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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公平的,这话从来都不假,不过在於你要怎麽去看待。看到了是你的缘分,看不到也是一种缘分。
七年之後 30
汤文浩约於慎跟那个人一起吃顿便饭,於慎应了。
其实每个地方政府都是三套领导班子互相制衡,就算那个人是名义上的一把手於慎也并没有多担心。盛凯该退步的他也退步了,事件的处理也算是惯例,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这样处理已经算完结。不过汤文浩要想拉一下两边的关系,於慎也不是懂不起的人。
最关键的事情在於於慎想知道汤文浩具体打的什麽主意,要知道就算是汤文浩还念叨著何桓也得先把他家二叔给解决了,毕竟何桓现在不可能见他更不可能帮他。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那人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问汤文浩,“何桓还跟你闹脾气呢?”
汤文浩有些无奈的笑,“他那脾气……”
那人接过话来说,“我记得前几年他还跟你一起来我家里玩,这两年看来是真的闹得厉害了?”
汤文浩还是笑,有些欲言又止。
“这事也不能怪何桓,你自己这些年做事太过於荒唐了,他跟你闹脾气也是正常。你要不把你那恶习改一改,他还得跟你闹。你说是不是?”那人最後一句话是朝著於慎问的。
於慎淡笑著瞥了汤文浩一眼才道,“他的事我不怎麽管。”
那人给於慎倒了一杯酒,带著深意说,“当长辈的总得给小辈操心,小辈哪里做得不对了当长辈的就得教训。文浩跟你家何桓也算是认识了十几年,要是正常的夫妻连孩子说不定都有了。文浩这几年也算是荒唐,可到底是十几年的感情不能说没就没是吧。只要文浩肯改,给个机会也没什麽。”
於慎一口闷了酒才说,“何桓脾气不怎麽好,我也管不了,一向是他想怎麽就怎麽。”
那人听於慎这麽一说就知道於慎是什麽意思了,就拍了拍於慎的肩,“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再吃一顿饭?何桓这小子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著圆滑,发起脾气来就跟块石头似得,总得有人劝劝才行。我看何桓这两年也没再找伴的意思,那就是对文浩还有点情分在。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当长辈的想著的都是小辈好对不对?”
於慎勉强勾了一个笑,点头道,“他最近身体不怎麽好,等身体好点了再出来一起吃个便饭,大家坐下来说一说。”
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那人挺满意,又佯装生气骂了汤文浩不知好歹几句,然後才散场。
把人一送走,於慎的脸就冷下来了,对著一副礼貌有加著笑的汤文浩冷言,“汤总,我就先走一步了。”
於慎冷著一张脸上车,等到半路的时候给沈长峰打了一个电话去他家说一点事情。
让司机把车开到沈长峰家,於慎下车的时候还狠狠踢了车门一脚。
沈长峰本来已经睡了的,接了於慎的电话也只能起来换了家居服。站在门口见於慎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就露出了一个笑。
“今天是怎麽了?”沈长峰一边把人往屋里带一边问。
於慎把外套一脱随意的丢在了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坐了半天喝了点茶觉得心情平稳了很多才把刚才那事给说了一遍。
沈长峰这麽一听顿时有点无语,著实不知道这话该怎麽接。
“王鑫呢?”於慎这才注意到只有沈长峰这麽一个人在屋子里。
沈长峰耸肩,“出差谈一笔生意去了。”
难得见到於慎动怒,沈长峰倒是劝了一下,“这都多少年了,都没见过你生这麽大的气。他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就算他让那个人出面这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强买强卖不是?只要何桓对他没意思了,他再折腾也是一样。要何桓对汤文浩还有意思,你也拦不住。”
於慎冷笑,“他还真以为我不能把汤氏怎麽样。”
沈长峰听於慎有动汤氏的想法赶紧把话头打住,“汤氏跟文德都是实业,算得上是本市的经济基础之一。你要是去插两手让汤氏换换掌权人行,要是真心想把汤氏弄垮,别说汤氏不是那麽好弄的,就算是政府那边也不可能同意。”
於慎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大了,可话说出口了心里也痛快了一点。他是真心想把汤文浩给弄死了算了,免得那人尽做些恶心的事情。
“就算何桓喜欢男人,我留在身边也不会便宜汤文浩!”於慎冷静下来说道,“那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他要管得住他那下半身,何桓怎麽那麽容易回到於家。”
沈长峰被於慎那话给逗乐了,“你留何桓在身边干嘛?摆著看?这事儿你还得感谢汤文浩,他不那麽下作,你那宝贝弟弟能那麽容易回来。我听王鑫那意思,何桓对汤文浩是真的死心了的,你也不用担心什麽。那人也不过是说说,你们两家他未必都能彻底的得罪。”
於慎好一阵子没说话,然後接到了何桓的电话问他什麽时候回去。
“我在沈长峰这,等会儿就回来了,你自己注意休息。”於慎说完话听何桓噢了一声让他先挂了电话。
沈长峰看於慎,於慎把手机收起来了说,“他以为我在外面应酬,管家今天请了假。”
“汤文浩现在都缠著何桓也就证明他对何桓有感情,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怀疑,汤文浩会在外面包小情人是不是因为何桓的问题。何桓不是那麽没脾气的人,居然让汤文浩包养了那麽多个之後才爆发。”沈长峰问。
於慎皱眉,“你想说什麽?”
沈长峰有点不想说,但有些事说出来了再来看也许要好解释得多,“就是你家那个遗传病,我想不出要不是这样何桓有什麽理由忍汤文浩在外面乱搞。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破裂是在汤文浩跟人玩群交之後。之前那些,何桓都没跟汤文浩真的计较过。汤文浩包养的那些个情人,有谁找何桓麻烦汤文浩也二话不说就换。外面那些流言汤文浩是没管好,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当面说,暗地里也是管不住别人的嘴的。”
於慎的脸垮了下来,就算是沈长峰说的那样,何桓也没必要受那种委屈。一个人要真心喜欢另一个人,会在外面换情人换得比谁都勤快?
沈长峰见於慎那脸也知道不能说得太过,就只好说,“何桓毕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你就算再看不惯汤文浩也不能管太多。你是他哥,替他不平这正常,不过你也不能妨碍到他幸福是不是?要汤文浩真能改好,何桓跟他认识了十几年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两个人在一起也未必不好。你可能觉得我这人要求低,你不是我们这圈子的人不知道要找一个完完全全符合自己心意的人有多难。就跟我和王鑫,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他过日子,就算他心里有著别人只要做事不出格我也只能忍著不是?过日子没那麽容易但也没那麽简单,这道理你也不是不清楚,总不能因为何桓是你弟弟你的要求就得高个几层吧。他也不年轻了,三十多岁,看著是还不算老,可你也知道那早就过了能专心谈情说爱的年纪,只要能找个踏踏实实的人过日子,他们之间你看了这麽多年除了汤文浩之前在外面爱养情人之外,其他的矛盾是一点都没有的。只要汤文浩能改,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当然了,这种事情要看何桓心里怎麽想,他要真想断汤文浩再蹦达也没用。人这一辈子,失去得再多只要有一点可能不也是还会活下去,你别把何桓想得太脆弱。”
於慎回去之後站在何桓的卧室门前,想著找何桓说说话最後还是收回了已经贴在门上的手指。他知道何桓现在还没睡,只是有些话他担心说出来了何桓会觉得他管得太多。
卧室里一直有一个比较隐秘的保险柜,里面只装了几样东西。於慎使用指纹密码锁打开,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
文件袋里是何桓这两年在医院年检的备份资料,於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里面各方面的数据都正常心里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他有时间总要拿出来看一看,不断的提醒自己他的弟弟身体健康没有问题。
於慎是真的不想何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得不到幸福,好在每年的体检下来也证明了何桓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所以原因还是出在汤文浩身上,是他不洁身自好也怪不得何桓灰心。
沈长峰说的话也许在理,可於慎还是不想让何桓受一点委屈。不管何桓还爱不爱汤文浩都不能再让他们在一起,不爱了在一起只是勉强,要还爱当初那些伤害只会成为一根刺时时刻刻的提醒著过去那些不堪。
对於何桓,於慎自认为要比任何人要了解得多。就算他还对汤文浩有感情,恐怕也绝对不会回头。一回头那些恶心的事就得在脑子里整天扑腾,扰人安宁。
其实在这方面何桓跟自己很像,过了一个界限就无法再忍受,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赦免。好比当年,正阳的母亲所犯的错一样。
七年之後 31
因为管家的离开,家里并没有请新的过来。再过两个月於正阳准备出国,然後屋子里就只会有两个人,只要家政每天按时过来收拾一下就行了。
早餐是何桓弄的,和以前管家弄的不一样,也许不会比以前的好吃但多了一种感觉在里面。一碗蔬菜瘦肉粥,一个鸡蛋,一片里脊肉和一杯牛奶。里脊肉是特别加的,於正阳正在长身体,何桓担心早上这麽一点不够吃。
等把餐具收拾进厨房等著下午的时候家政来收拾,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何桓拿了几个袋子装著的衣服,等到送於正阳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在去公司的途中放在干洗店。把袋子放进了车子的後座上,何桓跟於慎说,“我先送正阳去学校。”
於慎微微点头,看著何桓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坐上了车让司机开往公司。他很感谢何桓的母亲,尽管当年是一场意外但还是把何桓教导成为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独立自主又坚强的人。就光是这一点,於慎就觉得那个女人要比於正阳的母亲要合格,值得他叫那一声阿姨。虽然那些年他跟他父亲都没从那个女人手里讨什麽好,有些人生下来就不喜欢所谓的有钱人做太多也改变不了那种想法。
也许是她觉得有些事情太麻烦了,有选修过心理学的於慎只能这麽理解。
汤文浩做的事情於慎全告诉了何桓,何桓只是勾了勾嘴角说,“到时候看吧,他要非得要挤出点时间还跟我耗,我也能陪他耗,反正我现在时间多。”
盛凯的公关部跟一般的公关部不同,并不适合何桓,所以於慎才让何桓管人事方面的事情。但是做决定的大多数是於慎,何桓下面又有几个分管的,所以一直并不是很忙。要说腾点时间跟汤文浩那个大忙人耗也不是耗不起,至少在时间上何桓就得甩汤文浩大半条街了。
其实何桓倒没多大吃惊,汤文浩会用什麽招数他门儿清。也许真像於慎说的那样,他在汤文浩心里仅次於汤氏。可就算是那样又能怎样?何桓不想再委屈自己跟汤文浩重拾那一段孽缘,在有过那麽多难堪的过去之後。
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越磨越少,越累计越多的不过是习惯。好在何桓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去彻底依赖谁,信任谁,所以才在觉得实在是无法忍受的时候决定离开得那麽义无反顾。
在盛凯三年,他曾经对汤文浩有过依赖的地方已经完完全全的戒除了,也得感谢汤文浩在他离开之後还加诸给他的那些伤害,让他彻彻底底的对这个人已经没了好感。
人都是自私的种族,何桓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到现在更不可能会去估计汤文浩的想法或者是感受。又不是他爸他妈,谁管得了谁更多,不过是有一份心就给一份,没了就没了。
提前下班,何桓先打电话去附近的花店订了一束花,今天是他妈的忌日。
在出办公室的时候恰好碰到下来的於慎,何桓上前打招呼,“於总,还有事?”
於慎看了看何桓说,“今天是阿姨的忌日,我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何桓脸有些不自然,他妈活著的时候都不待见於家的人,死了怕也不会待见。他妈死的时候何桓还在读书,也没什麽本事孝敬她,等死了也更不愿意违背他妈的意愿了。
看著何桓那脸色於慎也知道了答案,就说,“那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那边的路段不怎麽好。正阳我让司机去接。”
何桓点了点头,看著於慎进了电梯才从另外一边的电梯离开。
公墓在城市的边缘,空气环境都还不错。虽然何桓这些年有了些钱但也没想过帮他妈换一个地方,看重的就是这里的环境。
其实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选再好的墓穴都没有用。就像汤文浩他爷爷,住著本市最好的墓穴可最终还不是只有那麽两个人记得他,会在他忌日的时候去看一看。清明时节送一束花,然後出了墓园,余下的又是一片寂静。
何桓拿著副座上的花下了车,先跟看守墓园的管理员打了声招呼。
头一天的时候何桓已经提前打过电话过来,说了今天会过来,所以他妈的那一块儿被打扫得很干净。
墓碑前已经摆好了一束花,是他妈生前最喜欢的那一种。何桓知道是谁送来的,也难为汤文浩还记得清楚,每一年的这一天就算是没空花也会准时送到。
只是看著这,何桓只能摇著头把自己手里的花放在了旁边。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妈大学毕业的时候照的,那时候青春年少,靓丽逼人。何桓见过於慎他爸的照片,跟他妈发生关系的时候看起来也不错,只是自己好像没继承到他们那优秀的长相。用於慎的话来说这叫隔代遗传,何桓长的比较像於慎他爷爷年轻的时候。何桓见过那仅有的几张黑白照片,觉得眉眼上来看的确是有些像,五官端正,不好看也不难看,是个男人。
“妈,你要是无聊就在晚上去吓吓那个给你送花的人,脸皮太厚了。我还真挺後悔以前带他来看你的,早知道不能长久就不该带来给你看。”何桓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微笑著说。
“你从小就跟我说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合则来不合则分也不用什麽好难过的。妈,你骗得我挺惨的,怎麽会不难过,那时候是难过得要死。可我还是没敢来看你,要是你知道了肯定得在梦里把我骂得一二三都不认识了。到现在,真的心里放下了,才敢来跟你说说。
於慎今天想跟著来看你,我没让。知道你讨厌他们,也知道你讨厌麻烦。”
何桓出了墓园开著车朝著另一个方向回去,洪培源他老婆听说有了偏下午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让何桓去他家里一趟,想要庆祝一番。
等到车子消失在有些弯曲的高速路尽头,一直隐藏著的车子里才走下来了一个人。
於慎手里捧著花看了一眼何桓离开的方向,才抬著步子进了墓园。
这些年於慎的父亲一直都会在这一天来看何桓的母亲,老爷子死了就轮著於慎来看。
墓碑前依然和以前一样的两束花,何桓把自己的那一束放在了最边上。
对著这个女人於慎没什麽话可说,她活著的时候不待见自己和老爷子,死了於慎也不想扰她清宁。只是默默的站了半晌,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却给了自己一个弟弟,他除了说谢谢确实是没其他的话能说。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可惜到死都不肯跟他和老爷子成为一家人。
何桓到洪培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一进门就看见洪培源不知道在跟他老婆说什麽,逗得人家哈哈大笑。
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汤氏的员工。何桓扫了一眼,没发现汤文浩就放心大胆的进了。
都是认识的人,见著何桓来了也都笑著打招呼。
洪培源见著何桓来了就过来把人拖在一边给了他一盘还散著热的油炸圆子,“你先吃著点,其他的保姆还在弄。”
何桓用牙签签了一个进嘴里吃了吃,觉得味道不错,“我得去厨房学学。”
洪培源赶紧把人拦住了,“里面在炸东西,抽油烟机都没用,你要进去了等会儿别出来。那股味可难闻了。”
何桓耸肩,只好坐在旁边吃东西。
洪培源又给他倒了一杯果汁,见著何桓喝了才说,“你放心,汤文浩要是在我绝对不会跟你打电话让你过来。何况他最近忙著,估计也没时间跟你费。”
何桓笑而不语,对洪培源那语音有些怪异的话也明了。汤文浩最近是挺忙的,汤业明的人在公司里没少找他麻烦。不过那人倒是再忙也抽了点时间来招他,居然想著让那个人来当说客,也真是看得起他了。
洪培源见著何桓笑的那副样子也有些戏谑的说,“汤文浩可是有大半年没在外面找人了。”
何桓也不正经的说,“他那是忙著跟他二叔斗,要是他二叔不给他找麻烦了说不定他夜御七男都行。你要相信他那方面的能力,一个男人绝对满足不了。”
洪培源裂著嘴笑,“得了,你就别在那说了,搞的好像他当初出轨是因为你满足不了他一样。”
何桓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再说那人,反而问起洪培源老婆的事情来。
“她妈最近几个月可能会回国,说是来照顾她。我一个大佬粗的,什麽都得慢慢学,有个妈来照看著也不错。”洪培源看著跟其他同事谈得兴起的老婆跟何桓说。
何桓插了最後一个园子,嚼了半天才吞下去,跟洪培源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