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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旭写到这里,他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自信,笑得那样凄然,他的笑,带着晶明透亮的泪。一夜之间,他似乎从一个严肃的政治家,变成了个幽默大师。
十八
马伯清这几天特别地忙。群工部只听到他一个人打电话的声音,手舞足蹈地吩咐、安排别人工作的声音,和高扬着头进进出出在代宇庭办公室的身影。手上总要拿着几份文件或别的什么东西,仿佛他就马部长了,对同事说话的口气也发现了微妙的变化,把人家于良喊成“于亮儿,你给我把、、、、、、”,对代宇庭部长更是尊重有加,“请示”、“汇报”、“您老人家”、“请批评”、“请指示”之类的词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
代部长呢,心情别提有多好。
“伯清!”这是代宇庭一直对马伯清的昵称。
“你过来一下!”站在走廊上晃动着袖筒,正和别人大声说着话的马伯清闻言,立即中断他的发号施令,急忙走进代宇庭的办公室。
“部长,您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先把门关上吧!”马伯清会意,将门顺手关上并反锁着。代叫马坐下说话。
“你的事,可能还有一定的难度,”代宇庭的这句话,使马伯清本来笑容可掬的脸陡然变得象猪肝色,呼吸也出现了休止符。他知道代所说的这件事,即朝旭走后,付部长这一空缺。马伯清的这一表情变化,是代宇庭早就预料到了的,但他还在继续卖官子。
“这一难度主要是来自哪里,你应该知道。”代并未挑明。
“江枫!”马伯清脱口而出。
“恐怕还不止他啊!”代宇庭故弄玄虚,几乎令马伯清晕厥,大概是他认为这交椅 “舍我其谁”? 把握太足的缘故,没有留下任何“万一”或“可能”的余地,对代的这种态度实在接受不了。
代宇庭对于群工部副部长的人选其实早已胸有成竹,最可靠、最适合的当然是马伯清。他之所以不轻轻松松地将这个位子交给马,主要是出于:第一,如果不把难度说得大一些,马伯清认为他上是顺理成章的事,来得太容易,又如何体现他代宇庭的恩德呢?其二,马伯清上了这个台阶几乎与他平起平座,只有正副之别,没有上下级之差。他不愿意看到再有朝旭那样的人与之分庭抗礼,他要马感恩戴德,要马绝对服从,所以尽量把难度说得含糊些。最后,从副部长这个位子的价值考虑,代宇庭认为马伯清应有所表示,也就是说这官不能白拿,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尽管以前马伯清大包小包地送了不少,可代知道,马伯清的妻子是做家电产品生意的,花个十万八万决不会有什么大碍。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马伯清对最后一点是再明白不过了。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哼!他妈的,这老鳖头子,我早就知道你要来这一手。我倒要看看你敢开个什么价。”心里骂着,表面仍点头哈腰地向代宇庭笑了笑说:“我一切听从部长的安排,有些心里话,今晚想到您家里当面谈谈,您有时间吗?”
代宇庭心领神会,又扯了一些七里八里的事后,很自然地说:“好吧!我还想到格明市长那里去一下,请他也出面打个招呼!”
“我只认您,其他的我不懂,就请您代劳了,总之谢谢您的栽培。”
双方的意思都已不言而喻,非常明白。
马伯清的妻子张小莉确实开了个较大的家电产品商店,主要从事电冰箱、电视机、音响、洗衣机等高档家电产品经营,最近,又在筹备开设一家珠宝商行,在楚云市小有名气。张小莉的活动能力和社交关系也非同一般,她既是方格明家的常客,又是市政协副主席的常年舞伴,她还以20万元捐了个市政协委员。同时,和代宇庭关系也很暧昧,所有这些马伯清睁只眼、闭只眼,谁叫自己现在还是个科级干部呢?俩口子勉强维系这形式上的夫妻关系。至于花钱方面,张小莉恰好与她的名字相反,大方得很,并不爱小利,她常给马伯清说:“你们政府官员的关系最容易拉,三、五千元就可以搞惦一个大官。而且我要他怎样就怎样。”
中午下班,马伯清回到家里。俩口子边吃饭边聊群工部的事。
张小莉问:“怎么样?定了你没有?”
马伯清:“代宇庭他妈的真黑!”
“怎么,你跟他跟得那么紧,他还为难你?”张小莉吃惊的问丈夫。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雁过拔毛的人,平时别人转个学,调动个工作,甚至正常工作范围内的事还刮他个三千五千的,这次要安排这么个肥缺,他会便宜别人?况且,他知道你有钱不是!”马伯清说完扒了一口饭,边挟菜边瞟了一眼妻子,各种含意都在这眼神之中。
张小莉脸一红,把碗筷放在桌上,双手托着腓红的脸,很不自然的问:“他,他想要多少?”她发现了自己有点失态,接着又端起饭碗,眼睛看着夹菜的手,又慢慢的把菜捺进咀巴里,费劲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马伯清扒干净碗中的最后一口饭,反手从茶几上开封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从口袋中取出打火机,将烟送到嘴边时看了看张小莉说:“我看哪……!”这才点着烟,接着说:“没个十万八万,姓代的是不会甘心的,嘘……咳、咳、咳……”一阵咳嗽,马伯清的眼泪都咳出来了。“咳……”
“什么?十万八万,有没有搞错?”张小莉对丈夫一连串的咳嗽并不显得关心,而他说出的这个数目却大惊失色,紧绷的脸上现出一块一块的横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毫无情绪地又扒了一口饭,口中的饭还未咽下,便把碗筷重地往桌上一“噔”,从牙齿缝里发出一句怒骂:“无起。”把“耻”字说成了“起”字,起身就去洗漱间。马伯清痴痴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木然得烟头快烧到手指甲了也未察觉。张小莉从洗漱间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擦手和脸,一边对马伯清说:“这好办,他做得初一,我做得十五。这钱什么时候要?”把毛巾狠狠地往凳子上一摔,毛巾和最后那个“要”字同时落音。
“今天晚上!”马伯清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妻子回头说。
“我说老马,你别太死心眼了,现在的人都是鬼。我给你三万元,你去把他摆平。”她两手插腰,望着马伯清。
“三万元!”马伯清失望的看着妻子。
“嗯,三万元!”张小莉坚定的点头看着丈夫。
“那怎么拿得出手?”马伯清为难地。
“我有办法,你把那条‘中华’烟掏出6包自己抽,把钱放进去,封好,记得提醒他。他也没给你提具体数字,你也不必告诉他具体数字 ,就这样,保证能成。”张小莉很有把握地说。
“能行?”马伯清不解的问。
“能行!”
“是不是给两条‘中华’烟好看些?”
“他们这种人不是要好看,而是要内容,几万和几百是什么概念,现在是礼不厌重,叫做‘彩电喜收,无需烟酒烟酒;茅台笑纳,不妨斟酌斟酌。烟酒不值钱,茅台办不成事,三万元,几台彩电哩,不必研究了,成了。你不知道留下这条烟自己抽?”张小莉显得是那样的有把握,挥挥手,狡黠的一笑。
“奸商,奸商!”马伯清用筷子指着妻子说。
“我要是在你们政府部门干,我可以搓他个秘书长、副秘书长当当,你相信不?”
“怎么说呢?”马伯清一想起眼前这妇人的德行,脸上流露出苦涩的表情。
张小莉进到房中,把“中华”烟掏出6包以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三万元钱准备往里装,随即又从三万元中抽出一万塞进被窝里,把两万元装进烟盒里封好后,走出来递给马伯清不动声色地说:“放好,三万元我给你买个副部长当当。”她操着双手,身躯微微后仰,重心落在左脚,那右脚尖在地上一颠一颠地,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马伯清接过“香烟”,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手提包里。
楚云市政府办公厅的干部,随着市委、市政府、人大和政协四套班子调整,相应变化较大。各部办委都任免了一批干部,马伯清并没有费多大周折也当了群工部副部长,就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了,厅领导和人事处研究干部配备时,已经把他列入提拔对象,只是党组在逐研究讨论时,有人提出马的人品问题,特别是在朝旭辞职这件事上,他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另外,马在房改办时,由于阳奉阴违,群众反映很不好。当时在坐的党组成员,对马的这些情况不是不清楚,多数人都三缄其口,不愿惹事,知道这是代宇庭设计的,而代与方副市长的关系,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再说,其它几个提拔对象也都或多或少有些情况,基本上是领导提名或推荐的。如果用“德才兼备”的标准来衡量,都要打点折扣,何不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党组书记拿着互相通融过的名单交给人事处长,这样就算定下来了。人事处要代宇庭写了个考察材料,那是例行公事。马伯清对这些情况很快就知道了,几分担心,几分高兴外加几分猜忌。还是将这大恩大德记在代宇庭的头上,也将给他提问题的个别领导永远记在心中。
朝旭的出走,马伯清的走马上任,再加上又轻松地获得一笔意外财富,虽然只有两万元,代宇庭仍然高兴得很。
今天,他还不到下班时间,就早早儿回家洗了个澡,把黑白相间的几根胡茬儿刮净,将稀疏的几根头发梳理得油光发亮,穿上樊姐前次给他买的那套进口西装,扎上张小莉送给他的韩国领带,吩咐老太婆把皮鞋擦亮些。一边喝着酒,一边心思着今晚该找哪位佳人消遣才好呢—;—;?他直觉得全身发热,每根毛细血管都在扩张,脸上渗出了油渍,泛着红光。今晚他显得特别地精神。
“哟—;—;!代老板,您今儿好精神哇!怎么,就您自个儿啊?”“今夜”的樊姐故意眨巴着眼睛边问,边将代宇庭迎进来,那眼神象一团炽烈的火,撩得代宇庭全身烂烧。
其实员工们心里都清楚。
“他们随后就来,搞一个好点儿的包厢吧!”代宇庭内心很紧张,但外表显得很庄重地说。
“好说好说!您就随我来吧,里面儿请!”樊姐在前面亲自引路,代宇庭随后紧跟着。看着她细柳的腰,带动着那圆圆的萝卜屁股,一转一转的,煞是风骚。特别是那股异香飘来,简直把代宇庭薰醉了,他张开鼻子猛猛地吸了一下“嗬—;—;!真妙哇!”
员工们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正面看他们。
樊姐将他带到老基地的第三个基本发射阵地—;—;“紫晶宫”,代宇庭随她走进包房,转身把门插好,准备展开一场窄正面、大纵深的持久战,以渲泄今天极度兴奋的情绪。他将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一把将樊姐抱住,中间那硬梆梆的玩意儿顶住樊姐的敏感部位,气喘呼呼地就要来神。樊姐顺手隔着衣服抓着代的那根“饺子棍”,轻轻拒绝说:“你瞧你,着什么急呀!还是那个德行,稍待会儿,噢!听话,我去安排安排一下就来,噢!先找个妞给你按摩一会儿。乖!”说完,往他脸上迅速亲了一下,将他推坐在沙发上,急速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电视机,朝代诡秘地笑笑,开开门走了。
代宇庭毫无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抽烟,过了几分钟,他干脆往沙发上一躺,两只眼睛干巴巴地对着电视机。刚刚躺下,就听到轻轻地敲门声。代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进来!”只见一位穿着性感的靓姐,端着水果拼盘凝视着代走了进来。代一看,立时两眼放出光亮,象触了电似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左手迅速从脸上摸了一把,拍拍身边的座位,笑迷迷地对她说:“来!来!陪我坐坐。”那小姐也不推迟,放下拼盘,把手往代伸出的手心一放。代一个顺手牵羊就势一拖,说道:“你就来吧—;—;!”小姐倒在了代的怀中。她假意撒娇说:“你可别碰我!”
代宇庭紧紧地抱着她说:“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因为,谁不知道,您是我们老板的情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再说是正规按摩。”小姐解释说。
代宇庭故意装迷糊地说:“按摩?咋个按法?”
小姐从代怀中挣脱出来,掰着手指头说:“有几种按法,哪—;—;中式、泰式、土耳其式、日尔曼式等等。”
代宇庭故意粗痞地笑道:“那行!就日你妈式吧!”
这小姐也是见过红黑的,听代侮辱她,并不示弱,两片柳叶眉一竖,也骂道:“我日你妈呢!”
代一听,笑笑说:“嘿嘿—;—;!你日我妈,那你用什么东西去日呢?”
小姐“吭哧”一笑说:“我拿根赶面杖去捅。”说着便开始在代的肩上捏起来。代宇庭乘机将她一把抱了过来,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没事儿,用烧火棍捅都行,你贵姓?”
小姐说:“你还用得着关心我姓甚么吗?谁不知道你们这种人,在外面正人君子,到了这种地方就啥也不是。平时见到我们做小姐的在大街上走,还损我们鸡、鸡、鸡的,难道你这就比我们干净?”
代宇庭将她搂得紧紧地说:“我看还是谁也别说谁了,谁也好不到哪去,你们嘛!见面笑嘻嘻,同坐象夫妻,小费到了手,去他妈的妣。’嗯—;—;!”代边说,手就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这小姐开始装模做样地不依,推开代的手,开排道:“我们老板是认你的权,你这么个干瘪老家伙,我认你什么?”内行的代宇庭听懂了她这句话,也并不生气。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老人头塞进小姐手中,她这才驯服了,温柔地靠着代宇庭坐下。小姐点点数,把钱放进自己的手袋后,翻身爬在代的身上,悄悄而又柔情密密地扯着代的耳朵说:“老公—;—;您真好!是我们老板叫我来陪您的呢—;—;!”
代将双方包装卸毕,便在沙发上行云作雨,擂合泥汤,还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你们老板是、是不是又、又勾、勾达上别人啦?”
“去!别胡说八道 ,哎哟!你不能斯文点儿你?她对、对你还是情有独钟呢!”小姐为老板辩护着。
、、、、、、。
代斯福开辟的晕州第二战场,经过一阵猛烈的炮袭,作为直接战斗在一线的炮兵司令代宇庭,此时已精疲力竭,加上付出的代价惨重,自己从腰包掏了五张最高值银票,心里很不舒服。代宇庭玩女人是从来不伤阳子(钱)的,有时,一晚他答应几档子风流局,叫别人先开好房把钥匙交给他,他再把房退掉几处,连压金都把人家的给拿走。对于他这老婆基本不动,工资基本不用,吃根冰棍儿都恨不得要拿回扣的人来说,今天确实亏了。平时风流咋会象今天这样,这账别人早就给结了。越想越没劲儿,浪潮一过,便恶狠狠地对那小姐吼道:“滚!”小姐却从容不迫地收拾好自己,拿着手包,打着口哨,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带关房门,满不一乎地走了出去。代宇庭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
“哈哈哈、、、、、、”门开了,一串脆笛般的笑声把代宇庭惊醒。他揉了揉眼,眯眯瞪瞪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樊姐。说:“你怎么这前儿才来呀?”
樊姐笑道:“别装蒜啦!”说话间挨着代坐下,“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吃了鲜荤咋谢我哪?”
代宇庭拿出一支烟来,樊姐马上给他点着。代深吸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看来你是叫她来作替,想甩我呀!”说完瞟了一眼樊姐。
“哟哟哟哟—;—;你看你看你说的,多苛碜,谁甩你啦?不是让你换换口味吗?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好人啦—;—;做不得唷!”樊姐换了杯茶递给代宇庭,接着说“好啦,我做错了,向您赔个不是,行了吧?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啊!”
代听到这里,一把将她挽了过来笑道:“谁说你错啦?你想得太周到了,我谢你还怕来不及呢!只要你不甩我,咋都行啊!”
“还多多益善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伪君子!”樊姐不高兴地把手从代的手中抽出来,坐在一边拿出一支烟抽着。
“行啦、行啦!这是你安排的,又不是我找的,后悔了吧?”代宇庭嘻皮笑脸地又把樊姐拉过来。樊姐半推半就。代说:“怎么样?咱重开战?”
樊姐生气地说:“你得了吧!我才不吃你这二锅头呢!”
“嘿嘿—;—;!这二锅头哇!最合吃你这块回锅肉呢!”说着,便要就地办公。
樊姐把脸一沉,生气道 :“你简直把我当成什么人啦!难道叫我给你垫战场不成?”说着眼睛一斜,头往外一偏,意思很明确—;—;转移阵地。便开开门,昂首阔步向第二发射阵地走去。代宇庭象没有做完作业的学生,被家长训斥一顿后,赶紧收拾东西跟了过去。
代宇庭来到“观音殿”时,樊姐已退掉了最后一道屏障,象一条饿瘦的白暨豚摆在沙滩上,暂时休眠,静候强行注射。
素有三条腿之称的代宇庭,向以自己有一副足有三个+大型号的阳具而骄傲,尤其是那主件,不仅粗而长,而且不收缩。据他自己讲,他在农村时,一次解手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