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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彼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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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印有芝加哥公牛队标志的T恤现在就在自己手里,他应该是没什么可换的了。
很快地,衣苇选中了一套Reebok的介于运动和休闲之间的白色压蓝条的棉质T恤和一条同色系的蓝底压百条的裤子,鞋子不用买了,他昨天穿的那双就是Reebok的休闲鞋,昨天在机场她说腿麻了时,彭程蹲在地上,她看得很清楚,浑身上下,也就这双被命名为”TheHoodherbalist”的在网上广告先行但国内还没上市的今夏最新款鞋,还算能看出点洋味儿来。和自己刚刚给他买的号称是限量版的这套FLSHFRYFORREEBOK时尚休闲装还是蛮配套的嘛。否则,那她的他整个就是,衣苇和朋友调侃时说的北方名牌大学的“教授装”,其标志性的装备为:冬夏皆宜的千层底的老布鞋,冬天是黑棉袄,手工缝制对襟盘扣的那种,黑棉裤,是直接可以外穿的,腰里是手工捻成的纯麻绳,这样的人经常被笑称是麻省(麻绳)理工大学的。夏天当然还是那双鞋,后跟被踩在脚下的部位,一定得油光锃亮,光亮程度可是判定级别的唯一指标哦,身上是垂感良好质地上乘的暗色绸缎,各种场合通用的方便性足以显出惜时如金的本色:早晨手里拿把剑,可以穿着它舞太极;白天上课,换把扇子,不失风雅;晚上浴后,穿上宽松随意,睡觉时当睡袍也无妨。这装扮在观者看来,此等仙风道骨,那是哈佛(哈尔滨佛学院)的无疑了。
想到彭程时,衣苇实在不忍心拿这些平时的玩笑话去对照他,他不是的。他,应该是那种,那种……大礼不辞小让型的,她很高兴给不修边幅的他找到了一个确切的褒义词。对对,她的他,是那种脱离了靠衣装来修饰自己、定位自己的男人,是披着麻袋片会被人当成行为艺术的那一类人,是让人的眼球被他的头脑所吸引的那一类人,更重要的,刚才她想到了:他是她的他。这后一条太关键了——她衣苇被他吸引了。
衣苇又买了两双同一牌子的袜子后,跟店长商量了半天,才被同意在商店的POS机上套出50块钱现金,折回到那家过桥米线店,还了人家钱,把彭程的那件领口松松垮垮的破背心儿,放在了新衣服的衣袋里。拎着上楼前,她犹豫了一下,本想自己帮他把新衣服洗好,可自然晾干需要很长时间。一拐弯,还是送到了大厦洗衣店,加急了一下,店员说一个小时送到她办公室。
27楼的走廊,远远地听见那个财务部的由集团派下来的王经理,在口若悬河地天上地下、前后五百年地说着。不用看,就知道他又是以业务培训为名,夹枪带棒地贬低所有是他向上爬障碍的人、故弄玄虚地搬弄周易相术投彭总所好以抬高自己,大家都知道他们尊敬的彭总是个一步一算的人,而关键几步在相士们两头堵的技巧下,竟然事后让他品出来点滋味,于是推崇备至。有句话叫:上有所好,下必甚之。整个公司在决策上有分歧时言必称:算一卦再说。衣苇一人的反对声显得越来越弱。这位王先生在彭总那里得宠后,变本加厉,给其他部门员工看相啊,算命啊,以此收买支持者和拉拢中立者,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反对者敢怒不敢言,反应到衣苇这里时,衣苇个别找他谈过话。不仅没见改观,甚至矛头直指衣苇而来。为这个,衣苇跟彭总很严肃地谈过希望将他调回集团。而每次彭总的态度都是和了一通稀泥后不了了之。衣苇明白,他彭某人搞得那套相互钳制的做法无非是搞个相对平衡的办公室政治,鹬蚌相争,他可以远远地坐收渔翁之利。
衣苇才不会配合别人上演那么一出戏,给等好了就想看戏的人呢。衣苇就让他如同跳梁小丑般的上窜下蹦,把他该演的和能演的、手持明晃晃尚方宝剑的戏分演足。既然摆明了自己的观点,采纳与否那是老板的事。自此,如同公司没有这个人一样,不再在彭总面前提及他了。想到这些后,衣苇再看到那个形容猥琐的王经理,竟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了。虽常常感慨:历朝历代,由盛世转为衰败的末路标志就是忠良被陷,奸臣当道,弄臣得世。随他去吧。况且迂回周旋了这么多年,衣苇确实累了,越来越想做个伊人般的小女人了。
衣苇承认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她的理念是:相由心生。漂亮的人容易提升其他方面的自信,过去自己带销售团队的时候,哪个组里面帅男靓女多,哪个组业绩好,而且明显地好。在医院时,漂亮的小护士,患者连伤口愈合得都快,不是没道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漂亮女孩儿心情好,病就好得快。这没什么可争议的。后来妇产科也不知怎么传来一阵风,说孩子生下来第一眼见到谁,长得就像谁。搞得妇产科主任和护士长挑新来的护士时比当年太后帮皇上选妃还严格,没办法,竞争激烈,也是为了帮医院拉病源嘛。对于产科来说,产妇就是圣母嘛。助产士和护士漂亮,准妈妈们就愿意来,产妇愿意来、医院效益就好;效益好了,护士待遇就高;待遇高了,被选的护士就多,挑选的余地就大,漂亮的就越来越多,连锁反应嘛。当年电视台还专门组织了一档节目,用以讨论,医院安排医学院校毕业生时,挑选相貌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衣苇当年还被医院推选出来做代表,参与了电视研讨,她是不折不扣的正方观点——在特殊岗位,以貌取人是正确的。特殊岗位包括所有面对面为顾客提供服务的场所,医院的一级科室无疑包括在内。漂亮的人如果还能主动保持谦和、细致的态度且技艺良好,那就是最完美的人选,而谦和、细致和技艺是可以通过后天培养的,唯有漂亮是天生的。另外我们指的漂亮是个广义的概念。也许很多人注意到了:有些人开始并不觉得漂亮,而时间长了,你会觉得很顺眼了,这是什么?我认为顺眼绝对是漂亮的一种,在这个变化过程中,善良便是催化剂,顺眼是过程,漂亮是结果。也就是说:你可以不是天生丽质,但你不能不善良。套用一句化妆品的广告语: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要说的是:没有丑女人,只有坏女人。
虽然那档节目不是大专辩论会,没什么胜负,但直播时衣苇的有备而去和慷慨陈词,让她所在医院的领导感觉为他们挣足了面子。渐渐地院领导有意识的培养了她管理方面的才能,送她读医大的卫管专业,那段日子,确实培养了她日后的一些经营上具有独到见解的特质。
衣苇坐在沙发上,茶几淡绿色的台面上飘落了一片玫瑰花瓣,拾起于手中把玩,想起了黛玉的葬花吟,不觉间眼前轻雾弥漫,手心里鲜红的花瓣也仿佛是自己滴落的血泪。
应该照顾好还在枝头盎然着的其它花瓣。想到这,拿起墙角的小喷壶,雾化后的水气轻洒在花瓣上,在合适的低洼处聚在一起,像露珠。找到一把剪刀,把花茎修整得高低错落。滨城临海,水碱很大,浇花的水需要困几天才能用,彭程是没时间去困水的,所以衣苇想起去厨房取点白醋中和一下水质。可又觉得太麻烦,对了,自己经常吃的一种抗氧化剂,原料是镇江的醋。拉开最下面的办公桌,打开瓶盖儿,拿出两粒,挤破外面的软胶囊,把里面的汁儿滴落在花瓶中。看见桌子上还有一瓶复合维生素泡腾片,就倒出一粒,一起扔进了花瓶中。不知这些对她有用的东西,对花是否有用。衣苇是觉得尽心了,既然彭程将自己比做了玫瑰花,那她就该像爱护自己一样的呵护着这花了。
似乎还有什么事没做。哦,这花瓶的事。
拿起桌上蓝色的外线电话,熟练地拨着号码,几句话就安排好了。
敲门声,是洗衣店送干洗的衣物。新衣服没什么污渍,熨烫平整就好
了。“挂账吧,我没有现金。”
对了,还有就是取现金,她和彭程都没现金。本来可以在财务支取,
但她懒得看那个王经理,麻烦小曲跑一趟一楼的ATM机吧。
小曲边进来还边蘸着吐沫在数着钱。
“最多一天只能取5000。够吗,不够我去财务借点。阿程哥哥酒店几
天就要一万多。”
“不要跟他提酒店的费用。他会觉得很浪费的。不用借了,大钱我刷
卡,零用钱用现金。”
现在他在干什么?应该好好睡一觉了吧。衣苇开始计划明天再见面
时,该说些什么,哪些是她自己说的,哪些是该替彭总说的。只是,头脑从没像现在这么乱过,一旦清晰的脉络加进了心动过速的曲线,那无论如何勾勒不出可融合的一致的方向了。这样久违了的属于年轻人特有的悸动,衣苇竟然觉得有些难以驾驭了。哎!不管了,我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再说了?衣苇心想。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天哪,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奇怪,
连电话也没响?手机哪去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昨晚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身上盖的是彭程的那件大背心儿。
推开小卧室的门,吓得衣苇赶紧缩了回去——他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在写着什么,听见门响,他抬头看见自己睡眼惺忪的样子了。
几乎是同时他们两个隔着一扇门说着“对不起”。
洗漱,化妆,换衣服。衣苇以不超过十分钟的速度,完成了整理内务的全部工作。站在镜子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一扫昨天惨淡的病容。这是自己非常钟情的KESSARimperore品牌的女款职业装——上身简约的灰黑色基调半袖小西装款式,腰间绕着别致的薄纱缎带,裁剪得当的长直筒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她的所有职业装都用DaviDoff中一款coolwater男用香水熏过,后味中些许茉莉香软化了中味以清扬的草原香为主的十足阳刚味,淡雅悠长,因此无需再现用现喷。衣苇知道自己是能把男用香水在自己的身上诠释得恰到好处、毫无突兀感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多了一份冷艳,少了些许柔媚。让男人觉得有同类感,不易被排斥;在同性的感觉中模糊了的性别,不至于对她们构成威胁,足以获取由安全感带来的信任度的提升。
站在彭程面前时,衣苇注意到了彭程眼里闪出的亮光,她明白那光是因为自己。衣苇一个灿烂的微笑算做回报似的想让彭程放心。
“好些了是吗,看起来精神多了。”
“彭博士,您看起来也不错。”
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在衣苇眼里传统的长袖白衬衣是男人最性感而且永不淘汰的着装,尤其袖口卷起在肘间,不经意间足以杀伤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多数成*性。衣苇不想把昨天新买的衣服马上就给他,他喜欢穿白衬衣的彭程,清爽自然纯净的外表恰如其分地体现内在的书香气质,这感觉实在让衣苇觉得是他配合出了自己一觉醒来后的清亮,而不是名牌服饰包裹着的自己。
“快坐呀,我觉得自己倒快成了这儿的主人了。”
“本来您就是这儿的主人嘛。”
“哦,不是。我是怕自己不请自来,有些喧宾夺主。我只是、只是过客。”
彭程可能是察觉出自己这几句话,起得有点偏离自己的意愿了,如果衣苇是多心的人,会让她反感的,甚至怀疑自己此行的目的。
衣苇还是那么微笑着,她明白他的意思,打消他的顾虑似的,开口说:“昨晚怎么样,该睡得踏实了吧?两天两夜没合眼,是不是破了自己的纪录了?”
彭程如释重负地笑笑,“是从没这么熬过。也好,不知不觉时差好像倒过来了,我希望能和你的作息时间一致。”最后一句话彭程觉得嗓子有些痒,生怕衣苇察觉出什么话外之音似的,声音有些不自信起来。
“你可比我勤奋多了。我从医院回来,整个一下午都不知忙活些什么,傍晚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您看就一直睡到了现在,连您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也奇怪了,以往电话不断,今天居然……一个都没有,连我手机都不响。”
衣苇边说,边看着彭程站起身来,之后走过去,蹲在办公桌下面鼓捣着什么,一会儿,他站起身来看着衣苇说:“今天没有重要的约会吧?我问过东东了。对了,你的手机我让东东从你的卧室枕边拿出去了,我跟她说如果有电话就说你病了,让她代为处理一下吧。其它那几部固定电话嘛,那,刚接好。不会怪我吧。”
“好好睡了一觉,病好多了,谢你还来不及。”被关怀的感觉衣苇觉得好极了。
东东敲门进来了,送还了手机,就坐在了彭程身边。衣苇觉得这还是第一次曲东东说完了事不挪地方。衣苇没说破,就让她坐在那儿,衣苇又想这个小东西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碍事啊。可自己这个时候躲出去好像不太合适。
从曲东东进来就不走以后,彭程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打字速度极快,听着那节奏、衣苇知道他打的是英文。衣苇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今天是周末,事情不太多,手机上的短消息,几乎都是她的女朋友们约她游泳啦、钓鱼啊、做瑜珈什么的,她知道这个周末无论如何不可能陪这些朋友们了。但其中的一条信息是刘丽发过来的,大概又是网上新近流行的东西。“念一条短信给你们听:职位新解——总是裁人所以叫总裁;老板着脸所以称老板;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你,所以叫总监;经常不讲理,简称叫经理;叫经理秘密的舒服,所以叫秘书。”
“阿程哥哥,衣总她骂人啊。”东东跳起来说。
“咦,别对号入座嘛。再说你确实让我很舒服,这没什么不好啊。”
“这是谁编的,怎么没有副总的啊,你们两个都是副总,偏偏没有说你们的。气死我了,我得走了。”
东东走后,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彭博士,您的这个小妹妹蛮好玩的啊,对您也是……”
彭程没让衣苇说完。“小孩子而已,不太懂事是吧?我们不说她。有件事昨天我就想说了,关于你对我的称呼,可不可以换一下别的?”
“怎么,果然喜欢有人叫你‘阿程哥哥’?”衣苇在逗他,却见彭程脸微微红了起来。
“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听起来习惯一些。英语中在称呼上比我们直接一些简单一点,而且也没有‘您’‘你’之分,一个you就包括所有的对象了。”
“好吧,听您的,噢,是听你的,就叫彭程吧。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是啊,我私下里一直是这么称呼的。只是在公司员工面前才叫衣总的。我喜欢叫你的名字,非常好听,你不觉得吗?衣苇、跟一个词谐音。”
“是跟‘依偎’或者‘意味’吗,但愿听到我的名字时没跟‘异味’‘一味’‘易位’之类的联系在一起就好,哈哈……”衣苇边说边用手在空中用以区分同音不同字似的比划着。
“怎么会,我说的那个词确实是依偎,很温暖很平和的感觉。当时起这个名字时你父母是不是就想到了这个词?”
“不是的,这么小资的字眼那个年代怎么会被允许?我的名字其实很土的,当年妈妈生我时,爸爸在部队没办法请假回来,妈妈有些重男轻女,出生好久都没个名字,大家都喊我丫头,后来为报户口,按照我的生日五月十九日,就在字典里找到第519页,读音都是苇的一页,挑了一个当年最容易被选中的‘伟’来,于是我就当了18年的‘衣伟’。后来高考那年,老师说填报志愿是一定认真核实一下户口本,名字千万不要写错了。我一听,意味着常用的名字有可能和户口本不一致,我就拿着户口本到派出所把‘伟’改成现在这个‘苇’了。”
“是因为喜欢芦苇?”
“是啊,其实‘伟’这个发音的字很多适合用于名字的,可我就是因为喜欢苇花,才改的。第一次见到芦苇是在高一时一次秋游,大家骑着自行车去郊外,远远的雾蒙蒙的一片飘摇着,因为它的颜色和周围的环境太像了,容易被忽视,可我真的是看出了它的灵动。我的同学骑车从它身边掠过后,我一个人下了车,折了一大捧抱在了怀里。后来同学发现我掉队了回头找我时,都说芦苇有什么新鲜的——开时那个样子,落了还那个样子。可我觉得这也许正是它的好处呢——无所谓鼎盛也就无所谓衰败。记得把那一大束芦花抱回家后,找了一个很漂亮的酒瓶插了进去,那可是我最为得意的插花作品。后来到我们家玩的爸妈的同事们有好多都说那是个艺术品呢。”
“早晨我让东东带我进来时,看见你的办公桌后面这条横幅,‘一苇航之’,好像里面嵌着你的名字,是巧合吗?”
衣苇不知怎么解释合适,或者说怎么说能让他听懂,只能先认定是个巧合吧。
“说了半天关于我了,说说你,好吗?”
“我太简单,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在别人眼里近乎是传奇的经历,在自己那里,怎么变成没什么说的。天才少年,一路过关斩将,公派留学。几年时间便功成名就,万人景仰。这样的高度恐怕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咳,考试机器而已。你看,也就那些了,你都知道的。”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生日吧,否则刚才的哥哥有没有叫赔了呀。”
“我,还是挺喜欢有人叫我哥哥的,其实也不是年龄长幼去区分。我上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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