,额头处泌着细细的汗珠,但精神上就没有上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的萎顿。
没什么,我也是刚来。
深圳这十几年变化真大啊!都认不得路了,提早了一个小时出来,以为怎么样也赶得及的,想不到还是迟到。林文辉还是为自己的迟到感到过意不去。
这当然,不要说是十几年,就是一两年,深圳也一样有变化。
对,这楼是变高了,路变宽了,车也多了,人也不少。林文辉要了一杯汽水和点心后,眼睛就肆意地逗留在刘小珊的身上,火辣辣的。
人也变了,对不对?刘小珊避开他的眼神,装作很随意地看窗外的风景,窗外有假山,有秀竹,刻意地仿造出一幅小桥流水的景象。
没有,你没有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更加——好看!
哈哈,你还真会哄人啊,不过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没用,你还是留着哄其他女孩子吧。刘小珊哈哈大笑,然后收敛了笑容,一脸的庄重。
你丈夫,对你好吗?林文辉话题一转,犹豫着问刘小珊。
还好,他对我很好。
可是我听说——林文辉迟疑着,没有往下说。
听说什么?说我什么了?刘小珊一惊,以为林文辉也知道自己前一段的事情,在这里谈这些就颇令人尴尬。
听人说,你跟你老公闹离婚。
哦,现在和好了。刘小珊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还一直恨着我?林文辉就如一个侦察兵在刺探敌情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匍匐前进。
怎么可能呢?没有!刘小珊感觉形势有些不对,这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有那么记恨的吗?虽然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却让自己有些慌乱,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约他出来。
可我一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坚决一点,如果我要是坚持留下来,我和你肯定过着幸福的生活,你说是不是?你也不会这样受累,都是我,是我将你害了。说到这里,林文辉情绪明显开始激动,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想点燃,却止住了,颓然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他那眼神深邃,忧伤。
这些都是过去了,你还提它干吗?过去的事,就应该让它过去。人总不能停留在过去的,一个还停留在过去中的男人,注定是一个长不大的男人,这话刘小珊是听以前一个客户说的,觉得这话挺有哲理,所以记住了。
报应,这都是报应,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抛下了你,这一切都报在我父母身上,你知道吗?我父母死得好惨啊,车子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车头凹进去一半,我父母就夹在里面动弹不得,流了很多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似乎还要对我说什么……
好了,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接下来,你该会说你想起你父母对你所吩咐的话,对不对?‘少抽烟,晚上风大,要把窗户关了,家里的冰箱存了有一个星期的食物’,对不对?不是我说你,这是意外,不关你的事,也不关我的事,纯粹是意外,是车祸,你明白不?你不要将这些事情全牵扯在一起,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责任!刘小珊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觉得这林文辉的精神状态确实存在问题。
林文辉对刘小珊打断他说话很愕然,呆了一会,突然抓住刘小珊的左手说小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这世上,也只有你才关心我了。
……
刘小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出这茶馆的,逃出这茶馆前,刘小珊扔下几句话,说你林文辉清醒清醒吧,你和我早已经结束了,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死了你这个心思吧,好好活着,不要再来骚扰我,我是不会离开我丈夫的。
林文辉不愠不恼,说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我说到做到,无论是用什么办法也好,一定可以。
这话听得刘小珊心慌慌的,不知道这疯子将用什么办法,假若这极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家人时,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刘小珊一阵心酸,原以为生活从此就将没有波澜的,却不料还有更大的浪涛在候着自己,而制造这惊涛骇浪的,将会是昔日的情人,自己曾经在不如意时牵挂着的哪一个男人。
第六十五章 离婚是解脱吗
一过正月十五,唐小婉就跟余宝标离了婚,离婚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初二哪天发生的事情。
初二哪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小婉是后来才从母亲哪里知道。在唐小婉一家人没到的时候,她弟弟唐镇坤和刘晓燕刚闹了别扭,是关于唐小婉受伤时给的那两千块,刘晓燕埋怨唐镇坤为什么给钱唐小婉不告诉她,搞得她里外不是人的,质疑唐镇坤是不是把她当成什么外人。
唐镇坤起初是吞吞吐吐的,想否认有这一回事,后来见隐瞒不了,顶撞了她几句,说我一个大男人的,花这几个钱还要跟你申请吗?何况是自己的亲姐姐受伤躺在医院里,我能不给吗?
刘晓燕也跟唐镇坤急了,说你给就给了,我又不是说不给,为什么偏偏要瞒着我一个?根本就是你不把我当成你的老婆,你就是不爱我。这一闹的,搞得一家人也不怎么痛快。
等到唐小婉来时,这别扭也就刚结束,所以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这倒让余宝标误会了,觉得唐小婉一家不怎么欢迎自己到来,已经先窝了一肚子气。几个人上了麻将桌,打了几圈,唐小婉的母亲在旁边说了几句,说小余啊,这已经是新年了,你们夫妻俩就不要再闹下去了,好好过日子。
余宝标唯唯诺诺,没有说什么。
唐小婉的母亲要是在这个时候止住了话头,事情可能会向另外的方向发展,偏偏她又多啰嗦了几句,说这夫妻间没有谁不吵架的,吵一吵,感情深一层,过日子嘛,就应该安分一些,不要胡思乱想,以为外面的女人有多好。说完还斜了唐小婉的父亲一眼。
这话中有话,意思只有唐小婉的父亲才明白。
一听这话,唐小婉的父亲也坐不住了,插了一句,说余宝标你啊,也该清醒清醒了,再在外面鬼混下去,绝没有好下场。
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奈何这两老人家一唱一和地教训起余宝标来,让余宝标心里更不痛快,说唐小婉是你们女儿,你们当然偏帮她,我有错,我认了,但她唐小婉也要反省反省,她那脾气,任谁也受不了。
唐小婉的父亲也来气,说你当初怎么不说她的脾气不行,非她不娶?我女儿那时也不是没人要,追她的人多着呢!是她瞎了眼,这才看上你。
余宝标把麻将一推,说不打了,手撑麻将桌起身想走,却不料起来的时候猛了一些,手也用了劲,这麻将桌顺势倾斜并合上,于是麻将牌就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这唐镇坤本是郁闷着的,一直都没说话,一见这样,就把气全撒在余宝标身上,照着余宝标的胸口就给了他几下,幸好唐小婉的母亲和刘晓燕拼命挡着,余宝标这才得以脱身溜走,要不余宝标非得在家躺几天才行。
所以说,初二这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唐小婉自己觉得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两个人已经失去了互相信任的基础,再勉强在一起,也只能是互相折磨,互相伤害,说不上还有什么恩爱。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离了的好,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这对双方来说,是一种解脱。
离婚的这一天是二十四号,一个让唐小婉刻骨铭心的日子,天气出奇的好,天空幽蓝得让人感到有些忧郁,阳光和煦地浸透深圳的每一个角落,时时有春风拂面,传递着这一个季节暧昧而甜蜜的气息。
过程挺顺利,婚姻登记处的一个三十几的女工作人员循例问了几句,说你们想好了?
唐小婉想了想,说想好了,照办吧!
工作人员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