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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越来越大了,压过了DJ乐。我开始镇定下来,态度缓和的问,心情不好是不是?我想,你既然打电话给我,肯定也是有事想跟我说,我现在问你咋回事,那么我在关心你,你就应该告诉我嘛!
我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在电话里听着她的抽泣声,等了有一阵。她却冷笑一声,对我说,我还以为你跟你女朋友已经睡着了,那还真谢谢你关心了哦!
听得出来她好像喝过酒,语气有些醉。我问,是不是还在跟遥遥吵,你们还没和好?
她满不在乎的说,已经没吵了,我吵不赢她!我听后笑了一声,刚想说好。却听她补充说,今天早上我和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现在彻底不是朋友了,明天我也打算搬另外一个寝室住。
我赶紧问,是不是真的哦?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搞得这么狠,那是为啥?
又听见一声冷笑,她对我说,你那么想关心人,你咋不猜猜为啥?
我严厉的说,是我在给你当哥哥,不是你给我当姐姐,起码的礼貌你应该懂哦?
她却说,不用了。反正又不是一个妈在养,我捡不到这么好一个哥哥。
这次我没将就她了,听到这话,很生气的说,我晓得你这会喝了酒嘞!如果是酒后疯话,我可以不当回事,如果是酒后真话,我也可以不当回事。你跟遥遥都可以说翻脸就翻脸,我好心好意问你,你也这样不领情的话,我们也可以翻脸!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严雨惟是那种脾气很怪的女孩,之前的短短几次相处就足够让我知道她的善良了,有些地方我甚至不如她。而她脾气突然变坏,的确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我担心前面的话说的有些重,又认真的说,我估计你今天真的是醉了,不过你既然喝了酒,那么至于最近为什么会这么烦,我觉得你还是可以拿出来说给我听一下。
她没回答我,我接着问,那个家里面没影响你嘛?
等她沉默了好一阵,她才开口对我说,让王遥知道我有想找你耍朋友的想法,她就一直不肯放过我,昨天她又找我说这事,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吵起来,结果今天就成这样子了。
这一下轮到我沉默了。她接着说,之前我给你发了条短信,王遥说就是因为我那一条短信,搞得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她叫我以后不准再纠缠你了。
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对我说,我知道你跟你女朋友关系很好,我并不是要搅坏你们,我也只是想跟你说,这感觉让我不是那么好把你忘了啊!
听她说后,我反倒理性起来,也理智的问她,那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又是那么直率的说,难道喜欢一个人爱上谁错了哇?你有女朋友又咋样,你当了哥哥又咋样?
我打断她说,你晓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不能摊开了说,王遥为什么要干涉我,我表达自己的爱恨错了哇?她叹气说,现在是没人理我了,孤独起来也只能出来喝酒。哪怕是陪我在一起只呆一天时间也好……
你是可以表达自己的情感,拒绝你那就是我的事了,早给你说了你只能是我的妹妹,你先前也答应过,为什么现在又重演一遍?我说,不要认为你们大学生敢爱敢恨就是好事,第二遍再是这样就要扯道德问题了,我们出来混的人也没得哪个没事就挖别人墙角耍。你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尊重我,最好你要学会叫哥哥姐姐。
她却说,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聊一会,一个人有点烦。
看来我刚才说的那些是成了废话了。我淡淡的说,雨惟,有时间我会和你一起回家看看嘞,平时在学校多搞点活动,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给我,今晚上早点回去睡觉……
没等我说完,她“啪”的把电话挂掉了,用我刚才的方式回敬了我。
这一下,看来是明白了她的烦恼。同时也让我担心起来,思然可没有她这样率直的脾气,我隐隐感动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
第二天一早,又是思然把我弄醒了,和我挤在一张沙发上。她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腿上,一边理顺我的头发,一边关心的说,有床好好的不睡,干嘛猫沙发上啊?
我摇着头,思然见我没睡醒,又对我说,又琢磨一宿不是?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也别多想,惦记那么多干什么?你老是这样让人可心疼了!
我很慵懒的抱着她,把脸贴近,鼻子可以很轻易的嗅到那属于她的味道,每天早上醒来她都是那么的漂亮。
她埋着头,笑着问我,你说我这样不画眉毛,是不是要好看点?
我望着茶几上的那包烟,看来思然并不知道我昨晚出过门。我对她说,思然,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她不理,放下我起身又跑去照镜子。一边还说,问你话呢,这样是不是要好看点?
我应了她一声,看来是应该找时间给思然好好讲讲我在成都的这个家庭,起码要让她相信我有严雨惟这么一个妹妹。
正准备告诉思然我昨晚干嘛去了,这时五哥给我打来电话。
五哥笑着问,还在睡觉哇?
我笑着说,你老人家这么早有啥事?我刚才还梦到在数票子,看嘛!你又把钱抢起走了。
五哥平静的告诉我,差不多你就起来了,上午你到店上去看看,我有点事。
我赶紧问,那她咋办,再说三天假还没满的嘛?还没来得及耍哦!
五哥说,叫你去你就去,这会才八点过点儿,你有时间安排。你沈哥也说想你了,希望你去看一下。
我问,那你干啥去?
五哥很得意的说,非逼我说真话哇?那就给你明说嘛!你姐姐今天要来,上午我要去接她。
我问,我哪个姐姐?
五哥说,你是在装莽还真是这两天耍的姓啥都忘了?你还有哪个姐姐嘛?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说今天花姐要来。我笑着说,你动作搞得快哦!
说完这话,电话里就听出了五哥不好意思起来。我笑着说,那行嘛,你去就是,我来顶!
五哥又说,还有!今天晚上在一起吃个饭,我来安排,我有事要给你们说。
我点点头,挂上电话。无奈的望着思然,她见我的表情有些失落,问我,怎么了?
我对她说,今天我要去上班,可能没法陪你了。
思然一听,撇着嘴说,还以为你今天要带我上哪转悠呢,可惜白忙活了,打扮那么久结果你没时间。
我上前一把抱住思然,笑着说,我要急着挣钱哦!两年一过,我拿什么嫁给你?
我接着说,今天花花姐从重庆赶来了,五哥要去接她,店里不能没人只有我去守。不过花花姐这次来也想看看我们,晚上就有时间在一起耍了。
思然拍拍我的头,对我说,没事,你就让遥遥陪我呗!反正那丫头有空。
八点半,和思然下楼一起吃过早饭,给遥遥打去电话,一直等来遥遥把思然接走,我才放心的离开。结果等我一个人来到店上,才想起今早忘了给思然说昨天晚上的事。
……
做事之前,我翻看了一下账目,从账面的流水上看,发现我不在的这两天,五哥守生意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店里的员工也告诉我说五哥这两天一到半下午他就走了,每次走看上去都很匆忙。都说不知道他在忙啥,我想那可能是他的春天来了,不过还好,今天花姐刚好现身成都。
上午十点的样子,沈哥还真来看了一会,陪着抽了几根烟,聊了那么几句。沈哥告诉我说,假如你五哥想把生意再弄大,我看这个店也只有你比他更能守了。
我笑着说,哪里嘛?他最近是找女朋友了,所以才没咋顾自己的生意。
沈哥却告诉我,你五哥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最近一直在跟几个外地老总谈事,加上他玩了这么多年的电脑,学的也是这专业,多半他这次要准备搞个大的了。
我问,有这事,那他咋没跟我说哦?
沈哥说,我估计他多半正在谈,还没谈成他肯定不得给你说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陪他一起吃了回饭,大概知道他有那个意向。
沈哥告诉我这件事情让我有些惊讶,五哥到底最近在干什么,要想再扩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沈哥走后,我立刻跑到瘸子那里问瘸子,瘸子也说不知道,瘸子这一段时间感觉好象又混了起来,五哥一没怎么管他,连上班时他的目光看起来也比平日要呆滞的多了。
这一整天,让我在店上有些磨皮擦痒,中午给思然打电话叫她过来吃饭,她也不过来,说是跟遥遥在一块儿遥遥不让。本来这天花姐早就到成都了,可是给她打电话,她老是没功夫接,要不就是接通后一句话没说完就挂了,只说等晚上再吹。
感觉这一天比任何时候都长,好不容易才磨到了下午六点。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把思然招回来,看来遥遥还真有办法,她们俩在一起玩了一整天,思然也不闲累,搞得打电话这会思然都有些舍不得回来,足足等了半个钟头,遥遥才不慌不忙的把思然送回来。
我对思然苦笑说,我要是再把你等不回来我就只有让110叔叔请你回来了。
思然笑着说,你紧张什么啊?遥遥又不会拐我!
我问,你们今天都去哪儿了?
她说,上午在她家呆了会,吃过中午饭就出门逛了。
我接着问,一直逛到这会哇?没干点其他的事?
她说,还能干啥呀?两女孩凑一块儿瞎聊呗,我瞧这成都的帅哥那叫一个贼多啊!今天是看花眼了。
她接着问,谁要请客呀?不就吃顿饭吗,搞得轰轰烈烈的,你还可劲的催,真受不了。
……
晚上,终于见到了花姐。看来五哥今天很高兴,连请客吃饭的地方都换档次了,等我和思然赶到了他们订好的雅间时,才知道我们来迟了,郝少和嫂姐姐早到了。
郝少见到我第一眼就骂我,还没当老板你娃娃就开始安架子了,不会走路就打的嘛,等半天都不来!
我见瘸子又缺席了,问五哥,瘸子没来啊?
五哥笑着说,我没叫他来,管他的,他是一到了晚上,人就活过来了,让他自己去找生活算了!
五哥对我补充说,今晚也是想跟你说点事,他不来也好。
我笑着问五哥,莫非要准备结婚了?我又没得哪个亲戚在民政局,用不着征求我的意思!
郝少一把扯着我坐下,对我说,是正经事!
这时,花姐起身走到思然旁边,拉着思然的手。笑着说,你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我们可是老熟人了哦?
思然仔细打量了花姐,笑了笑,很客气的说,好几年不见了,今天看来是变化了不少。
眼前的花姐看起来是一次比一次成熟了,这次对她那种像是刚毕业出来工作的大学生打扮算是适应了。我对花姐说,花姐你不对哦?从我一进门你就不理我。
花姐仍是没功夫理我,招呼着思然坐在了她的身边。我又对五哥说,我今天在店上呆了一天,听他们说好像你最近在策划啥子大事,是不是真嘞?
郝少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满是匪气的对我说,你不要激动,先整,边吃边说嘛!
五哥拍拍我的肩膀,开始一点一点的告诉我。他说,我读大学的一个老同学,他在上海搞软件这一行有很多年了,这次专门回成都找到我谈了很久。你和瘸子都应该晓得,其实我最会的并不是硬件这方面,软件才是我最懂的。和那个老总谈过几次后,也算是志同道合嘛,我准备和他一起去上海搞一家独立的软件开发公司,加上他这几年一直在搞研发,上海那边市场比成都要大的多,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成果。
啊?顿时听到五哥这样说后,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赶紧问,那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咋办?你不管我,又流落街头哇?
郝少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很是匪气的对我说,给你说不要激动,吃菜,边吃边说嘛!
我正要开始沮丧的去望思然,却听五哥笑着告诉我,我想后面还是你姐姐亲口告诉你,这方面我没她那么会表达。
五哥看着花姐,花姐若有灵犀的停下了和思然的调侃。花姐笑着说,你五哥不管你,总有我嘛!虽然你五哥要我跟他去上海创业,不过那个手机店还是你继续开。
我问花姐,那资金方面……?
花姐对我说,你五哥这一走,确实要拖走几根动脉。不过你放心,他把资金撤走了,总有我给你撑起哦!我这次回重庆把所有的事都办妥了,欠账收齐后差不多有个二十来万可以贷给你。到时候就拿这钱,把店过到你名下。
五哥又对我说,这几年,生意上的关系网你也混熟了,你跟你沈哥关系也处到位了,那个店我觉得你还是有本事把它经营好的。
听到这话后,我又是另一种惊讶了,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我问,这样行吗?
郝少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极是匪气的对我说,叫你不要激动,吃肉,边吃边说嘛!
花姐对我说,没孙猴子我们照样取经,你早晚要有自己的那一天,自己整就自己整你怕啥?况且那么多人在帮你,我们肯定也要把一切事办妥了才走嘛!
我很感激的看着花姐,花姐又对我说,虽然答应陪你五哥去上海,但我也跟你五哥说过了,他要创业我也不可能帮他垫啥钱,万一再被卖一次找不回吃老本的钱就惨了,你也晓得你老姐的钱来的不容易。
花姐转头看着思然笑了,对我补充说,钱倒是可以借给你。跟重庆当年从四川划出去一样,国家给直辖市也免了不少税,到时候我们也拟一个协议,两年之内这笔钱也只是单纯的借给你,我不会找你要什么回报。两年一过,要是搞不出什么名堂,到时候那个店就换我名字!
花姐继续说,这世上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不亲也要亲,我还是希望你那一天来得快点!
看着花姐很是认真的样子,我用力点点头,答应她,好嘛!两年就两年!
说完,我又对思然喊道,两年哟!很快嘞!
思然坐在一旁满脸腮红,看来她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席间,看着思然轻轻一笑,我笑了,花姐看着我笑了,她也笑了,五哥看着花姐在笑,他也笑了。
正当我们会意的放声笑出来时。郝少继续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对我们大家说,都不要激动嘛,喝酒,边喝边说嘛!
我笑着骂郝少,你狗日的,面前的菜都遭你吃完了,嘴巴上那油都在往下滴了。
郝少不理我,对服务生嚷着,给我来一盘猪脑壳肉,要最肥的那种!
酒桌上,五哥小声的对我说,其实早在我大学刚混出来的时候就想过要去上海,那年也是因为感情上受了不少打击,当时老同学叫我结果就没去成。不过他这次叫我去,我想可能不会错过了。之前也确实跟你姐姐沟通了好久,她才同意了。
我笑着问五哥,莫非你就是用你那个惊天动地鬼听了都要哭神听了也嚎的爱情故事打动了花姐,她才答应了下来?
五哥转移了话题,对我说,其实这件事,也是等最后都办好了才敢给你说,之前告诉郝少说我要走,给他做思想工作那也是把嘴皮都说破了他才同意的。
我问五哥,以后总还是要回来嘛?
五哥点点头,对我说,我走之前,可能那个电脑店还是要卖,瘸子家里面也拿不出多的钱来收这个摊子。至于他,我也和郝少谈过,到时候也只有帮他另找一份工作了。
郝少似乎并没有在意我们说话,他嘴里包着满口的菜,那吃像谁见了都很有想扁他的意思,比猪八戒取完经回来都还能抢。嫂姐姐在一旁像看护托儿所的小孩子一样给他擦着嘴。她看看五哥又看看花姐,拿着一张面巾纸无奈的笑了。
我对郝少说,不要激动嘛!这一桌人哪个抢的赢你哟?慢点整!
郝少很不服气的说,我是怕哥哥这一走,以后就吃不到他肉了,这顿不狠吃他一票,难道还跑到上海去等他请客?
嫂姐姐对我笑着说,以后还是把五哥当姐夫算了,花姐那么心疼你,最好不要叫嫂子!
花姐闻声,望着大家很满足的笑了。当初认下这么个弟弟,也没想到他今天还是很要强。花姐说完,又望向思然,冲她很是深刻的点了点头。
郝少吃着吃着被鱼刺卡住了,我注意到他,见他喝下一大杯白酒。对我很仗义的说,哥哥姐姐把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这样。我饭吃饱了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在成都也不得走哪去,我俩兄弟该咋样就咋样。
我知道郝少并没有喝醉,我正要问瘸子咋办?只见他说,瘸子的以后你放心,五哥还有十天半个月才走,这段时间大家都会帮他再找个好点的职业,那个店你自己留到开。
郝少揉着他的咽喉,冲我挥挥手,打断了我再问他。他说,今晚就不说书了,明天开始你跟着哥哥把该办的都办好,临到哥哥走的时候再喝就是。
……
这晚,是郝少催着大家早早的散去,吵着明天还有正事做。五哥把花姐带回了自己的家,花姐拉着思然不舍的跟我说了声再见。想想她,飘着的那些年,我是知道的,从小就没得到多少疼爱,连儿时妈妈买给她的一块雪糕这再正常不过的事她都能揣着当成N久的温暖,但从没听她抱怨过比我还可怜,虽然以前喝醉酒常听她说她所记得的温暖,但是一个女儿身却从没服过社会给她的委屈家庭给她的委屈。换到今天遇上五哥,我并不觉得她的幸福是捡来的,尽管她以前常说自己命贱,可从没因此堕落过。
五哥呢?为一个失恋守了那么久,把一段大学时的美好恋情放逐在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