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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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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完全拜错了佛。之后他才去拜访了涂生刚。涂生刚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走了。”
秦洋听了十分尴尬,讪笑着,一时变得不会说话了。涂生刚其实是无心之言,见窘了秦洋,便马上表示说:“你是我最信任的干部,你放心,退之前我一定会对你有个圆满的交代。”
秦洋连连道谢。
秦洋这些天便净是活动这些事去了,工作基本上交给了副手。不几天,王老头来告诉他说:“据可靠消息,游国正最有希望接涂生刚的手。”
游国正是管经济的副厅长,秦洋平常跟他处得还不错,每当游来视察工作,他都是很积极的配合。他也最希望游上去,这样自己的希望最大。看来他运气还不错,但又怕这个消息不可靠。王老头便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我担保。”俨然像是由他决定似的。
秦洋说:“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没什么关系,我离休时他还没上去呢,不过当年宫局长提拔他的时候我没反对,说起来他的发达也要搭帮我,我想这一点他应该很清楚,所以有时碰了面他对我还是相当礼貌,一口一个王厅长的叫。”
“我在想,虽然我已经去他府上拜过码头了,可能还不够,你能不能出面找个借口请他吃一顿,钱由我掏,我们跟他交流交流就好了。”
“嗯,是个好主意。噢,我想起来了,过些天我要办一场寿宴,65岁啦,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寿辰,不想去酒店里大搞,在家里叫儿孙们回来吃一顿就是了,到时我把游国正也请来,你趁机多摸摸他。那家伙我还是了解一点,你多说些好听的话,他就高兴。”
“就怕他不来。”
“不会不会,虽然我退了,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前年我那三小子结婚,他们几个厅长都来了贺礼。他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得处理好,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正好还可以把其他几个厅长请来,让他们看到我跟你关系不错,让他们有个印象,以后也好接受你。”
“秦洋觉得王老头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这个办法。忽然又说:“游国正这人喜欢跟女秘书打字员搞到一起,到时我把财务科的女同志叫来专门陪他喝酒,保证他高兴,你看怎么样?”
“好哇,只要能叫他高兴,怎么着都行。”
秦洋这时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到时能不能弄个女人去,只是先告诉王一声,不行再说。
这天,秦洋便又把电话打到了财务科。又是李丽接的。他要李叫郑秀丽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李丽便大声地对郑说:“秀丽,局长有请。”
郑秀丽本不爱搭理秦洋,又听李丽的腔调总带一点特别的味道,心里就更来气了,可不能说什么,便放下手上的活计匆匆出了科室。她在走廊里便听到几下低低的窃笑声。这令她愈发的不快。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她几乎是冲了进去,对秦洋大声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嗯,哪根经不对?如果你什么地方痒痒可以找个人替你搔搔,老跟我打什么鬼电话,你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是怎么的?”
秦洋紧张地说:“你把门关上,小声点我的姑奶奶。”
“你也知道怕呀,那你老缠着我干嘛,老娘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想再搭理你。”
秦洋一边站起来一连嘀咕说:“我真服了你,小娘们脾气见长了。”他走过去把门关上了,回头瞪着郑:“嚷什么嚷,嚷什么嚷?老子跟你打了几次电话?这段时间 总共就两次,怎么叫老打电话?再说打电话叫你来又不操你,纯粹是为了工作,哪学的这种脾气,碰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使性子,如果你真不想理我了,也用不着这样。你以为老子是在巴结你吗?难道把你找来谈谈工作也不可以吗?”
秦洋发了一通脾气,郑秀丽的气势这才弱了下去,而且意识到实际上自己其实是很不愿意断绝跟秦洋的关系的,否则她不会还这样怨恨他。那件事毕竟过去有段时间了,如果老是耿耿于怀,也没什么意思,因为这样下去究竟能把秦洋怎么样呢,说到底还是自己吃亏。她不禁觉得自己很好笑,暗骂自己:“你也是贱,未必真把他当老公来对待不成”她的口气便缓和下来:“谈谈工作?什么工作,我又不归你直接领导?”
秦洋坐回位子说:“可你是我直接提拔的。我警告你,郑秀丽,跟我说话放正经点,别总是这样阴阳怪气,我可已经听够了。”
“嗬,那你想怎么样,撤了我?你尽管撤。”
“暂时还不会,不过你老这种态度,那可就难说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男人都这种德性,玩够了就一脚踹开。”
“放你妈的狗屁!是我要踹你吗?是你自己要踹自己。人啊,就怕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郑秀丽终于不再硬挺着了,耷拉着头,坐在秦洋的面前。秦洋抽着烟,把她看了一会,说:“你这鬼样子我看着就生气,我也懒得跟你罗嗦了,就单刀直入吧。郑秀丽,你的运气来了,有一个绝对的机会,可以让你升官发财,你干不干?”
郑看着他问:“什么机会?”
“涂厅长要退下去了,顶上去一个副厅长,空出一个副厅,我有些想法呢!”
“你想就想呗,祝你心想事成,跟我说什么!”
“当然是用得着你才跟你说。”
“你需要帮忙就来找我,可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帮了我吗?”
“你说话怎么好像不过脑子,我不帮你你能当科长吗?至于代新花这件事,我希望你理智一点,别老是纠缠不休,你不觉得烦吗?我懒得跟你罗嗦,反正我把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告诉你,我上去了,一年内我保证把你扶正,我离休前保证让你升副局。到底跟不跟我合作,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秦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拎着皮包走了,把郑秀丽一个人扔在办公室。
郑秀丽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些年工作上的浮浮沉沉,尤其是舅舅这个靠山倒了之后她所品尝的酸甜苦辣,使她早已学得非常现实。这次在秦洋面前使尽小性子,不过是残留的一点女人的尊严在做怪而已。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她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真失去了秦洋的关系,真正会感到痛苦的绝不会是秦洋,而是自己。当天晚上,她就完全想通了,并主动请秦洋看电影。秦出来后对她说看什么电影,这是青年人之间的节目,我一个半老头子就不学这酸味了,免得酸掉我的牙齿。我们还是去公园坐坐吧,谈谈心,再把必做的功课给做了,实在得多。”
她就掐了他一把说:“色鬼,老色鬼!”
这天,秦洋便把郑秀丽带到了王老头的寿宴上。他特地向游国正介绍了郑。游国正去过几次航运局,见过郑秀丽,因见她姿色出人,对她有些印象。他主动握着郑的手说:“好好,年青人就是应该多出来走走,见见世面。”
王老头把秦洋拉到厨房低声说:“我又替你跑了一下,这回打听得更实了,十八九是游国正上,你可要加油。”
秦洋说:“我知道,王老这么费心,秦洋真是无以为报。”
“这叫什么话,我不是说了吗,到时我那外侄你可得提拔提拔。他是我老姐姐的儿子,就指望着他爬上去光宗耀祖,跟我说了好多次。老实说我帮你也是为了他。唉,我那老姐姐的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失望。”
秦洋说:“是是是,你放心,这事我怎么能忘,记得比什么都牢。”
正如王老头对自己的判断一样,他这张老脸还是颇值几个钱的,几个厅长都来了,还都送了一份厚礼。几个厅长坐一桌,由王老头陪着喝酒,后来有人走了,秦洋马上见缝插针,领着郑秀丽坐过去给游敬酒。郑秀丽虽没跟这么大的干部一起喝过酒,但这一类热闹的酒席场面已经历了无数,酒量也练得有那么三四两,虽喝不倒人,可一般人也休想轻易放倒她,更了不起的是还练出了一副伶牙俐齿,与人喜怒笑骂,从不落下风,吹捧附会,亦是不让须眉。一坐到游国正的身边,她就要跟游国喝酒。游岂肯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再一个在酒席上如果能接受一位女人的挑战,那本就是一件极愉快的事。两人喝了一杯,游国正抹掉嘴解的酒水说:“这是给王老祝寿,我们再敬王老一杯。”
王老心脏不好,不能喝。游国正当然不会逼王老喝,自然又是他和郑秀丽干了一杯。众人一齐鼓掌。王老头赞扬郑秀丽:“不愧是巾帼英雄。”秦洋替郑秀丽吹嘘说:“半斤白酒她就跟喝水似的。”
游国正就故意装蒜说:“是啊,太厉害了,我都不是她的对手。郑科长一次能喝多少?”
郑秀丽笑盈盈地说:“其实喝不了多少,也就三四两的样子。”
秦洋说:“一斤随随便便。”
游国正便装出完全相信地样子对郑道:“今天在王老的寿席上就算了,今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你的全部手段。”
郑秀丽就应道:“好哇好哇。”一边说,下面的脚就一边往游的脚上靠了过去。蹭了几下,缩回来,再蹭几下。游国正本来还有点矜持,话语不多,经郑秀丽这一撩拔,又有几分酒意,情绪就开朗起来,谈笑风生,兴致勃勃。而且勃勃的不光是表情,下身也隐隐地有点勃然待发的感觉了。
吃罢饭,秦洋考虑到自己职务低,不便久留,便带着郑秀丽告辞。哪知游国正也跟着他俩一道告辞出来。秦洋见这家伙立刻就上钩了,喜不自禁,便悄悄冲郑秀丽使了个眼色。郑秀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秦洋说:“我要去一趟丈母娘家,丈母娘病了,老婆叫我去看看。你就自己搭公共汽车回去吧。”
郑秀丽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忙说:“干嘛搭公共汽车,放着游厅长的小车不坐,那不是傻子吗,对不对,游厅长?”
游忙说:“对对对,我开车顺路带你一程,干嘛黑汗水流的去挤公共汽车。”
秦洋说:“这样最好,那我就失陪了,游厅长,您好走。开车不会有问题吧?”
游说:“才喝三两多一点点,能有什么事,这点酒精都对付不了,那这么多年来在酒肉场里不是就白混了吗!”
郑秀丽对秦洋说:“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
她就上了游 的奔驰小车。
游国正这会确实没受一点酒精的影响,头清目明,车子开得十分平稳。他一边开车一边跟郑说话,情绪依然非常亢奋。两人说了一些闲话,慢慢他便问到了她的一些情况,哪里的人,哪毕业的,工作几年了,老公是谁,孩子多大了,等等。她都一一做答。后来又谈到了今天的酒宴,两人都对王老请的厨子的手艺十分赞赏,哪知游却突然冒出一句:“你那个局长啊,以前没怎么看出来,今天才知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呢。”
郑秀丽问:“您什么意思?”
游国正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我为什么要装,是真不明白。”
游国正便哼了一声。原来酒精虽没影响游的神智,却影响到了他的下身,麻酥酥的发胀,很不好受,而郑的手段又是如此的直接露骨,他就按捺不住了,决定马上把她干了。这是郑秀丽万万没想到的。她倒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惊讶,秦洋当时为了弄她玩了不知多少花招和小伎俩,哪知这位却连一点形式都不讲,居然直奔主题。他把车开进一片树林,要她到后座上去。自己也去了后座,一边解衣扣一边说:“外国逼都是这样玩的,咱也学一回。”
第五十三章 起骚劲
    第53章      起骚劲秀丽挨打     求脱身长书学傍
郑秀丽这段时间晚上就经常出去,偶尔还夜不归宿。有时她也能听到人们在背后议论。她尽管很气愤,但想想也就坦然了,毕竟那不是造谣,自己并没有什么被冤枉的感觉。习惯了,她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名声虽不佳,但打通了仕途,也算是补偿了损失。人生一世,本就很难十全十美,有得也有失,想想那些一辈子在别人面前直不起腰的同事,她觉得自己这样也很不错,值得。她甚至因此而十分感激老公,如果不是他宽宏大量,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做起事来就会碍于碍脚,那她还玩不玩得这样潇洒就难说了。这天,她就想对老公好一点,便买了一些卤味和排骨,准备好好犒赏犒赏他。哪知刚走到门前,不料房门却开了,里面闪出一个女人,见到她大惊失色,急忙一弯腰从她侧面穿了过去。门里是老公的一张脸,叼着一支烟,满不在乎的样子。郑秀丽提起那一袋卤味和排骨朝正在下楼的那个女人扔去,骂道:“臭不要脸!”
她以为人家不敢还嘴,哪知那女人身上沾了一些卤汁,也来了脾气,便站在楼下回敬了她一句:“你才不要脸呢!”
郑秀丽就要追下去打。那女人这才跑了。郑其实不敢大吵大闹,回身进了房间:“好了,今天的卤味和排骨吃不成了,就喂外面的野狗吧。”
田长书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全然没有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反倒以审训的口气问:“你不是挺忙的吗,难得有时间回来,怎么今天大白天突然这么早回来了?你看我也没准备,要不然我会抓紧时间,早点把她打发走。”
郑秀丽倒了杯凉开水喝。喝完她喘着气说:“田长书,我建议我们定个君子协议怎么样?”
田长书很高兴地说:“行呀,只要是合理化建议,我保证签字。当然啦,你的建议从来都是合理的,说。”
“以后你别把这些破烂货带到家里来行吗?这么大个人;你不是吹嘘自己有本事吗,怎么连个地方也找不到?我可从来没把别的男人领家来过。”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郑秀丽,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吹嘘自己有本事啦?我虽不才,但也颇有自知之明,讨个老婆结果成了大众情人,我如果还敢吹嘘自己有本事,那我可真是不知羞耻到家了。正因为我没本事,去宾馆开房间没钱,去野外苟合又怕让警察逮住了没人救我,所以只好把人领家来。再说,我们情况不一样,这种事必须男人出地盘,你的男人有本事,为你找的地方又安全又舒适,可我不行啊,我只能这样!就请你老人家发发慈悲,恩准我这样吧,否则你就太不讲道理了。”
郑秀丽的粉脸都扭曲了,说:“真是荒谬,不准你在家里乱搞,居然是我不讲道理!”
“这个建议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有个条件,我想调到外贸公司去,张克明那个混蛋不放老子,你去跟游国正说说,叫他放人,那我就跟你签这个协议。”
“你又不懂外贸,去那干什么?”
“交通厅人人都知道我是个大乌龟,这张脸被你作践烂了,可毕竟还有点自尊心,我总不能老是让人背后骂我乌龟吧,换个新环境,重新昂首挺胸地做人。请你帮这个忙。”
“这个忙我没法帮; 我跟游国正又不熟。”
“那我不签这个字,你看着办吧。”
郑秀丽恨恨地瞪了田长书一眼,没再说话,进厨房烧水洗澡去了。田长书抽完烟,觉得在家里憋得慌,便开门出去散步。他在湘江边上慢慢走着,想着自己的这种家庭状况,一遍遍地叹息,不知道是前世做了什么孽。看着一江涌动的江水,听一路细碎的水声悠然地飘向北方,他不觉想到了一首唐诗:迟日园林悲昔游,今春花草做边愁;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
尽管他跟作者的境遇各异,但悲凉的心境都是一样的,都是永远地失去了一份宠爱,从今往后不知该去何处寻觅。又见岸边开了几朵野菊,看似傲然独立,实际憔悴不堪,便又想到了李清照的词句:东菊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唉,一声长叹,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啊!他不觉滚下了两行清泪。这时忽然产生了一种找人倾述一番的愿望。想平素跟自己相好的几个女人,这会肯定都偎在老公的怀里撒娇弄痴,自然是约不出来的。只有一个女人,她早已离婚,独自在家,他是可以去找她的。但他俩又没有多深的交情,找她倾述愁肠怕是不太合适。可想了一回,实在没有比她更适合倾述的人了,只好决定就找她算了。她是外贸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叫任明艳。任的老公曾是外贸公司老总,后来弄了一笔巨款,就跟她离了婚,带着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去国外定居了;竟连儿子都不要了。这些年她带着儿子过日子,一个人苦挣苦熬,居然混得还不错,熬出了头,当了副总经理,儿子也成人了,揣着她给的一笔巨款去国外留学了。她一个人在家,寂寞难耐,也曾交过几个男友,但均不如意。田长书认识她是在今年春上省府举办的一次舞会上,熟人介绍的。当时是为了一桩买卖,后来买卖没做成,田长书非常抱歉,因为责任在他这方面,便专门请她吃饭。虽然任比田大十来岁,但因两人的婚姻都非常不幸,所以很谈得来。从那时开始田长书便有了依附任的想法,一是外贸公司效益很好,经常可以碰到发财的机会,二是他很想离开交通厅。乌龟的名声叫他实在是太郁闷了,尽管这不是他的错,可却对他的仕途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以他的人际关系和能力,本可以提科长的,居然都让这个名声给弄黄了,因为领导们觉得一个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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