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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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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人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返回屋内。

片刻后,绿衣人走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件月牙素衣。

她把衣服放在织心身旁。

织心拿起衣服,背过身去穿衣。“是他伤的吗?他伤了你?”她问。

绿衣人不答。

“我知道是他伤你的。”衣服穿好,织心转过来。“你,你为什么要带我走?”织心忍不住问她。

绿衣人怔立半晌,然后才答:“因为你不愿意。”

织心胸口一紧。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她别开眼,问了另一个问题。

“竹屋是我们的一个据点。”绿衣人答。

“但是那据点早已被扫荡。”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织心恍然大悟。“所以,现在我仍然在竹屋内?”她猜测。

绿衣人唇角牵动。“不是,你在竹屋之下。”

“竹屋之下?”

“你并非真的坠落万丈深渊。”

“莫非是那条地道——”

“地道只是一个幌子。在深渊下方有一块踏石,踏石紧贴著岩壁,岩壁内有一条小道通往山腹,我们已经在山壁内。”

织心睁大眼睛。

如果一直待在王府,穷她一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奇遇。

“那么,在山壁内的人,要如何出去?”织心越来越好奇了。

“山壁内有暗流,通往山谷底的溪壑,溪水流出山谷,就到了河口。”

“这实在太奇妙、太惊人了!”织心喃喃道。

“你所有的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现在我的问题,你也该给我答案了。”

“我已知道这许多秘密,倘若没有答应,就不能活著出去了?”

“你很聪明。”

织心沉吟。“我还有一个问题。”

绿衣人眯眼。“说吧!‘

“红豆绣庄并不特别,我也没有名气,你何故为了我大费周章?”

“这个问题你已问过,我也已回答。”

“但是答案不足以说服我。”

“你想要听什么样的答案?”

“我想要听你心底真实的答案。”

绿衣人沉眼看她,然后这么说道:“没有其他真实的答案,上一次的答案,就是真实的答案。”

这个答案当然不算回答。

但是织心已明白,从绿衣人口中,她再也要不到其他答案。

“现在,你已没有其他路可走。”绿衣人往下说:“其一,知道芝兰亭秘密,如不答应,必死。其二,拒绝如意轩,你活著,也不会痛快。”

织心怔怔看著她,半晌,她却淡淡笑出来。

“你说话一向如此简短有力?”

“人活著,不该浪费力气说废话。”

织心又笑了,这回,是会心的笑。

“听起来,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答应了?”绿衣人缓下眼色。

“答应了,就可以立即回到红豆绣庄?”

绿衣人却摇头。“你必须离开红豆绣庄。”

“为什么?”织心的笑容消失。

“因为孔红玉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怕,不管她要如何对付绣庄,我不能逃避。”

“除了对付绣庄,她会对付你,你一定不能回去。”

“我离开绣庄,你与我合作,还有价值吗?”

“你本身就是价值,芝兰亭也不会放弃红豆绣庄。”

织心不语,她想到雍竣。

他已经承认与如意轩有关系,如果孔红玉要对付她,雍竣也会对付她吗?

想到这里她眉心锁起,凝成一股轻愁。

“为了利益,他不会犹豫。”绿衣人突然说。

织心抬起眼,茫然看她。“你说什么?”

“就算你是他要的女人,为了如意轩的利益,他不会阻止孔红玉。”绿衣人再说。

绿衣人猜中了她的心事!

“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与如意轩的关系?”

“能在这世间上立足,都有耳目。”绿衣人说著与上一回见面同样的话。

“看起来,芝兰亭的耳目众多。”

“如意轩的耳目也不少。”

织心笑了。“我还是要回去。”她却说。

绿衣人不说话。

“如果丢下红豆绣庄不管,我对不起玉贝勒的托付。”

“芝兰亭会照顾红豆绣庄的生意。”

“红豆绣庄不是芝兰亭的,红豆绣庄就是红豆绣庄,红豆绣庄的绣品卖给芝兰亭,但是红豆绣庄并没有卖给芝兰亭。”织心一字一句地道。

她要绿衣人理解,这其中的差别。

“你一定要回去?”

“对。”织心毫不犹豫。

“那么,我要派人保护你。”

“我不需要——”

“从你我合作这刻开始,你已是我芝兰亭的财产。”绿衣人冶酷地道:“只要是芝兰亭的财产,就要接受芝兰亭的保护。”

她坚定的语气不容分辩。

织心不再说话,叹口气,她自忖可以在这一点上妥协。

然而,与芝兰亭合作,究竟是对是错?

到了这个时候,织心仍然无法厘清。

“我也有一个问题。”绿衣人忽然说。

“什么问题?”

“你为何答应?”

“因为你希望我答应。”

“如意轩也希望你答应,但是你没有答应。”

织心淡淡地笑。“是,因为我是为了你而答应的。”

“为了我?”

“为了你说的那句话。”

绿衣人眯眼,回想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

“‘因为我不愿意’,所以你带我走。”织心告诉她。

绿衣人定定地回视她,两人相望无语,彼此却已了解对方的心意。

稍后,绿衣人对织心说:“你该回红豆绣庄了。”

第七章

“你为何阻止我?”

阴湿的冷窖中,一名男子质问绿衣人。

“因为您说出‘这压抑已太长久’七个字。”绿衣人恭敬地答。

男子眸光乍冷。

“因为这七个字,倘若您在那里要她,事后,您必后悔。”绿衣人又说。

“我为何要后悔?!”男子冷怒。

“既已如此压抑,若未经过深思而行,您必后悔。”绿衣人再说。

男子寒视她。“用得著你来教我?”

绿衣人低头。

她该说的话已说完,现在,任凭处置。

男子冷看她片刻,才低缓道:“你的任务,是保护她。”

“是。”

“你不多事,而且话少,所以我命你保护她。”

“是。”

“多事的人,通常死于非命。”

“是。”

“话多的人,通常最快没命。”

“是。”

“今天你不但多事而且多话。”

“是。”

“再犯一次,拿你的死尸来领罪。”这话比地狱的寒焰还冷。

“是。”绿衣人虽是个女人,然她仍面无表情。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最微不足道的棋子。

服从与听命行事,便是她的命运,生下即已注定的命运。

她从不多事,也从不多话。

今天是出生后头一回多事,也是出生后头一回最多话。

但今天,她的主子没有要了她的命。所以她会记著,从此不可再多事更不可多话。

织心回到红豆绣庄,却看到大白天的绣庄的门已关上,田七坐在店内百无聊赖,闲来无事拍苍蝇。

“为什么把店门关了?”进门后,织心问田七。

“姑娘出去一天一夜,难怪不清楚!”田七瞧她一眼,回答的声调也是懒洋洋的。

“我该清楚什么?”

“姑娘没瞧见吗?绣庄门前站了两个黑白双煞,昨天与今天,这两个瘟神不仅吓跑所有客人,绣庄只要一开门,这双煞就进门来要吃要喝,应付不好还得小心拳头,这样咱们绣庄还开什么门?”田七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报官了吗?”

“官?”田七嗤哼一声。“在这苏州城的地界,官哪里敢管如意轩的事!”

“如意轩?”织心眉心深锁。“你确定那两名恶煞是如意轩派来的?”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难道就没人能治如意轩?”

“跟如意轩作对,本来就不聪明。”田七冷著脸答。

织心知道她拒绝如意轩一事,田七并不高兴。

“不能这样下去,绣庄还是得开门。”织心说。

“开门?”

“对,去把门打开,绣庄得做生意。”织心坚持。

“庄内人都散了,只剩两个绣工,做什么生意?”田七道。

“人散了?”

“对,没生意可做,我就叫他们回家,要不咱们还得付工钱,坐吃山空,那怎么成?!”田七道。

织心沉下气,她知道对田七生气没有用。“立刻去把人找回来,明天就开店门。”她只对田七这么说。

“可是——”

“就这么决定了。”她坚定地道,然后就转身进了内堂。

田七瞪著织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深夜,月明。

黑影映在白纸窗格,衬以惨澹的月华,格外沭目惊心。

杀手已震断门栓,走入屋内,本是轻而易举之事,然而太轻易的事情,总令人觉得不安。

因为不安,杀手回头望了眼屋外。

屋外无人,没有动静。

杀手暂时放心,悄声掩至床前……

床前人儿窝在被中,杀手咧开嘴,露出狰狞的笑脸。

他已听说,床上是个美人,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女。

不管是不是杀手,他是男人,男人总喜欢美女。

何况他是杀手,染指他的猎物,只是杀人的红利。

人儿睡得很熟,全然不知厄运即将降临。

杀手终于伸出魔爪,掀开红被——

床上没有美女,只有假人。

杀手知道中计,转身奔出屋外——

然屋外已有人守株待兔。

紫衣人在屋外等候了一夜,他也是杀手,是奔窜如风的紫影杀手。

紫衣人出手凌厉阴狠,杀手抵挡不了紫衣人,且战且逃,在关键性一击之时,杀手撕下了紫衣人的衣摆一角。

紫衣人没有去追逃命的杀手,他走进屋内,跟杀手一样掀开床上的被子。

被子里当然没有人,只有假人。

紫衣人站在屋内,凝立片刻。

半晌,紫衣人终于出屋外,跃上了屋檐。

重伤的杀手回到他的老巢。

老巢已有女人在等他,他们约好要见面,本来以为,顺利的话,杀手此时已杀了美人。

杀手呻吟著回到他的老巢,挣扎著爬到女人的脚边。

“紫衣……”杀手没把想说的话说完。

但女人已明白杀手不可能完成任务,因为杀手被人灭口,对方的武功比杀手高出很多。

女人在杀手紧握的拳中发现一块紫色的布。

女人的脸色变了,因为在那块紫色的布里,交织著金丝线。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帮会的杀手,紫衣料子内会织著金丝线……

穿著红衣的女人,脸色苍白地走出杀手的老巢。

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堪忧,再多杀手已无用,因为一般杀手,只是庸才。

她必须亲自出手,取柳织心的性命。

“想不到,地道竟然通往红豆绣庄。”

“天下想不到的事,十有八九。”

“想不到,地道非但通往红豆绣庄,而且直接通到我睡床下方的床板。”

“你究竟想说什么?”

织心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绿衣人,她轻声问:“地道为何通往红豆绣庄?红豆绣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绿衣人回视她。

“你不愿说?还是不能说?”织心再问她。

织心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绿衣人站在她身边,忽然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人。

“就算你不能说,我总能问。”

绿衣人无言。

织心开始往下说:

“竹屋是芝兰亭的旧据点。”

“竹屋的通道通往红豆绣庄。”

“所以,红豆绣庄也是芝兰亭的据点。”

“红豆绣庄与芝兰亭,本来已有关系。”

“但红豆绣庄是玉贝勒买下的产业。”

“玉贝勒从谁的手上买下红豆绣庄?”

“对方为何要出卖红豆绣庄?”

“或者该说,芝兰亭为何要出卖红豆绣庄?”

“芝兰亭出卖红豆绣庄,红豆绣庄又交到我手上,芝兰亭再出面买下我?”

“天下没有这么迂回的道理。”

“迂回的道理,有时却只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简单的答案,其中必定有道理。”

“但道理绕著我转,就没有道理。”

说到这里,织心看著绿衣人。“答案又回到你身上,但你仍然不肯说,是吗?”

绿衣人一句不答。

“好,你不说,那么我就回绣庄,夜晚不会再走地道来到竹屋。”

“绣庄很危险,夜里,你不能留在绣庄。”绿衣人说。

“你不回答,我就要留在绣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绿衣人与织心对望。

绿衣人已看出,织心不顾一切求得答案的决心。

“买下你是为了保护你。”绿衣人终于说。

“保护我?”织心间:“谁要保护我?”

“有人要保护你。”

“有人是谁?”

“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说了就是死。”绿衣面无表情地告诉她。

织心错愕。“你会死?”

绿衣人不语。

织心垂下眼,喃喃道:“我明白了,你的确不能说。”她叹气。“因为我也不希望你死。”

绿衣人眸子一闪。

但她没有再说话。

绿衣人仍然陪著柳织心,她陪著柳织心,也奉命看著柳织心。

隔夜,柳织心回到屋内。

但今夜又来了一个杀手,想要杀她。

今夜的杀手是个女人,女人不会染指女人,她只想要柳织心死在她的手里。

但是今夜柳织心却还不能死,因为今夜这个女杀手的命,要靠柳织心来救。

女杀手只想挟持她。

但是她并不知道,今天夜里的这个柳织心,并不是柳织心。

今天的这个柳织心,是他人易容的柳织心——

女杀手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这是个冒牌货,所以她出手非但未抓到人,而且立刻受了重伤!

女杀手遁逃。

冒牌货并没有追杀女杀手。

冒牌货不追出去,只因为发现了门外有人守株待兔。

紫衣人已是第二夜守在门外。

今夜紫衣人早已发现,屋内这个柳织心只是冒牌的柳织心,他更看出这个冒牌货的武功高强,所以女杀手逃走后,他也遁逃。

然而冒牌货已发现紫衣人,紫衣人却未发现自己的行踪已暴露。

于是,冒牌货脱掉柳织心累赘的衣衫,身著她原来的绿衣,静悄悄地尾随紫衣人而去。

织心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她醒来时已过半夜,头却晕眩得厉害。

今夜她坚持不去竹屋,然而戌时未到,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著。

她是怎么睡著的?

醒来时,她已经全都记不得了。

月娘已高挂天上,一夜间,人世又已发生许多令人想像不到的事。

织心忽然觉得口渴,下床走到桌边,脚步却踉跄不稳,竟似那日喝苦茶被迷晕的情景。

“当心。”

一把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揽住了差点绊倒的织心。

“你——”

“醒了?你睡得很香甜,睡著的模样很诱人。”雍竣把她搂进怀里,嗄声挑逗。

织心拉下他的手。“您怎么进来的?”她的脸蛋嫣红。

“我想进来就能进来。”

织心锁起眉心,凝眸看他。

“看什么?”

“门栓没有打开。”她说。

“那又如何?”

“你不可能从门外进来。”

“所以?”

“你从哪里来的?”

他敛下眼。“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织心定定看他,半晌后才一字一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贝勒爷,你爱的男人。”他低笑,拉起她纤白的柔荑,送到唇边啄吻。

她抽回手,背在身后。“最近,我的问题好像都得不到答案。”她眉心锁得更紧。

“世上有很多事,不知道答案比知道答案好。”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又何必到江南?”

他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好像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永远猜不透。

“我到底为什么来这里?这一切是你安排的,是吗?”既然他不说,那么她就开口问。

“是我安排。”他竟不否认。

“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她不懂。“你跟如意轩有关系,跟芝兰亭又有什么关系?”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江南,他到底都做些什么事?

雍竣敛下眼,眸色诡沉。“芝兰亭与我的关系,你已经猜到。”

她当然猜到。

他不从门里进来,自然只能从地道走进房来。

他明知道地道通往哪里,那日带她到竹屋却不与她说明白。

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被蒙在鼓里的?

“但是,你曾警告我,莫与芝兰亭合作。”她说。

她的质疑却让他发笑。“我要你做的事,你往往不做。不让你做的事,你却偏要做。这一回,我也没料错。”

织心睁大眼睛。“原来如此,所以那绿衣人才会在你面前跳下深渊?否则芝兰亭的秘密,早巳被世人知晓!”

他不语。

“但芝兰亭是个帮会,是一个黑帮,你也曾说过朝廷要歼灭芝兰亭,难道你竟然与朝廷作对?”她再问,问的虽是石破天惊的事,她却很冷静。

“你不怕?”他看著她,撇起嘴笑。

“怕?”

“倘若我与朝廷作对,就是钦命要犯,与一个亡命之徒一起,你不怕?”

她忧心地看著他。“我怕。”她说:“怕你的安危。”

他眸光一沉,像投入黑暗的火星。“你是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该怕的,是你自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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