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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儿去借桶赛飞一点也不为他的安危担心,因为亭子里就有他们家的侍卫守着,就是跟那个钓鱼人旁边也有一个侍卫装着钓鱼。不一会儿玮儿果然安全地借回了一个小木桶,赛飞接过从河中打了一小桶水,倒入自己家的木桶里。那鱼生命力极强,原本都开始翻白眼了,那一桶下去立马就活了过来。
“我去把桶还给人家。”玮儿逗逗在桶里乱撞的鱼,笑着对赛飞说。
“去吧。”赛飞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鱼杆扔到河里。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确定他已经回来,而且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方收放心地收回目光。当赛飞刚收回目光到河面时,自己鱼杆上的渔漂也开始跳起舞来。
“娘,又有了,又有了。”玮儿也瞧见了,欢快地叫了起来。
“嘘!”赛飞单手收线,单手朝玮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玮儿也煞有其是地朝赛飞回做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刚等赛飞将线收上来,看到与刚才同样长的大青鱼时又大笑着叫了起来。
赛飞将鱼钩取下,将鱼放进木桶里,接着又带着玮儿继续钓鱼,只是接下来他们俩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差不多等了有一个小时,一条鱼儿也没有见上钩。
“唔!”玮儿有些不耐烦地叹起了气,得到赛飞一记飞刀眼又立马强打起精神。
“……”
“娘,我饿了。”日头已经接近正午,玮儿一大早就被赛飞挖了起来,到了这会儿早就饿了。
“你去叫梅姑姑们来,让他们把这鱼烤了。”赛飞看了看日头,也觉得差不多了。
“娘,这个,可不可以不烤?我,我想送给大哥!”玮儿指着鱼鲤有些心虚问赛飞,明明是自己要求要将钓上来的鱼烤了吃的嘛。
“好,你大哥念书、习武确实辛苦,宝贝真懂事,这么小就懂得给大哥备礼物了。”他们兄亲弟恭正是赛飞想要看到的,玮儿有此提议她当然欢喜。
“我去叫梅姑姑。”得到赛飞的首肯,玮儿蹦跳着往河边的草坪跑。
赛飞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幸福地笑了,有些时候她在想,就这样过下去也许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纵使自己给方正君当小老婆!纵使自己给方正君的儿女们当后娘!纵使,自己再也回不去。
第 2 章
“夫人。”赛飞提起钓杆正要从上面将鱼摘下,听得有人在唤,连忙回头,惊讶地发现那个唤自己的人是李清风。现在她眼前的李清风已经不是前两年毛躁躁的小伙子,而是一个温文尔雅、风度内敛的青年俊才。赛飞麻利地将鱼扔进桶里,站起身笑着与他问好:“李公子。”
“刚才看见小公子,还不大确定,刚才又见着了那个赵武兄弟,方才敢确定在此钓鱼的是夫人您。”李清风将文扇一收,往前一步笑着与赛飞说。
“许久不见,公子倒越发温文了。”赛飞拿起毛巾擦着手,笑着说。
“说来惭愧,当年李某还不屑夫人那套保命之说,今日想来,与夫人虽见面不多,可次次都透诛玑。”李清风神色稍黯,浅浅地笑着向赛飞作揖。
“公子谬赞,我只一介妇哪懂得什么珠玑!不过我听公子的话语里倒透着几分失落,莫不是遇着了什么事?”赛飞早知李清风被关进那个村子的落魄境,故意装着无知地问。
“天气炎热。我请夫人去亭中叙如何?学生今天倒真心想要向夫人讨教一二。”李清风看着赛飞被晒得汗流,侧着身指向河边的亭子邀请她同入。
“好,我也实在累了,去亭中歇歇也好。只是莫要说什么请教之言,你们议着我在旁听着就是。”赛飞欠欠身,指着一摊的渔具笑着对他说:“你且前去,我将这些收好,就来。”
“如此,学生就恭候夫人了。”李清风双手打拱一作,笑着转身离去。
赛飞将渔具收好,正好梅瑞与梅雪过来了。
“玮儿呢?”赛飞瞧着来的只有二人,好奇地问。
“小公子,正在跟赵武玩呢!”梅雪指着不远处跳动着的小人儿笑着说。
“哦,可得看好。这小子最近好动得很!”赛飞猫下腰继续收拾着东西,将东西收好递给两人,转身往亭子走去。
两姐妹一个拧着东西往营地走,一个紧紧地跟着赛飞身后。
“夫人,那不就是那个李清风吗?”梅雪指着摇着扇子朝赛飞笑的青衣男子说。
“嗯,这次被关进村子,估计是起了作用了,比起以往倒要沉稳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沉稳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赛飞吧啦吧啦低声地说着。
梅雪皱了皱眉,搞不懂这个主子咋那么深的学问,好多词自己都不懂。
“夫人!”在赛飞离亭子还有三四米时,李清风就站了起来,走到亭边来迎赛飞。
“看来又是师友聚会,我一妇人前来,是不是打扰着了各位。”赛飞看着被桃树遮住的半边亭内笑着说。
“能请得夫人相聚,是我等荣幸,夫人请!”金照若已经早早起身,见赛飞立于亭口不进,也走到亭边笑着朝赛飞打拱。
“如此,小妇人就不客气了。”赛飞朝他笑着点点头,提起裙角上了台阶。“呵,真全!”进得里赛飞瞧见卢长鹤、刘潇染、刘学茗、张善佑、史源都齐在亭内惊笑着说。
“夫人好!”众人皆起身向赛飞行礼。
赛飞一一回礼,且道出了每人的姓名。卢长鹤、金照若以及李清风倒不说,其它几人赛飞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一别一年多,再次见面却能叫出每人姓名,真正地让众人佩服不已。
“各位公子,好像是在做学问?”赛飞看着满桌的书卷,以及凌乱的笔墨笑着问。捏起一纸细看两边放下,又捡起一纸细看两遍再放下。
“巧妇齐罗捻素菜,倚户翘盼郎归来。突闻北疆妖祸起,郎君不归杀敌去。素素衣裳缝又补,巧妇变做孟姜女。北途雷雨偏做恶。巧妇盼郎何处寻。”赛飞捏起一诗轻轻读来,诗中描述一年轻女子寻夫的事迹。
“北祸起,国民秧及,我堂堂男儿却不能如一介女子北上,实乃有愧。”那史源听完赛飞念完,捶着腿似是痛苦说着。
“史源公子想要北上?”赛飞将纸放下,转首微笑着问他。
“国之蒙难,大丈夫当以己任。北上杀敌为我等宿愿。”不待史源回答,一旁边的刘潇染愤起激昂地说着,另外数人皆点头附和。
“恕小妇人眼拙,倒没有看出众位公子皆身怀绝顶武艺的高人!”赛飞焉然一笑。
“想是夫人有不同的高见,请夫人与我等指点指点。”看样子金照若应该是这里面‘大哥’级的人,他这般说完,众人皆收起激愤之言,齐齐地看向赛飞。
“高见不敢当,只有些妇人的短见。”赛飞再次焉然一笑,转身走了两步,酝酿了一下词句。抬头扫了众人一圈,仍旧一幅微笑的模样说:“子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人皆有其职,专司其职恭谨其身,难道就不是为国拼杀?”
转身又捻起刚才那阙词看了看,拿在空中扬扬,笑着说:“诸位一定要叹,这个娘忆对夫君情深意重吧?一定要叹北祸可恶,使我大尧子民受苦,夫妻不得团聚!所以诸位才有刚才的那一翻激情之词,恨不得双肋生翼,飞奔北上,冲锋陷阵!”将纸放下,冷冷一笑:“这些,在我的眼里却实属可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赛飞以正声色大声地向他们说:“如我是这个妇人,一定在家孝敬公婆,教育儿女,日下田耕种,夜纺纱织布!而不是扔幼子老人去寻什么夫!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独身前敌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若是她有十八般武艺,能够勘比畲太君、穆桂英、花木兰,那也是一种美谈!或者是她会奇门盾甲之术!有攻敌破阵之能!若不然她还不如在家孝敬公婆,教育子女呢!”
“国逢有难,大丈夫……”
赛飞摆手止住要发表高论的张善佑,转身与他正视:“张公子可有我上述的本领?”
“不才……”张善佑差愧地低下头。
“张公子虽说没有我上述的那些本领,可我所知却有一幅好文采!刚才这诗好像就是您所作吧。”赛飞神情温和,语调平缓,周身充满着宁静与详和,完全与方才的话题生生不附。
“正是不才劣作!”张善佑拱手一礼。
“在我看来,公子才华不浅,这字里行间虽言浅易懂,却也不乏深易。我曾听闻,唐朝香山居士有一常习,就是每作一诗皆读与老妇来听,若其听懂才为成诗,若听不懂皆再修改,直到老妇听懂为止。张公子这诗倒是有香山居士的风采!”赛飞拿起那阙词再念一遍,轻轻放下。
“小可不才,哪敢与诗魔并论!实乃惭愧!”张善佑被赛飞夸得满脸通红,欠起身来直摆手。
“您又必自歉!不过这诗虽好,却也不好!这诗中透着一股委婉哀怨,实属有些……”赛飞说到这里立马顿住,只是摇头不语。
“请夫人赐教!”张善佑再次拱手一礼。
“赐教不敢当!我只听得一诗,与大家分享一下!”赛飞微微欠身,当是还礼。退两步回到亭边,望着绵延的河流想了片刻。
赛飞捻了一片绿叶在手,背朝众人轻轻念来:
“巧妇齐罗捻素菜,
倚户翘盼郎归来。
突闻北端妖祸起,
郎君不归杀敌去。
老父七十古来稀,
老母花甲两眼迷。
小儿盘步丫丫叫,
小女扎髻亭亭立。
十亩农田百亩地,
秋来粮仓无颗粒。
郎君杀敌无衣食?
郎君杀敌无刀斧?
郎君杀敌无车马?
焉知郎君能归来!
君郎归来无食宿?
君郎归来无老亲?
君郎归来无妻子?
君郎归来独一枝!
妾与君郎共十载,
日里耕种夜纺棉。
郎君杀敌有衣食!
郎君杀敌有刀斧!
郎君杀敌有战马!
郎君红袍笑归来!
君郎归来父健在!
君郎归来儿成人!
君郎归来妾笑迎!
君郎笑进吾家门!
谁言战祸国乱起?
谁言战祸妻子离?
夫郎杀敌妻耕种!
妾言罗煞也无惧!”
“好一个‘妾言罗煞也无惧’!”众人看着赛飞久久不语,李清风击掌长喝一声,顿时间亭内掌声雷动。
“让诸位见笑了!”众人反应如此激烈倒让赛飞很是不好意思,侧着身转于一旁坐下。
“夫人才情我等不如。”自打赛飞进入亭中卢长鹤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一刻,他一直知道今天他一定会再次受教。当赛飞的口中念出那篇被改过的《巧妇》后心里一阵刺疼,不自觉地幽幽开口。
“众位过歉了,我一介妇人懂得什么!”赛飞觉得卢长鹤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对,那种眼神有时也会从方正君的眼中看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拢上心头。
第 3 章
玮儿猫着腰站在亭外,向发现自己的梅雪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躲过赛飞的眼神爬进亭内,蹭地往上一蹿,跳上赛飞的背上,哈哈笑着连喊:“娘!”
“又淘气!”赛飞将他从背上抓下来,抱进怀里,捏着鼻子宠溺地轻斥。卢长鹤看着两人,脸上的神色立马不好起,强忍住难道转头往亭外看。一旁的金照若、李清风皆看在眼里,同情地朝他一别。
“娘,我唱到那里了,不会唱了!”玮儿双手环住赛飞的脖子摇啊摇啊。
“那里是哪里?”赛飞的脖子被小东西摇得生疼,伸手将其扳下,放进怀里。
“就是,‘不怕那风来吹,不怕那来狂’,后面的我就不会唱了。”玮儿唱了两句嘟着嘴看着赛飞。
“你先唱前面的!”赛飞笑着说。
“小呀嘛小儿郎,背上书包上学堂,不敢那风来吹,不怕那雨来狂”玮儿煞有其是的唱起来。
“就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那学问无颜见爹娘!”赛飞边打拍子边接着往下唱。
“啷里咯啷里咯啷里咯啷,没有那学问无颜见爹娘!”赛飞带着玮儿将最后一句唱完。
“后面呢?娘!后面是什么?”玮儿见赛飞唱完那一句就停下不再往下唱,急得直摇。
“娘回去教你。”赛飞轻轻摁住他乱动的双手,笑着回答。
“嗯哼!”见着母子两人亲密的模样,卢长鹤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李清风终究看不过去,轻咳一声,将欢笑的母子二人拉回现实。
“真是对不起各位,小儿太过顽皮了!”赛飞这才惊觉,自己只顾跟玮儿玩笑,将众人丢在一旁。
“无妨,小公子,很,可爱。”金照若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瞟了眼卢长鹤笑着对赛飞说。
“可爱什么啊!皮实得很!”赛飞将赖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掀了起来,摁在旁边好生坐下,一脸幸福地客气着。
“夫人,鱼做好了!请夫人示下,该在何处用餐?”钱海低着身子在亭子外问候。
“就在这亭里吧!众位仕子都在,也让你们家小公子沾沾各位的学问。”赛飞捏着玮儿的小脸,欢喜地对钱海说。然后抬头笑着问众人:“不嫌这孩子闹吧,若是不嫌中午咱们就在这亭中一叙如何?”
“如此,夫人盛情我等却之不恭。”金照若看了一眼卢长鹤,见卢长鹤难忍地点点头,方才转身对赛飞拱礼应下。
“如其甚好!玉珠,你且去跟张二吱一声,让他快马去市集上买些酒菜来,今日我借便桥的地界请诸位先生。”赛飞见他们应下,很高兴地吩咐玉珠,玉珠点头退下,不一会儿就见两骑快马飞朝集市飞奔而去。
“上次一别,已近一年,不知夫人这阵过得怎样?”金照若见有些冷场,寻找着话题跟赛飞搭讪。
“挺好的,你不是看着吗?吃穿用度都不愁,还有人伺候着,哪能不好!”赛飞一语双观地笑着回答。
“看夫人侍从甚多,不知道夫家何人?上次匆匆一别也没得相识,实为憾事。”李清风见卢长鹤眼神淡然,有些不忍,出言打听赛飞的家世。
“……”赛飞接过梅雪递来的茶碗轻酌一小口,微笑着说:“虽已经六月,天却不比去年热啊!今年四州五湖皆风调雨顺,虽说北方有小祸倒也算是个好年景。”
“夫人所言极是。”李清风见赛飞不愿谈其夫家,左顾而言他坚持不说,也只得放弃。
“夫人,酒菜来了!”这时钱海带着几个侍卫端着几个长案来到亭前。
“快些端上来,我都饿了。”赛飞孩子气地说着,惹来众人浅浅一笑。
几个侍卫先上前将亭中的石桌、石椅移开,然后才将长案、长凳抬进亭内,赛飞随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下,伸手请他人坐下。
“我与诸位相识皆属缘份,今日略备薄酒以敬天地,谢天地让我有幸与诸位相识。”赛飞端一起一小杯轻轻举起,朝众人躬身一礼,手遮杯口将酒喝下。
“夫人学识过人,我等不才,能与夫人相识也是天缘。不才借花献佛,敬夫人一杯。”一直未开言的刘学茗端起酒杯向赛飞敬道,赛飞点头客气两句,端起酒杯轻酌一口。
接着就是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虽然不安静却也不闹腾,这些读书人就是与他人不同,席间除了吟诗做对,就是轻击碗快低声吟唱。赛飞很喜欢这种气氛,玮儿也很喜欢,特别是对卢长鹤与金照其特别喜欢。每每他二人作赋吟唱时都很兴奋,有好几次都兴奋地叫了起来。得到赛飞轻斥后,他还煞有其是地说这两人说得哪里好,哪里对,驳得赛飞哑口无言。
“小公子真是聪惠异常!”刘若铭迷着眼盯着玮儿笑眯眯地夸赞着。
“如此,也让小公子做一首可好?”那个史源好像喝得有些醒了,居然让一个四岁的孩童做诗!
“他一个孩子,会做什么诗!”赛飞抚着玮儿的头笑着说。
“我为何不能做诗?”玮儿歪着头很不认同地反问赛飞。
“你会做?”赛飞笑着问,真的很想听听她儿子能做出何诗来。
“然也!”小鬼头摇着头煞有其是地回答。
“那好,当着众位先生做来听听,也好让众人先生指教指教。”赛飞扫了一眼众人,笑着对玮儿说。
“孩儿遵命!”小东西一本正经地朝赛飞一个作揖,煞有其是地抚抚衣裳方才出了座位站到中间,装模作样地朝众人拱手见礼完毕,才晃着头一步一摇地踱起步子来。数步之后立于卢长鹤前面,笑着对他说:“小儿粗作一首,望先生指教。”说完还朝众人皆躬身以礼,他那装模作样的模样逗得赛飞直想笑,又怕伤着他自尊只得干忍着。
“艳阳绿树蝉鸣,
清水雅座先生。
小儿题诗一首,
慈母莫再笑了!”玮儿笑看众人一遍,见赛飞憋得难受,洋洋自得地念诗一首。
他这一念完亭中皆欢笑一片,赛飞擦擦眼角泪滴,轻斥着:“就知道你没有正经诗文拿出来!”
“不才倒觉得小公子这诗做得好!”金照若喝了一口酒,笑着夸赞着。同时他旁边的卢长鹤也笑应点头,算是附和。
“就知道调皮。”赛飞搂着钻在自己怀里傻小的东西,既怜惜,又骄傲地笑着。
接下来又是一阵吃喝,当然诗文对联是必不可少,赛飞席间也应着景吟两句。都是些前人的诗句,因为应景,虽然众人皆知是前人诗句倒也无人说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赛飞博学多闻,言谈风趣而不失礼数,有大家闺秀的惠芷,也有小家碧玉的乖巧,一言一行中更透着一种随和不拘泥的气度。好几人都在想若不是她已嫁为人妇,自己定要努力一番将佳人抢到手。
饭后众人又在亭中小聚一会儿,钱海前来提醒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赛飞只得携着玮儿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回到宫中已经是申正二刻,方正君还在前朝忙碌,赛飞收拾了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