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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低着头说:“凌听当时还是没有说话,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然后冲进了房间。我说完就后悔了,想进去哄哄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到阳台去抽烟了。后来,我听到大门有关门声,一开始,我还没有多留意,心想她只是一时生气,待会儿等她气消了,我再去哄回她。”
“然后,你再打她手机就关机了,再也找不到她了?”我问。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6(2)
老莫点了点头说:“何止手机关机,我打了所有我所认识的她的同学、朋友的电话,没有人见到过她。”
我马上拿出电话打通月儿电话,我还没有出声,月儿在那边就先说话了:“老拆,我正要找你呢,老莫是不是在你那?”我说在。
月儿说:“刚才老莫也打电话问过我们了,我也已经问过广州所有的同学了,没有人见到过凌听。云水现在正通过凌听的表妹打听她其他在广州亲戚的电话。”
我说:“让云水问得巧妙一点,别让她家里人着急了。”
月儿说:“我已交代过云水怎么说了,你放心。你让老莫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凌听可能会去的。”
我让老莫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凌听可能去的,比如他们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亲吻什么的地方。老莫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点了点头,让他和小毕马上上我的车。我们直奔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旁边的野味馆,那算是老莫第一次和凌听见面的地方,也算是我和月儿、云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但在那边没有找到凌听,我们接着又去了老莫和凌听第一次亲吻的CATWALK,还是没有找到。老莫说会不会是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我也不管有没有可能,又杀向嘉逸国际大酒店,酒店服务员看我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不让我们查有没有凌听这个客人。我也懒得和她们纠缠,问老莫记不记得当初他们在哪间房,老莫这时候脑袋已经很清醒了,说是1320。因为当时,他曾借过这个房号对凌听说“一生爱你”。
我们立即冲上十三楼,来到1320房,我按响了门铃。我从猫眼里看到,房间里是有灯光的,我心里在想,如果有人到猫眼来看,但又不开门,那凌听就很可能在里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个人在猫眼里看我们,我紧张地在心里说,不要开门不要开门!没想到事与愿违,门马上就开了,从半开的门里挤出一个看似有二百斤的大肥婆,厉声地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边离开,边顺口说:“我们是卖减肥药的!”
肥婆不屑地边关门边骂骂咧咧:“神经病,我又不肥!”
我们又去了几个老莫和凌听经常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我和老莫、小毕在二沙岛靠江边的石墩上坐了下来,老莫神色凄然,呆呆地看着江水。
这时候,月儿的电话进来了:“老拆,我们没有找到听听,你们呢?”
我摇摇头说:“我们找遍了可能的所有地方,但都没有找到凌听。”
月儿又问:“老莫现在怎么样?”
我看了看坐在那难过的老莫,叹了口气说:“老莫很伤心,我想,现在就是肖邦也弹不出他的悲伤!”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7(1)
我安慰老莫,凌听应该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起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老莫点了点头,他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说,凌听很独立也很坚强的,这次肯定只是躲了起来,明天心情好一点了,应该会回来。
我给月儿她们打了个电话,要她们先睡,明天看情况再说。折腾了一晚上,我们肚子也饿了,我提议我们先去吃烧烤。老莫也回到棋社开上了他的MINI。
很快到胖子烧烤那儿,我们下了车,叫了一堆吃的,当然少不了烤鲫鱼,我们边吃烧烤,边喝酒。老莫把手机放在桌上,时不时瞄两眼,就盼凌听打电话进来,但电话始终没有响过。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的话不禁也多了起来。
“老拆,你说我们这种男人,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孤老终生啊?”老莫一口气喝了一杯,抹了抹嘴说。
我也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笑着说:“你命犯天煞孤星啊,还孤老终生?不过我们作孽太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拆,其实我们男人,也不是天生的花心。你说这满园春色的,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有机会摘两朵看看,但放在家里的始终会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朵。就像女人去逛街一样的,看到她们喜欢的衣服,她们也会永不知足地去买啊。”老莫说完咬了一口鸡翅膀,又夹了一块鱼肉吃。
“我看过一段话,说是感情对于男人而言像在空荡房间里挂画,一个房间可以挂很多幅,而且总是想多挂几幅;而对于女人来说感情就像聆听音乐,一次只能容纳一首旋律。”小毕小喝了一口啤酒接上说。
老莫抹了抹嘴上的汁,说:“那有什么区别呢?一次只听一首而已,但一辈子可能听了无数首啊,也是阅人无数,那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点头说:“美国现在的婚誓就把原来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换成了‘我们的爱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诚、我能爱你直到我们分手、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为止’。”
老莫大为赞赏地不停点头,说:“看看,这比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真实多了!”
我拍小毕的肩膀说:“小毕,你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好好珍惜云水!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老莫又大口喝了一杯酒说:“小毕现在是很爱云水,我也很爱凌听啊,老拆也很爱月儿啊。但是小毕,你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两口子边做爱边讨论今天的芹菜涨了三毛钱的时候,还那么爱云水吗?”
小毕喝了口酒,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没想那么远啊。”
老莫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现在云水正貌美如花的时候,你会这么爱她,到时候她的胸肌变成了肚腩,现在凹凸有致的葫芦身材也变成水桶了,一张如鲜花的脸也变成菜花了,你还会这么爱她吗?”
我和小毕哈哈大笑,小毕说:“应该还会吧,我喜欢云水,并不只是喜欢她的模样。”
老莫受了点刺激,又喝了点酒,反应居然还是很快:“看看,不只是,那说明连小毕这种好男人也是在乎女人的外貌的。”
我笑着和小毕碰了一杯,说:“人家小毕只是把外貌作为喜欢的一部分,哪像你这个畜生把外貌当做全部啊?”
老莫大叫道:“什么啊,如果凌听长得丑一点……”
我和小毕紧逼着问:“如果长得丑一点,比如说像那个扫地阿姨,你也会爱她吗?”
老莫想了想,一哆嗦说:“嘿嘿,还是现在这样挺好!”
“切!”我和小毕不屑地嘘他,朝他比了比中指。
老莫不服气地把战火烧到我这,说:“老拆,你别幸灾乐祸的!和小毕一样的问题,十年、二十年后,如果你还和月儿在一起,你还会爱月儿吗?”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酒说:“真不知道,如果现在就说我会爱月儿或爱谁一辈子,那是扯淡的。将来的事,谁敢保证,我只能保证现在我爱她。”
“爱到你不爱她的那一天?畜生啊,说了和没说一样!”老莫趁机损我。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7(2)
“我们都不是科幻作家,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我看我们父母辈,一生相扶到老,他们没赶上现在这种自由离婚、离婚没这么多舆论压力的年代,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转化成亲情了吧。当爱情转成血浓于水的亲情后,才能相携到老吧。”我笑着虚踢了老莫一脚说。
不知不觉我们喝了十几瓶啤酒,天已经微亮了,小毕自己打车回水荫路,我和老莫开车回家。
我看到老莫的车前灯的窟窿,这时候才想起问老莫是怎么回事。老莫嘿嘿一声说,昨晚心里急,又喝了酒,开得太快了,在广州大道和一辆公交KISS了。不过他没敢下车,立马跑路了。
这时候,老莫的电话响了两声,我们俩顿时两眼放光,这个时间点上还有电话,十有八九是凌听的。
老莫手忙脚乱地掏电话,边掏边说:“你看你看,女人嘛,像鸽子,生会儿气就好了,飞多远始终还是会飞回家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停了,老莫看了一下号码,没见过的号码,老莫拨了回去,边拨边说:“一定是手机没电了,用别人的。”老莫接通电话后,还没开口出声,但脸色刷地黑了下来,狠狠地挂了电话,破口大骂:“他NND,死卖六和彩特码的,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8(1)
回到家没多久,刚刚入睡的我就被电话吵醒了。手机放在桌上,我艰难地抬起眼皮,愤怒地瞄了一眼手机,又昏睡了过去。但打电话的人很是执着,不停地打进来。我只好闭着眼睛,滚下床来,爬到桌子前,伸手摸到手机,睁眼一看,是健哥。唉,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闭上眼睛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像只狗一样,趴在床上,接通电话,侧着头,把手机压在耳朵下。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健哥万分着急的声音:“老拆啊,你终于接电话了,都快把我急出病来了!”
我心里在想,你这么早给我电话,本来就有病,我如梦游般地回答他说:“健哥,我昨晚有事,凌晨才睡的,什么事呢?”
“你快到公司来,昨天郑总突然提前来广州,刚才通知我十点钟和他面谈。一般这种工作会谈,都会提早一两天通知你,这么突然地要谈话,可能凶多吉少。你早点来公司,我聊完什么情况要和你商量一下对策。”健哥急急忙忙地说。
“好,我待会儿就到公司来。”我闭着眼睛说。
我又眯了一会儿,挣扎着起了床。床很多时候和女人一样,你舒服地在她怀里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当你要起床离开她的时候,你才发现能在她怀里再躺一会儿原来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先去冲了个澡,这时候我才开始想这场人事更换,正如健哥所说的这么突然的召见,确实有点蹊跷。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对政治不感兴趣,对于这种斗争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躲则躲。这次答应帮健哥的忙,老莫已经很不以为然了,说反正只是打份工,谁是老板不都一样,我这么帮健哥,很可能会引火烧身。可我还是坚持想帮健哥,只因为这几年他对我不错。知恩要图报,也许会惹祸上身,但也顾不了这许多。反正我也就是一介销售,惹得我急了,大不了拍屁股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到公司,健哥刚进去,我打开电脑,顺手把几个重要的数据拷贝到我的手机卡上。我的数据刚拷完,健哥就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他重重地把笔记本往桌上一砸,大声地骂道:“MD,什么鸟人!”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啦,健哥怒道:“MD,要调我去综合管理部管后勤!”
我问:“你不是说要用图书城的项目来顶他吗?”
健哥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说了啊,但他竟然说,他觉得这个项目做得不够好,说早就想找个人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无语,看来新来的老板换人的决心很坚决。如此一来健哥的小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如果新老板要大力洗牌,我也一定是清理的首要目标之一。不过,我还真无所谓,清理我,我正好找个理由休息一段时间。我对好工作的定义:第一位是干得开心,第二位才是收入。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公司打来的。我一接,是郑总的助理小源,说是明天下午五点钟,郑总要找我聊,特别交代要我准备好图书城的书面材料,郑总要看。
放下电话,我和健哥琢磨这件事。郑总要看图书城的材料,是卸磨杀驴前的准备工作,还是只是看看材料,了解情况。
健哥让我往大里讲,但一些关键的人的情况,尽量屏蔽,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我和老莫通了几次电话,问凌听情况,老莫也很早去上班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告诉我没有任何音讯。快下班的时候,我又给老莫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新进展。他说已经在回家路上,太困而且无心工作,想回家去等凌听。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月儿,约她一起吃饭,她今天一天都在外面。电话那头月儿却犹犹豫豫地说有事,我顺口问她什么事,她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只说待会儿给我电话。
挂上电话,我心里觉得奇怪,月儿那到底有什么事。今天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会考,一堆的疑问一堆的未知。
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我这事和凌听有关。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8(2)
当月儿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果然告诉我凌听已经从老莫那搬出来了,在她们家暂住,刚才凌听在旁边,她不方便说。
我释然,问:“那她昨晚去哪儿了呢?”
月儿说:“她在公司,应该是哭了一晚,眼睛肿得吓人。”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们也想到过。只是觉得,公司可能有人在,实在不是个发泄委屈的地方,就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就没去了。这时候,老莫的电话也进来了,我先挂了月儿的电话,接通了老莫的电话。
“老拆,听听她今天回来过了,把她的衣服都带走了,怎么办啊?!”老莫在电话那边急坏了。
我告诉他凌听在月儿她们家借住,老莫一听,立即要挂了电话,冲到月儿她们家去。我让他稍安勿躁,这时候知道凌听是安全的,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毕就出现在老莫家了,我看到家里非常干净和整洁,老莫说凌听临走前,还打扫了房子。
我们三个人雷厉风行地开起了“华港会议”(因为老莫住在华港小区),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讨论,抽了两包半的烟,喝了三分之一桶的矿泉水,吃了八包半的方便面(有半包是他们之前吃剩下的),会议得出以下结论:
老莫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不但把我们组织内重要的成员凌听逼得离家出走了,也间接影响到月儿和云水对我们的信任,严重地搞乱了组织的内部团结和同志间的信任。
老莫还泄露了把危险的电话记在熟人名下这个重要的秘密,让我们的地下工作者处于危险中,也让我们的地下工作陷入难以开展的地步。
凌听同志擅自离家出走,无组织无纪律,但鉴于事出有因,就不追究其个人责任,只在组织内三人小组会上小范围地通报批评。
基于以上所述,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责成老莫同志这个月请我和小毕吃一顿大餐(至少一千元以上)、两顿小餐(不少于八百元),外加19唱K一场(承担场费和小费)。
我宣布结论,老莫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我讲完对他的处罚后,他还张大嘴流着哈喇子,等着听下文,等了半天,却没听到下文,问我说:“完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宣布完了啊!”
老莫急了:“不地道啊,还没说怎么帮我找回媳妇呢!”
我和小毕看老莫急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给老莫分析起目前形势来:凌听离家前还打扫房间,说明她是不舍的,对老莫还是有爱的。同时她选择到月儿家借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和月儿、云水关系好,受伤的时候也希望能得到好朋友的安慰;另外一种就是给老莫一个台阶下,让老莫能找到她,去向她道歉,求她回去。
老莫听了连连点头,说:“老拆分析得太精彩了,果然是久病成医!尤其是最后一个可能性,我认为完全符合事实!”
我笑着朝他虚踢一脚说:“什么叫久病成医,我这完全是有为青年自学成材!”
最后,我们讨论出一个“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让失足青年老莫也重拾信心,投入挽回媳妇的宏伟“事业”中。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9(1)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郑总的办公室。
郑总个不高,有点胖,戴副金丝边眼镜,和健哥有点类似。他这副扮相让我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郑总和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和健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聊天中,郑总先有意无意地说,近来很多同事对田行健的工作有点意见,认为他最近状态不好,工作有点掉链子,想听听我的看法。我知道,这时候郑总是在要我表一个态度,如果我这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健哥的对面,我将得到很多东西。但我还是照实说了我对健哥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