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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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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贺生便再加了50。那青年还是没反应。孟贺生就冲他大叫:“你要多少才不跳,说句话,老子今天只当是当回慈善家,济世救民。”
那青年呆呆的还是不说话。陆同就问那个了解青年的老头:“他带了多少钱来?”
“200。”
陆同就对孟贺生说:“没有200块可能打动不了他。”
孟贺生实在不甘心,可那青年的身子似乎开始在屋顶边缘摇晃了,大家都惊叫了起来。孟贺生没有办法,又骂了几句,答应把钱加到200块。有人就拿着200块钱慢慢向那青年移动,口里一边说:“我给你送200块钱来了。 ”他青年突然回头看了看来人,迟疑了片刻,接过了钱。那人就抱着青年的腰将他拖了回来。有人便在后面骂道:“这傻逼,他都接了钱了,还用你抱什么抱。”
孟贺生说:“老子恨不得揍这小子一顿。”怒气冲冲地回下楼去了。
大家便把那青年安慰了一回,夹杂着几声埋怨,说年纪轻轻的干嘛轻生呢,拿着钱快回去吧,别在外面瞎闯了,你还不具备闯荡的能力,在家呆几年,好好学点本事再出来闯吧。青年颇颇点头。当晚便收拾好行李买票坐海船回海峡那边去了。
不出孟贺生所料,仅平静了两天,楼房顶上就又出现了威胁要跳楼的人。这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挺精明的,不知为什么也出此下策。大家自然又都围着看。不过这回大家的情绪似乎比较平稳,好像都不认为这有什么危险,因为根据上次的经验,这出戏剧肯定也将很圆满的收场。孟贺生他们一行人这时听到风声,都赶到了楼顶。看着眼前的情景,孟贺生瞪着眼睛对陆同说:“兄弟,你出的好主意!”
陆同也曾估计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来得这么快却很出乎他的意料,他想那有心模仿的人只须稍有头脑就该知道无论如何也应过上一段时间再说,怎么这么等不及的就上演了呢,这样的不会选择时机,只能适得其反。被孟贺生冷嘲热讽了几句,他做声不得,只能暗暗骂这学样的人蠢。孟贺生叫人去劝那跳楼的中年人,不停地跟他提老婆孩子,想用亲情打动他。可存心做戏的人岂能吃这套,那家伙兀自站在房沿,岿然不动。孟贺生就有些不耐烦了,轻轻骂了一句:“娘买逼,他要跳就跳,老子不管了。”
柴良想拉住孟贺生看看情况再说。孟贺生挣脱柴的拉拽说:“看个屁,明摆着想讹诈老子。老子已经上了一回当了,再不能上第二回,否则老子就是天底下最蠢的笨蛋。”他执意走了。
柴良留在楼顶就显得有点无所适从。这个传销公司属于孟贺生和他的,孟是大股东,他是小股东,兴衰存亡与他息息相关,他是很希望息事宁人的。可是孟贺生撒手不管了,那要他出面解决问题的话就得自掏腰包,这叫他颇不情愿。可如果跟那家伙硬扛,万一他假戏真唱纵身一跃,那就麻烦了,等于眼看着这个传销公司毁于一旦。他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去跟吕平飞和陆同商量。陆同前两天出了花钱救人的办法,结果招来今天一场喜剧,他已有点愧对朋友的感觉,这会自然不便再提给钱的事,而且态度转而十分强硬,说:“给不得给不得了,否则没完没了。”吕平飞也随声附和:“这些个王八蛋,得寸进尺,就是不能惯他们。”
柴良担心地问:“万一他真的跳下去了呢?”
陆同也担心这样,便沉默不语。上次的主意与吕平飞无干,相对来说他好说话些,就道:“不可能。如果说上次那小子是真想跳的话,那今天这家伙绝对连一丝一毫死的念头都没有。”
可能他的声音有点大,正好又是顺风,也许飘到了那个中年人的耳朵里,那家伙顿时就觉浑身血液沸腾了起来。他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死念,可吕平飞居然如此露骨地揭发他,令他感到莫大的侮辱,被强烈地刺激了,便想我就真跳给你看。他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但他马上又觉得不妥,急忙往回收脚。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的身子已经前倾而且失去了重心,收回的那只脚只是在空中回弹了一下,然后便陷落了下去。他恐惧地叫道:“啊不。。。。!”还想再叫几声,可惜勾魂鬼已经把他的嘴封住了,对他说:“汝阳寿已尽,夫复何生?”
人们把这个想诈钱却最终丢了性命的笨蛋送进医院。其实他脑浆都摔了出来,根本没救了。警察很快便得到了情况,赶到医院调查。孟贺生听到死讯,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最后自言自语:“明明是讹诈,怎么却真跳了下去?”柴良说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赶快想办法吧,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孟贺生似乎很是后悔,说:“早知这样,不如当时给他一点钱得了。”
陆同说:“人往往就是坏在贪念上,因小失大。”
柴良问孟贺生:“你认识公安局里的人吗,赶快使银子打通关节?”
“不认识。看来只好找任必达试试了。”
任必达就是他和柴良的同学,在省府当一个什么处长。柴良说:“这种事找他有屁用,不过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碰碰运气吧。”
柴良就和孟贺生一起去找任必达。不巧任必达正好今天去广州出差了,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司,就见大楼上上下下已经出现了好些公家的人,不仅有警察,竟还来了几位戴大盖帽的工商部门的干部,他们正在向那些传销人员了解公司和死者的情况。两人都吃了一惊。柴良反应很快,悄声对孟贺生说:“不好,我的房地产执照还在办公室里,落到他们手里就麻烦了。你在这先挡一会,我去拿执照。”孟贺生应了一声。那些传销人员见了孟贺生,就告诉警察孟是他们的老板,要警察去向他问情况。柴良便悄悄穿过人群,急忙往楼上的办公室跑,推开门一看,里面也有警察、工商干部和一些传销人员,但那个挂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执照却不见了。他的心就往下一沉,暗叫不好。他一进去,那些职工指着他对警察说:“他是我们的副总经理。”然后他们就离开了。警察便开始对柴良问话,问完了工商干部又问。一个神气活现、表情令人生厌的歪嘴巴的家伙说:“你们这个传销公司不合法你知不知道?”
柴良硬着头皮说:“怎么不合法?”
“你们没注册。”那个家伙提高声音说。
“我要注册可你们工商部门说不能注册,因为你们说不知道传销是怎么一回事,能怪我们吗?”
“吓,笑话,我们会不知道传销是怎么回事,你这传销是多么深奥的一件事是怎么的?是谁说的,嗯,谁不给你注册?”
“反正是你们那里面负责经办的人说的。”
“不可能,你少在这胡扯,没有执照,你们这是非法传销,我们要查封。”
“这是经济特区,不是你想查封就可以查封的。”柴良故意装出有很硬的后台的样子说道。这一招果然见效,就见那家伙盯着柴良看了看,大概见他气定神闲,也摸不准他的路数,语气就缓和了一些,说:“经济特区怎么啦,经济特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也得讲规矩。”
“我们非常规矩,完全是按传销的一整套方法在运作。”
“可没有执照,说什么都白说。这事我不跟你说,找你老板来,我跟他说。”
“老板在下面跟警察说话。”
几个人见在柴良面前也捞不着什么油水,就走了。柴良不禁很是为自己刚才的沉着镇定感到得意,心想中国的公家人真有意思,你软一点他就硬一点,你硬一点他立刻就软一点。
柴良在房子找了一遍,他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张执照落在哪个地方了。但他非常失望,没有,显然是被工商部门的人收去了。他紧张了起来,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如果要不回来,他那片地产就可能成为一片废地,而且还很对不起吕平飞和陆同,因为那会连同他们的地也给废了。他想不管怎么样必须去讨要一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可刚打开房子,迎面就涌进了一批传销工作人员。这些人平常敬他是副总经理,对他十分恭敬,这会却是却连一点起码的礼仪都没有了,几只手掌伸过来,将他推得直往后退,差点栽倒。他心想:这才真他妈的叫墙倒众人推呢。大家七嘴八舌地对他说:“这家公司要查封了,以后不能再搞传销了,我们已经把钱全赔了进去,你得补偿我们的损失。”
柴良委屈地说:“我其实跟你们一样,也是受害者。”
“放屁,那房地产公司是不是你的?我们正是看了你公司打的广告才来的,不管你是被谁害的,反正我们是被你害的,所以你别想跑,把我们的钱退给我们,就让你走,否则,哼哼,把你的蛋黄都要捏出来你信不信?”
“可我现在也没钱,你们这样堵着我能怎么样呢,不解决问题呀?”
“当然不光扣着你,还有孟贺生,下面也有人扣着他。等会他上来了,你们俩商量一下,怎么赔我们。”
不一会,孟贺生果然在一伙人的推搡下进来了。他俩相视而笑,身上的钱全被那些家伙搜去了,都觉苦不堪言。两人躲在一处角落里想脱身之计,想了半天什么法子也没有。这时有人过来问他俩想清楚没有。孟贺生用哀求的口吻说:“你放我们走,公司在这里我们又跑不了,要钱也不能这样要,扣着我们哪来的钱给你们呢?”
那些人就商量了一下,说:“这样,你们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去取钱。取钱的人不回来,我们就找这个人负责。”
孟贺生和柴良自然都想自己出去,然后想办法救同伴,都担心如果对方出去了,万一有变,自己在这可要吃亏。同样的心思,又不好说出口,两人便僵持了很久。后来孟贺生说:“谁出去后有办法救人谁就出去,怎么样?”
“你有办法救我吗?”
“我有一个朋友,是专门做假钞买卖的,上次他还问我要不要,我怕出事,没要,这次出去后我就找他,用一点钱买上大量的假钞,再来糊弄他们,保证没事,相信我,兄弟,我不可能失去你这个朋友。”
柴良想了想说:“行,行,我相信你,就冒险留下吧。”
孟贺生便出去了。刚过一条马路,就看见吕平飞、陆同和自己的几个贴心的朋友躲在一家饭店里朝他招手。他就进去骂道:“娘买逼,看见我们在里面也不想办法救我们,想看热闹是不是?”
吕平飞不快地说:“你不了解情况怎么乱怪人,我们呆在这不就是正想办法吗,你总不至于要我们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也被他们扣下吧?”
孟的那几个朋友也这样说,孟贺生这才释然,说:“你们在这观察,注意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我去找人想办法。”
孟贺生就先去银行取了1500块钱,然后搭乘汽车过了几条街道,在一片低矮的居民区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驼着背,手里拿着一把刀和一只土豆,显然没来得及放下厨房里的活计就来开门了。孟贺生用海南话喊了老太太一声,然后用普通话问:“贵哥在不在?”
老太太就用刀指了指一间小房子。孟贺生道了声谢,就去推那小房子的门。叫贵哥的那个家伙正在睡大觉。孟贺生把他摇醒,说:“起来起来,问件事。”
贵哥勉强坐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大白天的打扰老子睡觉。”
“上次你说你有假钞,都出手了吗?”
贵哥急忙嘘了一声,往门后看了看,努嘴叫孟贺生去把门关上。孟贺生就去关了门。贵哥问:“你是不是想要?”
“是的,什么价?”
“1:5。”
“太贵了,1:10。”
贵哥直摇头。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始终没统一意见,孟贺生就做势要走,说去别处换去。出了房门,他正想该不该回头换了算了,不想贵哥却先沉不住气追了出来,说:“1:7。”
孟贺生一下便窥破了贵哥的心思,知道这家伙已经让步了,自然不肯就此罢休,便头也不回地说:“不跟你讨价还价,1:10,再不能便宜了。”
贵哥只好说:“行行,来来来,就依你。妈的,你这就是上门抢钱。”
孟贺生就用1000块真钞换了10000假钞,再回到那家小店跟吕平飞他们汇合, 问楼里有动静没有。吕平飞说:“警察又来了,拿着封条,显然把公司封了,已经有许多人打起背包走了,但仍有一部分人扣着柴良,看来那些警察没管柴良。”
天色已黑,孟贺生便带着大家回了他租住的地方,叫人去买了一叠黄草纸,裁剪成跟纸钞一样大小的纸片,分成好几堆,再把10000假钞盖上去, 扎扎实实地捆起来。然后装进口袋,叫大家再带上家伙,刀子铁棍什么的,万一露馅了,也好跟那些家伙动手。
一行人上了大楼,进了那间办公室,里面聚集了几十个人,百无聊赖,便有很多人席地而坐,甩起了扑克牌。另一些人在一旁看着,柴良则很委屈地依然呆在那处墙角,看着外面的夜空痴痴地愣神。孟贺生把大家招集起来,拿出那本记录了大家买东西的帐单,叫过一个为头闹事的大汉,说:“我看还就是你像个人物,那这个退钱的事就交给你负责吧,喏,这是八万块钱,你负责照着帐本退给大家。我就不管这事了,有什么问题你来集贤巷19号找我。”说罢翻开装钱的袋子给大家看。大家看到了一叠叠的钱,顿时喜笑颜开,纷纷夸赞孟贺生有信誉。孟贺生骂道:“你们刚才是怎么骂我来着?”
众人一齐不好意思地笑。有人说:“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还跟着您干。”
孟贺生说:“行呀,不过先退钱吧,等你们拿了钱想清楚了后再说,别他娘的一出问题就疯狗乱咬人。柴副总,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柴良就跟着孟贺生出去了。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大楼。
柴良问孟贺生那叠假钞是用多少钱买的。孟贺生本想实说,可话一出口却变了:“2000。”
柴良丝毫也不怀疑,因为他先以为那么一大堆假钞至少也得花个5、6000 才买得到,当时便很爽快地说:“此事多亏了你有办法,否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这笔钱当然不能全叫你出,我负责一半吧,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现在我担心的是执照落到了警察手里,万一那些家伙不依不挠,到公安局去报案,虽然在海口查不到我,但如果公安到四周县镇去查的话,我就麻烦了。无论如何,必须设法把执照弄回来。”
吕平飞说:“我早料到了这一点,当时看见警察来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们没收你的房产执照,所以马上把执照收了起来,现在我兜里装着呢。”
柴良心里的这块石头就彻底落了地,感激地拍了拍吕平飞的肩膀,心想这个朋友真不赖。不过他马上就又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感激吕,因为吕的地产也套在自己的执照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能这么上心,原是情理之中的事。
柴良被关了大半天,早饿得眼冒金星。孟贺生这大半日也围着省城东跑西颠,饥肠辘辘。大家便一起去吃夜宵,一边推杯换盏,一边议论今天的事情。柴良问孟贺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孟贺生说:“这里显然没法玩了,换个地方玩吧,海口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地方?”
柴良很惊讶地说:“你还打算在海口搞传销,不要命啦?”
孟贺生满不在乎地看了柴良一眼说:“怎么啦,我到城东去搞他们能找到我?”
柴良哼一声说:“亏你是个聪明人,却说这种蠢话。就算换个地方,但你要搞传销肯定要打广告,那这些广告就有可能让这些被我们蒙骗过的人看到,他跑去一看,你不就暴露了吗?如果仅仅只是传销的问题那倒不要紧,但你现在又添了一个倒卖假钞的事,这可不是好玩的,兄弟,你想想清楚吧!”
孟贺生的几个朋友都认为柴良说得有理,劝孟贺生打消这个念头,不然确实太危险了。孟贺生先是没想这个问题,经柴良一说,顿时感到有点恐惧,心想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就解嘲地说:“我刚才可能被酒精烧坏了脑袋。”
有个朋友就建议说:“我们去三亚市吧,那里我有一个熟人,容易落脚。”
孟贺生点头说好,问柴良:“兄弟,跟我们一起去,再合作一把。”
柴良摇头说:“算了,三亚太远,我还得照顾这里的地皮呢。”
“地皮别人又偷不走拿不走,要你照顾什么!”
“万一现在有人想卖,出价很高,我却不在,不是放走了一笔好生意吗?再说,我跟你搞传销只是想挣俩零花钱,现在挣得差不多了,足够我花1年的。 我也没必要再去冒这个险。”
“你别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险什么险,如果不是那傻逼自杀,我们现在还好好的呢。但那样的傻逼哪能经常碰上!”
说了一会话,柴良拿定主意不再搞传销了。孟贺生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吕平飞和陆同其实很想跟着再去,他俩挣得比柴良少得多,要放开手脚花,远不能撑1年,但跟孟贺生不熟,柴良不去,他俩只好也不去。大家吃饱喝足后, 就分手了,孟贺生对柴良说:“如果想入伙,尽管来。”
柴良说:“我倒担心你混不下去,如果饿肚子了就来找我,咱哥俩绝对没话说,我有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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