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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志友也坐了下来,不停地给我讲解照片上的景点是哪。毛丽娜和周洁则走到了凉台上窃窃私语,她们的目光还不时地望向我和彭志友。我心想:两个女人要是在一起传授经验这可不得了,没准毛丽娜又会学到什么招法来对付我。于是我走过去对她们说:“别唠了,再烙就烙糊了。毛丽娜快过来看看彭志友他们照地相片。”
“对、对,毛丽娜你过来看看,冰灯是真不错。”彭志友仍然是兴致勃勃。
看完相片,彭志友才告诉了我一件让我真正高兴的事。他说周洁她们餐厅的老板也看到了我们在电视台比赛录像,很喜欢我们的表演,说我们几个可以在业余时间去他们餐厅演出,每去一次每人给三十元钱,如果有客人献花还另外有一份提成。每天晚上三十元,一个月下来怎么也能收入九百元,对于我和彭志友这种常常囊肿羞涩的人来说,这还真是件天大的好消息。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说:“好哇,反正以后晚自习也不会查的太紧了,咱们正好可以去赚些外块,五一去黄山我也不用跟家里要钱了。”我用胳膊碰了一下毛丽娜说:“你也去吧。”
“我不太想去,我觉得那种地方太乱,你最好也别去。”毛丽娜显得不是很热心。
“乱什么呀,人家周洁不是天天在那儿上班吗。”我反驳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毛丽娜嘟着嘴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呢?本来是高兴的事非得让你弄的不开心。
周洁怕我和毛丽娜吵起来,忙说:“这事也不用今天就定下来,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杨伟你也是的,你就少说两句吧,还是大老爷们呢。”
“大老爷们怎么了?我还比她小呢,她怎么不让着我点呀。”我看了一眼毛丽娜说。
“你看见了吧,他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不认错。”毛丽娜对周洁诉起苦来了。
彭志友过来拉了我一下说:“行了杨伟别说了,毛丽娜是比你大,但怎么说你也是个男的呀,你就让着她点吗。”
“我还怎么让她,我就差喝她洗脚水了。”我把头转向一边嘟囔了一句。
彭志友又走到毛丽娜的身边说:“毛丽娜你也别生气了,杨伟要是真想去,我就和他一块去,到时候有我和周洁帮你看着他,保证没问题。”
毛丽娜听了他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满脸委屈的坐在那里。
彭志友又说:“都说男人有钱才学坏,像我和杨伟这样的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实力呀。”
“怎么的?看来你还有贼心是不是?”周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有、没有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吗,你叫什么真呀,回头别没把杨伟他们俩劝好,咱俩再掐起来了。”听了彭志友的话我和毛丽娜都笑了起来。
周洁见我们都笑了,知道没事了,说:“行了别贫啦,奖励你件好事,去洗几个苹果给我们吃。”
“好嘞,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彭志友说完转身向厨房走去。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刚开学的那几天学校附近的所有小餐厅生意都异常的火暴,里面坐满了学生。一个假期没见面了,大家都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再一个刚从家回来口袋里多少都有几个钱,开学了喝顿酒是难免的。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同班同学,也有的是一个寝室的,而此时杨伟正和乐队的其他几个男孩坐在烧烤店里吃着羊肉串,他们在商量着去周洁的餐厅演出的事情。毛丽娜并没有参加这个聚会,杨伟怕她来了扫了大家的兴,所以干脆就没有叫她。
刘二柱是很想去的,他兴奋地说:“去,干嘛不去赚点钱还能减轻点我父母的负担,这样我爸也就不用那么累了。”
我原以为凌云也会去的,但他却说:“我们系下半学期课挺紧的,再说我今年还想把英语四级过了,要不你们先去等过了暑假到大三那年我再去行吗?”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一点点不高兴。彭志友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说:“就咱们三个也行。其实周洁她们餐厅现在也有个乐队,可是她们老板说客人总是听一个乐队的表演时间长了也会没劲,咱们正好有自己的东西,这几天咱们再练练黑豹和零点乐队的歌到时候肯定火。”
“好吧,那咱们明天就开练,你去告诉周洁下礼拜我们就去。”我说。
“好就这么定了。”刘二柱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去了一趟周洁所在的那家《枫叶歌舞餐厅》。餐厅是个两层的小楼有一点像俄罗斯的建筑风格,顶是圆的整个餐厅也是圆形的。餐厅的里面又有点像是个歌剧院,在大厅的一端有个小舞台,舞台的前面还有一个半圆行的舞池,舞池的周围就是客人的餐桌。在领我们参观完餐厅后,周洁带着我们走进了她们老板的办公室。
在那间不算宽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餐厅的马老板,他们老板人不错,完全没有暴发户的那种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周洁告诉我们,马老板也是个大学毕业生。我从马老板的言谈举止之中也确实感受到了儒商的风范。马老板对我们说,他年轻时也爱弹吉他,不过没人指导也没有弹出什么名堂。他说特别喜欢我们几个那天在电视台唱的那首歌,使他想起了自己大学生活的那段时光。
最后他说:“在我这你们就放心的演吧,钱十天结一次,保证不会克扣你们一分。”
“那就谢谢您了马老板。”彭志友说。
“谢什么,你们来了我还能天天看你们的现场演出呢。”马老板笑着说。
第九章 分手
春天来了,冰雪开时大面积地融化,这时只能在墙角边和树根下见到一点残留的积雪,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长出了嫩嫩的绿芽,走在校园那松软的草地上,我甚至能闻见那泥土的芳香和听见小虫儿的呢喃声。和那嫩嫩的绿芽一起长出的还有我的智齿,那几天我牙疼得要死,脸也肿了起来。好多人见到我都说,杨伟你过年这几天在家吃胖了。“这是胖吗这是肿的,你她妈是什么眼神。”我在心里暗骂。
毛丽娜那几天下了课就跑来陪我。自从上次因为去餐厅演出的事她生了好一阵子气,要不是我牙疼,我想她还得有段时间不会理我。这几天我像个大爷似的,每天都是毛丽娜去校外买粥回来给我喝,有时她还买几个茶叶蛋,弄碎了放到粥里。她说,天天喝粥怎么行,你好歹也得吃口干的呀。看着毛丽娜每天这样精心的照料我,寝室的其他人很是羡慕。老子这叫因祸得福,我这样想。
后来我索性去医院把牙给拔了。从医院出来我对毛丽娜说:“做牙医真好。”
“牙医怎么好了?”毛丽娜不解地问
我看了一眼她那充满迷惑的脸,说:“牙医把我的牙给拔走了,我还得给他钱,这工作上哪找去?”
“还贫,我看你还得再多疼几天就老实了。”
初春的阳光照在我和毛丽娜那挂满微笑的脸上。
后来,毛丽娜也不再反对我去餐厅演出了,只是她自己还是坚持不去,我也没有勉强她。其实要不是为了赚点钱,我也不是特想去了,因为除了那个餐厅的马老板以外,我看很少有人注意我在唱什么,餐厅的客人们只不过是把我的演唱当作背景音乐来听罢了。记得有一次,从外省来了个乡镇企业家,他满身酒气地走过来,带着浓重的口音对我说:“小兄弟,你们唱的这些我不爱听,你能不能给我唱个怀旧的歌。”我看着他那喝的通红的脸,就想起了烤熟了的猪头。我笑了笑说:“行啊。”然后我就唱了一首《东方红》。那位企业家还跟音乐跳起了大秧歌,若的全场的客人轰然大笑。最后他给了我们每人一百块钱的小费。
那一段时间我的经济状况大有好转,我不但有了自己的积蓄,还买了一台BP机,那时候在大学校园里还没人有手机,就是有BP机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我们班的同学都开玩笑地对我说,行啊杨伟你现在是小款了。“哎,谁让我有才呢,烦恼啊。”每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毛丽娜看我的眼神总是黑眼珠少白眼仁多。
“你是不是看见像我这样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心里不服气呀?
“谁爱搭理你。”毛丽娜撇着嘴说,“有点钱不知道怎么美好了。”
“放心吧,我富了以后不会忘了乡亲们,更不会忘了你的。到时候我天天请你吃油条喝豆浆,豆浆咱们要两碗,喝一碗倒一碗,谁让我有钱呢!”我拍了拍毛丽娜的肩膀说。
“德性!”毛丽娜瞪了我一眼。
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心想。
五一到了,我盼望以久的黄山之行开始了。除了凌云,乐队的其他人都积极参加,其中还有唐小玲和周洁。
那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忙的不亦乐乎。首先是买火车票,对于我这种家和大学在同一个城市的人来说,在此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在高峰期买火车票会那么难。售票大厅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每一个售票窗口都排了几十个人。从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计划生育”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后来我想起高中有个同学的母亲是在售票处工作,我对彭志友说:“咱们别排了,你忘啦王强的母亲不是在这工作吗,咱俩给王强打个电话,让他给弄几张票不就完了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走。”
接下来是采购,我们买了胶卷、电池、零食等等我们认为的旅游必需品。
四月三十号我们终于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车厢里欢歌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一上车三个女孩就把零食都摆了出来,比赛似的吃了起来。我望着窗外,看见了那绿油油的田地和炊烟袅袅的农舍,也看见了一座座日新月异的城市,和一排排整齐的厂房。随着列车的前行,我眼前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化。年轻真好,我又一次这样想。
后来我注意到,铁路两旁民房的建筑风格开始有了变化,传统的四合院开始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知道首都快到了。黄昏时分,列车缓缓地驶进了北京站。站台上有人在对我们挥手。(他姓雷,叫雷朋是我和彭志友的高中同学,现在就读于北京理工大学,我们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他,让他帮我们买好了第二天去合肥的火车票。)当天晚上我们一行六人就住在了理工大学的招待所里。
我们在理工大学的校园里找一家小饭店吃了晚饭。晚饭是那个同学请的,毛丽娜她们三个女孩吃完饭,先回去休息了,我们几个男生接着喝酒聊天。其实我们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说是喝酒实际上更是像在品茶。
“志友你女朋友不赖呀,还是个经理那。”同学说。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也就是打工的呗。”彭志友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杨伟你也不错呀,女朋友漂亮父亲又是高干。”同学对着我说
“什么高干不高干的,也就是个打工的呗。”我学着彭志友的口气说。
“打工的?!”同学显然还没跟上我的思路。
“是给人民打工呀,你没听说过人民公仆这句话吗,笨蛋!”我笑着说,“你别光说我们呀,你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不是听说前一阵也谈了一个吗?”
“哎,别提了,哥们现在是: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残不忍睹。”
“哈哈……”听了他的话我们都笑了起来。
“雷朋,我看你们大学的女生挺漂亮的呀,别灰心机会总是会有的。”我说。
雷朋看了我一眼说:“漂亮什么呀,我们学校有的女生长的,一回头能吓死一头牛。”
我说:“那也比我们学校的女生强,我们工大的女生一回头,能吓倒一片楼。”
由于第二天还要赶路,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就早早地散了。
第二天又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三天的上午我们才到了合肥。下车后我们来不及欣赏一下这座城市就又坐小客车直奔无为县城。沿途我看到了那大片的开着小黄花的油菜地,它是那样的金黄灿灿,而且铺天盖地,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小时候的刘二柱和唐小玲,在油菜地里追逐和嬉笑的情景,我想那真是一个快乐的童年啊。随着汽车的前行,我还看到了五湖四海中的巢湖,巢湖虽然没有大海般的宽广,但要比我想象中的大了许多。湖中有张着白帆的渔船,船上有撒网捕鱼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看的是那样的如醉如痴。
当车开到一个小岔路口的时候,刘二柱就招呼我们下车,他说沿着小路走不远就是他们家了。下车后,毛丽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杨伟,你闻到油菜花香的味道了吗?”
“闻到了,你再好好闻闻,还有马粪的味道呢。”我说,“这才是农村真实的味道吗。”
毛丽娜丢下一句,“讨厌”。然后跑去和周洁说话不理我了。
乡间的小路蜿蜒伸向远方,小路两旁除了油菜花地还有数不清的池塘。
“看,那就是我家。”刘二柱手指着前方说。
刘二柱家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那是个二层小楼。
“行啊二柱,你家都住上别墅啦。”我说。
“这是我家去年刚盖的,现在政策好只要肯出力都能赚到钱,你看看我们村家家都是小二楼。”
我放眼望去,确实看到了一栋栋的小楼矗立在田地之间,相比之下刘二柱家的楼房还不是装修的最好的一个。
“你们村子怎么这么静呀?”彭志友问。
“哦,能干活的人都出去打工去了,现在村里就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了,我哥和我爸也不在家,你们要是过春节来,人都回来了那才叫热闹呢。”刘二柱说。
刘二柱的母亲早已经等在院门口迎接我们了。小玲跑过去叫了一声,“妈”。她和母亲紧紧地抱到了一起。
“妈,这几个都是我们的同学。”唐小玲说。
“好好,快进屋吧。”母亲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
那一天母亲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菜,其中还有“红烧黄鳝”。
由于时间紧我们在刘二柱家只住了一晚,就决定动身去黄山了。
我们从无为县城坐长途汽车去铜陵市,司机告诉我们在铜陵长江大桥下车就能等到去黄山的汽车。长江,中国的第一江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站在铜陵长江大桥上江风袭来令人感到舒服无比,江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玉一样的光泽。偶尔有轮船在桥下通过,无数水花在船头跳跃。青天白日,江水明澈,一切都是那么洁净和安宁。我们拿出相机把这一切连同自己都拍摄在了镜头里。
下午三点,我们到了黄山脚下,由于是五一假期山脚下的旅馆都已爆满。
“不如咱们现在就爬山,在山上住一宿,明天正好看日出怎么样?”我说。
“好好,走。”大家都赞成我的想法。
坐在上山的缆车上我问毛丽娜:“你知道黄山有哪四绝吗?”
“当然知道了,有温泉、云海、奇松和怪石。”毛丽娜不无得意地说。
“那你知道黄山名字的由来吗?”我接着问。
“这个……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你这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态度很好,孺子可教也。”我拍着她的头说。
“你贫不贫呀,我看你也不知道吧?”
“什么话,我能不知道吗,你听好了,黄山最早有人叫它黔山,黔就是黑色的意思,这是因为黄山上的石头大多是黑色的。到了唐朝,也就是在公元747年,唐玄宗李隆基把它命名为黄山,黄山不但有四绝还有着四季变化的迷人景色。文学家说它是一部辉煌的巨著,书画家说它是画不完的历史长卷,科学家说它是一座包罗万象的自然博物馆……”
还没等我说完,毛丽娜把手伸进我的背包里,找出了我在上山前买的那本《黄山旅游指南》的小册子,她看了看说:“记性不错呀,可以过目不望了。”
“我就这么点优点,你看你老是夸我。”我厚着脸皮说。
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阳光已经逐渐收敛了起来。但我们还是兴致勃勃的在天黑前,匆匆地欣赏了一下黄山那巍然多姿的自然景色。我们在一棵被命名为“孔雀松”的松树前驻足观望,这只“孔雀”拖着长长的尾巴,好像是在从林中悠闲地散步,看着这株惟妙惟肖苍劲古朴的奇松,我们无不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赞叹不已。虽然拍照的光线已经不是很好,但我们还是集体合了一张影。随后我们就在山顶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由于明天要早起看日出,大家都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爬了起来,梳洗完毕就连忙往山顶跑。此时的山顶到处是等待看日出的人们,我找了个位子拿出了相机准备抓拍。过了一会儿天边开始见红了,万物开始在晨曦中变化,不知不觉中一切都亮了起来,远处的云也变得透明了,霞光喷射出来,无数道光柱通贯青天,呈现出一个硕大无比的扇形,这时人群开始骚动人人兴奋,又过了好一段时间太阳从群山和云海中冉冉升起。顿时山顶上人声鼎沸,到处是闪光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杨伟快拍照呀。”
听到毛丽娜的叫声,我这才拿起了相机“喀嚓、喀嚓”地拍了起来。然后我们又互相给对方拍了几张。我和毛丽娜也合了影。
这一天我们玩的很尽兴,我们还爬上了黄山的第一险峰天都峰。站在峰顶举目远望,山峦起伏、林峰似海。那灵秀奇妙的怪石,变化莫测的云海,和潺潺流淌的小溪,它们珠联璧合组成了一副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