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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似乎能增长男人的欲望，文政赫贪婪地舔噬着善月唇上的血。吮吸着，直到对方嘴边出现一摸灰白。
“你、你疯了吗？！”善月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但一张口，文政赫的舌又肆虐进来。在口中翻搅着，一遍又一遍。毫无目的，带不动情欲，只有徒劳地追寻着对方的舌，任唾液相互交融，模糊了喉咙正要吐出的字眼。
善月拒绝着文政赫。他果然把自己当怪物一样了，不断啃噬着折磨自己。
文政赫，你给我适可而止！
对着文政赫胸口踢了一脚，反方向地逃开，却被从背后擒住，一手禁锢了自己的上身，一手进攻起下体。
顺着颈到肩膀，疯狂地咬着。到处是深深的齿印，有的都能见血，咬过再一遍遍舔噬。扯去早已烂掉的衣物，男人的肌肤在分不清是汗还是水的朦胧中散发着妖媚的诱惑。
“放……手……”善月艰难地哀求。身上的每个神经都在诉说着痛苦，大脑早已停止思考。
被文政赫压倒，只能手肘撑地表示着屈服。一点点地前移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从脊柱处传来的那股兴奋让他彻底放弃。
撕咬不曾停止，吻也不曾停止。带着痛苦也带着欢愉。泪不争气地流下，善月在心底咒骂着自己。够了，真的够了！
压在身上的人，手还在动作。指甲嵌入肉里，将周边带出一片血红。
“啊……”又一声惨叫，只有痛苦，忘却了兴奋。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文政赫冷笑着看着他。
真的够了……
不自觉地含住伸入口中的手指，再狠狠地咬下去。
文政赫，你真的是疯了不成？而我，居然和你一起疯……
世界是黑暗的，他闭上眼想。
文政赫，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确定爱不爱你，是不是有些幼稚？
文政赫这样问着自己。
而答案也随着到达顶点的兴奋在脑海中回荡开来。
“善皓……”看着身下妖媚的身体，吻又毫不吝啬地弥漫着。
（这一段我删掉了很多部分希望不要显得很唐突就好尤其是最后那几段……）
第十四章 琉璃宫之逝
一时迷乱而在文政赫背上留下抓痕的双手此时才缓缓放下，善月调整着呼吸试图使心情平静。
“清醒了没？”善月问。
“……”文政赫放开善月，凝视着他好一会，最后转过身去沉默着。
“扶我起来，我们不能老呆在这。”善月没有理会他的沉默继续说着。
该死的，文政赫你说句话啊，难道现在才开始后悔吗？！
“……”
“喂，扶我起来，听见没有？”
“……”
善月没有办法，只能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可恶，腰……痛死了……
“混蛋，文政赫你……！！”善月气自己一时的放纵，不该就这样屈服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后对皓月该如何解释……
该如何……
唇，还未散去的触感又被新一轮的缠绵所覆盖。
微微发抖的吻，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
还没清醒么，文政赫。
无法回应他的吻，只能任凭他独自渴求着。
最终，文政赫放弃了坚持。
考虑良久，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善皓和皓月，是共存于同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
爱上皓月，是不是也就会有爱上善皓的错觉？
还是因为先爱上了善皓，才会产生也爱皓月的想法？
为什么会有种怀念的感觉……就好似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烦恼过这样的问题。看似是同一人的两个个体，又各有着不同。是谁的期望，又是谁许愿以这样的方式相遇，然后面临着选择。
为什么是由我来选呢？善皓和皓月同样也可以选择的不是吗？选择不应该是双方的吗？
那么现在，我文政赫选择了善皓你，你的选择呢？
“我爱你，善皓。”不安的眼神等待着回答。
不是不爱你，是不能爱你。善月无法回答。
我爱着文政赫吗？爱他吗？这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吗？而不皓月的？
我，一个和皓月共体的灵魂，也可以拥有爱这样的想法吗？
不，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看着我！给我回答！”文政赫再一次哀求。
“文大将军，我们彼此都冷静些吧。记着，皓月可是你的妻子。”只能拒绝。
不能再给皓月带来伤害。
“我问的是你！你是不是一次也没有面对过自己的真心呢？！”
是啊，自己的心早就埋藏起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只为皓月而活。只想守护着她。为了皓月，我什么都可以做。
即使是对你的奢望，我也可以放弃。因为，我也爱着皓月。
“你认为你只是皓月的附属吗？！只不过共用一个身体罢了！！你也是个完整的灵魂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不该是完整的……我宁可自己是不完整的……
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逃开，有足够的理由说我不爱你……
“……我会等你的回答。一直等下去。”文政赫终于不忍心。
善皓，一次也好，问问你的真心啊。
“都安排妥当了吗？彗星那边应该没有发现吧？”中年女子对手下的人说道。
“皇后放心，小的做事一向隐秘。不过即使被发现了，他也来不及反应吧！”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回答着。
“哼，申彗星，我量他也没那个本事！明秀，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小的遵命！”被叫做明秀的男子恭着腰退出办事去了。
而另一边，琉璃宫。“呀！不是叫在石解决这几个杂鱼的么？！怎么还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呢？！”彗星对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忠载等人很是不耐烦。
“什么？你说我是杂鱼？”忠载一听就火了，“本来看在你是个皇子的份上还让你几分，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说，你抓我们李参军和皓月姑娘究竟有何目的？！”
抓了李参军，为什么还要抓参军的佣人呢？这小皇子的品位真是差劲啊。忠载这么想着。
其他将领个个头上直冒冷汗，到现在还没被处死已经是万幸了，忠载这小子现在还搞不清状况火上浇油，万一惹毛了彗星皇子，估计是要全军覆没了……想要让忠载安静，但他性子刚烈哪是劝能劝得住的。
彗星突然觉得逗逗这小子也挺有趣，不知在石忙什么去了，算了，现在就拿这小子开开心吧。
“呵呵，你叫那女人皓月姑娘？看来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啊。她可不是你能随便挂在口上的人那。”彗星冲忠载笑笑，想象着他不久之后犯傻的表情。
“你、你！皓月姑娘才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呢！”忠载抗议道。
唉……被绑的将领们心想，忠载还没明白这次来救的皓月姑娘就是文大将军的妻子么，看他的样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
“有意思，你们御雷军营士兵都管大将军夫人叫姑娘的么？太失礼了吧？”
“什、什么？！你、你可别侮辱皓月姑娘！什么大将军夫人不夫人的……”忠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说种菜啊，你脑筋不能再多转一圈吗？那是皓月公主！是文大将军的妻子！”有将领看不过去插话道。
“你……骗人！”忠载一时语塞，全部心思用于整理这句话。
皓月姑娘是公主？文大将军的妻子？！
“呵，你真的很有意思，杀了你太可惜了。”彗星笑得差点有失皇族礼仪。但还是及时止住，表情忽地又恢复了严肃。身后叫做在石的暗装男子出现了。
“殿下，有人混入了琉璃宫内部。”
“哦？几只老鼠而已，处理掉不就行了。”
“殿下，属下刚才正是去处理此事。虽是老鼠，但数量上可就……并不是M国的人，依属下判断，可能是皇子您的劲敌派来的……”
彗星面露瘟色，有什么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潜进琉璃宫？除了文政赫那不要命的御雷军，剩下的还有谁是想也不用想的。
“是她……哼，想利用这次机会来对付我吗……”彗星咬牙，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琉璃宫外，为数不少的不知名部队正潜进入口。不同于文政赫等人的乱闯，他们按照路线图有计划性地潜入。然而，稍微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中大部分不是活物。
由活人用绳子栓住，将尸体一个个地送进琉璃宫内，进入后再四散到宫内各处。
在石最初发现时不知这些人运尸体的目的。派人跟踪后才发现，这部分人带着尸体前往的地点均是琉璃宫的建筑要点！破坏琉璃宫——这一定是他们的目的！
从衣着上看不出是谁的手下，但推测M国御雷军团文大将军已被彗星殿下打入水牢底部，M国不可能冒险有所动作，能如此熟悉琉璃宫构造顺利潜入内部的只可能是S国宫廷内的人！破坏琉璃宫，威胁彗星皇子的生命，除了明勋皇后再无别人！
想到这在石便赶回彗星皇子身边报告。
“属下认为，殿下还是尽早离开宫内比较妥当。”
“你认为就这么点人能威胁到本皇子吗？笑话！”彗星一脸不屑。
“殿下还是小心为妙，明勋皇后的手段向来都毒辣无比……”
“住口！为这么点小事就离开，被那老女人知道不笑死才怪！”
“殿下！属下是为殿下的安全着想啊！”在石焦急地说道，虽然他知道彗星皇子御水功夫了得，但如果敌人以琉璃宫为目标，皇子就算再厉害也难以逃脱！
文政赫不想就这么两个人一直对峙着沉默下去，起身寻找着出口。但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类似井底，哪还有出口呢？难不成在水底有排水口？
“你在这等我。”文政赫正要下水找出口，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巨大震动，整个水牢底部也跟着摇晃起来，为站稳文政赫手扶着墙面，能很明显地感到从墙壁深处传来的阵阵波动。
他和善月对视一眼，是上面出了什么事？震动越来越大，摇晃也越来越厉害。两人都无法在光滑又有积水的高地保持平衡，文政赫拉过善月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小心。”善月虽想拒绝，但由于剧烈的晃动他还是不得不依靠着文政赫。
他们不知道此时水牢外部是怎样的景象。剧烈的震动是由于火药的爆炸。
潜入琉璃宫的明勋皇后的手下，将火药藏于处理过的尸体内，为的是能安全无误地送进水下的琉璃宫内部。到达路线图上标示出的各个要点后，再剖开尸体拿出火药炸毁要点。这些人都是死士，忠诚于明勋皇后并对彗星皇子怀有仇恨，宁可自己被卷入爆炸也要将彗星皇子等人连同琉璃宫永远葬于海底。
而这些建筑要点一旦被毁，整个琉璃宫都将会失去支撑，在水的巨大压力下不断坍塌走向毁灭。
琉璃宫的构造图，这个最高机密，不知从何时泄露到了明勋皇后那里。她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既能杀了文政赫也能除去大皇子的惟一即位威胁——申彗星！
此时，琉璃宫内的每一处都在坍塌着。巨大的石块从头顶砸下，来不及反应的或是被堵住去路的，一个个都惨死于落石之下。地面也跟着碎裂，最底层的蓄水库受到挤压不断向上渗水。宫壁更是由于失去支撑而扭曲，水压造成了巨大的裂缝，无数道水柱灌进宫内形成旋涡，宫殿底部犹如黑洞一般疯狂地吞噬着。
落石，死尸，水流，还在逃难的人们，绝望和死亡在不断逼近着。
“殿下！快逃吧！这里怕是保不住了！”在石不停地催促着主子离开。
彗星皇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琉璃宫会这么的不堪一击。他不肯走，更不会逃，他绝对不相信他会就这么轻易失去琉璃宫，而后葬身水底。
“只是小部分损坏罢了！只是……”还在辩解着，地板上传来的震动使自己都无法站立了。房间顶部石块还在不断落下。
“殿下小心！”在石用身体护住彗星，落石砸中了他的脊柱。
被紧紧护住的彗星此时已陷入混乱。在石似乎不能再移动了，脊柱的伤比想象的严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掷出镖解开绑着忠载等人的绳子。
“拜托你，救殿下出去……务必要……”
松了绑的众将领忙于逃命。留下忠载一人拉扯着被压在已死去的在石身下的彗星皇子。
“喂！我说你！自己也、也使点劲啊……”受着震动的冲击连站立也难，更不用说从尸体下拉扯一个已经失神了的大活人。
见彗星没有反应，忠载喊了声“得罪”便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一抽，力道正好，彗星立刻清醒。
“你！！！”正要发作，却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彗星一时间泪模糊了双眼。勉强爬起来，被忠载拉着躲避落石，彗星第一次感到无助。
这么无目的地逃下去不是办法。彗星恢复了心神，运起水镜术将两人用水护住，顺着水流冲出琉璃宫外。
而另一边，文政赫和善月被漫上来的水淹没。善月由于先前早已疲累此时已失去了意识。文政赫抱住他顺着水流往下潜。他感到底部有着强大的吸力，虽然冒险，但也有能逃出去的可能。如果琉璃宫底部已被水压破坏，那么就一定会有缺口，水顺着缺口灌出产生巨大吸力，能幸运地撑过去的话……
抱着这样的想法，文政赫奋力向底部游去。善皓，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我一定会守护你！
两人被卷进底部的旋涡，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文政赫也失去了意识。
曾经辉煌的琉璃宫，彗星皇子权利的象征，就在这样的一个小小插曲下灰飞湮灭，如此地不堪一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彗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被世人耻笑的可怜虫，辛苦所建的琉璃宫成了牺牲品，而效忠自己的那么多暗部杀手也永远地成为水下冤魂。
真的，就像做了一场梦呢……
第十五章 明与暗的斗争
……ERIC……
……ERIC……
恩？什么声音啊？在叫谁吗？算了，反正不是在叫我……
……ERIC……ERIC……
啊，好吵啊。文政赫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谁在不断重复着什么话。
“呀！文大将军你要晕到什么时候啊！”忠载死命拍着文政赫的脸，“不会就这么睡下去一直不醒吧？”
脸被打得好痛，文政赫条件反射地挡住又要拍下手：“谁打我？想死啊？”
“啊！大将军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忠载揉揉发肿的眼睛，冲他傻笑着。
再打下去这脸估计不是被水泡肿的而是被这小子给打肿的。文政赫定了定神，想起之前发生在琉璃宫的事。看看四周，似乎是被水冲到哪处岸上了。善月和彗星正在一边互瞪着，一个衣衫还算完整，而另一个就……不仅没有什么衣物遮，身体上的齿痕还很明显……
文政赫收回视线故做镇静地问忠载：“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于是忠载便把琉璃宫受到攻击、大部分暗部杀手死亡、如何逃出去以及后来发现他们两人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彗星有水镜护体，带着忠载逃出去时发现了沉在水中早已失去意识的文政赫与善月，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一并救了上来。本想杀掉的人最后却救了他，彗星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傻事吧……
忠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扯着文政赫问：“大将军！皓月姑娘！啊，不，皓月公主……她、她怎么样了？！逃出来了吗？”
文政赫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微微点头：“啊，逃出来了……”
“真的吗？！是被人救走了吗？太好了！大将军抱着她一起掉下去的时候我真是惊呆了！果然是文大将军，能救出皓月公主真是太好啦！”忠载傻傻地认为在琉璃宫毁坏前文将军就将皓月公主救了出去。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遇到文大将军和李参军的时候，参军大人为何只裹着一小块衣服残片呢，身上还有很多伤痕，看来是受了不少罪啊！”忠载又傻傻地认为参军大人是在逃生的过程中撕毁了衣物又受了伤。
文政赫只有庆幸种菜这小子的迟钝，而彗星可是一眼就看出在水牢下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
果然是发现了啊，我被毁了琉璃宫，而文政赫你却在享受着好事。本想再多折磨你的，看来是我失策了！彗星凝视着善月，没错，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在洪流峡谷之战吃了败仗的男人，也是个能变为女人的怪物。他和她，能力或是地位，只要得到手对自己都有益，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得到。
善月怒视着彗星。是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切，将皓月、自己和文政赫都逼入绝境，若不是他救了他们，善月一定会立刻杀了他。
“现在如何打算？”文政赫插入两人中间。
“呵呵，三对一，是我俘虏了文大将军你呢，还是你们御雷军团俘虏了我呢？”彗星开着玩笑。
“那还用说，我们的立场现在对调了，还劳烦彗星皇子你跟我回御雷军营。”文政赫不想就此放过这条大鱼。
“拿我做人质可是不管用的，S国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和M国谈任何条件。”
“我们也不指望。只是希望彗星皇子和我们回去有个交代，其他事还是要由王上来处理的。”
“想要软禁我么？哼。”彗星没理会他，心里另有盘算。想必现在明勋皇后正派兵搜索着他的尸体，如果搜不到还是会追杀过来。在御雷军营躲个几天寻求个保护也许能过这一关。“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文政赫等人回军营后就立刻向珉帝做了汇报。珉帝激动地将善月拉回皇宫住。关于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