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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前朝忙碌,赛飞收拾了一下去了延福宫,将在外面弄的新鲜玩意带太后。玮儿将就着在栖凤楼一层的小屋收拾一下,换了一个小点的木桶将那尾金鲤鱼放进去,拧着小桶就去找他的大哥去了。
晚上方正君没有过来,赛飞就领着两个孩子吃饭,饭毕又守着他们做功课,自己也在一旁练字学画。直到玉珠提醒已经亥时了方才遣他们回去,自己洗漱一翻睡下。
第 4 章
接下来几日赛飞没有再出宫,一来是常出去不好,二来是因为宫中的事也不少,如今贤妃还在被禁足,后宫中事自己事事都要上心。真的很怀念那一年多甚事不关已的日子,让他们给闹得烦了就问方正君什么时候能把贤妃放出来,方正君次次都以白眼回答。
这两日宫中事情突然多了起来,因为刚放出去近两千宫女,那些嫔妃身边人手突然之间减少,她们很是不习惯,常常闹着人手不够,想要添人。经金蛔虫一事后她们倒也不敢明着跟赛飞闹,只是挑着自己的下人跟宫里的各大管事吵。赛飞平时装着不知道就过去了,只是今日闹得事情有些大了,一个管事被一个充容给打死了。
说起这个充容赛飞就有气,不说她的来历,就单说那堪比张凤仙当年数倍的张扬跋扈样,就实在让人讨厌。本来以前本不受方正君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月方正君让门挤了脑子居然对她另眼相待起来,前几天秦太医来报,说是怀了龙胎了。
赛飞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事跟方正君闹别扭,就听得来人来报,说是她跑到太后那边以皇嗣作要挟,让太后作主给她提份位,真正大胆得出了天边儿了。
这一阵子她都闹腾得很,赛飞让宫人都让着她点,没事就不要跟她有交际,好过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只是她这样的人别人躲都躲不了了,时时跑到别的院里去闹事,就连太后侄女昔日的丽昭媛她都敢去惹。今天又闹出打死人的事,若不是她怀有孩子倒还好处理,只是她仗着肚子不说赛飞,就是太后也奈何她不得。
“说吧,你想我怎么处理你!”赛飞坐在上首,沉着脸问歪坐在右下手椅子上的岑充容。
“娘娘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岑充容很不屑地开口,语气中透尽轻蔑。
“你说我会怎么处理你?”赛飞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他处笑着问。
“妾,只是一小小充容,娘娘高位,妾怎么敢擅自揣度。”岑充容也冷冷一笑,盯着赛飞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待赛飞再开言,站起身来,撑着还纤细得很的腰肢,摆了摆佯装疲倦地对赛飞说:“娘娘既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妾身,妾身先回了,这皇儿闹得妾身实在难受。”
“好,你回去。”赛飞很爽快地应了,抬手阻止张凤仙开口,冷冷地说:“只是你要等我把话说完。”
待岑充容不耐烦地坐下,赛飞才懒懒地开口:“罗尚宫。”
“奴婢在。”她身后一青年女子站起身来恭敬地答到。
“你记,我念。”赛飞瞟了眼岑充容,仍旧懒懒地吩咐。
“是。”那个罗尚宫恭敬地轻声应着。
赛飞呷了口茶咽下,将茶碗轻放在旁边的桌上,再将岑充容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有些心虚且有些毛躁地回瞪时,才冷冷地开口:“岑充容,目无宫规,滥用私刑,仗毙宫女,属九罪之五。暂夺去充容封号,降为宝林,等其产下皇嗣后再议罪责。”
“你无权降我封号!”不等赛飞将话说完,那岑充容跳起身大喊朝赛飞吼叫。
“当朝无后,贤妃禁足,太后与皇帝命我掌官六宫,我当然有权处理你。”赛飞以为然地冷冷反驳。
“你就不怕伤了皇子,你罪孽难逃吗?”岑充容仍旧跳起脚地叫嚷着,跳完还抚着肚子咧着嘴直叫肚子疼。
“请秦太医、贾太医。”赛飞早就知道她会用这招,冷着脸对钱海吩咐道,钱海连忙出殿去请早就候在偏殿的两个太医。
“不要拜了,给充容娘瞧瞧,她说肚子疼呢!”赛飞止住要拜的二人,朝岑充容扫扫。
二人连忙去给岑充容把脉,好一会儿才朝赛飞拱手说道:“充容娘娘无碍。”
“瞧好了?”
“臣二人瞧好了。”贾太医与秦太医齐口答道。
“罗尚宫,让内府司造册吧。”赛飞看都不看岑充容。
“娘娘,可要想好了。若是这皇儿有什么好歹,你担待得起吗?”岑充容被识破佯装,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赛飞淡淡一笑,转首问她:“你是在威胁我吗?我还明告诉你,你这孩子我并不期待,相信太后与皇上也不怎么期待。人家说什么样的地种什么样的粮,我真怀疑,他有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娘,能是什么有出息的样子!”
“再怎么样,也比某些人强,我等再不济也能生一个,哼!有些人……”岑充容到了这个地步也完全不顾及什么份位不份位地了。
“这事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现在只需要去静安苑好好养胎就成。至于别人的肚子嘛,暂时还劳不着你管。”赛飞完全不被她激怒,仍旧冷淡淡地说着。
“哼,娘娘,你莫要后悔,若是皇儿有什么差池,你也赔不起!”岑充容这简单是□裸地威胁。
“下去吧。”赛飞淡然地挥手,立马出来两个粗胳膊粗腿的嬷嬷将其拉了下去,待岑充容走到门口赛飞淡淡地说:“我劝你还是知趣一点,若这孩子生下来就罢了,若生不下来,哼,我看你也只有学岳御女给那冤死的宫女抵命了。”她话一完,那岑充容完全瘫了下去。她下去后赛飞转首对钱海说:“你带人去那宫女家里走一趟,除了按规矩抚恤外,再另外送些钱粮去。我乏了,你们都回了吧。”然后不等众人退下,她就转身往里走,穿过大殿朝栖凤楼直接走去。
回到栖凤宫,赛飞倚着窗躺了会儿,觉得烦燥得厉害,换了一身衣裳下了楼。“钱公公,我出宫转转,你在家呆着吧。”
“主子,那是带谁?梅家姐妹还是玉珠、玉蕉?”钱海见赛飞神色不大好,知道她心中不快,连忙问道。
“梅家姐妹吧。”赛飞有些暗然,出个门都不得清静。
“是,那奴才这就去安全侍卫。”钱海连忙点头出去。
第 5 章
赛飞拧拧袖口,慢悠悠地往外走,等她快到宣佑门口时,梅家两姐妹收拾妥当追上来了。
“主子,咱们今天去哪里玩?”追上赛飞梅雪就问赛飞要去哪里。
“去相国寺吧,空玄大师来了,我去瞧瞧。”赛飞淡淡地回答,几人步行出了东华门。赛飞让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自己沿着高头街慢慢地走着,现在已经过了中午,那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赛飞懒懒地四处看看,边看边走,沿着街道一直往南,穿过潘楼街向南一直过了小甜水巷,然后到了大相国寺。
进了相国寺赛飞并未去找空玄大师,而是沿着寺庙的墙角溜达着。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赛飞走得累了这才进了大雄宝殿。那空玄早已在大雄宝殿内等候她多时了,见她进来双掌合十轻唱一声:“阿弥陀佛!”
“大师好。”赛飞难得地与他见礼。
“娘娘为何事心生烦闷?”空玄笑着点头算是回礼,见赛飞神情暗淡皱头紧锁,开门见山地问。
“大师不是会掐会算么?你会不知我为何事烦闷。”赛飞转首强笑着问。
“红尘男女,无非一情字了得。”空玄晃头晃脑地回答。
“是啊!我本想‘入红尘潇洒一回,出红尘挥挥衣袖。尘世间万法无我碍,却不想红尘天定缘’该遭遇的人要遭遇,该受的烦扰要经受,躲是躲不过的。”赛飞苦笑一下轻声述说着。
“娘娘既然明了,为何不放下心蒂?”空玄点着头算是认同赛飞说的那话,心知赛飞心结颇深,试着劝说一二。
“放下心蒂?”赛飞觉得可笑,“大师,可知我心蒂是何物?”
“娘娘生性高傲,这心蒂自然是娘娘的心。”空玄将赛飞上下打量一番,叹了一口气轻声回答。
“既然知道那是我的心,我若无心那还是我吗?”赛飞抬头看着捻指微笑的佛主轻应说着,仿佛不是在跟空玄说话,而是在跟佛祖说。
“一切都是心魔作怪,老衲还是要劝娘娘,莫要固持己念。事已至此,除了娘娘放下心蒂别无他法。”空玄再次叹声,语气中透着许多的沉重。
“您,一定知道,让我回去的办法,是不是?”赛飞闭着眼睛猛地睁开,欺身上前,盯着空玄恳求地问。
“娘娘就算回去又有何用?您在那边过得又比此处好上多少?无心无碍活一生,又有何滋味!”空玄后退一步,厉声反问赛飞。
赛飞软着身子坐在了蒲团上,失魂落魄地说:“是没有什么滋味。”
“娘娘且回宫去吧,老衲在此泄露一丝天机,娘娘前途远不止现在,娘娘福止也远不止当下。还望娘娘放下心蒂,若是时机到了娘娘想要的一切都会来的。”空玄见赛飞失魂得厉害,实在不忍心。
“多谢大师了。”赛飞其实并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听得他说让自己放下心蒂,吃力地起身,缓缓地朝他一拜。
“唉,娘娘请回。”空玄双手合十,再叹一声。
赛飞朝他欠欠身,退出大雄宝殿,沿着来路返回,仍旧没有坐马车,徒步沿原路往回走。
第 6 章
赛飞一直沿着原路往回走,出了小甜水巷往右拐进了东十大街,那‘客来’就在潘楼街与东十大街的交汇口。赛飞慢腾腾地进了店,正在算帐的店掌柜看见赛飞进来,连忙迎了出来。“夫人,好些日子不来。”
“给我弄点吃的。”赛飞朝他笑笑,径直上楼。
“好嘞,你先上去,我这就去安排。”店掌柜归置了下柜案,连忙掠撂着袍子向后院走去。
“夫人,请用茶。”赛飞刚上二楼坐下,勤快的店小二就提着小茶壶过来。
“有劳了。”赛飞一看就是店家给自己专用的小青瓷,那茶汤也是一等一的纯香。
“您先歇会儿,小的这去给您瞧瞧,菜好了没有。”赛飞是这里的熟人,店小二对她格外客气。
“好。”赛飞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点头答道。
小二麻利地将赛飞这桌擦抹了个干净,左右打量无有任何差错方才下楼。卢长鹤与金照若在外办差,时过晌午已经是饥肠漉漉,上这客来用些饭食。文人都喜风雅,所以他们也是这二楼的常客。本想裹腹就走,不想上得二楼就见赛飞坐在窗前,二人皆喜不胜收。
“夫人!”金照若快步上前,朝赛飞行礼轻唤。
“二位!好巧!”喜遇熟人,赛飞也是欢喜。
“是很巧,夫人怎生这时在此用餐?”金照若很不客气地在赛飞的对面坐下。
“去了趟相国寺,回来的路上累了也饿了,就到此处来了。”赛飞喝口茶淡淡地回答,见卢长鹤并不落座,赛飞抬手示意请他放座。
“长鹤老弟,咱们与夫人都是熟人了,你就不要讲那些迂礼了嘛!”金照惹见不得卢长鹤呆木的样子,打趣着说。
“就是,卢公子请坐。说起来我与卢公子倒是在此相识的呢!”赛飞也笑着请他入坐。
“如此,就打扰夫人雅兴了。”两人都如此说卢长鹤也不好坚持,强按住暴走的冲动在赛飞与金照若的中间坐下。
“夫人,菜来了。”这时店掌柜带着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见着金照若他们皆是一愣。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你且再去弄些菜式来,我们一起用。”赛飞淡淡地向他介绍着。
“好,好。”店掌柜连忙应着,手中端出一盘香酥酥的鸭肉递与赛飞跟前,笑着说:“这是贱内这几天新做的菜式,请夫人尝尝。”
“一看就不错。”赛飞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感觉油而不腻,味道甚好。竖起母指笑着向他比划着,得到表赞的店掌柜欢喜得不以言表。
“二位请。”赛飞拿起筷子邀请着金照其与卢长鹤。
“确实不错。”金照若吃了一口由衷地赞扬着,同时还递给卢长鹤一记询问的眼神,卢长鹤笑着附和,说是味道好极了。
“我听说你家的梨花酒不错,为何不给我拿些来?”赛飞吃了两口茶,逮住给自己布菜的店掌柜问。
“夫人今天怎生如此好的兴致,以往夫人每次来都不曾饮酒,所以我也没有备。夫人若要我这就去给您备?”店掌柜放下盘子笑着问赛飞,见赛飞点头连忙下去备酒。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小托盘上来,那盘中备有一壶,还有数个酒杯。
“你且下去吧,我来与我家夫人斟酒。”梅瑞走上前将酒接下,不动声色地验着,确定无误时端着托盘走到赛飞这边。“夫人,天燥,酒还是少喝些罢。”给赛飞斟了一杯,轻声劝着。
“就你丫头多嘴,早知道就不带你,换作玉珠她们了,她们就没有你这么噪。”赛飞夺过酒杯笑骂道,梅瑞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
金照若见赛飞今日有些不对劲,看了眼周遭的人,也轻声劝着:“姑娘说得不错,这七月的天气燥着呢!这酒还是少喝的妙。”
赛飞没有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果然是这开封城里的名酒,味道确实不赖,清香满口,回味悠长。
“二位也尝尝,这酒味道确实不错。”赛飞亲手给二人满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顾自地端起酒杯灌下。
赛飞就这样,吃几口茶喝一杯酒,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两个小时。梅瑞、梅雪急得都快跳脚了,周遭的侍卫也紧张张地注释着赛飞。
“夫人心中有何不快,何不吐出来,我二人好为夫人分忧。”金照若看一眼赛飞,再看一眼闷头喝酒的卢长鹤,心中哀叹一声,抬头问赛飞。
“天气太闷,喝点酒舒畅些。二位若是还有事不妨先走,我有丫头侍卫守着呢,不妨事。”赛飞轻酌一口淡然地逐客。
“照若兄,咱们还要去衙堂交差,先走吧。”卢长鹤咽下口中物,哽着声跟金照若说。
“如此,只劳两位姑娘了。”金照若有些不放心地看眼赛飞,转身对梅家两姐妹说。
“多谢先生挂心,我家夫人奴家自会省得。”梅瑞淡淡地回礼。
“如此,在下先行告退。”金照若也觉得自己此话多余,尴尬地施礼离开,卢长鹤紧随他后。
“梅雪。”赛飞将空了的酒壶往桌边一放,轻喊一声。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回家吧。”梅瑞抓住伸手去接酒壶的梅雪,轻声劝着赛飞。
“还早嘛!我再坐会儿。”赛飞迷离地睁着眼,扫了一眼外面,沉着头说着。
“夫人,天色确实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生变。”梅瑞见赛飞一点回的意思都没有,着起急来。
“我今天不回去,我去青叔他们家。”赛飞实在不想回宫。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梅瑞、梅雪吓得跪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回趟娘家都不行吗?”赛飞有些愠怒地问道,见二人眼泪婆娑起来;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莫要这样,我回去就是。只是让我再喝两杯。”见二人还是摇头,赛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若不应我,我就不回去。”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酒。”梅瑞这才起身去楼下拿酒。
赛飞喝完最后一壶酒,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出了店,上了车,半卧在马车里回了宫。许是酒上了头,刚到宫门赛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梅瑞无法只得寻来轿子将她抬回去。
“钱公公,一会儿太子和八皇子回来了,就让他们回吧。”梅瑞见梅雪扶着赛飞上了楼,拉着钱海轻声说着。
“好。”钱海没有多问,点头应着。
“我记得皇上每次过来都要喝酒,这会儿子想起来,那味挺香的。那是什么酒?”赛飞坐在妆台前由着玉珠给自己换衣裳,歪着头问道。
“主子,你还没有喝够呢!那是汾酒,皇上最喜欢那个味。”玉珠见赛飞可爱的模样噗滋一笑,乐呵呵地回答。
“给我弄点来尝尝。”赛飞舔舔嘴,很讨好地跟玉珠求着。见玉珠犹豫着看向梅瑞,赛飞嘟着嘴对她二人说:“我心里不痛快,你们就让我喝点吧。”
“我去给您拿。”梅瑞看着实在难受,心里不忍点了点头转身下楼了。
“我去洗个澡,你去给我弄点下酒菜来。”赛飞退下外袍对玉珠说,玉珠应下着玉蕉留下伺候,自己转身下了楼。赛飞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许是怕自己醉得厉害进了浴池被淹死,她坐在浴池的台阶上用毛巾掠着水上下擦洗了一下就罢了。套上浴袍,将玉蕉唤进来给自己洗了头,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斜在软榻上等着酒菜上来。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赛飞挥挥手让玉蕉他们都下去。众人没法只得退下,待他们都退下后,赛飞一手操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口菜,一口酒地慢慢享用着。
汾酒味道很好,口味软绵清沌,一股幽香泌人心脾,赛飞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壶,至此再也喝不下了,也动不了了。伏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儿,方才蹭着劲倒在了榻上。
第 7 章
方正君得到宫来禀报,扔下手头的事务匆匆赶来栖凤宫,上了楼正瞧邮赛飞倒在榻上那一刻。
只见赛飞衣带宽松,香肩微露,长发轻飘,面若桃红。平日清澈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雾水,变得媚妩迷离起来,那花瓣一样的香唇红艳欲滴,诱惑他般的一张一合。
“什么事,让你这般难受?竟喝成这样?”方正君搂着赛飞轻声问着。
赛飞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迷了地睁开眼看着是方正君,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