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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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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竣道:“额娘她老人家挂心我的伤,我答应亥时前返府,只好就此告辞。”

“慢走,娄阳明日定当登门拜访。”娄阳再说。

他的目光停在织心脸上,大胆直白。

雍竣直至此时才松手,一笑,转身返府。

织心压下心头杂绪纷纷,有意避开娄阳胶著目光,迈步追上主子。

然娄阳热切的眼神,始终追随织心,直至她纤细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尽头。

夜间,冬儿准备热汤,织心为主子更衣侍候沐浴。

因为臂伤缘故,一整月皆是织心为大贝勒刷背,初初这工作让人脸红心跳,虽说她是奴婢,但毕竟还是闺女,唯有强自压抑内心起伏的情绪,她才能稍微面对男人与自己全然不一样的身体,然而这时候她总是垂眼敛眉,迅速细腻地尽速完成手上工作。

今夜雍竣脱衣时,织心的态度不冷不热,她如常站在浴桶后方为主子刷背,不再试探水温、嘘寒问暖,只顾忙碌。

这冷淡是压抑、细微的,稍一不察即未能知觉,雍竣单手支额,若有所思侧首看她。

织心仍如常迅速完成手上工作,她的眼未曾有一刻瞟过他水下的身体,总是细心掠过不该凝目的部位。

“你好像不太高兴?”盯了半晌,他忽然慢声问她。

她继续手边动作。“奴婢没有不高兴。”她面无表情答。

“没有?”他挑眉,伸手掏起一掌水。“这热汤凉了,你不知道?”

织心愣住,片刻立即警醒过来,试探水温。“奴婢立刻唤冬儿送热水进来。”在衣摆上随意擦干两手,她转身要出去唤冬儿——

雍竣捉住她的手。

“不高兴的人是我才对吧!”他寒著脸嗤笑。“在永通桥时没跟上,还让娄阳知道你姓柳,你在桥上究竟与他聊了多久?看得出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说不定明天就会上门提亲,跟我要人了!”

织心扭著手腕,他不放,她只好说:“贝勒爷,请您放手。”

“你真有本事!”他啧啧低笑。“我跟你说话,你总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的意志可以自行过滤主子的问话,再决定想答,或者不想答!织心,你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可这一个多月来,我实在看不见你的心悦臣服。”

见他这么说,她停止挣扎。“贝勒爷的话,让奴婢不知怎么回答。”

这说法似引他发噱。“就拿你平日聪明能干的一半,还会看不出娄阳的居心和意图?”

织心不说话。

他冷哼。“要是明日他当真来我府里跟我要人,他要的可是‘我的’织心!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我是给还是不给?”

织心脸色一白。“贝勒爷当真想要奴婢的答案?”她平声问。

“说。”他放开她,两手摊架在浴桶边,背朝后靠,水面露出大半个结实胸膛。

“贝勒爷要给便给,奴婢全凭爷作主,没有意见。”她垂著眼说。

“废话!”他嗤之以鼻。

“奴婢知道这说的不是贝勒爷想听的话,可奴婢是奴才,纵使有想法也不该道出,何况奴婢今日头一回见到娄阳贝勒,没有任何观感,所以根本毫无想法。”话说完,她还跪在地上。

雍竣斜目睨视她半晌,然后冷声评道:“啧啧,你实在滴水不露,确实是个好奴才。”

这话伤了她。

织心站起来,表面若无其事般走出房外,唤冬儿取来热水。

等她进屋,雍竣已经走出浴桶外。

织心一惊,慌忙别开脸。

他瞪她半晌,不动也不开口,就等她侍候。

两手压著心口,定神后,织心咬牙回头,为主子擦干身子。

前些日子,他总在关键时刻支使她取来衣裳,巧妙解除两人间尴尬的窘境。

可今夜,他没有了好良心。

瞪著蹲在身前,不发一语为他擦干身体的织心,雍竣阴沉的表情莫测。

好不容易擦干他的身体,再侍候他著装,织心就像木雕泥塑似的,神色木然。

他似笑非笑,似乎,她平板的表情反而逗他开心。“再不高兴也别板著脸,别忘了,你是个‘奴才’。”他提醒她。

这话像反话,似嘲弄她开口闭口称自己奴才。

织心一愣,锁著眉心。

“贝勒爷的伤口还要换药。”她强咽胸口苦水,尽职地说。

“不必了,这伤早好了,还换什么药?!”他粗鲁扯下臂上药膏,看了眼长出的新肉。

织心虽觉得不妥,但她明白雍竣不会依她,所以就连开口劝阻也免了。

“对了,近日我好像没再见你,做那针线活的玩意儿?”

她一僵,然后答:“奴婢不再刺绣了。”

他挑眉。“怎么?为什么不刺绣?”

“刺绣只是闲暇余裕,用来打发时间。贝勒爷既已回府,奴婢就不能刺绣。”

“那夜我明明看见,你连为我守夜都要拿针。现在我的伤势已好,你应该很闲,为何不能刺绣?”

她不明白,他何必追问这个问题?

“说话啊!”他沉声暍道。

“奴婢不能刺绣。”

“刚才是‘不再’,现在是‘不能’,你说话可不可以一遍就讲明白?!”他沉眼瞪她。

这回,他挑刺得有理。

“贝勒爷说过,奴婢是奴才,不该有时间作画。既不能在画布上作画,也就不再拿绣针了。倘若奴婢只绣画工所做的画,绣出的也只是俗品。”这一遍,她便答的清楚明白。

他嗤笑。“我说过的话,你倒记的清楚。”

她垂眼站著,沉默不答。

雍竣眯眼看她,走到床边坐下。“要是明日娄阳真跟我要人,我真该给?”他忽然又问。

织心没有表情。

他瞪著她瞧,似揣摩什么,复又低笑。“也罢,该不该给,就看你明日的表现了。”

她板著脸,似听而未闻。

雍竣不再跟她说话,上床睡了。

织心上前,如常为主子拉被、整鞋……

只是,今夜,她的神情凝肃,有一抹压抑的哀愁。

隔日,娄阳果然依约来访。

“娄阳贝勒果然言而有信。”

“是,娄阳说过来访,必定不会失约。”

雍竣挑眉。“是对我不失约,还是另有目的?”

“大贝勒是明白人,娄阳自然是不敢对您失约了。”娄阳笑酬。

雍竣沉眼,随后令小厮。“去,叫‘我的’织心出来奉茶。”

“喳。”

小厮既去,娄阳问:“织心姑娘,深得大贝勒的欢心?”

“体贴入微,心灵手巧,岂能不讨人欢心?”他低笑。“欢心则已,若复疼爱,恐怕娄阳贝勒是白来一趟了。”

娄阳眯眼,沉思他话中深意。

织心进来,手上端著新沏的茶,走到娄阳面前。“贝勒爷请用茶。”

娄阳的目光一如昨日炽烈,追随著她的身影而转。

“织心!”雍竣忽然高声唤她的名,低笑。“娄阳贝勒到咱们府上,是特地来看你!”

她一僵,明知该笑,却挤不出笑容。

“怎么?贝勒爷特来看你,你不高兴?”雍竣淡眼问她。

“不,奴婢今晨身子不适而已。”她平声答。

“织心姑娘不舒服,便该歇息。”娄阳道。

“听见了吧?”雍竣沉声笑。“娄阳贝勒怜惜你,你就回房去吧!今日应该好好歇息!”

织心怔怔地看了她的主子片刻,才转身离开。

“大贝勒似乎未把话说透?”娄阳忽道。

“话?”雍竣撇嘴。“还有什么话,让贝勒爷听不明白的?”

“大贝勒夸赞织心姑娘,定是疼爱她了?”娄阳一次问的直白。

雍竣嗤笑。“娄阳贝勒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娄阳敛起眉。“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可以是一笔生意。”

“生意?”雍竣忽然大笑。“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这织心丫头,竟还能让我拿来谈生意?”

“倘若大贝勒爷肯将织心给我,我可以让出京城马市,与大贝勒洽商合作。”娄阳了无笑意,神色认真。

“马市?这可是笔大生意!”雍竣啧啧有声。“娄阳贝勒想妥了?京城马市是你元王府的独断生意,为个丫头,值得如此?”

“我想要的,便值。”娄阳沉声答。

雍竣淡眼。“答得好,值得要紧!”

“大贝勒肯?”娄阳两眼发亮。

他咧嘴。“我肯无用,要织心肯才成!”

娄阳眯眼。“只要大贝勒肯,织心姑娘不会反对。”

“噢?”

“只要大贝勒肯作主?”

雍竣嗤笑。“丫头也是人,即便我作主把织心给你,也得让她心甘情愿。”

娄阳沉下眼,伸手取茶,浅酌一口。

十年旧识,雍竣不好应付,娄阳心知肚明。

京城马市竟还不能让他心动,若雍竣有意刁难,娄阳便要付出加倍代价。

“大贝勒要考虑多久。”娄阳问。

“成了,便能立即回覆。”雍竣笑,却这么答。

看来,此事著急不得。

娄阳只能确定今日话未讲白,更未说死,这门“生意”一时半刻,不会有定数。

第四章

雍竣回房,看到正在整床的织心。

“你身子不适?”他走上前笑问她。“既然身子不适,还留在这做苦役?”他揶揄。

织心不答,迳自铺床。

雍竣冷眼看她忙进忙出,不再置一词。

片刻后,织心从屋外端进一盅参汤到他面前。“贝勒爷,稍后用晚膳,您先喝口参汤暖胃。”

他接过。“你——”

织心转身,从箱笼里取出净衣净裤,预备雍竣稍后沐浴。

雍竣挑眼。

织心走到房门前,唤夏儿取来热水。

夏儿端进热水,织心接过,走到主子面前。“贝勒爷,奴婢给您洗脚。”

他不动。

织心等了一会儿,只好伸手为他脱鞋脱袜,之后抬起他的腿,放在热汤中为他洗脚。

其间,她不发一语,认真专注,一眼也不瞧她的主子。

洗净两脚,织心取来干布为主子擦腿。

他研究她固执的神态,漫声问:“你不高兴?”

织心端起热汤,站起来走到门边把汤盆放在门前待夏儿取走,她还是不回话。

雍竣淡眼瞪她

看来,她是跟他杠上了。

于是,他慢步至她身边。“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还是不吭声,转身回到桌边收拾茶盘后,拎著凉透的茶壶朝房门走——

“从昨天到今日,你已经第二次跟我闹脾气了!”雍竣索性放开嗓子朝她背后喊。

织心在门口站住。

他沉下脸。“现在连我问话都不回,你倒越来越会使性子了!”

“奴婢是奴才,即便身子不适,也得干活。”背著他,她终于答话。

雍竣寒著脸,第三遍走到她身边。“你是奴才?既是奴才,主子问话就该立刻答话!”

“奴婢不是不答,只是觉得不必回答。”她板著脸,平声说。

“你‘觉得’不必回答?”他嗤之以鼻。“这就更可笑了!”

她抬步,预备跨出门外——

雍竣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臂。

他手劲不轻,织心吃痛,眉宇间痛苦一闪即逝,又回复面无表情。

她倔强固执的神态,他看进眼底。

然而她越是如此,他就越加重手劲。“痛就说话,否则,没有人知道你痛。”他柔嗄地道,意有所指。

织心还是不吭声,更不叫痛,直到脸色发白。

她如此固执,终于惹他发火!

雍竣的脾气上来,脸色冷峻。

“说话!”他沉声喝斥。

织心不开口,不看他。

他沉下脸,捏住织心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上拽!

抵不过他的劲力,织心一个站不稳跌到他的怀里。

她开始挣扎,却没办法挣脱他的束缚,反而被他越缚越紧。

他像在跟她玩游戏,单手逗耍她小鸡一般的力气,看著她频频喘气,白皙的脸孔因此涨得通红,额上冒出一颗颗细小汗珠。

最后,她被困在房门与雍竣之间,尽管她已经挣扎得一身汗,他身上的热度还比她更高,隔著衣衫熨到了她的肌肤上。

“跟我耍脾气,”一字一句,他压低声警告她:“总得让我明白,是为了什么!”

织心大口喘气,瞪了他很久。

“说话!”他又斥她。

没得到答案前,她知道他不会放手。

于是,她终于说:“贝勒爷要奴婢出去奉茶,是为什么?”

雍竣冷笑,勒她更紧。“娄阳贝勒的用心,你不明白?”

“娄阳贝勒的用心是一回事,贝勒爷要奴婢出去奉茶又是另一回事!”就算难以喘气,她固执的眼眸仍执著地平视他诡谲的眼神。“请贝勒爷明白告诉奴婢,您的用意是什么?”

第一次,她勇敢地直视他霸气的眸子。

被她眸中的某种东西触动,雍竣眯眼一笑,放手。“好,那我便告诉你。为了得到你,娄阳竟然愿意拿马市买卖换你!”

听见这话,织心的心口又悬著。

“这样,我的用意,你够清楚了?”他瞪著她,无情地说。

织心脸色苍白。“奴婢虽是奴才,可奴婢是巴王府里的奴才。”尽管他的话伤人,她还是挺直背脊,凝白著脸,出言不逊。“贝勒爷可以打织心、骂织心,可是不能把织心让给其他的爷。”

仿佛她的坚持是个笑话,雍竣嗤之以鼻,反问:“给个理由,让我信服!”

“奴才知道忠于主人,”织心苍白著脸往下说:“一旦易主忠心便会败坏,不像货物没有知觉没有魂魄没有羞耻,可以任人买卖。”

“啧啧,你不但顶撞,理由还冠冕堂皇!”雍竣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跟娄阳把你当货品交易,让你很不高兴?”他冷眼问。

织心瞪著前方虚空,不再开口。

雍竣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颔迫她抬头。“织心啊织心,”他忽然柔嗄地念诵她的名:“你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可你到底明不明白,奴才的意思便是有口不能言、有志不能伸、有怨不能平?”

她眸子颤动,木然瞪他。

他的唇却贴到她耳畔,嗄声道:“你不高兴,就该明明白白告诉我!因为你那套奴才的理论,我听不惯、听不懂、而且根本就不想听!”话说完,他放手。

织心没表情。

他冷笑。“亏你冰雪聪明,侍候我九年,最该明白我想听什么!但你就是不肯说我爱听的话!”

她还是没表情。

“如果你老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那我又何必顺你的意?”他冲著她邪魅地笑。“拿你换京城马市的买卖,可是一门千载难逢的好生意。要是不高兴我把你当货品,赠予娄阳,那就说出你的不高兴,否则,我就当你愿意!”

她瞪他。

雍竣冷佞的眸也回瞪她。

两人间近得呼息可闻,可谁也不开口,直至屋内变得燥热难当,雍竣鼻端嗅到织心身上的香气,缭绕鼻端的幽香扰人,无端刺激了他的耐性!

肌肤相亲本来就是一种意志的角力,对男人而言,更是如此。

忽然,雍竣五指一紧牢牢握住她,织心吃惊后退,就被困在房内床柱与雍竣之间……

寂静时刻,织心听见自己的喘息。

“你是奴才,”雍竣的脸孔几乎压到她的鼻尖上,他黑沉的眼紧盯著她,粗嗄地道:“别忘了,你也是人。”

织心颤了一下,她困难地吞咽,拉扯了全身的知觉……

他终于放手,阴骛的目光仍盯牢她。“给我一个好理由,不然就听从安排,认命到元王府当你的‘奴才’!”

织心不动、不说话。

直到雍竣完全退开。

“我不要到元王府!”她忽然喊。

他瞪著她,等她往下说。

强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织心不让软弱的泪水落下。“一开始是巴王府,再来是元王府,谁知奴才的下个主子会是谁?谁又知道,奴才的境遇会到如何不堪的地步?”

他没表情,只听她说。

“是,我是害怕,我是惊慌,我是心乱!”她脸孔苍白,眼神却清明坚毅。“既然贝勒爷想听,我就全都承认!可承认又如何?贝勒爷是主子,做主子当真能明白奴才心底真正的害怕是什么?或者,贝勒爷想听奴才说真话,只为了满足施舍的痛快?但对奴才而言,不管真话假话,在主子面前要说出口的话,一样都是折磨!”她豁出去。

如果必须被卖到元王府,那么她可以说实话,可以说出比这些实话更直言无讳的真话!

雍竣盯著她。

他眸色深思,眼光沉敛,神色低抑。

“回房吧,今夜,不需你侍候了。”半晌后,他对她这么说。

织心面无表情。

片刻后,她木然转身,离开雍竣的屋子。

隔日一早,织心起床到大贝勒屋里,却不见雍竣。

“大贝勒呢?”她到耳房唤醒夏儿问。

夏儿还睡眼迷蒙。“大贝勒不是在屋里睡著吗?”

“没有,人不在了,你没听见动静吗?”

夏儿摇头。

织心回到屋里,还是不见主子,于是她走出屋外站在门前,倚门张望等待。

大清早,她实在想不出主子会去哪里。

他要出门,应该会先告诉她一声的。

除非,因为昨日的事惹他不痛快,所以他连出门都不告诉她了?

织心胡思乱想,心思纷乱,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雍竣骑马进中庭,一直到她身边才下马。

他迳自将缰绳绑妥,进门前只看她一眼,话也不跟她说一句。

织心跟在他后头进屋,见他自己倒茶,好像没将她放在眼底。

“贝勒爷,您清早去了哪里?”她还是开口问,眼色焦急。

他再看她一眼,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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