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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桓插了最後一个园子,嚼了半天才吞下去,跟洪培源说,“孩子,麻烦。特别是那种才两三岁的,能哭会闹不讲理,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会路过一家幼儿园,每次走到那就得飞奔,太吵了。”
洪培源笑著说,“等到你想要一个孩子了,那感觉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桓摆手,“我一同性恋,哪来的孩子?”
“找代孕母亲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做。”洪培源道。
代孕母亲?何桓想了想还是摇头。当初汤文浩还说过等到他们两个三十多岁的时候,去找一个代孕母亲弄两个带有血缘的孩子出来。结果还没三十岁,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孩子那玩意儿,一般人还真玩不来。何桓还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没那耐心带孩子。
作家的话:
旭冉东升今日入V,想看的亲可以看看~呃,其实我是来打广告的,但是不知道广告怎麽打!
七年之後 32
何桓一走,洪培源就敲了厨房的门,然後看著一身厨师装扮的汤文浩说,“走了。”
“东西吃了?”汤文浩问。
洪培源无奈的点头,“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麽用,你觉得他吃得出来是你做的?还是觉得他吃了你做,就有松口的意思?”
汤文浩把帽子手套围腰全扯了下来,嘴角带了点笑,“当初在学校不是没男人纠缠过他,下场是什麽样,你也看过的。他还能吃下我做的东西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洪培源有些无语。
何桓长得不是多好看,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的范畴,但胜在气质好。跟著外面的人说话斯文有礼,带著事事为你考虑的口吻又不过度,讨人喜欢很是正常。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受周围女孩子的欢迎,也的确是有一个男生以前纠缠过他。只是在何桓再三警告那个男生还是不听劝告之下,一发飙暗地里把那男生弄得不得不退学作罢。
那件事也算是洪培源亲眼看这何桓怎麽下手的,够狠够利落。但那也怪不得何桓,也的确是那个男生做得太过,处处纠缠就算了,当时居然还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何桓周围的人。最极品的是,那男生居然还敢对何桓下药。弄到最後连他们这些当朋友的都看不下去了,全都想弄死那个男生算了。也只有何桓当时沈得住气,一把掐著人的死穴把人给弄走。
在洪培源看来,何桓现在对汤文浩还留了一分情面也不过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不是对汤文浩还有什麽意思。只是汤文浩非要跟何桓扯掉最後一张脸皮他也管不著,他能说的也说了别人不听他也管不著。
何况汤文浩要真要跟何桓费未必也费不下来,毕竟这个城市里汤家的权势也不算小,虽然不及於家跟那些政府官员的关系密切,但要真斗起来那局面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汤文浩在洪培源家里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来,客厅里的下属见老板出来了赶紧上来打招呼。这几个人是以前跟何桓关系都不错的,现在自然而然的跟洪培源关系也不错了。
把人一个一个的送走,洪培源让自己老婆先上楼去休息。
“文浩,何桓知道汤氏不少东西,你非得逼他跟你对著干?”洪培源有些无奈的问。
汤文浩倒了一杯自己亲手榨的果汁,喝了一杯才说,“他不会,只要他不会我就能跟他耗著。再说了,就算他跟我散了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会再找人跟他过日子。他那真实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跟我好歹有个伴。”
洪培源有些无法理解汤文浩的想法,“我觉得以他那性子能忍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这麽多年已经算是极致了,你们都散了两三年了你现在才想著把人弄回来,可能嘛?”
“他记恨得很,前两年我没怎麽闹是因为知道他在气头上,到现在气也该散了。”汤文浩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跟他私交好,对我肯定有点偏见。但我喜欢他是真的,这麽多年都没变过。别说我做的那些混账事对不起他,我现在已经在改了。不跟我在一起,他未必会有更好的选择。你是他好友,也该为他想想,别总是劝我放过他。”
汤文浩上车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跟站在一边送他的洪培源说,“你有时间就劝劝他,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没那麽多时间浪费。以前是我犯了错,但我能保证以後绝不再犯。”
洪培源很想吐槽说有种你去当著何桓的面说别让我在中间难做,只是看著汤文浩是自己老板的面子上还是目送了汤文浩离开。
回到屋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的吴莉已经在收拾客厅。洪培源赶紧走了上去拦住,“别,媳妇。小心肚子,这些事等我来做,你先去睡著。”
吴莉蹙著秀气的眉说,“才三个月,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洪培源笑,“你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平时上班的时候都忙著。”
吴莉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对於丈夫的殷情很是满意,只是想著才走的汤文浩那眉头又给皱了,“你说这世上怎麽就有汤文浩那种不要脸的人?三番五次出轨还居然敢说他心里有人?还真不知道何桓当年是不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了那人。”
收拾著茶几上的垃圾的洪培源想了想说,“在大学四年他们俩的关系还真不错,汤文浩是帮何桓做过很多事,所以当时何桓才放弃保送研究生的名额跟著他来的汤氏。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会搅合在一起,要只是当朋友,他们两个对彼此算得上是过命交情那一种。”
“当情人?”洪培源想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连我都觉得不太可能长久。一个太花心,一个太无所谓,怎麽可能走得下去。何桓能容忍汤文浩在外面乱来那几年未必不是心里觉得无所谓,就算是有点感情也被磨没了,现在哪还可能有机会重新来过。就说汤文浩那性子,要真能不花心打死我都不信。”
洪培源不信汤文浩真的能改,也不信何桓还真的会对汤文浩还有感情。就像汤文浩说的那样,只要何桓不真的跟汤文浩对著干,汤文浩就能跟他耗著。等耗到一定程度,什麽爱不爱的都不重要了,那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在一起了。
人是一种害怕孤独的种族,不管内部斗得多厉害,等到孤身一人的时候未必不能跟自己的敌人和睦相处,何况何桓跟汤文浩还有点交情在里面。
要是一般人了解何桓的人都觉得汤文浩这主意不错,不过洪培源毕竟算是何桓大学生涯里跟何桓除了汤文浩之外最亲近的一个。想到汤文浩居然打起这种主意来了,这让洪培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恐怕这些年因为处得太近汤文浩都忘了,何桓骨子里其实是那种宁肯玉碎不肯瓦全的人,这打算真的能成的可能性还不是一般的低。
要让他带的那几句话洪培源肯定不会带,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何桓在人品上都要高出汤文浩一截。交友要交哪一种洪培源还是比较清楚,老板可以随时把你丢出去抗黑锅,但真正的好友不会。
吴莉听自己老公那麽说就叹了口气道,“你别去管他们之间的闲事,这也够烦的。”
何桓知道他在洪培源家里吃的东西是谁弄的,虽然好几年不吃了但那个味道还记得清楚。倒不是何桓有多念旧情,实在是那圆子味道不错,他没必要亏待自己的胃。何况他也知道洪培源的难处,汤文浩好歹是老板,就算洪培源现在想跳槽也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只能硬著头皮叫他去。他倒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洪培源的感情生疏了去,汤文浩现在是要跟他费著了他也不是没时间。
他还不信汤文浩真有时间跟他耗了,不过偶尔出来打点酱油,证明他还没死而已。他有理由相信汤业明的战斗值绝对不会比汤文浩低,他还真不担心汤文浩有时间来纠缠他,最後时不时的出来恶心他一把而已。
“回来了?”於慎坐在客厅里看杂志,见著何桓进门偏过头问。
何桓嗯了一声,“怎麽还没睡?”
於慎把杂志放边一边的架子上,站起身说,“担心你喝酒了,你胃才好没几个月,医生也说了要注意保养。”
何桓笑了笑,“去洪培源那坐了一会儿,他知道我戒酒戒烟。”
於慎微点头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了一杯牛奶出来,“把牛奶喝了再去睡。”
何桓正在看於慎放在架子上的杂志,见於慎过来就笑著问,“这是新一期的商刊?”
“嗯,创刊十年,你看看排版那些怎麽样。”於慎问。
“照片拍得不错,看起来比真人年轻。”何桓笑著说,“就是内容说得太夸张了点。”
创刊十周年,商刊的封面采访对象是创立商刊的於慎,里面自然是说的好话一箩筐。於慎也没觉得自己有哪点不好,很是坦然的说,“虽然有些水份,但百分之八十的都不假。”
在盛凯三年,何桓倒是对於慎了解了不少,也知道这是事实。除了在工作的时候严谨一点,其他方面倒还真的没什麽好让人议论的。
何桓去睡的时候於慎突然叫住他,“明天晚上跟商刊那个部门的有个庆宴,一起去?”
何桓点头,杂志上於慎资料栏里家人那两字後面已经有了他的名字,他也没必要再藏著掖著,只是公司内部的庆宴而已。其实都已经算是认识了,不跟著一起去反而有点说不过去。
七年之後 33
“其实我觉得把正阳送去国外太早了,他都还没成年。”在送於正阳去机场的时候何桓跟於慎说了一句。
於慎摇头,“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已经开始真正的懂事,在外面多看一些东西开阔一下视野。国外的一些新闻体制的确比国内的要先进那麽一点,等到他能接管盛凯的时候国内的环境也会跟著越变越好,他要想不落後就只有比别人学得早学得快。等回来的时候再来学国内的一些有用的符合国情的文化媒体规则,不然盛凯到时候在文化媒体界前十的位置也保不了。新闻这一行不好做,对媒体人自身的素质要求很高。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恐怕学到三十岁也未必学得完。”
看著何桓有些担忧的样子,於慎也知道他担心於正阳在国外受欺负,“没什麽好担心的,我把他交给信得过的朋友,他爱在你面前装乖卖巧不代表他好欺负。”
何桓没再说话,他当然知道於正阳不是那麽好欺负的,不过作为长辈心里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照顾於正阳的人就算跟於慎再熟,可毕竟不是家人。
“人总会要独立的,早独立也有早独立的好处。”於慎又跟何桓说。
何桓看坐在旁边看起来也没觉得多难受的於正阳只能揉了揉他的脑袋,於正阳笑著跟何桓说,“叔叔你别担心我走了就不会再理你,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的。”
知道於正阳心里在想什麽,提醒自己别在他出国了就把他冷落来著。何桓拍了拍他脑袋,“一个星期至少要发一封电子邮件。”
於慎看著摸孩子头的何桓淡淡的笑,他就知道於家的人总是护短在乎血缘的。
一直在於正阳那一班飞机起飞,於慎跟何桓才离开。
回公司的途中,於慎对何桓说,“你有时间还是去多交交朋友,我也有几个认识的稳重人,哪天有空要不要约出来一起吃吃饭?”
何桓嘴角抽了抽,心想於慎什麽时候开始想著给他找对象了,“呃,现在这样子过也不错。其实要真找个朋友处著也麻烦,两个磨合总得要时间,我不想跟别人吵。”
何桓以前是搞公关的,每天上班的时候挖空了心思想著怎麽跟人说话,後果就是当了七年的公关回到家什麽话都不想说。可两个人要处起来总得交流吧,你跟一在家不怎麽说话的人怎麽交流?
於慎看何桓是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也只能作罢,毕竟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只是这都两年多了,何桓一点动静没有於慎又不得不担心。就算在天天抱著体检单子,上面写著一切正常也得让於慎头疼。
回公司还没一个小时,何桓就被叫到於慎的办公室。
於慎的脸色不怎麽好,盯著何桓说,“汤文浩请了付冠荣今天晚上在御林吃饭。”
何桓微皱了眉头,“让我一起去?”
“他到底想干什麽?”於慎文何桓。
何桓想拿於慎桌子上的烟,被於慎收到了抽屉里,又接了一句,“戒了就别抽了。”
何桓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我手里有一点汤氏的资料,关於核心的。”
於慎的脸黑了,可想到当初汤文浩跟何桓的关系让何桓知道一点关於汤氏的机密似乎也算是理所当然,“沈长峰说要是他能改好,你还可以个给他一个机会。他今天叫付冠荣来,大概也想让他劝你们两个和好。”
“我跟他,当情人还真的不行。我试过,用了七年!我把我能给的感情都给他了,他还是要在外面乱来我能怎麽样?我是男人,再能忍也不能忍一辈子!忍到最後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圈子里哪个不知道?全他妈当我是傻逼看!”何桓说到最後暴了粗,脸色也涨红起来。
“他想跟我复合?楼下秘书室的小秘书那那男友都知道想复合还得天天在公司楼下等著,我等了他两年,他都干了些什麽事儿?他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就活该被人践踏?当初我在汤氏累死累活,他在外面跟小情吃喝玩乐,老子天生欠他的?”
於慎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心里已经趋於平静,“先去把饭吃了,到时候再说。付冠荣他也不能逼良为娼,你到时候别直著拒绝就是。後面的事情,我们一起来解决。”
何桓一路上脸色都不好,於慎握了握他的手,“你别担心,於家没那麽好惹。汤文浩要真敢乱来,也没什麽好怕的。”
“他是在赌我不会真的跟他扯破脸,”何桓有些淡漠的说,“他就掐著这麽一点我就没办法了。”
於慎想说点什麽却想起了当初汤文浩为何桓做过的事情也只有闭嘴,他不知道何桓怎麽就这麽重情重义了。汤文浩当初是对他不错,可也没必要把一辈子搭进去。在於慎看来,汤文浩是把何桓看得重,但也绝对不是当爱人那麽看重的。就像何桓说的那样,当兄弟行,当情人就完全不成,问题太多。
进包厢的时候何桓又带上了一贯的笑容,笑著跟付冠荣打招呼,“付叔,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来晚了。”
付冠荣笑著起身把何桓拉到了汤文浩旁边坐著,这一来就算椅子上有钉子何桓也只能硬著头皮坐。只是在看向汤文浩的时候,何桓露出了一个冷森的笑。
付冠荣端著酒杯给何桓敬酒,被汤文浩拦了下来,“付叔,他胃不好,这酒我来喝。”
何桓听了有些想吐,他妈的在付冠荣面前还装,从小看著你长大的人不知道你什麽脾性?
於慎一直没说话,就只听著付冠荣托著长辈的身份在一边教训汤文浩,然後顺带著要让何桓多包容一点。
何桓一直在笑著点头,那笑都僵的一个小时没有幅度变化了,活像一带笑的遗照。
到最後何桓跟汤文浩的手被付冠荣握在了一起,“你们两个,我都认识十几年了。你们的事,当初汤老爷子还不同意,还是我给你们说的话。怎麽到今天就扯成这样子了。十几年的感情,又不是说没就没的,过日子吵闹归吵闹,吵完了不是还得继续过。”
付冠荣上车的时候拉住何桓的手,没了那副装得语重心长的脸,反而神情郑重的说,“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你也知道,文浩那孩子……也只能委屈一下你了。你别丢下他,不然他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何桓依然是笑著点头,把人送上了车,还嘱咐前面的司机,“付书记喝得有点多,你开车开慢点。”
看著司机点头了,何桓才对著付冠荣说,“付叔,你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说。”
看著车子开车了地下车库,何桓才走到汤文浩身边,扬起了手。
汤文浩闭了眼睛,把脸侧了一边出来让何桓打,何桓看得一笑,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汤文浩,你别逼我。”何桓淡淡的说,眼神里有些无可奈何。
汤文浩睁开眼看何桓,“一直是你在逼我。”
何桓没再说话,走到於慎的车边跟他说,“回去了。”
那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倒是没了以前那股子伤心劲。
何桓上了车就给洪培源打了电话,直接就问了事情,“汤文浩最近是不是抽了什麽风?”
洪培源在那边苦哈哈的说,“你跟他比我跟他熟得多,我只是他的人事部经理,还没好到什麽都说的地步。”
何桓听了没再说什麽,反而说,“你老婆怀孕怀得真是时候。”
洪培源在那边嗯哼一声,“我都三十多了,要个孩子怎麽了。你们的事我才不参合,老子进汤氏还是你他妈把我坑回来的。”
何桓被挂了电话也没多生气,他得知道汤文浩是抽了什麽风不去死磕汤业明反而来找他麻烦。
回小区的时候於慎接了一个电话,跟在开门的何桓说,“汤业明他小舅子死了。”
何桓懂了,“我记得他小舅子还没结婚,好像也没孩子。汤业明会过去接管他小舅子的产业?”
“可能,汤业明老婆比较顾她爸妈那一边,华鹰也是一家大公司,去那边绝对会比在这边跟汤文浩争划算。”
“怎麽死的?”何桓换了拖鞋问。
“就前天,跟一个小混混抢女人,被捅了七刀,在刚才停了呼吸。”
何桓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