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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婴 作者:那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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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韩国就是因为一宗不正常死亡?一个小孩?”我问。
    “一个奇怪的案子,他们的法医碰到了点麻烦。”
    “结果你给解决了?”
    “没有。”何夕一耸肩,“事实上,我去了之后才发现真正奇怪的地方,很难解释。”
    她这样说,一下子把我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何夕原本就是最顶尖医学机构的研究员,“元婴事件”之后,她肯定还获得了一些特殊的本事。别的不说,对生命的理解,绝对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程度,看她现在狂热地整天切来切去,恐怕一多半有研究印证的用意。连她都说奇怪的死亡案,会是什么情况?
    “给我说说吧。”我试着用比较矜持的语气说,其实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知道个究竟了。
    何夕拉开手提包,拿了几张照片递给我。
    “这是……”我皱起了眉头。
    “冰冻死小孩。”何夕说。
    我看了看一桌热气腾腾的菜,尽管我的神经很坚韧,但还是不确定等会儿还会不会有肚子把它们装进去。
    为什么许多恐怖片会乐于以婴儿为恐怖主角,就是因为婴儿如果狞恶起来,会因为与其先天的反差,而让人格外产生恐惧。尤其是许多地方,更把死婴视为怨气极重的东西,婴灵会阴魂不散,比一般的亡灵更难以驱除。
    不要一位婴儿死去之后,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一样。实际上,由于他们浑身的血液很快冰冷凝结,肌肉僵硬,整个人和活着的时候姿态会有不同,而皮肤的颜色也会随着死亡时间的长短而发生变化。这些并不显著的变化是足以让看见的人产生极不舒服的感觉。
    那么冰冻的死婴呢?或者应该这样说更准确:冰冻过又解冻了的死婴!
    如果你买了一块肉,冷冻前和解冻后并不会觉得有多不同,最多在口味上会觉得有区别,因给你根本酒不会留意那块肉原本是什么样子。
    但一个婴儿是不同的。
    比如,皮肤有些奇异的皱纹,有些地方松弛,有些地方裂开了;五官变得有点扭曲,或者用模糊来形容;那两条腿,我想起了切下来的猪蹄,我前天还买了两斤,就冻在自家的冰箱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开始倒腾的胃安分点。
    第一张照片是两个死婴,并排放在一起。而后几张照片,都是一个死婴的特写。
    “是怎么回事?”我草草看了看,没有何夕的讲解,我一时也从照片上看不出多少玄机,她刚才说了,这是一宗非正常死亡。
    “这是上个月,一个在韩国首尔工作的法国设计师,在自家冰箱里发现的。”
    “在自家冰箱里发现两具死婴?”我想象这个法国人打开冰箱时的情景,还真是惊悚呀。
    这故事就像恐怖片的剧情,但确实发生在现实里。
    这个法国人名叫库尔若,2006年7月他度假完毕,回到位于韩国首尔瑞草别墅区260号。最初他并没注意自家的冰箱里多了两具僵硬的婴儿尸体,据他向警方的交代,在23号的早晨,他去冰箱取牛油来抹面包,才第一次注意到冰箱里多了个塑料包裹。到当天中午,他去超市买了两条咸鲭鱼回来,急着放进冰箱,才把这个塑料包裹拿出来。他以为这是菲佣寄放的,结果拆开一看,吓得立刻报警。
    单只是这个发现尸体的过程,就已经极为诡异。一边听何夕说,我一边脑子里已经作出了许多猜想,这时忍不住问:“是仇家的恐吓吗?”
    何夕没回答,只是接着说下去:“库尔若所居住的小区安全系统相当严密,寓所附近又警卫把守,进出大门还要用安全卡。至于房门钥匙,只有几个相熟的菲佣和少数几个法国朋友才有过。根据邻居提供的线索,库尔若外出期间,有个白人女孩曾长时间徘徊在门口,另有一个法国人多次登门。韩国警方根据监视录像开始找这两个人,但还没等找到,婴儿尸体的DNA检测出来了。”
    说道这里,何夕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那DNA检测结果让她有些疑惑。
    “之前,韩国警方已经取得了库尔若的DNA样本,检测发现,他就是婴儿的父亲。随后法国警方通过强制令,取得了在法国的库尔若的太太——韦罗尼克的唾液,然后证明了她酒是孩子的母亲。”
    “啊?”这个结果让我大大吃惊,那库尔若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去报警?
    “可是库尔若夫妇坚决否认,说DNA检验肯定弄错了。又许多人来为韦罗尼克证明,这些经常接触韦罗尼克的人说,从来没见过她大肚子,要是怀孕,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随后韦罗尼克又出示了另一个证明,她的子宫早已经于2003年切除了。”
    “子宫……切除了?”刚才还只是大吃一惊,现在我已经瞠目结舌了。子宫都切除了当然没法生小孩,可是孩子的DNA验出来又的确是她生的,这是咋回事?
    “会不会是DNA验错了?”我问,这也是我的第一反应。
    “DNA检测的准确率是非常高的。”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就算是上海顶级的三级甲等医院,也常常发生到这家验血一个样,去那家验又是另一个样的事情。”我小声嘀咕。
    “普通化验一些指数有波动并不少见,但DNA检测是不同的。”何夕刚解释了一句,就停了下来,摇摇头说:“不过他们做第二次DNA检测后,结果居然真的和第一次不大一样,我猜他们可能把样本搞错了。现在韩国警方学了个乖,没马上宣布系的检测结果,而是准备在做一次里确认。不过我之所以去韩国,和这DNA检测无关,你看后几张照片。”
    “是这几张特写吗?这个死婴有什么不同吗?”我看着后几张照片,不解地问。
    “这是被解剖的死婴。在做DNA检测的同时,法医当然要做一些更基本的化验,第二次的化验结果,连血型都和第一次两样,所以我才说,他们之前搞错了样本。他们的法医这次出了个大洋相,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大好过。”
    “那是韩国警方自个儿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去韩国呢。”我发现何夕在说这个案子的时候,罕见的话多起来。看来这个案子的确非常吸引她。
    “婴儿的血型,是U…色姆别伊型。”
    “U色那啥?这种血型是……”我心里忽然一动,说到血型,一般人只知道A;B;AB和O型血,但何夕说的这种血型,我却是知道的。
    何夕看我的样子,还以为我从未听说过,因为这才正常。她解释说:“这是1952年在一个名叫色姆别伊的人的身体中发现的。这是一种没有任何特征且又缺陷的血型。它的红细胞缺少基质,也不具备普通的抗原体,对任何血清均无反应。所以,很容易把U…色姆别伊型血同O型血想混淆。底呕埃目前为止,全世界大约只有30多人是这种血型。”
    我仅是知道这种血型的名称而已,何夕的一对术语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这就是她去韩国的原因。全世界才30多人,比亿分之一的概率还小,对她来说可是个极难得的研究对象。
    “到了首尔,我跟他们说,反正是双胞胎,切一个留一个,多好。”
    我苦笑,何夕果然又回到了她的说话风格。
    “其实他们本来也有这打算,但这对夫妇可能会被引渡会法国,那样的话死婴也会移交法国警方。所以切不切对他们是个问题,我折腾了一番,也算帮他们作了个决定。”
    何夕说的“折腾”,我估计一定没有字面上这么简单,不定用了多少法子动了多少关系。
    “这照片是切之前照的,之后零零碎碎,我估计你也不很有兴趣看。”
    “那是那是。”我连忙点头,“可揭破不是得保持尸体外观完整吗,你这都切成零碎了……”
    “多碎我都能装回去。”何夕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你个吗?”
    “当然不会。”我堆起笑,“你作解剖的时候有新的发现了吧?”
    何夕的眉头稍稍锁紧了些,说:“婴儿的肌肉组织有异常。”
    说完这句话,她沉默了很久,不知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到我快要等不及发问,她才又开口说:“尸体冰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韩国警方认为这是长期冰冻导致的,但我不这么想。他们只是因为肌肉的变化无法以常理解释,才硬扯到长期冰冻上去的。”
    “是什么样的变化?”
    “强壮。”
    “什么?”我没听懂。
    “是强壮,这具死婴的部分肌肉很强壮。”
    “呃,他不会又健美先生那样的肌肉吧?”
    “那倒不至于。”何夕见我还不是很明白,问我;“你觉得你能练成阿诺那样的肌肉吗?”
    阿诺以前是好莱坞最著名的肌肉先生,不过现在息影从政去做了州长,我都不好意思拿我的大腿去和他的小臂比粗细。
    阿诺巨大的黑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觉得一阵窒息,说:“这个……大概不太可能吧。”
    “你要练成他那样的肌肉,可能性确实很小。但那个死婴的肌肉情况,本应是不可能出现的。这就是区别,一个婴儿刚生出来,连爬行都很困难,他需要花很长的时候,从爬到走再到跑。他面临的是和子宫截然不同的生存环境,适应环境需要时间,摄取养分使身体成长需要时间,通过频繁使用让身体某些部分的肌肉强壮,这也需要时间。那两句死婴,他们再出生后不久酒死了,存活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甚至可能短过几天。但我解剖的那具……”
    何夕轻轻嘘了口气,我注意到她居然很正统地用了“解剖”,而没有再说“切”。
    “那个婴儿,就像在死之前,手足并用地爬行了几个月。”
    “哦,就是说那个婴儿虽然好像是刚出生就死了,但是他的部分肌肉就像是出生几个月的婴儿那样?”
    “我是说手足并用不停地爬了几个月。”
    “不停?”
    “婴儿刚生出来,大多数时间是在睡眠中的,并没有能力爬很远。等到有能力爬行一段路程,说明他的肢体已经比较有力,那么不久之后,就可以试着站起来行走了。只有狼孩才会在有体能行走的时候依然长时间爬行。这是个多重悖论,你明白吗?”
    这是三个悖论:
    第一重,正常婴儿不可能始终爬行而不试着走路,长时间爬行所锻炼到的肌肉群和行走是不同的,显然何夕的解剖结果支持的是前者。
    第二重,就算是狼孩,也不可能一出生就有体能长时间爬行,两三岁的孩子都不会又这样的体能,可死婴才刚出生不久。
    第三重,就算死婴一出生就有惊人的体能,但是他只存活了短暂的时间,这点时间不够他把自己的手臂和腿部肌肉锻炼到这样的程度。
    我好不容易把这三层意思想明白,其中第一层不论,后梁层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证明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就像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一样。
    “会不会真的是长时间冰冻,让死婴的肌肉组织起了变化?而且你是在解冻以后再解剖的,这一冷一热,肉质会变的。”我直到这样说肯定和韩国法医的话差不多,但哈那三重悖论比,这似乎还更能被人接受一点。不过说到“肉质会变〃;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不可能!”何夕斩钉截铁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何夕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气势没有刚才那么足。
    “那这个案子现在怎样了?”
    “我想切另一个,他们不让,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首尔,所以就回来了。不过这个案子,我会一直关注度。”
    “好啊,要是还又什么出人意料的进展,别忘了告诉我。”
    “嗯。”何夕点头。
    接下来,要把满桌子的菜解决,酒显得格外困难。何夕倒不会因为这倒胃口,但她本来饭量就不大,而我每次要吃些什么,都会想起肉质变坏什么的,怎么都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开怀大嚼。
    有个想法在我脑子里酝酿了很久,在和何夕分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个死婴的DNA检测结果的数据,你还保留着吧?”
    “对。”
    “也许……只是也许,我会请你做个DNA比对。”
    “比对?这个死婴和谁的比对?”何夕奇怪地问。
    “呃……再说吧,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想法太荒唐了。”
    何夕没有追问,回警局上班去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死婴照片时,曾想到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是周纤纤。
    三年前我在医院里见到她时,天气很热,她穿着短袖单衣,有点短,时时会露出肚脐眼来。她出生时肯定是在小医院里接生的,护士把脐带剪得很差劲,向外凸出来,本该是很难看的,但巧在变成了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状,给我留下了印象。
    这死婴的肚脐眼,也是差不多的形状。虽然婴儿的肚脐都有点向外凸出,可我还是产生了一些联想。
    我必须承认,这真是瞎想,黄织一直相信,在纸婴之外,她还有另一个孩子。这个没有人见过,消失在空气中的婴儿,会和这个死婴有什么关联?那可真是太荒唐了,只凭个肚脐眼我怎么会有这种联想,肚脐眼可不是天生的,护士怎么剪就怎么长。
    可是………………
第五章 亿分之一的巧合
    快走进报社大门的时候,我被人迎面狠狠撞了肩膀。
    那是个瘦弱的三十多岁男人,下巴上有胡子楂儿,看上去神情有些萎靡,居然还有真么大劲儿撞我。
    这家伙撞了人之后,并没有把精神放在我身上,只略略看了我一眼,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喂!”我呵斥了一声,但他恍如未闻。我扭头看他,在他的前方,一个湖蓝色的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很快这家伙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我揉着肩膀,悻悻地走进报社。
    走过前台的时候,保安对我说,有人找我。
    我道了声谢,走进新闻大厅,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却并没有见到有谁在等我。
    “鬼子唐!”我喊。
    “干啥?”刘唐在前面转头看我。
    “刚才有人找我没?”
    “哟!”鬼子唐立刻换了副淫贱的笑容,“那可是个美女呀。我说怎么你身边的美女就这么多,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几个。”
    “呵呵,你不是昨晚刚去过了七夕吗,怎么,你的秘密武器没发挥作用呀?”
    刘唐讪笑几声,说:“咱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你这家伙又那么多棵树给你跳来跳去,实在太招人恨了。”
    “别胡扯,到底谁来找我?”
    “我又不认识,她说自己姓黄,在你位子上坐了好久,模样痴痴的,那叫一个哀怨,搞得像林妹妹似的,我说你到底对人家干什么了?”
    “别扯。姓黄,那会是谁?”我皱起眉。
    难道会是黄织吗?她到上海来找我帮忙找女儿?
    我形容了一下印象中黄织的模样,刘唐连连点头。
    算起来,黄织总也该有二十八九岁,看来这几年她精神异常,倒没把自己搞得形容憔悴。
    我忽然心里一动,问:“她穿的是蓝色衣服吗?”
    “对,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门口错过了。”
    “没事,她说明天中午再来找你。”刘唐说。
    “那太好了,看来明天我得早点来。”
    “不过她可不是对我说的,她是坐在你的位子上自言自语来着。”刘唐说着捏起嗓子学起来,“那老师,我明天中午再来,您好好保重身体,我女儿就拜托您了,我天天都来找您。”
    我面色尴尬,连忙让他停下来。
    “那老师,你已经又女儿啦?”鬼子唐做了个怪脸。
    我没办法,只能告诉他,这个来找我的美丽少妇就是给我写信的精神病患者。否则还不知道会传多少谣言呢。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还以为你把人家都摧残坏了呢。”鬼子唐嘴里很少能吐出象牙。
    我在电脑里把王大师那篇新闻稿修改好,传到部门的稿件库里。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然后从抽屉里去了把小钥匙,走到新闻大厅的一侧,大开了我的专用储物橱。
    除了电脑桌的那几个小抽屉外,每个记者,编辑都有一个专用的橱,可以放放衣服和其他抽屉放不下的杂物。我在橱里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本卷了边的笔记本。
    这是我的采访笔记,我每年都会写满一到两个大笔记本,这一本,是2003年的。
    我坐回位子上,把笔记本翻到有关纸婴采访的那几页。
    整页都是鬼画符一样的缭乱字迹,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本“天书”,只有我自己才能看懂。
    我的目光随着手指,在页面上一行一行地移动着,记在哪里呢,如果没记错的话……
    找到了。
    U…色姆别伊!
    在三年前的那次采访中,我曾了解到这样一个情况。一妇婴接受黄织入院生产,是又一番波折的,最后还签了个协议。因为如果顺产的话,那没问题,一旦难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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