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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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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息了——高兴的;第二呢,又怕这钱来路不明——愁的。
这些钱父母尽管放心地收着,来路清清白白,世界上没有比这个钱更干净的了,那都是我用汗水一点一点换来的呢。儿子就是饿死,也决不干不合情理不违法的事儿,“闹病的饭不吃,犯法的事不做”,你们平时教育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咱是有文化的民工,也是有文化的儿子呢。
从邮局拿出汇款单出来,再走在长安街上,我心情特好。用一句老掉牙的诗来形容就是“春风得意马蹄劲,一日看遍长安花”。今天没有马,我就一路小跑吧,再用手轻抚着路边伸出来的小花,呵呵……
想象着父母拿着钱时开心的笑的模样,我得意极了。
得,今儿得犒劳一下自己。晚上来点小二锅头吧,再要俩小凉菜,咱也“对酒当歌”去。
第四章 我们失业了
    第四章
头晕脑涨的我早上一醒来就咕嘟咕嘟喝下去了一大缸子自来水。抬头一看,宿舍里只剩下我、二胖和老奎,这两个家伙也没起来呢。
“什么玩意儿呀。。。。。。”老奎嘴里囔囔地说着什么。
我问他怎么了,一早起来骂什么呢。
“这破二锅头喝得老子头痛。哪像咱家青稞酒呀,喝死了你也不知道头晕,就是把我倒吊起来,也不会吐。”老奎拍着自己硕大的脑袋,一脸痛苦地说道。
“得了吧,你就别吹牛皮了,就你那点酒量,喝了不到四两就晕,还扯开嗓唱呢,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二胖也醒来了,学着老奎昨晚唱歌的样子,嗡声嗡气地像极了,笑得刚喝了一大口水的我喷了一地。
“丑,今儿咱们干什么?”趴在地板上的二胖仰脸问我。我们没有床,是在地上用砖头搭起木板,再铺上自己的褥子,方便是方便,但老觉得别扭。
“干什么,叫你歇你就歇呗,贱骨头。”老奎趁机报复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等工头的信儿吧。也不知道老谭怎么样了。”我回答道。原来能干活时总想在宿舍里多呆一会儿,可现在这么大的屋子就剩我们三个,却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发虚,要是老谭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就可能上不了工了,上不了工就意味着挣不到钱,挣不到钱。。。。。。往下都不敢想。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预感,一会儿蛤蟆刘哼着小曲儿进来了。
“哥儿几个,睡得好啊?哟,还喝酒了?弄得一屋子烟酒屁臭。什么味儿呀,文丑,把那门开着,放点空气进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宿舍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指着我们三个说道。这哥们今天说话这么客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他今天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我心里想着,不由得一阵紧张。
“蛤,哈”,老奎可能想跟蛤蟆刘说话,不小心带出来他的绰号来,顺势打了个哈欠,然后对蛤蟆刘说:“头,我们仨什么时候上工呀”。
“是啊,头,我们仨等着您的命令呢。一声令下,猛虎上山。”二胖边穿衣服边巴结着跟蛤蟆刘说。
“嗯,这个事儿是这样,”蛤蟆刘打着官腔,用带着浓重安徽口音的普通话说:“老谭呢,昨天晚上去了。啊,就是死了。所以呢,你们呢也得自找出路了。因为你们没有大工呀,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河北大工,自己带了几个徒弟。兄弟们,对不住了,我也为难呀。”
什么?老谭死了?就这么死了?他老婆孩子怎么办?
我们失业了?就这么失业了?我们怎么办?
我脑子“嗡”一下,虽然这件事儿早有预感,但知道了结果以后,仍然全身哆嗦了一下。昨天刚把钱寄给家里人了,我们没工作了,以后怎么活呀?老奎和二胖也跟我一样,紧着往家寄钱,根本没想到留钱。
“你们呢,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没有工钱了,啊,住的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我也不能做主嘛。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呢,下午找会计小刘给结一下。如果有什么困难呢,再来找我。。。。。。”
后边说了什么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木木地看着蛤蟆刘出去。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弹。
“你个瞎熊,养个儿子没家伙,生个闺女没屁眼的东西,臭蛤蟆,我干你个姥姥……”老奎和二胖用最恶毒的话骂着已经远去的蛤蟆刘。
“行了,别骂了,咱也得自己想想辙了,光骂人有个屁用。”我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地拿起脸盆,出门洗脸去了。
骂归骂,再怎么恨人家也不能把我们丢掉的工作找回来。我们就这样又成了无业游民。
早晨每人花五毛钱吃了一个烧饼,中午花一块钱吃了一个煎饼果子,晚上是二块钱一碗的山西刀削面。因为已经不是工地上的工人了,工地食堂的饭没有我们的份。一天花出去这么多钱,我心痛得要命。原来吃住在这里,虽然比猪食好那么一点点,但总归能吃饱呀。现在倒好,全得自己花钱去买!姥姥,这样下去,下午每人领的那二百块钱,还能坚持几天呀,饿肚子是小事,花这些钱心疼哪,这两百块钱够我母亲买一百袋洗衣粉,够我父亲买一个好的马驹的。
晚上躺在地板床上,我跷着腿发愁地望着顶棚。想抽根烟,一摸烟盒,没了。
同屋的其他十四个工人开始了每晚的必聊节目:女人,奶子,屁股。
“哈,那两坨沟蛋子,圆乎乎肉嘟嘟的,能把你晃晕了,要是用手摸一摸,那感觉,啧啧。。。。。。”我身边的二胖和老奎好像心事没我那么重,也加在里面侃小饭店里的那个大屁股四川老板娘,一幅垂涎欲滴的样子。
这些一年到头漂在外头的工友们,对女人的渴望似乎在达到了神经质的地步,晚上如果不聊点这些事情,睡觉不踏实一样。
我烦躁地用被子盖住脸,睡吧。这一下睡过去,明天要不醒来就好了。可是不能这样呀,我还梦想着有一天把父母接到北京来玩一趟呢。
胡思乱想着,也就混混沉沉地睡着了。
第五章 儿子骗了您
    第五章
“姆妈,寄的钱收到了吧”。
“收到了,你阿大昨儿专门骑着马去乡里邮局取的。”
“你别舍不得花钱,用这点钱让咱大去县里给你买点治关节炎的药。你别老抓凉水,有衣服什么的让大哥回来洗去。”
“我知道,你放心吧。丑儿,听建伟说北京工作不好找咧,吃饭也贵,你吃得好,睡的好吗?工作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姆妈,北京工作好着呢。只要肯干活,肯定能赚钱。我好得很,每天吃白面大肉,还有包子呢。晚上四个人住一屋,就咱西屋那么大的房子,里面还有彩电呢。你和咱大就放心吧,别惦着我,我好着呢。这里的人也好,没有人欺负我。”
“嗯,要吃好睡好,别老想着给家里寄钱,自个儿想买衣服什么的也买点。家里不急着用钱,这不快五月了吗,冬虫夏草快出来了,我们挖点不就有钱了吗?”
“你和阿大就别上山了,俩人腿脚都不好。听我一句吧,姆妈,我多赚钱不就行了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丑儿,电话费贵吧,我就不多说了,家里都好哩,别担心。好好工作去吧,啊!”
“好的,姆妈,我知道了,你别忘了让咱大上县里给你抓点药去。还有,给咱大买一条烟”。
。。。。。。
母亲在那头挂断的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如同我的心情,忧虑而绵长地颤动着。对不起了,母亲,这次是儿子骗了你们。但儿子以后一定给您把这个谎圆真了。
这是北京一个阳春三月的早晨。春色明媚,阳光灿烂。
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匆匆忙忙的人们。大家都忙着干自己的事儿,谁也没有注意路边站着的我——这个瘦削而贫穷的乡下孩子,也没有人知道我呆呆地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工作已经快三天了。
三天时间,也就七十二个小时,可对于我、二胖和老奎三个人来说,就好像过于了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一样漫长。民工如果一天没有活干,就有饿肚子的危险。在这三天里,我们三个人跑了一些工地,也去过很多人才市场。
“多大了?”
“二十一。”
“有文凭吗?”
“没有。”
“会什么?”
“不会。”
“哪里来的?”
“青海。”
“找什么样的工作?”
“不知道,就是力气活儿……能供吃住的……”
“那先交二十块手续费吧,有了工作机会,我们马上通知你。”
“好的。”
“你们有电话吗?怎么联系你们?”
“没有……”
“那好吧,过个一两天你们就来这里看看……”
。。。。。。
除了一家中介收了我们每人二十块钱后,告诉我们他们会帮我们找工作外,毫无结果,但因为我们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所以那二十块钱等于白交,后来我们去那里找过收我们钱的人,但仍然一点希望都没有。
纽约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纽约是战场。这是原来在家里看《北京人在纽约》电视剧时,里面那个闯荡异国的中国音乐家的话。身处他乡的我,也跟那个人一样,在这个战场上奔波着,寻找属于自己的那块小天地。而我现在要求的那块小天地简单得恐怕让人笑话:能吃饭,能睡觉,干啥都行。如果还能挣点钱的话,那就求之不得了。三天没干活的我,手已经开始痒痒了。
我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想到二胖和老奎还在等我一起去顺义工地找工作,就慢慢往回走。听原来一个工友说,那里正在搞建设,工地比较多,活可能好找一些。
走吧,既然是战场,还得我这个士兵冲锋陷阵,忧愁换不来馒头。
没有人同情懦弱。
眼泪留下来,以后再用吧。
第六章 吃喝拉撒睡
    “我惶恐于自已的一无所有,
悲哀地自顾自怜。
我将无助的双手伸向幽深的黑夜,
黑夜诧异,
你不是还有双手吗。”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困难时我时刻想着这句话,有时候还真能激励我。是的,我不是还有双手吗?
可是,事实上,这句话只能给我带来瞬间的心理安慰。我们是有双手,有双脚,四肢正常,身体健康的家伙,可是我们的双手这时候却没能给我们带来热馒头和暖被窝。
我们在顺义找了三天工作。因为没有固定的住处,三个人只好背着被子和褥子,在各个工地上来回跑,一脸的灰尘,再加上好几天没洗衣服,跟流浪汉一样。
在家乡时,如果在山上跑了一天,实在不愿意回家,随便钻到一个牧民的帐篷中,只要他有吃喝,我们也不至于饿肚子。遇到豪放点的藏民朋友,还说不定有一瓶青稞酒供你享用呢。晚上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喝得晕晕乎乎,再喊上一嗓子“花儿与少年”,远处是黑黝黝连绵起伏的群山,伴着青草的芳香,那滋味。。。。。。
这里没有牛羊,没有青草,也没有可以放歌的草山,更没有可以供我们睡觉的地方,甚至着急时连个厕所都找不着。
我真不知道城里人是怎么想的。有时候甚至有点怀疑这帮家伙是否大小便,着急时满大街乱蹿,就是没有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最倒霉的是能吃能喝能拉能睡的二胖,好些时候都是被憋得满脸通红,急得团团转,可是又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地来大小便。吃喝拉撒睡,这五样人最需要也最平常的东西,这时候却成了最大的不方便。
不方便倒不是大问题,最要紧的是得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种地方,按我们的标准很简单,就是一个能睡的屋子,能吃饱肚子的地方。可是在偌大的北京城,找这样的地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已经三四天没有在床上睡了。准确地说,四天没有在房子里过夜。
我和老奎还好些,因为家住高原的我们在野外过夜不是第一次,在家时夜宿在山上是常事儿。二胖就比较惨,本来食量就比较大,而且很爱睡觉,现在倒好,每天吃不饱肚子,还睡不好。原来爱唱爱说爱笑的他跟秋天遭了霜的麦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的样儿。
“丑,讲个故事吧,就那个山高水长没了路,走了一村又一村的那个。”二胖闷闷地对我说,声音疲惫又荒凉。
在一个地下通道里,我们把褥子铺在地上,斜躺着聊天。
“什么山高水长没了路,应该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才对呢。你平时不看书,尽瞎说。”我拍拍二胖的脑袋,说道。
“就那个意思呗,我又不跟你似的整天拿着破书看。你讲讲吧,你说咱们还会找到活干吗?我都快没信心了。”二胖忧郁地问我。
“肯定能,只要有双手,肯干活,这么大个世界,哪里找不着一顿饭吃呢。”我虽然这样回答他,但自己心里头还是很着急的,如果真找不着活干,我们三个大活人真不知道去哪里了,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死胖子,唱支歌吧,就你那尕妹妹,别那么没出息,大老爷们既然出来了,就得吃点苦,文丑不是说了吗?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哪就到了那么悲的一天呢,咱们不是还有路呢吗?这么大的床,这么大的房间,空气还流通,又没有脚臭,听不到梦话,多好啊。”好久没说话的老奎开口了,而且还不少话,逗得我们都乐了。
“尕妹妹的大门上,浪三浪,哥哥我心里慌,来到妹妹的窗跟前,我进不得,我出不去,我心里头咚咚响。。。。。。”二胖扯开嗓子,胡编乱造地唱上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睡在这里了?有暂住证吗?”正胡侃乱谝的我们被这个严厉的声音给打断了。三个人赶紧起来一看,是一个老大爷,戴着红袖箍,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们呢。
“对不起,大爷,我们是外地来的民工,没工作了,也没地方住,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我忙回答道,尽量装作一幅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民工,嗯,没有工作也不能住这里呀,嗯,多影响市容呀,也不方便我们治安,嗯!起来起来,换个地方睡去,这里又不是你们家床。还这么大声地唱歌,你们也太不注意这个,这个影响了。”大爷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边说边指着我们一堆破破烂烂的褥子,一脸的愤懑。
“大爷您看,我们从外地来,也没挣着钱,真没地方去了,吃不着热饭,也没有地方睡。这里也就暂时住一晚上,明天保准走,不给您添一点麻烦,您行行好,谁还背着家走呢,都有难处呢。睡这里保证不惹事儿,也不唱歌了。”还是老奎比我们大,虽然平时不说话,但一说话就比我们强,不过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听得大爷直皱眉头。
大爷半天没吭声,背着手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最后才慢慢停下来。
“嗯,这个,看你们也是老实孩子,嗯,也不容易。先睡这里吧。嗯,别惹事儿,别喝酒。明天赶紧起来找活去。”大爷详细地看了我们三个人好一会儿,好像是犹豫了半天,最后才缓缓对我们说。
“谢谢您,大爷,向毛主席保证,我们是好人,坏饭不吃,坏事不做。”二胖高兴地向大爷献媚。
“你就知道吃”,老奎低声呵斥二胖,并给了他一脚。
大爷背着手走了。一会儿却又回来,手里还拿着三个苹果,什么也没说,放我们跟前转身走了。
“嚓嚓嚓,嚓嚓嚓。”三个人狠命地吃着苹果,就像跟苹果有仇似的,狠命地往下咽,什么话也没说。
吃完后又躺下,我低声问二胖想听什么故事。
“说点吃的故事吧,我觉得过瘾。”二胖有点兴奋地跟我说。
“好吧,那就讲个望梅止渴吧。三国时候的有个曹操,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蓝脸的窦儿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二胖又唱上了。
“死胖子小心招来狼,谁要听你唱了,听着就完了呗。别把大爷再惹来,他急了真能把我们撵走。”二奎又蹬了二胖一脚。
“你唱的是京戏里的。我说的是曹操打仗的时候。。。。。。”
迷迷糊糊、絮絮叨叨的,我们都睡着了。
明天去哪里?谁知道呢。做个好梦吧。梦里,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睡哪里就睡哪里。谁干涉我,跟谁急!
第七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第七章山穷水尽疑无路
“轰隆隆,咚!”
在梦中吧叽嘴吧的二胖首先被这个声音给惊醒了。
“什么声音,这么吓人,有鬼吧。”二胖半是担心,半是夸张地大声说。
“天快亮了,哪来的鬼,走,过去看看去,是过道楼梯那儿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叫了一声。”老奎也醒了,揉着眼睛对我们说。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依稀也听到了一点动静。
天还没有完全亮,也就是凌晨五六点钟的样子。地下通道里的路灯全熄了,留下漫长而漆黑的一个长廊。
我和老奎赶紧起来,往响声处跑去。二胖扭扭捏捏的本不想去,可天生胆小的他可不敢一个人呆着,看我们走了,嘴里嘟囔着什么,也颠儿颠儿拖着鞋子跟了上来。
借着外面的亮光,我看到在通道尽头楼台口,倒放着一辆三轮车。好像里面装的是一些蔬菜,白菜、土豆、大米、西红柿等洒了一地。有一个瘦小的,正弯腰在那里慢慢地把那些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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