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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有点沮丧地搔着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嘛。”
李婆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你要是故意的还得了?”
柳妈妈赶紧岔开话题, “要是把我女儿的玫瑰挖掉, 她肯定会不依不饶呢。”
老人们的话题又转到了花园里的花儿上了。
半大的孩子们成为烧烤的主力军, 围着烧烤炉不让大人们染指。 各自选择自己喜爱的食物烤得不亦乐乎, 并负责供应全体人员的需求。
周刚和齐卫星成了任孩子们支使的后勤人员, 有意无意中把妈妈们给完全 “解放” 出来, 让她们享受一个不必操劳的母亲节聚会。
柳玉洁, 秦伟芳, 陈怡倩和张玫琳有一阵子没有这么轻松惬意地聚在一起了, 自然有许多信息要交流, 许多话题要讨论的。 她们围坐在花园深处的一角, 离开老人和孩子们一点距离, 天南地北, 海阔天空地闲聊着。
谈起杨莘楠一家人不久前的入籍仪式, 柳玉洁感叹着会场的简单又不失庄重, 大法官的幽默且不减威严。
杨莘楠则一反开朗豁达的常态, 幽幽地叹着气, 觉得从此失去了中国国籍, 不知是喜,还是忧呢。
张玫琳深有同感, 并且以实际例子加以证明, 入了加拿大籍, 每逢要回中国, 都要去领事馆申请签证。 不仅是花钱, 花时间很不爽, 最难受的是, 自己原本就是中国生, 中国长的正宗的中国人, 回自己的祖国还要和老外一起排队申请中国签证, 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
移民之后, 入籍之后, 反而觉得还是祖国最亲。 可是……这世界上就是太多的 “可是”, 让人们无所适从。
秦伟芳谈起在一个聚会上, 孩子们在一起玩耍, 聊天。 她坐在附近, 无意中听到孩子们也在谈论着类似的话题。 出于好奇, 她很想知道这些从小就被父母亲带到异国他乡的孩子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不由在一旁认真地倾听着。
一个孩子对一个国际学生 (留学生) 说, “我们和你不一样, 我们是永久居民。” 言下之意, 他们是有 “绿卡” 的, 享有除了选举与被选举权之外的所有公民同等的权利。
另一个孩子大声说, “我比你们更好, 我是公民。” 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孩子们用流利的英语谈论这个话题, 秦伟芳承认自己当时很惊讶, 孩子们竟然对加拿大有这样深刻地认同, 她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秦伟芳不无担心地提到, 她的儿子李骏雄现在说中文的时候越来越少, 你用中文和他说话, 他用英文对答, 父亲李正军听不懂, 竟然要她这个母亲从中翻译而不肯自己用中文重复一遍。
杨莘楠觉得, 也许是有些东西孩子已经不会用中文表示了, 因为他们从小学后期开始, 所有的科学文化知识都是用英文学习的。
秦伟芳则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他是全盘西化了, 连日常生活中的简单对话都是英语, 爷爷奶奶听不懂, 他干脆减少和他们的交流与对话。 她感到非常担心, 觉得儿子已经基本变成黄皮白芯的 “香蕉人” 了。
张玫琳警告秦伟芳, “你们家JIM进入私校之后, 这个问题会更严重。 我看过有的朋友在家里不停地对读私校的儿女说, ‘讲中文’, ‘讲中文’, 效果并不是很好。”
秦伟芳越发忧心忡忡了。 她觉得自己近来心情一直很低落, 可是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
陈怡倩慢悠悠地开口说, “我们家辉辉正好相反, 中国的情意结很深厚。”
大家很好奇地问, 黄永辉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表现?
陈怡倩略带自豪地举了两个例子: 一是黄永辉一直对中国文学作品情有独钟, 尤其喜欢看武侠小说, 中文水准不但没有退步, 反而比小时候有了长足进步; 二是有一次看电视里播出春节联欢晚会的回顾, 有张明敏演唱 <;我的中国心>;, 黄永辉竟然听得泪流满面, 让身为母亲的陈怡倩既感动又骄傲。
听完陈怡倩的介绍, 几位母亲欷殻Р灰眩∮质窍勰剑∮质歉刑尽!∷瞧灯党圃弈怯⒖∩倌甑耐保∶獠涣艘跃琅慕套佑蟹奖硎厩张濉�
陈怡倩微笑着说, “我真的很感谢武侠小说的作者们。 因为孩子喜欢看武侠小说, 所以一直保持阅读中文书籍的兴趣, 而且多少吸收了一些有关的风俗习惯, 古代文化的内容。”
柳玉洁深有同感, “我们家刘柳也喜欢看武侠小说, 对中文书籍也一直有浓厚的兴趣, 有时候还喜欢咬文嚼字的。”
大家都很庆幸: 在温哥华的公共图书馆里, 中文书籍越来越多, 可以很容易地选择合适的书籍给孩子们阅读。 而且这些在国内学横排, 简体字的孩子们很自然地接受和学会了阅读竖排, 繁体字的中文书籍。
秦伟芳很懊恼, “我一开始直想着让孩子快点过了英语关, 禁止他看中文书,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柳玉洁想起初到温哥华, 与杨莘楠, 张玫琳等的第一次聚会, 感慨地说, “当初我也差点犯这样的错误, 多亏LISA, MARY她们提醒我, 不让孩子放弃中文才是重点。 真要好好感谢你们。” 最后这句话是对昔日同事, 今日好友的肺腑之言。
张玫琳快人快语, “我们也是听过来人的忠告, 才会有此一说, 否则根本想不到这些的。” 稍停片刻, 她叹了口气, “道理是懂, 可是我们孩子来的时候太小, 几乎没有任何中文基础。 现在听, 说勉强可以, 读, 写根本不行。 我们送他去中文学校, 学起来痛苦不堪的。 老二就更麻烦了。 虽然我们在家里坚持和他说中文, 他也可以听懂, 可是说出来的中文像老外学中文, 实在伤脑筋。”
“那是因为他除了在家里是中文环境外, 托儿所, 幼儿园, 其它课堂什么的都是英语环境, 所以会变成这样。” 杨莘楠替她分析着原因。
初到异国他乡时, 这些巾帼英雄们只想着让孩子们尽快融入当地的学习生活, 尽快掌握学习中必须的英语, 想方设法帮助孩子们提高英文水平。 她们万万没想到, 几年, 仅仅几年之后, 她们不约而同地对孩子们的中文程度重视起来: 为了孩子能保持一定水准而欣慰; 为了孩子完全忘记中文而懊恼, 世事难料啊。
几个人正感叹, 欷殻ё牛≈芨蘸推胛佬嵌俗偶父鲎暗寐拇笾脚套吡斯矗≌泻糇拍盖捉诘闹鹘敲歉辖羝烦⒁幌潞⒆用堑男⑿摹!》畔轮脚蹋×轿幌壬肿砘氐阶约旱母谖弧〃C 孩子们聚集的烧烤炉旁, 继续担任全方位服务员的角色。
柳玉洁招呼着大家趁热吃孩子们烤好的食物, 并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秦伟芳叉起一块平时颇喜欢的意大利香肠, 准备填填已经有点饿的肚子。 东西还没到嘴里, 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几乎当场呕吐出来。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物和纸盘, 张大了嘴巴, 喘起了粗气。
大家全都惊讶地看着她难受的表情, 柳玉洁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 走到秦伟芳身边, 递给她一杯果汁, 轻声说, “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秦伟芳喝了一大口果汁, 感觉那股难受劲过去了, 轻轻摇摇头, “我没事。 可能这香肠太油腻, 我闻着反胃。”
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 目光一致地盯着秦伟芳。
在众人默默无声的目光里, 秦伟芳渐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颇不自在地轻嚷, “你们干什么呀? 干嘛这样看着我? 喂, 你们不是全体都神经错乱了吧?” 她放下手中的纸杯。
没有人开口, 但每个人的嘴角都好像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颇诡异的微笑, 目光仍然聚集在秦伟芳的脸上。
被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心里有点发毛的秦伟芳强迫自己忽略好友们的注视, 再次拿起食物, 试图用吃东西来排遣自己的窘迫感。 这次她选了一块看上去香喷喷的烤排骨。 东西一凑近嘴边, 更强烈的恶心感又涌上喉咙, 她不得不再次迅速放下食物, 弯着腰, 努力抑制想吐的感觉。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柳玉洁早有准备, 再次把果汁递到她面前。
秦伟芳不假思索, 再次大口喝着果汁。 等她抬起头, 遇到几双了然的目光, 脑海里电光火花四处迸发, 她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可能吧?!”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喜悦, 反而像是一声哀叹。
张玫琳晃着头, 学着秦伟芳几近悲哀的语调, “很可能啊!”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纷纷附和着张玫琳, 表示根据大家的经验和秦伟芳的现场表现, 基本上可以断定, 秦伟芳怀孕了。
几个人都劝秦伟芳尽快去医生那里做个检查, 平时也要小心谨慎一些。
秦伟芳请好友们暂时替她保密, 等她确定了, 再向公公婆婆和丈夫说。 她好像挺不忿地说, “我才不想让他们把我绑在床上呢。”
大家都被她孩子气的表情给逗笑了。
第十八章 加拿大日 (三)
一八六七年七月一日, 现在属于加拿大的四个省份联合起来, 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 – 加拿大。 加拿大的名称, 据说来自最早的欧洲移民把第一个遇到的原住民少年关于地名的发音记录下来, 逐渐变成了现在的CANADA。
在加拿大成立之后, 其它省份和地区陆续加入联邦, 形成了今天的加拿大。
七月一日是法定的加拿大日, 也就是国庆节。 是一个举国欢腾, 热烈庆祝的节日, 也是一个阖家团聚, 纵情欢乐的假期。
每年的加拿大日, 在温哥华市中心和RICHMOND的渔人码头一带都有热闹喧哗, 引人注目的庆祝游行, 吸引了大批的人们夹道观看。
市中心的游行队伍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 鼓乐喧天, 笑语喧哗, 引得驻足观望的人们一阵阵热烈呼应。
RICHMOND的游行则是另一番景致。
刘一夫一大早就开车带着家里的老中青三代女士, 驱车直奔RICHMOND的渔人码头, 希望能找到一个离游行路线近一些的停车位。 谁知 “莫道君行早, 更有早行人”。 在离渔人码头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时候, 已经看到许多车辆像回游的三文鱼蜂拥于清浅的小溪里一样, 在各条马路上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使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道路显得越发拥挤不堪。
刘一夫发挥中国司机能钻善挤的本领, 在狭窄的住宅区小路上灵活地操纵着汽车, 转来绕去, 发现几乎所有能停车的地方: 房前屋后, 道路两旁, 甚至路边人家的车道上都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 他只能把车开到离游行沿线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勉强在路边的空隙中把车停好。
柳妈妈感叹, 平时好像看不见什么人, 今天怎么这么多车啊?
柳玉洁表示, 如果不是刘一夫在家, 由他掌握方向盘, 这样的情形她就放弃了: 要么掉转车头走人; 要么干脆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停车太困难了。
刘柳着急地招呼家人动作快一点, 游行好像已经开始了。
一家人步履匆匆地走向渔人码头方向, 一路上有许多不同族裔的男女老少, 兴高采烈地和他们朝着同一方向走着。 人们穿着轻薄短小的夏装, 戴着各种各样的墨镜, 太阳帽, 背着, 挎着, 拿着各种不同类型的摄影器材, 有些人脸上还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 最多的就是加拿大的国旗和枫叶。 人们脸上的笑容使夏季灿烂的阳光都相形失色。
来到渔人码头外围的大马路, 只见路两旁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有些人搬来了折叠椅, 在路旁安营扎寨, 稳稳当当地坐在人群的最前面, 喝着饮料, 吃着薯片, 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游行队伍的表演。
有些父母把年幼的孩子抱在怀里, 扛在肩头, 尽量靠近路边, 让孩子们分享着节日的欢乐。 人群背后, 许多装着奶瓶, 孩子衣服, 价值不匪的婴儿手推车随意地放在一边, 没有人刻意去关照这些物品。 柳妈妈再次感叹, 要是在国内, 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随便放置的东西很快就会找不到了。
柳玉洁提醒母亲, 在学校或公园, 运动场等地方, 经常有人遗忘了衣服等物品, 许多都是名牌货, 而且很新的, 都没有人会拿走, 最多就是送到失物招领处去, “我们不是在操场上看到过很多次孩子的衣服扔在那里吗?” 她得出结论, 温哥华的风气还是挺不错的。
刘柳在一旁表示不赞同, “那要看是什么东西, 还要看在哪个区域。” 她举例说明, 李骏雄在美国买了一顶最新潮的棒球帽, 戴到篮球场去参加比赛, 回家时忘了拿, 第二天一早就去找, 根本下落不明。 她同学的妈妈因为放了一件外套在车上, 停在著名治安不好的区域, 办完事回来时, 发现车窗玻璃被砸碎, 外套被人偷走了。
柳妈妈听到这里, 紧张起来, “我们有没有在车上放什么东西? 会不会被人砸窗户啊?”
刘柳笑着安慰姥姥, “RICHMOND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啦。 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放在外面引人注目的。”
说话间, 游行的队伍已经陆续走过, 围观的人们不时地对着游行队伍发出种种评论, 或者呼应着队伍所表现的主题。
刘一夫兴致勃勃地举着摄像机录下游行队伍中的精彩镜头。 身材颇高大的他, 总是能先一步看到即将走过来的组合, 不时地向家人大声预告。
刘柳也不甘示弱, 拿着数码相机不停地以色彩缤纷的游行队伍为背景, 给外祖母拍了许多照片。 有时还把相机塞到母亲手中, 和姥姥一起挤在镜头之中。
一阵嘹亮的乐曲声响起, 没等刘一夫通告, 刘柳和柳玉洁都精神大振, 不约而同地告诉柳妈妈, “苏格兰风笛队!” 同时在人群中努力往前面靠过去, 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
一队身穿墨绿传统苏格兰格子呢短裙, 同色薄呢小背心, 足蹬白色长统袜, 黑色皮鞋, 头戴墨绿薄呢帽子的苏格兰风笛队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 他们中间多数是鬓发斑白的中老年人, 身材已经明显发福, 变形, 但丝毫无损他们意气风发地演奏着各自的乐器。 他们心思巧妙地把小小的乐谱架在自己能看清楚, 又不影响行进和队列整齐的地方, 在人们的欢呼和热烈的掌声中, 不停地演奏着不同的曲目。
刘柳惊叹, “他们不热呀, 穿这么厚的衣服!”
柳玉洁平静地告诉女儿, “他们怎么可能不热, 仔细看看他们脸上的汗水。”
大家都看到了, 在七月炽热的阳光下, 全副装备的风笛手和其他乐手的脸上流淌着小溪一样的汗水。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放下乐器, 去擦拭汗水, 反而起劲地鼓着腮帮吹奏出悦耳动听的乐曲, 非常地投入和敬业。
随后过来的是一个颇特别的队伍 – 一队两辆一排缓慢行使的敞蓬老爷跑车。 虽然车身颜色各有不同, 但人们仍然能够一眼就看出所有的跑车都是属于同一个厂家, 同一个品牌, 而且基本是同一型号的老爷车。
驾车的基本上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车上则坐着他们盛装的, 兴高采烈的家人们。 老年驾驶员们精神抖擞, 喜笑颜开, 和年代久远的汽车形成绝配。
“天啊, 他们从哪儿找来这么些一模一样的中古跑车啊!” 刘一夫一边兴奋地拍着录像, 一边忍不住大声惊叹, “太棒了! 真是大开眼界!”
柳玉洁是在场最冷静的一个人, 头脑也颇清醒。 她略加思索, 得出结论, “他们应该是什么爱车俱乐部之类的成员, 本来就有联系, 现在正好一起展示他们心爱的座驾。”
最后一辆跑车上的横幅验证了柳玉洁的分析, 刘柳难得钦佩地对母亲伸出了大拇指, “老妈真棒, 一猜就中。”
柳玉洁淡淡一笑, “什么猜呀, 是分析问题。”
刘柳赶紧扭头看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游行队伍, 以免引发母亲长篇大论的说教。
“咚叭, 咚叭, 咚咚, 咚, 咚—,” 节奏分明, 激昂震撼的鼓声传来, 使围观的人群精神大振, 柳妈妈情不自禁地说, “这鼓声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呀?”
忙着摄像的刘一夫忙里偷闲地回过头, 笑嘻嘻地对丈母娘说, “听着很亲切是不是?” 见老太太点头称是, 立即揭穿谜底, “这就是咱们中国人的队伍啊。”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 早就看到远处逶迤而来的队伍。
说话间, 鼓声越发清晰激越, 有点动地而来的感觉。 身边的人群也有点骚动起来, 柳玉洁急忙把母亲让到身前, 让她尽可能地靠近路边, 好看清楚逐渐走到眼前的队伍。
只见穿着色彩鲜艳, 立领, 偏扣, 传统中国服装的女子们身挎腰鼓, 手中挥舞系着红绸子的鼓棒, 神采飞扬地击鼓而行。 在明亮的阳光下, 她们脸上笑容灿烂, 脚步轻盈灵活, 翻飞的红绸和着响亮的鼓声带来鼓舞和振奋。
几个中国男子跟着队伍跑前跑后地在拍照。 他们明显不是什么专业人员, 而是腰鼓队中某些成员的家属。
围观的人们自发地报以热烈的掌声, 使鼓声显得越发清脆, 激昂。
柳妈妈看着腰鼓队从身边走过, 若有所思地对柳玉洁说, “我看她们也都不是很年轻, 你应该可以和她们一起活动。”
柳玉洁没料到母亲会突发奇想, 提出这样的见解, 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刘柳在一旁兴奋地答腔, “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