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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厂长呢?”
女工手一指:“在那边,厂长,有人找你。”
女工喊了几嗓子,就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一个角落里走过来问着:“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衣飞和马三丰互相对视一眼,不用介绍他们彼此都知道是谁,衣飞见中年男人近些就说:“我们是来看昨天那批货物的检验一下样本和质量,眼看书就要出厂了我不放心就找个能耐人来看一看,你知道现如今查得紧。虽然我这些书都是正规渠道,但质量有问题谁都救不了我们,为了避免倒霉事先检验一下添麻烦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就请随意抽查一下,随意挑几本样书抽查有毛病的我们返工。”厂长有些不情愿检验,但看出衣飞认真的模样还有两个人在场,他不同意也只有如此便勉强在前面带路。
衣飞也不说话在后面紧紧跟随,马三丰朝于红甩了一下脑袋示意她跟在后面,四个人快马加鞭朝车间尽头的一堆样书奔去。由于车间的灯光晃眼于红看不清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不停地摔跤,气得她直骂这是什么鬼地方难走死了。
中年厂长回头望了一眼于红,也不说话仍旧埋头朝前走。
在一堆已经切割过的样书旁边厂长站住了,他指了指书堆对衣飞说:“昨天出现问题的书都在这里,你再检验一下看看是否过关?如果有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全部返工,绝对不能让你们受一点损失。”衣飞顺手牵羊从书堆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着,也许是天意这本书被衣飞随便一翻便出现一页油墨未干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重叠的鞋印。衣飞有些不高兴,不满地说:“这样怎么行呢?这样的质量不能算合格。”
衣飞把书扔掉顺便又捡起一本翻看起来,连续翻看几本都有问题后她的手停了下来。这时厂长在衣飞耳旁轻声提醒她说:“你再检验一下其它的样书不可能每一本都有问题。”
马三丰没有客气,分别从三个不同部位抽出三本样书挨个翻看,结果三本都有问题,有的缺页码有的油墨污染有的模糊不清,马三丰将这几本书交给厂长郑重地说:“请你返工,否则不能接收这样差的质量太少见。”
“能不能通融一下减低价格或降降印刷费用不然我们亏大了,虽然我们是国营印刷厂,但也是讲羸利的。”厂长似乎哀求着马三丰,刚才那些得意的神情顷刻全消。马三丰并不客气,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批书你认赔吧。”
马三丰说着朝衣飞一挥手:“我们走吧。”然后气呼呼地先走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一定要把好质量关你们偏不听,这下怎么样你们后果自负吧。”
衣飞说完恨恨地对厂长瞪了一眼,掉头离去。于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左看右看几个人脸上都很难堪便慌慌张张跟随在衣飞身后。也许是于红的高跟鞋有毛病,在灿烂的灯光下她还是一走一摔引得身后一片哄笑声。厂长想与衣飞再谈谈,见马三丰早已走出挺远了这才不得不匆忙放弃衣飞和于红由她们离开。当三个人急切地赶到厂门口时,门卫老头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揪住衣飞的衣服怒吼道:“你们不能这样走。”
马三丰怒气冲天,拦住守卫老头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十几个工人,他们手里举着木棒铁器呼喊着不能放他们走不能放他们走。衣飞愤愤地站住了,她使劲挣开门卫老头的手凌然而正气地质问老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你的姑奶奶,你们还要不要脸皮了?”
门卫老头被衣飞闪个趔趄,趴在地上不起来。突如其来的事情使马三丰十分恼怒,他冲过来一把揪住厂长骂道:“你他妈跟老子玩这一套不怕老子活扒了你的皮?你活腻了是吗?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不能发火不能发火,现在四周都有我的人,是我废了你们还是你们废了我们?”厂长狰狞地推开马三丰的手得意洋洋,根本不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衣飞愤怒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明白好好的经济合作怎么突然间闹到这种地步,她很痛心不得不放慢脚步听着他们的理由。
原来刚才衣飞让他们返工时厂长找人粗粗核算一遍,如果返工不仅挣不到钱还有可能赔上工本费和人工,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象电视上采取打的办法企图吓住衣飞保住不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刻,厂长拦住衣飞对她说:“你能不能与我们再谈谈否则损失的是双方。”
“这样吧你们先出去在门口等我,让我好好想一想。”衣飞让马三丰和于红先走,她自己留了下来。于红和马三丰不知这伙人搞什么名堂,想了想他们也不敢把衣飞怎么样也就出来了。这下给厂长一个机会,当于红和马三丰刚刚走出厂门口时他忽然变了态度下令将衣飞拉到办公室逼她改变撤回返工的话,可是无论他说明什么衣飞就是不答应并且斥责厂长不讲信誉居然搞逼供。厂长见压不住衣飞,悄悄拽过一个小青工在他耳边私语着,然后对衣飞说:“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我建议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吃亏的是你后果你要自负。”
厂长说完对身边的青工说:“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办砸了我拿你是问。”
厂长说罢真的丢下衣飞扬长而去,小青工当面表示:“放心吧厂长,有我在她跑不了。”
青工说着就淫笑着扑上来开始对衣飞动手动脚,衣飞急了骂厂长不是人,用这种卑鄙手段治她岂能服?衣飞使劲与青工撕打都无济于事,青工又撕毁她的衣服威胁说如果不撤回她说的话他就不能饶她。衣飞呸地吐了他一口唾沫,气得小青工恼羞成怒三下五除二就把衣飞的衣服扒掉,将两只浑圆的乳房裸露出来,吓得衣飞慌忙用手护住胸部。
可是小青工仍旧不依不饶衣飞护得越凶他撕扯得越利害,撕扯了一阵子青工又要扒裤子,当着衣飞的面把他的生殖器也掏了出来。看到那个又粗又黑又硬的东西衣飞受不了这奇耻大辱,她知道在金钱和耻辱面前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洁保卫自己不被侵袭的身体她只有忍辱负重答应了青年的要求,收下了厂长要求她不能追根究底数百万元质量差异的书款和烂书。
当小青工把这消息告诉厂长时他还不相信非逼着衣飞写出保证书,衣飞不想写,但一见小青工裆下那根鼓鼓的东西知道这伙人不好惹忍气吞声写出了保证书。这一刻她听不见厂长在她身后呼喊什么,她只觉得脸上发烧跌跌撞撞疯了一般跑出车间,等到她跑到厂门口时见到马三丰和于红时她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哇地一下伤心地哭起来。
马三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愤愤不平地呼喊着:“妈妈的这算是什么事呀?”
马三丰喊着,愤愤地去找厂长。
这边厂长恰巧正领人往车上装运书刊,猛然看见马三丰匆忙跑来斥责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厂长听之任之不慌不忙地说:“这是衣飞亲口答应的事你无权干涉,如果三天之内不付款我就把这批书送到公安局,看他们怎么样处理这件事。”
厂长对衣飞的书了如指掌,在此说服马三丰少管闲事威胁着:“这些书的内容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黄到什么程度,你们少赚几个钱算什么成全一下我们这些工人有好处大家分,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马三丰知道现阶段扫黄打非比较紧张,衣飞这批书中内容有些粉色属于扫黄范畴,被厂长这样一威胁他有些傻了。衣飞提醒过他要慎重对待印刷厂,如果继续与这伙人对抗没有好果子吃,而这书的内容极其黄而性感,真被送到公安局虽然有出版社撑腰但麻烦也不会小,衣飞可能失去赚钱的机会。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马三丰只好退了出来,先是好言好语劝衣飞咽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再与衣飞想方设法筹划钱财补交印刷费用。马三丰知道衣飞这下是栽了个大跟头,尽管他搞不清这里的内幕,但凭感觉他也能判断出这里一定有名堂。
马三丰问衣飞都答应了什么条件,为什么会答应得这样快?衣飞也不吭声只是伤心哭泣,委屈的泪水象小河似的不停流淌。
于红看见衣飞痛心疾首的样子她也哭了,本来她是想与衣飞学些本事没有想到一夜工夫衣飞就破产了,惊得于红一时不知所措刚刚掀起的美好理想顷刻烟消云散,她左看看右看看连马三丰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办法?
短短几天衣飞破产的消息就在北京城里传开了,很多与她有业务来往的客商一拥而上他们都想趁机打劫。有的朝她要账,没有钱就拉她的书抵债,连她的房产都被债主抄了家。
那些日子衣飞是在一种极其艰苦卓绝的恐怖中度过的,幸而身边有了于红不然她说不上她会有多寂寞,回顾自己的惨淡经营她现在是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那天,于红象往常一样来到衣飞的房间收拾东西,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谁的信放在了这里?
于红觉得好奇,拆开一看她大吃一惊,这是衣飞留下的遗书。于红慌忙给马三丰打电话说了衣飞遗书的事,马三丰当时正与人谈笑风生听了于红的话他也很吃惊,可是他不能马上来处理衣飞的事。
其实,马三丰与衣飞还是有过节的,他原以为他跟衣飞合作出版畅销书利润平分,谁知衣飞中途变卦打破他的计划,当他问她变卦原因时她又不说再问急了她就哭,一副很悲观的样子。马三丰不知道衣飞在被人扒光衣服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想到了死亡,与其活着受辱不如一死了之,她所以当时没有死就因为还有许多后事没有做完,她不能这样便宜印刷厂不能便宜害她的那个青工。
衣飞花高薪请人狠狠教训了那个青工,将他打得几个月没有下床,然后为她的老同学出版畅销书。她若当时死了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化为乌有,所以她咬紧牙关硬挺着就是为了这一天。更确切一点说衣飞是为了爱为了她心中的那份爱和深深的情她不忍这离开她所爱的世界,也不想离开她热爱的人们,可是事态的发展太突然了使她来不及选择来不及对印刷厂采取报复就匆忙走上绝路。
衣飞是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后走的,她走那些天下着小雨,当时人们的心情都不算好谁也想不到会出这种意外。那天她与马三丰喝了许多酒交流许多事,还领于红去了一次律师事务所将自己的财产作了公证。夜里她就提前睡着了,谁也没有料到她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她这一睡留给世人深深的遗憾。
第八十三章、谁在暗算
听罢于红的叙述,李铁林的心如刀绞似的万分疼痛,他让司机停车他要下车来走走,同时也想让他的心里静一静。北京城区的最大特点之一就是车多如流从来没有断线的时候,李铁林乘坐的车在一个路边小站停下来,可是当他看到人多如水喧哗不止的沸腾景象时他没有下车。
他现在的思绪很复杂,耳闻目睹了衣飞的故事眼前只有衣飞的影子,他琢磨着他应该如何为衣飞报仇,如何为衣飞收拾扒她衣服的那个混小子,他不能让衣飞这样含冤离开人世,他也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这样与他永别。他要报复,他要杀人,他要把日夜颠倒把黑白扳正,让世人看一看什么叫正义什么叫邪恶什么叫忠心耿耿,否则他还有什么脸皮留在世上,还有什么脸皮继承衣飞的那些财产?不知思索多久,李铁林忽然问于红:“你说说衣飞的死与谁关系最大?如果说他们是暗害衣飞的人我绝对不会手软,我要对他们进行报复甚至为衣飞杀人我也敢。”
李铁林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衣飞生前的最后岁月是与于红在一起的,她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旁观者。“这种事让我不好开口说错了要负法律责任的,但愿我说了以后你可以参考不能作为证明。”
于红望见李铁林的脸色不那么难堪了便不自然地笑了笑,又接着说:“如果说衣飞姐的死因有两种可能的话我认为一种是她受到污辱后被人扒光衣服与被人强暴是同样的让她难堪让她抬不起头重新做人,她那么有才能有尊严岂能受如此奇耻大辱?为了贞洁为了尊严她选择了失败选择了破产也选择了一条死亡之路。因为没有钱她的生意做不成,没有钱她的财产都化为乌有,尤其是她为了贞洁为了尊严包括她的人格都不甘受辱也不愿受辱所以她选择了破产和死亡的这条不归之路,这是与她自己有关的一种原因。第二种原因应该是与马三丰有关,如果他当初早一点伸手拉她一把不是落井下石衣飞也不会这样快就破产,尤其是当我打电话找他时他正与人谈生意没有及时过来处理后事,请问他有什么天大的生意离不开呢?不就是想借故挤垮她的公司吗?所以我认为衣飞的死与马三丰见死不救有关,虽然他不是杀人凶手不是直接犯罪他也是间接帮凶。你说我说得对吗?”
李铁林很佩服于红的口才,更佩服她的分析能力,有板有眼有理有据,连李铁林一时分不出的是非让于红这样一分析竟茅塞顿开,灵魂受到深深震撼。他忽然觉得如果把于红接过来当他的助手说不是以后的岁月中是他的一员大将,想到此李铁林故意问于红:“你衣飞姐走了你想过没想过为她做些什么事?你有没有调查她的真正死因?”
于红放下随身听冲李铁林回答着:“衣飞姐走后我为她做了许多事,她的财产都是由我来处理的,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助理。即使这样马三丰他也是睡不起我不与我合作,惟有那家印刷厂我去过几次,污辱衣飞姐的那个小青工被我找人打断了腿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于红夸夸其谈向李铁林表功,这消息让他兴奋,但又担心在问她:“你不怕他腿好找你的麻烦吗?”
于红点燃一支烟狠吸一口然后吐出几个烟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不怕,他的腿好不了,即使好了他还有一桩案情该东窗事发了。我让我的小姐妹拉他下水如果他敢找麻烦就告他*,你说他有多大胆量敢找我的麻烦?”
李铁林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漂亮的于红还有如此恶毒的绝招他对她既有好感也有防范更有刮目相看,于红见李铁林高兴了更加肆无忌禅地向他描述了她打污辱衣飞那个青工的经过:“我的朋友们把这小子的衣服也扒光让几个姐妹敲他的生殖器,开始他还求饶鬼哭狼嚎的后来他的嘴巴被堵塞住了他喊不出来了,他那根小肉棍渐渐被姐妹们敲直了。一个姐妹心血来潮用一条细线拴住了他的小肉棍将另一端拴在一块石头上,坠得他呜呜喊叫就是发不出声音来。临走时又把他一丝不挂捆在他们厂房门前的电视天线上,让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能看得见他的白条猪似的身子,他以这种方式害衣飞我们也以这种方式教训他。听说他那东西肿了十几天都不见好转害得他妻子守了十几天的寡,好不容易找个老公竟是不中用的太监你说可笑不可笑?”
于红抽着烟乐得嘴都闭不上了。
李铁林乐得前仰后合头碰在车厢上连撞几个包仍旧笑个不止,他几乎被于红讲的故事逗得岔了气闪了腰,他真没想到于红这伙人会有这样的办法把那小子治得服服贴贴的,既让他开心也让他安慰。即使现在他也没有想出什么报复的方法,于红的故事让他大开眼界,这世上的人无奇不有。有的能做大事,有的能做小事,还有的什么事也不能做,李铁林就属于什么事也不能做的人。
现在听了于红的讲述他似乎感到事情有了眉目,有了于红和她的伙伴他的计划就会成功一半,下一步是他如何实施他的报复方案给这世上的人一个惊喜。轿车终于到达八宝山,李铁林和于红来到衣飞的骨灰盒陈放的地方,他望见衣飞的照片想着她生前的好处情不自禁流下伤心的泪水。
他默默地在衣飞的遗像前发誓:不把马三丰搞垮,不把印刷厂搞垮,不把厂长和那个臭小子搞垮,他就不回家乡永远不离开北京。
这一刻李铁林想了许多,他一把握住于红的手哀求着:“你能留下来帮助我为你的衣飞姐报仇吗?”
于红流着泪水点了点头:“能只要能报仇让我干什么都行。”
按照中国人传统习惯李铁林找个僻静处为衣飞烧些纸钱,在李铁林看来衣飞是为钱而死他就尽力为她烧些纸钱以表示自己对她的怀念。当最后的纸钱化为一堆灰时忽然来了一股旋风将那堆灰卷走,李铁林望着越刮越远的纸灰变成冲天而起的烟雾他在心里祷告着:衣飞呀衣飞,如果你真的有灵就收下我对你的忠心,如果你真的缺钱就给我托梦我一定亲手为你烧几张纸币,如果此生我还不起你的情让我来生再还吧。
从八宝山回来的路上,李铁林着重研究了对付印刷厂的复仇方案,他总觉得一切与马三丰有关系。那些岁月他哪里也不想去,天天躲藏在房间里观察着马三丰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李铁林深知他直接出面影响不好容易产生怀疑和误会,于是他买通于红的小哥们小姐妹为报复马三丰做准备。
李铁林象特务机关培训特务似的在此行动之前秘密将一位哥们集中精力培训了三个月,安排代号为303,这好象是电影里的一个特务的代号。李铁林有空就让他读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