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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红发誓这样的舞会今后她不能参加,她要挣大钱当大老板。可是眼下她去哪里发展呢?于红想了许多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眼见伙伴们一个个像鸟似的飞走了她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心里着急苦苦思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求衣飞帮忙都是女人好说话又有共同语言。在于红的眼里她觉得还是女人靠得住,只有女人知道她的心思,于红先后认识几个男人没有一个让她放心的。
男人像花园里的公猴,发情时吱吱叫按住母猴强迫发生性关系,一旦如愿就一个个弃之而逃,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如果世上的男人都像公猴这世界是不是太可怕了,女人活着岂不冤枉?为此于红决定宁愿摆地摊卖书报杂志也不愿涉及这个男性世界,更不想涉及高尚的出版市场,何况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莫不如小本经营混个饱食终日就行了。
谁知衣飞几句话打动了她的心,觉得自己活得有些窝囊,后悔没有早些遇到衣飞。为什么不能早些将自己的苦难向衣飞倾诉呢?说不上衣飞还能帮她一个忙,带着这样的想法于红终于来找衣飞了。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于红不想在雨天打搅人家,可她又怕失去机会,于是她不得不冒雨前来按响了衣飞家的门铃。她在外面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于红从猫眼里看得见有人影晃动她兴奋了:衣飞在家,而且是一个人在家。
果然门开处,衣飞站在跟前,于红一下子扑在衣飞怀里动情地喊了一声:衣飞姐。不等衣飞说什么,于红就泪水滂沱流淌不止。
“快进屋,快进屋,这样的雨天没想到会有贵人来。”衣飞看着于红先是惊讶继尔醒悟似的拍了拍于红的肩膀眼里闪耀着泪花拉她进屋,为于红倒咖啡端水果,还问她喝不喝酒,是XO?还是白兰地?红莆萄酒白莆萄酒粉莆萄酒样样都喝点。
于红乐了劝着衣飞:“衣飞姐你就别客气了,你这样一张罗我就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走错门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酒店?”
于红兴奋地围绕酒柜绕着观赏,眼神真是不够用了。衣飞见她如此惊讶就笑着说:“这是现代人的高档生活,一个家庭不管是几口人都应住在一百多平方米的楼房里,有的人家仅大厅就有几十米足够平民百姓十几个人住的,厕所浴室都比住房宽大几倍。你知道什么叫高档生活什么叫小康生活?过惯了高档生活的人是过不惯小康生活的,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于是衣飞就为于红讲了一个富人的故事,她说:“从前有一个富人跟一个穷人打堵开玩笑,富人请穷人过了七天七夜富裕生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还花钱雇用一批美女任穷人挑选。结果当他们结束这种玩笑时穷人却自杀了,临死留下遗嘱说他过惯了七天七夜的富豪生活现在让他再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里煎熬他受不了,所以他要结束他的生命以死控诉社会的不公平。虽然这是一个玩笑,但也是一个悲剧,如果人不想从根本上改变贫穷而是随意糟蹋生命这是十分危险的。”
衣飞说着说着她那些特有的文化激情表露出来满面严肃地注视于红的脸,见她两眼发呆直直地盯自己知道自己言过其实了,便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说:“你能来我这里我真高兴,今天下午你哪里也别去就在我这里住。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只是我这里没有男人想什么没什么。”
说完她乐,于红也乐。
于红情绪恢复如初,再一次绕着衣飞的屋子观赏着。会客厅像一个大酒店,有酒柜有酒台有灯光有音响,各种各样的酒应有尽有。外国名酒和中国名酒品牌多多,可以说是酒的世界。不论在哪一个角度都让人产生温馨的感觉,于红见此情不自禁地问着:“这些酒值多少钱呐?”
衣飞很随便地说:“大概有十几万吧?”
于红惊叹:“哇,十几万,把我房子卖掉也不值这些酒钱呀。”
于红想到街头上的一些小杂货铺论资产也就一两万元,还不如衣飞酒巴一个角落,什么叫穷什么叫富她活到现在终于是有些明白了。衣飞的家庭酒巴让于红惊叹,豪华的住宅更让她膛目结舌,七八间内室楼上楼下连接三层,这在一些中小城里已算一座别墅了。
于红看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衣飞在她跟前她一定误以为自己是在宾馆里。置身在豪华环境里于红产生了自卑情绪再也不敢东问西问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的昂贵家什也让她惊讶,有些是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高档家具。
此刻,于红象一个小百姓冷丁踏进一个辉煌的宫殿,望着突如其来的幸福不知所措,她感受到同样是活着而活着的滋味真不同。坐了好久也谈了好久,衣飞几乎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掏出一点让于红品尝,只要于红能吃得下她就请她吃。
一个下午于红什么也没做,不断地吃喝,也不断地到衣飞的房间乱翻乱看显得毫无教养而又心生妒忌。她觉得衣飞不仅富有,也很充实,两间房里摆放的全是书籍,如此宽敞阔气的书房她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所有书都包有封皮,清一色是用复印纸包的上面写出书名白纸黑字,于红的眼神无意间落在一本《结婚纪念日》那本书上,衣飞见此笑容满面地问着:“你还记得吗?咱们的缘分就是从这本书开始的。”
于红眼里呛着泪花连连说:“记得记得,那天你还送我一张名片。”
衣飞告诉于红:“这本书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写的,他的日子过得非常艰苦在中国作家中几乎再也找不到他这样勤奋的人了。他的工作没有了岗位也丢了连生活来源都成问题,这还不算,他还要受一些权力的打击和报复,他受的那些气呀足够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受用了。他在他们那座城里水平是很高的可那里的人却压制人才,不断地给他穿小鞋找他的麻烦,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刻苦创作。多年来他为了写出好书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意志坚强依然写着,为这我思念他敬佩他总想帮助他……”
“这么说你是爱慕他的?”于红这下问到了点子上,打开衣飞封闭已久的话匣子,她充满深情地说:“他追求我十几年我也爱他十几年,我们是同学但相互爱慕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跟你说吧前不久我与他见面用酒灌醉了他本以为他会借酒壮胆向我提出要求,谁知他宁愿一夜跑马也不同我发生关系,你说哪有这么笨的男人简直就不是男人。”
衣飞说到气头上声音提高了许多,于红静静地听着,她感受到在衣飞身上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青春气质和她不断往前奔的浪漫情怀。过了一会儿,衣飞意识到了什么挺神秘地问于红:“你知道什么叫跑马吗?”
“知道,就是从男人那里流出来的东西,也是精满自流让女人怀孕的东西。”于红说完放肆地笑着,为自己了解男人而沾沾自喜。
“我那个老同学见了我魂不守舍可他就是不敢搂我不敢亲我,那天一见面就被我下了猛药到底被我睡了一次……”衣飞笑出了眼泪,连她都不明白自己怎能跟于红谈这些?当她清醒时闭口不谈了,不论于红怎么追根究底衣飞就是不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第八十一章、有了情敌
“你知道衣飞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在车上,李铁林问于红,看着李铁林严峻的表情,于红惊诧地注视他很久很久然后发问:“不会是你吧?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怎能有如此风流韵事呢?”
李铁林哈哈大笑:“告诉你吧,衣飞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这下你该明白什么叫爱情了吧?”
一句话说得于红吃吃地笑,她捂着肚子头碰在车棚上也不觉得痛,依然在笑。笑了好一阵子,于红才止住笑,对李铁林说:“我才不相信是你呢,看你那些劲头是离不开女人的,你怎能会是那个男人呢?”
李铁林不笑了,十分严峻地而又充满深情地对于红说:“真的是我,不是我这人没有要求对女人不迫切,我是不想破坏我们十几年的友爱,不想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或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其实我们都不愿影响对方不愿干扰对方的生活,何况我们已经是人在中年的人了还有多少岁月值得我们留恋?”
李铁林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于红打断了,她有些生气,为李铁林与衣飞认识十几年爱慕十几年至今不能发生肉体关系而气愤,她不平地说服着李铁林:“你别唱高调了,即使你们真心相爱也不会发生肉体关系那你们还有爱吗?说句过分的话你们就不配谈爱。现在的男女见面就上床已不是什么难堪的事,你们谈了十几年仍旧不敢上床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毛病?我想这样的责任应当由你来负,是你毁灭衣飞的爱情。”
“不能这样说吧,我是有家的人怎能随波逐流与女人乱搞呢?再说我跟衣飞是清白的,我们不就是有那一次吗?还没有与你的机会多呢。”李铁林努力为自己辩解,但说着说着他确实感受到有些委屈了衣飞,相思了十几年苦熬苦等最后竟然是如此哀叹的结局,他确实对不起衣飞,对不起他们相亲相爱的十几年岁月。
也许李铁林心里过分难受他不愿再说长道短,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流出神,似乎又回忆着他与衣飞相处的岁月。于红察言观色看出李铁林心里仍旧想念衣飞便用好话为他解心宽,一次次往他身上靠,使李铁林马上感受到了一种女人特有的馨香和绵软,他的情绪稍稍有些变化。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再往后的路上他仍旧是一言不发,尽管于红不停地用身子靠他拱他也没有用他还是一言不发。这时候李铁林的思想很矛盾他思念衣飞,如果他当初与衣飞发生点什么他也不至于如此凄凉地与她分手,说是分手实际上就是永别。
如果那次聚集他不那么急切不那么轻易得手她也不会这样快就与他留下遗憾。现在听于红一说他才明白那次所谓得手实际上是她暗中配合了他一次,否则留下的不仅是她或他的遗憾也是他们共同的遗憾,男女相爱到了这一步不能在一起生活活着的意义就要打折扣。李铁林为此感受到爱的艰苦卓绝,感受到爱的可敬可贵也可鄙,更感受到爱的可恶可怕也可耻,这是他与衣飞的不幸。没有爱时希望有爱,有了爱时又不能去爱,为什么爱会让人痛苦让人发狂呢?
现在李铁林为爱感受到了沉痛为爱伤感,看来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失去惟有爱情不能失去,该爱则爱,该恨则恨,该风流则风流,不然真是枉谈爱情。
轿车继续朝前方驰骋,李铁林无心观赏外面的风景,人生坎坷世态炎凉已让他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他两眼微闭疲惫地靠在车窗旁边渐渐睡着了。于红见此摆弄着随身听,边听边轻声哼唱一点也不理解李铁林此刻的心情。
司机是个明白人,见李铁林闭眼知趣地关了录音机,车厢内静静的,连于红急躁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当轿车经过一座立交桥时忽然颠簸得挺利害,李铁林睁开眼睛见四周都有栅栏他知道这里正在施工便让司机绕道而行车费照付。这是李铁林临时租用的车讲好价的,现在车路堵塞只好绕行虽远却是方便得多,司机听说加费一个劲点头把车开得更加平稳。
坎坷不平的路段过去后,于红又朝李铁林身上偎,他猜测距离八宝山还有一段很长的路便催促于红:“闲着也是闲着,你再说说关于衣飞的事。”
李铁林的两眼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于红看出李铁林的矛盾心理,又望望司机,轻声说:“我见你的表情有些严峻可能是你不爱听就不讲了,现在你怎么又想听了,我怕我讲不好你又怪我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逗嘴,司机知趣地打开了录音机,车厢内又响起了音乐声。缠绵的歌声缭绕在两人的脑海中,于红温柔地将脑袋贴近李铁林的耳朵旁轻声细语,继续讲述着关于衣飞的故事。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于红和衣飞喝多了酒,两人躺在床上开着玩笑。这时忽然来了一个人把衣飞叫走了,于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脸都吓白了,独自一人躲在若大的房间里哆嗦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上午衣飞从外面回来时于红才带着哭腔诉说着:“你咋才回来?我怕。”
“你怕什么?这是在我的家里你放心,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衣飞边劝着于红边向她解释:“昨天我正在印刷厂出版的书忽然出现问题我紧急处理了一下,如果我不去拖到现在书出不来有可能影响火车发运。你知道吗?出版一本书象打一场硬仗即要准时也要正点,这是起码的信誉,不然既耽误对方的时间也误了赚钱的机会。现如今改革开放图书出版市场越来越好越来越活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赚钱我们就会现财富失之交臂。我告诉你别怕自己没有钱没有地位就怕自己没有理想没有信誉,行必信,言必果,这是做人的原则也是赚钱的原则。什么叫做买卖?我认为买卖就是一种人际关系,关系处得好这笔生意归你做,关系处理得不好这笔生意不能归你做还要与你争夺与你争斗,直到把你买卖抢到手或抢黄争垮台才肯罢手。”
衣飞说着说着又把于红的眼神说直了,她惊奇地望着衣飞不知所措。见此,衣飞又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吃饭。一说你又害怕了。搞出版图书发行这生意就像做地下工作虽然很艰苦,也很危险,搞不好就被人连窝端了,但也有乐趣。”
衣飞说着话同时便开始做饭,于红在一旁又惊叹了,忍不住地又冒出一句:“衣飞姐,你这样有钱的人还会做饭吗?”
“唉傻妹妹做饭有什么难的?我们都是女人天生就会做饭,跟你说平时都是我去外面吃今天你来了我要露一手让你瞧瞧我做的各种小菜。”衣飞笑着说着做着,见她专注的神情于红十分感动。
几分钟后,一桌上等的美味佳肴搬上了饭桌,于红一看两眼又惊喜起来。桌上有樱桃炒肉,有红烧鱼,还有香菇炖鸡,比有名的大酒店做得还地道。于红乐了,开着玩笑说:“衣飞姐以后请客时我不去饭店包席就在你家酒店怎么样?你不反对吧?”
衣飞兴奋地说:“不反对,只要你愿意吃我随时欢迎你光临。”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早餐。吃罢早餐,衣飞要去看看她的样书,于红也要去,衣飞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于是,于红帮助衣飞风风火火收拾碗筷乘电梯下楼了。
当两人来到公路旁边,衣飞扬手一招马上有一辆轿车驶过来停在她们跟前,待两人钻进车内轿车向利箭一样射向远方。在车上,衣飞对司机说顺路去一趟天安门广场那里有朋友等她们,司机点了点头将车开得更快。到了天安门广场距离金水桥大约百余米处停下车上来一个男人,于红认识,他就是上次在酒店碰上的大书商马三丰,两人相见彼此都很惊讶。这种人怎么也在车上?
马三丰把神线扭向衣飞似乎问她,衣飞毫不在意地说:“她是我妹妹。”马三丰瞪大眼睛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一个妹妹,莫不是又找到了一个扶贫对象?”
“算你说对了,我这回不仅找到了扶贫对象也找到了帮手,这是我的秘书于红小姐。”衣飞忽然把于红推荐给马三丰,倒把盛气凌人的马三丰闹愣了,于红到底年轻总摆脱不了天真直爽的性格,她盯着马三丰忽然问着:“你这样有钱为什么也坐这样的车,为什么不坐你自己的车?”
马三丰不屑地指了指衣飞,头一甩说:“我这是为了她,人家不愿意坐我的车只有听她的。”
衣飞拉了拉于红的衣角对她说:“我这是为了你好,坐他的车哪有你的位置?他的车从来没有第三者坐过,这是他定的规矩。”
于红讥讽地说:“什么规矩?还不是有几个钱烧的,没钱再也没有这些规矩。”
三个人一路说长道短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方阵,转眼之间轿车就驶出了长安街。很快,车在一个印刷厂门口停下来,衣飞顺水推舟交给司机一张大票子,笑逐颜开地说:“不用找了,剩余的买几斤水果吧。”
司机接过票子说了声谢谢,就把车开走了。
第八十二章、小心睡眠
三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继续朝里走。衣飞在前,于红在后,马三丰在中间。门卫是个老头他远远看见有三个人走了过来早早站在门口守卫着,当三个人走到跟前时他突然高喊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马三丰回头瞥了一眼老头,心里说这人怎么这样面熟?于是他笑着对老头说:“我们进去找厂长,看看有没有八路?”
门卫老头闻此愣了愣不等他回过神来,马三丰与衣飞三个人已经进去了,老头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印刷厂怎能与八路军挂上钩呢?莫非这里又要修八路汽车了?老头眼盯着三人的影子心里犯了核计。
在印刷厂院里,衣飞领着两个人匆匆走着,连续穿插几条石阶小径总算来到一个车间。衣飞熟悉这里的一切,她推门进去,里面数十个人正在装订书籍,码页的码页,切纸的切纸,没有闲人。衣飞看他们干得热火朝天,便走近一个女工问道:“你们厂长呢?”
女工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